標題: 馬哈蒂爾捲土重來？沉寂數月　大馬政壇權鬥再次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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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吳迪　最後更新日期：2020-06-17 16:00
今年2月，馬來西亞前首相馬哈蒂爾（Mahathir bin Mohamad）的驟然請辭，以及慕尤丁
（Muhyiddin Yassin）數日後的繼任，將這場大馬政治危機推向了巔峰。如今，這場暫時
沉寂數月的危機，再度迎來洶湧浪潮。
6月11日，馬哈蒂爾通過網絡視訊軟件Zoom接受This Week In Asia的訪問，期間對納吉布
（Najib Razak，2018年下台的前首相，巫統實際領導者）多有批評，稱現任首相慕尤丁
不過是納吉布的追隨者（acolyte），二人如今在盡其所能的躲避1MDB案醜聞的審判，為
此，他和安華（Anwar Ibrahim）需要同仇敵愾推翻現政府。
同日，安華在接受《當今大馬》專訪時表示，現執政黨通過政變奪權，不受懲罰和監督地
統治國家，反對議員們應當在避免出發閃電大選的情況下爭取國會多數，不能讓現執政黨
在缺乏制衡的情況下，執政到第15屆大選（最晚於2023年9月）。
面對在野黨「後門政府」的指責，現執政黨「國民聯盟」（Perikatan Nasional，簡稱PN
）也希望結束有關質疑。據新加坡《海峽時報》於6月12日引述政黨消息報道，慕尤丁月
初在黨內最高理事會會議上已經表明，計劃於今年年底前舉行大選。
各觀察人士密切關注的一個情形是，在2月的政治危機中更迭政府的馬來西亞，會否再次
於這場未完結的政治危機中發生更迭？而對普羅大眾而言，更感興趣的一個問題或許是：
馬來西亞政壇在這過去數月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核心人物及政黨介紹：
馬哈蒂爾：94歲，馬來西亞第四任（1981-2003）和第七任首相（2018-2020），曾在數十
年間擔任傳統大黨巫統領袖，於2018年1MDB醜聞期間脫黨，創立土團黨，加入「希望聯盟
」（Pakatan Harapan，簡稱PH），二度出任首相。
慕尤丁：73歲，馬來西亞第八任首相（今年3月1日上任），土團黨主席，曾與馬哈蒂爾共
同退出巫統，加入土團黨。此次政治危機前為黨內「第二號人物」。
安華：72歲，公正黨實際領導者。1993年至1998年間曾為馬哈蒂爾的副手，馬哈蒂爾二度
出相期間擔任副首相，被視作馬哈蒂爾的接班人。根據「希望聯盟」彼時的內部協議，馬
哈蒂爾應在執政2至3年內將相位交接給安華。
阿茲敏：55歲，原為公正黨資深議員，曾在1987至1998年間經馬哈蒂爾介紹，擔任安華政
治秘書，跟隨安華20餘年。然而在安華屢次因「雞姦罪」（肛交罪）入獄期間，公正黨內
形成一撥「阿茲敏派」議員，對安華形成威脅，種下「師徒」恩怨。
2020政治危機的三大起因
簡單而言，馬來西亞政壇的危機自2月開始後，雖然經歷了首相換人、執政黨更迭，且有
三個多月沒有變動，但危機本身並未終結。想了解事態經過，還有需看回今年年初。盤析
起來，此次政治危機大致有三大起因。
第一，2月下旬政變爆發之前，「希望聯盟」當中的公正黨已經有很大內部矛盾。安華（
Anwar Ibrahim）與阿茲敏（Mohamed Azmin bin Ali）互成派系，相互打壓，致使公正黨
內部不和。二人不和的原因久而有之，一句概括便是「徒弟」阿茲敏羽翼漸豐，對「老師
