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Wright‧Astaldo
　　等待答案的亞流士與保持沉默的海蕾娜，剩下只有眼神間的交流，然而不耐的亞流士
打破這樣的氣氛焦急說道：「妳察覺到些什麼也快點說呀──」
「海蕾娜！」
事到如今，海蕾娜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之時……床上的希格露恩有了動靜，發出微弱的聲
息，亞流士頓時將問題拋在腦後快步走到希格露恩床邊。
當她清醒，見到的第一眼是臉上滿是關注之情的亞流士。
「是我亞流士。」她凝視那對眼目良久才開口。「……讓你失望了。」
「不。」
面對回答得言不由衷的亞流士，明白這個男人想法的她心情坦然……努力撐起自身坐於床
緣，似乎還受到些許後遺症影響而撫著額頭面露不適。
「您沒事吧Valkyrja大人。」
「別為我擔心……我們現在身在何處？」
「如您所見，這是一個很安全的場所，是您想不到的人帶我們來這的。」
「蘭迪呢？」
Sigrun憶起自己昏迷前見到的那名男人，見自己平安無事卻沒有他的消息，一想到此就使
得內心不安浮現。
「蘭迪先生他……」
「那個人為我們斷後阻擋鎮上人的追殺，我們被中途遇上的萊特及他的夥伴帶來這裡躲藏
。」
聽到亞流士陳述的Sigrun掩不住內心失落：「那個男人……是我虧欠他了。」
「蘭迪先生也是隻身將妳救出突圍到我們面前來，或許……或許他這一次也有辦法再次脫
困哪。」
海蕾娜嘴巴雖這麼安慰但同樣說服不了自己跟Sigrun，分離時那個男人身上滿是悲壯的氣
息仍讓她記憶猶新。
敲門聲打破沉悶氣氛，門外傳入塞蕾西婭聲音：「不好意思，請問公主殿下清醒了嗎？」
「有什麼事嗎？」
「晚餐的時刻到了，我來邀請各位聚餐。公主殿下如果甦醒的話，還請務必與會。」
「知道了！」海蕾娜代替希格露恩回答：「公主她會出席的，放心吧。」
「這真是太好了。」
隔著門板也能感受到塞蕾西婭莫名的雀躍：「我就不打擾你們，我跟萊特會在餐廳等待。
」
「這個聲音我還記得是……」
「您沒認錯，她是曾與我們交手的塞蕾西婭‧阿提斯。」
「他們有什麼目的？」
「這個嘛。」海蕾娜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們兩個想跟公主殿下您講筆交易。」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得異常緩慢，對急性子的萊特來說比戰鬥本身更來得折磨人。完全
不習慣保持禮儀等待大人物的他終於坐不住位子站起身來走來走去。
「該死的，是要我們等候多久呀……難道說尊貴的人物登場都是要這麼拖得讓人心煩嗎。
」
「萊特，你不收斂自己情緒的話是會讓我們計劃露出破綻。」
「這妳可錯了。如果我刻意地讓自己不像自己的話，才真正的會讓大叔他們起疑心。」
「你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塞蕾西婭雙手支著下巴說道：「那個魔導師女孩麻煩的不只是
她的魔法，連細節也不放過這點才真的是棘手。」
「話是這麼說妳到是很有時間地陪她泡澡嘛，哈。」
「……這大概是我泡過最沒味道的一次澡了。」塞蕾西婭嘆了一口氣後說道：「事實上，
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我們。」
「計劃越是慎密越容易起人疑心嗎？哼，這次的行動可真夠意思的……不過我們也是為此
而準備兩手策略不是嗎。」
「可以的話……我無法相信那個傢伙。魔導師攻於心計，他們一樣是把我們當祺盤上棋子
看待。」
「就算這樣，大叔這方面也不可信任不是。」萊特語氣冷淡地說道：「就算是那位華爾達
王的後裔又如何，說到底她也是個失去國家的亡命之徒。」
「這個世界上沒有救世主存在，塞蕾西婭。如果有必要，我跟妳一樣要跨過對方的屍身前
進。」
「我知道。」
萊特像是為了舒發心情展露笑容説道：「還記得我跟妳初遇的場景嗎？那時候我跟妳說過
什麼。」
「萊特。」
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至今他所說的話如烙印仍在腦海中留存。
「要報仇的話，或許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囉。」
「我會時刻注視你的背後，你要小心唷萊特。」
「儘管來吧。」
自然而然地，塞蕾西婭與萊特彼此交換微笑。就在這時，等待已久的貴賓終於到來。
「我們等您好久囉，公主！」
「跪下。」
一掌巴住張開雙臂作勢無禮萊特後腦將他整個人壓跪於地，塞蕾西婭右膝跪地向來者獻上
禮敬。「萊特‧阿斯佗多（Wright‧Astaldo）和塞蕾西婭‧阿提斯恭候公主大駕。」
「你們二位起身吧。」
由Sigrun代替希格露恩接受他們兩位的禮拜，當然他們兩位是不會知道內情。
「我已經聽亞流士跟海蕾娜他們說過，你們想跟我方進行交易。」Sigrun語氣稍作停頓：
「曾經對我方心懷不良的你們，這次又有什麼意圖，請誠實以告吧。」
雖然身子比他們兩人都來得嬌小，但身為公主的氣勢一但展開仍教他們二人體驗到過去未
曾經歷的滋味，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Sigrun從自身不斷散播鬥氣加強自己……打從一開始
就對他們不抱信任。
「我想還是請殿下先就座，是友是敵，就請殿下在用餐時聽過我們的稟報後再作裁決吧。
」
「……也好。」
面對塞蕾西婭的誠意邀請Sigrun也無法拒絕，看著他們早已準備就蓄的餐點，體內的生理
反應讓她更硬不起面孔。
以刀具劃開肉塊送入口中，王族的儀態表現難不倒身為Valkyrja的Sigrun，只是面對自己
需要扮演起他人，仍叫Sigrun覺得有著一絲的徬徨。
如果是希格露恩本人在場，她會如何回應這樣的情境？
海蕾娜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維──
「我想還是直接說明白吧，妳們到底想圖謀的是什麼？」
「既然如此就容我直說了，殿下現在在安格納這片土地上，已經是知情之人熱烈追逐的對
象。黑市中開出高昂的價碼索求殿下的行蹤，不論是在公會組織或是個人都已經有多路人
馬投入蒐捕殿下的行動中。」
「誰是出價者？」
「無人知曉，不過這其中以托卡斯（Tulkas）的陣營最為激進，已經到達出動軍隊的地步
……並且發出公告。」
「我聽過托卡斯……」亞流士神情緊繃說道：「想不到這號人物竟然也參與其中。」
「托卡斯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塞蕾西婭代亞流士回答海蕾娜的提問：「托卡斯的惡名在安格納非常響亮，行事狠辣……
在戰場上從不留給敵人任何生機。有說法指出他在背後操縱黑市的人肉市場進行人口販賣
事業，並不斷地尋求安格納地域的珍貴礦區產地。在接連併吞數個部族後，他已是安格納
頭號的勢力團體。」
托卡斯惡行惡狀完全沒興趣的海蕾娜一聽到礦區眼睛一亮，轉頭才發現亞流士也注意到這
一點。
「你們也是其中一支是吧。」
塞蕾西婭沒有否認繼續說道：「我跟萊特的運氣很好，先行遇到您。」
「所以帶到這處封閉的空間，好將我方一網打盡是嗎？」
「這可不。」塞蕾西婭否定Sigrun的假設：「打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想傷害妳，但這不是為
了要將妳毫髮無傷地帶去領賞如此。」
「要說就直接坦白地說吧！我跟塞蕾西婭計劃的是更長遠未來──等待公主復國的那一天
哪！」
「復國……」
沒想到會從與華爾達毫無相關又扯不上邊的這兩個人口中聽到這樣的字詞，Sigrun啞然…
…連海蕾娜與亞流士也半倘說不出話。
「你們二位的心意我銘記於心，但對失去家國的我來說，這只是一條漫長到看不見未來的
道路。」
「你們到底是在胡謅什麼……」
「不，是有希望的。」塞蕾西婭堵住亞流士的口：「殿下聽過齊格飛這個人嗎？」
「齊格飛？」海蕾娜代替Sigrun回答說道：「妳是指有安格納的晨星之稱的那位齊格飛嗎
？」
「正是那一位無誤。」塞蕾西婭點點頭説道：「殿下的消息想必是傳入他的耳中，我們這
邊也收到他派出人馬尋覓殿下的消息。」
「那這跟復國又有什麼關係？」聽到齊格飛的名字，終於讓亞流士肯正經面對塞蕾西婭的
說法：「致力於統一安格納的人跟我們的公主殿下之間能有什麼相連的關係存在……」
「殿下也許不知道……在安格納人心中，雪山北方的華爾達王國與大縱谷南方的朗希爾德
大公國是遙不可及的幻想之地。」
塞蕾西婭語帶感性，連帶將Sigrun的心思也帶走。
「相比起朗希爾德，華爾達給予我們安格納的人親近得多。當然，這應該是殿下所不能理
解的安格納人情懷吧。」
「齊格飛尋找我們的目的又是？」