」安華形成了威脅，而馬哈蒂爾於最近一年多也頻頻向阿茲敏拋出橄欖枝，客觀造成了一
定離間效果。
第二，「希望聯盟」政府在過去一年間無法獲得馬來人的歡迎，支持度一直下跌，致使馬
哈蒂爾所在的、講求「馬來人優先」的土團黨同受牽連。土團黨因此怪罪聯盟中主要依賴
華人支持的行動黨，要求馬哈蒂爾將行動黨踢出「希望聯盟」。
第三，公正黨內的安華派、行動黨和誠信黨，希望馬哈蒂爾履行諾言，也即做兩年首相後
便將相位交接給安華。但土團黨拒不答應，畢竟土團黨在國會席位很少（13席），一旦黨
派核心人物馬哈蒂爾不再作為首相，土團黨影響力勢必減弱。而公正黨內的阿茲敏派顯然
也不願見到安華出任首相，不斷在首相交接與否的議題上與安華針鋒相對。
因此，這一系列政治危機的起因，都是源於「希望聯盟」內部。一邊是公民黨內安華派、
行動黨和誠信黨，另一邊是公民黨內的阿茲敏派和土團黨。兩派圍繞「馬哈蒂爾是否退位
，由安華接替」的問題爭執不休。乃至在2月中旬「希望聯盟」的內部會議上，衝突集中
暴露——自彼時起，「馬哈蒂爾會否請辭，捨棄『希望聯盟』，組建新的執政聯盟，且拒
絕原定接班人安華加入」之說法，便一直在大馬政圈流傳。
「希望聯盟」與「國民聯盟」的僵局　告吹的「大聯盟」提議
事實證明，傳聞是真的。2月24日，馬哈蒂爾突然辭職，而在那之前，土團黨也已退出執
政的「希望聯盟」。
與此同時，公民黨那邊，阿茲敏也帶領十餘位議員退黨，與馬哈蒂爾和慕尤丁的土團一起
，退出執政的「希望聯盟」，聯同在野的巫統、伊斯蘭黨，組建「國民聯盟」，令大馬政
壇這一波的政治危機就此開啟。
在2月的最後一周裡，馬來西亞政壇一直處於僵局。該國實施西敏制國會體制，議會至上
，國家元首理應由黨派決議決定。但有鑒於「國民聯盟」的創立，各個黨內都有數種相互
衝突的意見，即便再三數票，兩派人馬也都勢均力敵，數來數去都無法過半。以至於國王
在2月25日、26日親自與每一位國會議員面談。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有十幾、二十幾位議
員拒絕表態。
有鑒於此，在公正黨的阿茲敏派、土團黨的慕尤丁等議員們之支持下，馬哈蒂爾出面表示
，由自己牽頭組織一個大團結政府，由自己做首相，其他兩百多個議員皆成為「執政黨」
。馬哈蒂爾當時或許以為自己可以趁勢統籌各方，也將自己的政治勢力搞到巔峰。國王也
一度將組閣的權力交予馬哈蒂爾。一時之間，「馬哈蒂爾料將再度成為首相」的分析也成
為主流。
然而，馬哈蒂爾該建議隨即遭到巫統和伊斯蘭黨的反對，它們堅持要將行動黨排除在外。
馬哈蒂爾不應允。該提議也因此告吹。
【大馬國會下議院格局】自2月底政治危機全面爆發以來，馬來西亞國會格局大變。從此
前「希望聯盟」獨大，巫統、伊斯蘭黨等黨派在野的情況，變為而今「國民聯盟」和「希
望聯盟」勢均力敵的情況。
https://i.imgur.com/T99LQqF.jpg https://i.imgur.com/l3PtLpi.jpg
被拋棄的老馬
事態至此，一直擁簇馬哈蒂爾的阿茲敏和慕尤丁有見「高舉馬哈蒂爾旗幟」的策略無用，
便也改變策略，另覓出路。「自己出山」，何嘗不是一個選擇呢？對國會僵局愈發不滿的
國王，也隨即將相位交予了慕尤丁：既然馬哈蒂爾無法搞掂，那便由慕尤丁試試看。
接下來的事態就更具戲劇性了。馬來西亞王室2月29日下午發表聲明宣布，土團黨主席慕
尤丁將在3月1日早上宣誓成為第八任首相。馬哈蒂爾隨即指責慕尤丁製造政治危機，令他
的政府垮台。猶如安華與阿茲敏的反目，馬哈蒂爾和慕尤丁這對老搭檔，似乎也陷入了同
樣的情形。