「齊格飛一向與華爾達關係良好是檯面上的事實，這點殿下不知嗎？」
「這個……我……」
海蕾娜代替Sigrun回答道：「直接說清楚講明白吧，不需要這樣一直吊人胃口。」
「我們只需要送您到齊格飛的身邊就夠了。」塞蕾西婭繼續說道：「如果能得到齊格飛的
襄助，對殿下的復國大業自是簡單不少。而對齊格飛來說，得到殿下的支持更能助他凝聚
安格納人心。」
「我還真想不到你們會想到這個方面去。」亞流士訝異外更帶上幾分警戒：「事情搞得這
麼麻煩，還不如直接把我們綁上送去領賞比較快不是嗎。」
「你們圖謀的已經不是懸賞賞金這麼簡單而已才對。」海蕾娜也附合亞流士的話說道：「
設想到這種程度。很抱歉，很難不讓人猜想你們背後有人指使。」
「以一個安格納人的立場來說，我多少會期望齊格飛帶起的革命能夠成功。」
「唷。」
塞蕾西婭所說的打動Sigrun內心，她想多瞭解這個人卻又不方便將自己的一無所知表露出
來，只好發出一聲帶有興趣的唷聲作為表示。
「齊格飛至今的表現未改他當初號召眾人的初衷，持續地在推動安格納的變革，就算腳步
遲緩，但不是完全毫無成效展現。從華爾達王國提供奧援開始至今未曾中斷就可以說明…
…」
塞蕾西婭說話時眼神始終不離Sigrun，Sigrun只能強自鎮定免得露出破綻，海蕾娜則一直
注意萊特反應想要觀察真偽。
簡單的餐會上各人心思不同，但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Sigrun一人身上。
「萊特先生也是這麼想的嗎？」
對於海蕾娜的提問，萊特像是終於獲得可以舒發的空間朗聲大笑。
「我可沒有塞蕾西婭這麼大愛。我想得很簡單，將公主送到齊格飛的身邊同樣是可以拿到
報酬外，以後如果公主完成復國大業……我跟塞蕾西婭跟公主討塊地生活總不算過份吧。
」
「當然。」Sigrun以華爾達公主的身份給予承諾：「封爵領地這種事情，我可以應允你們
。」
「只要對希格……對我來說未來能夠光復華爾達王國的一日，有任何可能性我都願意去嘗
試。」
「您同意我們這邊的提案嗎？」
萊特聽到Sigrun的承諾後興奮得忘形，塞蕾西婭似乎也難掩情緒地再次進行確認。
「喂。」
「……希格露恩。」
亞流士和海蕾娜不約而同發出自己的聲音，對此Sigrun只轉過頭對他們兩人微一點頭示意
。
「所以你們二位要提供協助於我方嗎？」
「這是當然。」
塞蕾西婭私底下扯了扯萊特衣角，自己首先離座跪於Sigrun身旁恭敬說道：「我與萊特願
意盡己所能提供殿下您所需及保護，請允許我等二人能隨從您。」
「我應允你們，請起身吧。」
等塞蕾西婭和萊特回座，Sigrun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這一杯就算是我們彼此間的盟約
之酒。」
雙手捧著酒杯，Sigrun眼前的塞蕾西婭表情複雜：「感謝您願意相信身為安格納人的我們
。」
「妳不是說過齊格飛正在為安格納進行革命嗎？」
雖然不清楚齊格飛所作之事，但如果這個男人是真心想要改變安格納未來的話一定──
「我很期待他會為安格納帶來的改變。」
相較於塞蕾西婭流露出的情感，海蕾娜觀察下的萊特則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杯飲
盡。
　　因為心情愉悅的緣故，萊特也索性跑去澡堂好好放鬆一下，光著上半身只掛著一條浴
巾，就這樣一路哼著小曲子走回他與塞蕾西婭的臥房，一開門就看到塞蕾西婭獨自坐床緣
邊沉思出神。
「瞧瞧妳那樣子，被那公主一番話說得都忘了自己是誰嗎？」
萊特面露不以為然的神色，拉過椅子坐下用力擦拭自己的頭髮。
「我並沒有抱持著希望，只是既然剛好有這個機會，我也想親眼見證一下……奇蹟。」
「奇蹟嗎……比魔法還更虛幻的東西。」
萊特瞪了凝望鏡中自己出神的塞蕾西婭一眼，也乾脆懶得再說什麼反駁她：「至少，我們
第一步是成功的，剩下的就要看未來如何發展自由發揮了。」
「事到如今，我還是無法釐清那個人要我們將公主殿下帶到齊格飛身邊的目的。」
「如果想不懂就別想了，我們可還要趁半夜動身哪。」
「還有，那個叫亞流士的人是變數。」
「哼哼，大叔的確是頭痛人物。該死的是沒辦法趁好機會解決掉他，有他在是真的挺麻煩
就是。」
萊特原來向後仰著的身子一個翻身將臉貼近塞蕾西婭面前：「一個搞不好的話，我們跟公
主全部都會被他滅了。」
「你跟他在一起沒觀察出什麼嗎？」