馬哈蒂爾原本為了「天下歸一」而建立的「國民聯盟」，竟然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成為
了執政黨。他和數名依舊忠實於他的人，在無處可去的情況下，只得繼續回到「希望聯盟
」，跟安華及行動黨、誠信黨等人站在一起，謀求繼續推動政局變化。
人算不如天算：預想不到的疫情
評估2月底、3月初的情況，慕尤丁、阿茲敏及其支持者的勢力，應該也無法湊夠半數席位
，僵局本來應該會持續，乃至在國會進一步被推翻。沒想到的是，新冠肺炎爆發了。
新冠肺炎爆發之後，老百姓要求政客齊心抗疫，此時再搞政治鬥爭，無疑是自毀前程。大
馬所有政治活動因而中止，國會也隨即停會三個月之久。就這樣，政治危機被強迫暫停，
慕尤丁莫名其妙地得到數月風平浪靜的時間。待得5月，民意對政府抗疫措施相對滿意，
慕尤丁的相位似乎相對穩定，馬哈蒂爾等人手上似乎也沒有甚麽翻盤的籌碼，對馬來西亞
而言，似乎也並不是「非馬哈蒂爾不可」。有鑒於此，慕尤丁等人遂採取了更進取的行動
，迫使馬哈蒂爾「歸隊」，包括於5月28日將馬哈蒂爾、其兒子，以及忠於馬哈蒂爾的共5
位議員開除黨籍，原因是這5人在5月疫情之後的首次國會會議上，沒有同執政黨「國民聯
盟」同坐，反而與反對黨「希望聯盟」的議員們坐在一起，又與土團黨唱反調。
「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總結而言，阿茲敏、慕尤丁等人一開始擁簇馬哈蒂爾，拋出創立「國民聯盟」的倡議，是
為了應對「希望聯盟」的內部鬥爭，另闢蹊徑。但馬哈蒂爾見此也未反對，畢竟這一方面
將為他自己延續首相的位子，二來也可以借兩派的爭鬥，確保自己「共主」的美名。
可是在「共主」這件事情上，馬哈蒂爾高估了自己的政治能量，未能成勢，他也隨即被拋
棄。誠可謂「且看他起高樓，且看他宴賓客，且看他樓塌了」。
如今，很多此前拒絕表態、評估風向的議員轉為支持慕尤丁和阿茲敏。他們的政治能量已
經今非昔比，從以前只能「屈居」馬哈蒂爾身後，變成了能與馬哈蒂爾一較高下的勢力。
在這過程中，新冠肺炎的爆發實在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一大因素。
不過，既然站上了瓊樓玉宇，便需要面對這高處的寒風。而今，馬哈蒂爾轉而與安華反倒
站在了同一戰線，雖然兩人就「誰當首相」的問題依舊未有結論，但二人對慕尤丁和阿茲
敏的憤怒，應該都是一樣的真切。而對慕尤丁而言，他也不得不面對前盟友馬哈蒂爾的直
接壓力。馬哈蒂爾之所以於6月11日受訪時稱「納吉布才是真正的問題」，便是因為，慕
尤丁賴以執政的「國民聯盟」很大程度上仰仗納吉布及巫統的支持。
雖然馬哈蒂爾已經95歲高齡，但是他在馬來西亞政壇的實力仍然不容小覷，畢竟他當年既
然能夠執掌大馬政壇數十年、能夠拉攏安華擊敗巫統，而今慕尤丁又多少有些靠運氣的成
分，當他與馬哈蒂爾真的展開面對面的拼搏，結局又將是如何呢？2020年2月至今的大馬
政治危機，猶未來到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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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決「馬安配」　藍眼要安華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292515.html
（八打靈再也19日訊）
公正黨宣布，公正黨中央理事會議決不支持前首相敦馬哈迪當首相的建議，並堅持希盟推
舉安華為首相人選的決定。不過，文告表示，公正黨仍然願意與包括敦馬哈迪在內的所有
人進行協商，以拯救馬來西亞並恢復人民賦予的委託。
公正黨通訊主任法米今天發文告表示，公正黨期望的新政府是一個穩定和無需反復進行領
導層變更的政府。文告表示，公正黨將繼續鞏固希盟，並且將繼續努力整合各方的力量，
以在不久的將來奪回人民賦予的委託。
公正黨中央理事會與38名國會議員今早10時通過Zoom視訊方式召特別會議，在逾2小時的
會議後，針對「馬安配」課題做出黨的明確立場。
本報探悉，安華在黨中央理事會與國會議員的聯席會議上向黨員透露，他正與其他政黨包
括砂州政黨談判，努力與嘗試爭取支持以奪回中央政權。他放話指希盟可以放棄前首相敦
馬哈迪。根據消息人士透露，安華在會議上提出多項放棄與敦馬合作的理由，包括正與其
他政黨談判以爭取這些政黨議員的支持。
曾與慕尤丁會面兩次
「安華說他有信心，他會有人數(組成政府)，希望黨員跟著他的步伐，他不會帶黨員走向
絕路。安華提到他上週去了砂拉越，但他不能透露見了誰和談了什麼。但是，他表示一直
在努力爭取支持，要做回政府。我們認為安華的意思是，他去見砂州政黨聯盟(GPS）領袖
啦。」
消息人士透露，安華早前曾與首相丹斯里慕尤丁會面兩次，而安華有向行動黨秘書長林冠
英及誠信黨主席末沙布報備此事。
「安華在會議上也有提到，敦馬最近也私下見了伊斯蘭黨主席拿督斯里哈迪阿旺和前公正
黨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阿茲敏阿里，所以他說這些見面（見慕尤丁）是很正常的事。安華說
他會繼續與其他政黨談判……。」
據了解，今天的會議有超過三之二的中央領袖表達反對敦馬哈迪回鍋領導希盟，達致的共
識是否決「馬安配」； 不過，當中也有部分黨員提出不同的聲音或意見。
「一些黨員質問，公正黨放棄敦馬是不是放棄當政府了。安華解釋說，放棄敦馬不代表公
正黨放棄重新執政，而他正在嘗試與其它政黨談判。」
大部分不支持敦馬回鍋
據悉，有一些黨員在會議上也提及行動黨公開向公正黨施壓的行為和支持敦馬領導希盟，
普遍引起華社的反彈，包括一些火箭的基層。「『馬安配』消息傳出引起的社會反應是負
面的，大部分是不支持敦馬回鍋。」
消息人士表示，今天的會議主要是討論是否接受敦馬哈迪重新領導希盟，沒有討論到接下
來公正黨與行動黨以及誠信黨的合作關係。
「行動黨和誠信黨要我們盡快做決定，其實公正黨的立場一直很鮮明，就是反對敦馬做首
相。今天我們就講清楚，公正黨不要敦馬當首相，但我們還是可以合作。」
樹立公正精神
公正黨文告表示，如果公正黨再次成為聯邦政府的一分子，由公正黨擔任一分子的行政政
策和計劃，必須樹立所有人的公正精神、捍衛聯邦憲法和馬來統治者的權利、維護人民，
尤其是馬來人以及沙巴和砂拉越的土著，並倡導擁護改革議程和政府行政改革。
「中央政府必須專注在解決城市與鄉區貧窮人民群體的問題，捍衛拓荒者和工人的福利以
及重整國家，沒有任何一個群體會被拋在後頭。在冠狀病毒病疫情爆發後，情況變得更糟
，我們的重點應放在恢復國家經濟、拯救工作或製造新工作以及為工人的困境而戰。新的
聯邦政府必須集中精力執行這一議程。」
須接受批評分析改革
文告表示，希盟執政期間補選的成績和人民的看法包括馬來社會的批評必須受到分析、了
解和成為教誨以改善情況。這種覺悟不僅需要合理性，也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內部全面改
革，以便通過關注人民的福祉再次贏得人民的心。
「最近的一些案件中，有地位或與政府有聯繫的人被釋放或受到輕度懲罰，而人民卻受到
壓力或嚴懲時，也引起人民的焦慮。 因此，新的聯邦政府需要克服這種觀念，以便公正