「來沒由的狂暴，甚至混亂到不分敵我，簡直就像是──」
「狂戰士。」
塞蕾西婭代替萊特說出他心中所想。
「世界上真的會有狂戰士這種力量嗎？」
「誰知道。總之，那個男人是我們之中的不安定因素。」
「哼，不論對我們或者是他們來說都一樣，條件平等吧。有意思，就讓我萊特‧阿斯佗多
奉陪！」
「我們還有最後的武器，只可惜這張王牌已經提早洩露……還換不回絲毫報酬。」
「別這樣說，至少，讓他們也不敢小看我們。如果大叔還會再一次狂暴化──」
擱置於門邊的亡王之槍忽受感應自體迴旋轉動，轉瞬間已回到萊特手上，在一個漂亮轉槍
後──
「──就算是狂戰士，我也會殺了他！」
　　Sigrun靜靜地坐於床緣邊閉目養神。自從旅行開始就沒有好好在床上睡過一晚，海蕾
娜也趁這個機會好好躺平，就只有亞流士仍是坐立不安地在門邊徘徊。
「亞流士不能好好休息嗎？這可是難得的良機。以後，只怕會有更多的紛爭在等著我們。
」
「妳作了公主以後倒是很大方，還先封了塊地給人家。」
「……你在責怪我的自作主意嗎？我想這應該對未來的華爾達王造成不了困擾。」
「為什麼要讓那兩個人跟我們同行，現在最緊迫的是要找出聖劍治療希格露恩，把他們留
在身邊只會造成未來的變數。」
「在安格納地區只靠我們無法前進多遠的……這是我在這場戰鬥過後的體悟，我相信你比
我更清楚才是。」
「如果能得到更多奧援無論如何都要嘗試看看，就算那兩個人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抱持真心
與我們合作也無妨。與其讓他們隱身於幕後不如將他們拉到身邊，我們或許還有機會揪出
幕後元兇。」
「這我贊成。」
床上的海蕾娜高舉右手支持Sigrun的想法，只是她並不打算就這樣起身依舊懶洋洋地窩在
床上。
「他們想玩什麼把戲就儘管來吧，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可以好好利用他們。更何況，他們是
打算將我們送到齊格飛的身邊。」
「我想哪，相較下來，安格納的晨星應該可信任多了，應該不會跟他們有所勾結吧。」
「……妳們難道不怕齊格飛那傢伙才是這背後的黑手嗎？」
「你的猜測太過火了亞流士。」Sigrun無法認同亞流士的揣測：「雖然我不瞭解齊格飛這
個人，但是如果是與華爾達王國有長期合作關係的基礎下，我覺得這對目前身在安格納的
我們來說，已經是唯一可信任的依靠了……」
「而且，我們或許可以求助齊格飛協助尋覓侏儒的下落。」
「如果塞蕾西婭所說無誤，當我們選擇投靠齊格飛陣營，那無疑就是要成為那叫托卡斯的
敵人。」
「能不惹上托卡斯是最好，他並不算好對付的角色。」
「真有趣，我們的亞流士膽怯了嗎？」
「少開玩笑。」亞流士認真面對嬉皮笑臉的海蕾娜說道：「那傢伙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以
前艾拉也吃過他的虧。」
「是嗎？連艾拉也……」
「說到毫無誠信這件事，托卡斯可說是安格納中的安格納。」
「就算這樣，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還是不得不跟托卡斯有所接觸。塞蕾西婭也說過，
托卡斯強佔了礦區產地，如果要尋找侏儒，恐怕還是得面對到他們。這個時候齊格飛的力
量就顯得更為重要。」
對於Sigrun長串的推論，亞流士也不得不接受，沒人知道侏儒究竟下落何方，如果真的有
必要就算是敵方勢力範圍也得突破。
只是這樣下來，三人必將陷入安格納不曾停歇的版圖角力……成為糾紛的暴風圈中一份子
。
理解到這一點的亞流士，終於肯安份地坐下、然後躺平。Sigrun等到亞流士肯好好歇息後
也跟著上床就寢。
「Valkyrja。」
「怎麼了嗎？」
當Sigrun的意識即將被睡魔帶走之前，亞流士的聲音喚回她。
「妳剛剛說的話是認真……要幫希格露恩復國這件事。」
「你質疑我嗎？我可是非常認真地考慮能不能為希格露恩作到這件事。」
「真沒想過會從神明的妳口中聽到，為人類肯這樣做……這可跟我當初認識的妳來說改變
很大。」
亞流士雖然以詼諧的口吻，但Sigrun沒有回覆他。正當亞流士覺得無趣打算好好睡上一場
……
「或許……」
Sigrun話開了頭卻沒有接續下去，直到油燈的火漸漸燃得昏暗亞流士等得頭腦渾噩時……
「我就是為了希格露恩，才會存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