原則不僅被實踐也要被看到。公正黨相信，這些課題符合黨的意願，即捍衛公正原則、為
人民發聲、奉行改革議程，以及成為重視人民的貢獻並提升人民尊嚴的各種族政治的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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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誠信黨再促藍眼　「宜選馬安配」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292789.html
（吉隆坡19日訊）
在公正黨今午發表聲明堅持推薦該黨主席安華任首相後，行動黨和誠信黨於傍晚發表聯合
聲明，再次公開促請公正黨接受第二個選項，即「馬安配」，因為第一個選項已無法得到
足夠議員的支持。
首個選項未獲足夠支持
第一個選項是「安慕配」，即安華做首相，吉打前大臣拿督斯里慕克力做副首相。
行動黨組織秘書陸兆福和誠信黨宣傳主任卡立沙末在聯合聲明中表示，安華於於5月30日
召開希盟黨主席理事會會議，會議曾接受「馬安配」為第二個選項。
馬安配被接納次選項
聲明表示，兩黨尊重公正黨針對這個課題的決定(拒絕第二選項)，但他們對這個立場感到
驚訝，因為這個（馬安配）選項已經在5月30日，即安華主持的希盟黨主席理事會會議上
被接受為第2個選項。
「那場會議決定，如果推舉安華任相的第一個選項無法成功獲得拿下政權所需的支持，那
麼將會呈上提名馬哈迪為首相、安華任副首相的第二個選項。在耗盡所有努力後，我們發
現第一個選項只能獲得最多96名國會議員的支持，即希盟91人（公正黨38人、行動黨42人
以及誠信黨11人）＋馬哈迪和4名跟隨他的土團黨議員）。而安華尋求砂政黨聯盟（GPS）
支持的最後努力也不成功，同意定下的期限也結束和無法獲得足夠的支持。我們希望，通
過繼續商討第二個選項以獲得支持，因為國盟政府顯然正在損害國家的機構和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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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夫丁：僅推薦安華任相　希盟++沒同意「馬安配」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292003.html
（八打靈再也18日訊）
公正黨總秘書拿督斯里賽夫丁說，在過去兩次召開的「希盟++」（公正黨、行動黨、誠信
黨、民興黨及馬哈迪派系的土團黨）會議上，希盟支持的首相人選依舊是希盟主席兼公正
黨主席拿督斯里安華；同時，希盟++會議從來不曾同意「馬安配」。他強調，前首相敦馬
哈迪自薦當首相，僅獲沙巴民興黨主席拿督斯里沙菲益的支持。
公正黨今會商將表態
他在文告中指出，公正黨中央理事會將於明天召開會議，屆時會針對「馬安配」課題表達
黨的立場。他也表示，公正黨一直尊重和珍惜行動黨和誠信黨過去20年鬥爭以來給予的支
持。
公開首相人選談判演進
賽夫丁在文告中詳細列出希盟++針對首相人選談判演進過程和來龍去脈：　
5月30日：希盟於5月30日黨主席理事會會議作出決定，公正黨主席拿督斯里安華是希盟的
首相人選。
6月1日：希盟派了誠信黨主席莫哈末沙布、行動黨組織秘書陸兆福和公正黨總秘書拿督斯
里賽夫丁會見敦馬哈迪，向敦馬說明希盟的決定。敦馬沒有拒絕安華當首相的建議，並表
示他會跟土團黨黨員和沙巴民興黨主席拿督斯里沙菲益討論此事。當時沒有提議或討論其
它選項。
6月3日：希盟黨主席理事會開會和決定安華需要與沙菲益見面，以討論和告知對方希盟推
舉安華為首相人選，並決定需要召開希盟++會議。
6月4日：安華會見沙菲益和向後者傳達希盟的決定。
6月9日：希盟++五黨聯席會議在公正黨總部召開。當天會議，所有希盟成員黨（包括行動
黨和誠信黨）全力捍衛希盟決定，即安華當首相。不過，敦馬卻自薦要當首相為期6個月
。敦馬也說，安華不能被接受為首相，因為他領導一個多元種族的政黨。安華回應說，當
敦要在6個月後移交職權時，他依然是多元種族政黨的主席。會議最後決定給予一周時間
做決定。
6月12日：希盟黨主席理事會再次開會，並同意委派誠信黨宣傳主任卡立沙末、公正黨宣
傳主任三蘇依斯干達以及行動黨組織秘書陸兆福去見敦馬哈迪和沙菲益。
6月13日：希盟++召開第二次會議，當時所有希盟成員黨依然推舉安華為首相人選。這次
敦馬哈迪表示他依然要做首相，並且至少要12個月，因為他需要糾正前首相拿督斯里納吉
和首相丹斯里慕尤丁的問題。沙菲益則認為12個月太長，6個月期限已足夠。敦馬並未設
定期限，希盟的立場維持安華是首相人選。
指敦馬自薦任相僅獲沙菲益支持
賽夫丁表示，6月13日召開的希盟++會議結束後，希盟隨即召開黨主席理事會，並同意在6
月16日做出決定。
「當天，我已通知末沙布和陸兆福有關安華將拜訪砂州，希盟會議需要暫緩。因此，如果
消息來源告訴我們在希盟++會議上，希盟有推舉安華以外的名字，這是不正確的。相反的
，敦馬哈迪是自薦要當首相，並獲沙巴民興黨主席拿督斯里沙菲益的支持。希盟++會議沒
有做出決定性的決定。」
藍眼向黨員發4聲明　「敦馬不可信」
行動黨公開針對「首相人選」課題向公正黨施壓，令公正黨上上下下跳腳，公正黨領袖在
第一時間向黨員解釋內情，以及說明敦馬哈迪並不可信。公正黨副主席鄭立慷代表中央通
過WhatsApp向黨員發表以下4點聲明：　
（一）行動黨說選項一不可行了，因為敦馬（5個國會議員）和沙菲益（9個國會議員）不
同意。可是，到上個星期六（6月13日）為止，行動黨從來沒有給過敦馬一個限期，要求
他接受安華當首相。當他們改變立場後，卻要求安華在星期二（6月16日）之前作出決定
（二）很多人把焦點放在安華「死」都要當首相，可是卻沒有人說95歲還要第三度任相的
敦馬「死」都要當首相。其實，我們的考慮比誰當首相更大。如果我們有機會重新執政的
話，我們能夠為人民和國家帶來什麼改變？還是回到去「喜來登行動」之前的希盟政府，
全部東西由敦馬一個人說了算？內閣人選、萊納斯稀土廠、馬來人尊嚴大會、收編巫統叛
將、委任拉蒂法當反貪委員會主席、縱容前署理主席阿茲敏與巫統密謀等等。
（三）行動黨很簡單化地說，這次會要老馬簽署白紙黑字的協議，安華當副首相和列明交
權日期。我們問一個假設性問題，如果敦馬簽了協議，宣誓後宣佈內閣名單時，安華是外
交部長，行動黨會怎樣？他們說退出政府。我們說不可能，到時輿論就會攻擊我們剛剛執
政一個星期，因為安華當不到副首相就讓政府倒台，死得更難看。沒有人可以解答這個問
題
（四）雖然敦馬明確地說，只有馬來政黨的馬來領導人可以當首相，但是行動黨似乎沒有
覺得什麼。這一點讓我很驚訝。況且，敦馬這麼說，就是半年或者一年後，也一樣不會交
棒給安華，因為半年或者一年後，安華還是一樣來自多元種族的公正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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