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亂][爺鶴/鶯莓]他的嚮導,他的哨兵 08

作者: 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2020-11-21 22: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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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日月宗近心情有些雜亂的與鶯丸一道,跟蹤在伊達鶴丸身後出入各色場所。
他的亡母是名門的美女,五個兄弟裡面他最像她,從年幼時就深刻的感受到
人長得漂亮的好處與壞處,更別提十歲上覺醒之後判定為S級哨兵,有能競爭首
席哨兵一席的潛力之後,追求者與愛慕者始終絡繹不絕,但他從來都沒有動心過
;父母都曾經遵循哨兵嚮導名門傳統試著為他相親,也都被他嚴詞拒絕。
其中一件是母親不知道為了什麼問他覺得隔壁家的鶴丸如何,試探著他是否
有意願。母親喜歡小孩,對於常從隔壁來蹭吃蹭喝的五条鶴丸也一視同仁的疼愛
著,但他覺得母親疼愛那個孩子跟相親是兩回事,就算名門有自己的遊戲規則,
這也超過了界線,此後母親就沒再跟他提這件事。
對未成年發情簡直是禽獸——他那時不知道自己幾年之後就壞了自己的規矩
,雖然哨兵被嚮導吸引是天經地義、無法抗拒的生理反應——但不管怎麼說,既
然哨兵嚮導被視為「成年」是要踏出學校的校門才算,五条鶴丸那時連覺醒都還
沒有覺醒,他當然對他沒有興趣。
然而現在這個伊達鶴丸是個覺醒的、健康的、成年的哨兵,已經不是被他救
回時那副瘦骨嶙峋的樣子,長出肉來之後相貌也頗俊美,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朝夕
相處,也差不多都看光了彼此的身體;他也曉得伊達鶴丸對他有意思,幾次看著
他的眼神可以用垂涎欲滴來形容;但是他自己沒有想到也沒有料過,不過是鑲在
肚臍旁的一個臍環,竟然讓他失去自制力。
原來自己其實好那口嗎?旁邊有著鶯丸,三日月宗近不敢深入的想下去。
「你覺得鶴丸現在聊天的對象如何?」
他沒想到鶯丸會突然搭話。定睛一看,鶴丸斜靠在酒吧桌邊晃著酒杯,正跟
一名背對他們,身高略高他一些的男人聊天,看起來笑得頗愉快的樣子。
「我覺得他看起來跟你有一點像。」
「都精神鏈結了還裝瞎嗎?你能用他的眼睛看吧。」
「重點是『像』的部分,而不是『不像』的部分。」鶯丸意有所指地看著他
,他身邊這位哨兵整個晚上都散發出焦慮的訊息,他也懶得梳理他,畢竟這實在
沒有什麼必要性。
「這樣的話只要是人都很像吧。」三日月宗近沒打算理會他的撩撥,斜眼看
了跟自己長久以來不對盤的嚮導一眼,「倒是你,如果對他有興趣的話,別玩弄
他的感情啊。」
「現在看起來是他在玩弄別人感情欸。」鶯丸伸手指著店裡,伊達鶴丸剛好
跟男人分開,又轉著去搭訕酒吧女侍。
「不然你為何對他這麼親切?」三日月宗近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為了辦案啊,三日月宗近,不然我幹嘛犧牲得假裝跟你是一對。」
鶯丸嗤笑一聲,「再說他滿可愛的,不用教就曉得要禮讓嚮導,還會察言觀色,
雖然有時候口是心非,總是比某些冥頑不靈又死腦筋的哨兵聰明多了。」
他口中冥頑不靈又死腦筋的哨兵假裝沒聽懂他的暗示,「等他回復身份之後
要怎麼找對象都可以,五条家也算名門,不一定非得是你古備前家不可。」
「那也要至少是能讓他的白鶴跳求偶舞的對象才行。」鶯丸覺得自己暗示的
已經很明顯了。
「那我希望這個對象不是你。」
伊達鶴丸跟酒吧女侍問完話之後拎著破牛仔外套帶著一身菸酒氣回來時,感
覺到他的哨兵導師與嚮導導師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氛。
「咳,我就跟你們說嘛,沒有什麼事,也沒有什麼變化。」
「原來靠著化妝就可以這樣自然地走在普通人之間不被發現啊,感覺下次也
可以試試看。」鶯丸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我畢竟也是跟他們混久了,你們大概不行啦。」伊達鶴丸擺擺手,之後看
看自己的手又感嘆著,「不過哨兵的體質該怎麼說呢,還真是千杯不醉啊,真的
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有看中喜歡的對象嗎?」鶯丸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是在任務中所以不行吧?這點常識我還有啦!」伊達鶴丸看了一眼始
終扳著臉的三日月宗近,在心裡偷偷問著:〔你們吵架啦?〕
「那些是普通人所以不行。」前任首席哨兵有些冷淡的答覆,和前不久受到
伊達鶴丸刺激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跟平常一樣,你不用擔心。〕鶯丸透過精神鏈結安撫著伊達鶴丸,倒是
沒有想到他會為這種事情感到不安。
「所以就說怎麼可能跟平常一樣。」伊達鶴丸兩手一攤,有些挑釁的看著三
日月宗近,「我覺得搞不好我們放些消息出去,比如說寫個尋人啟事,看看有沒
有人把我遺失之類的,搞不好更有效率一點呢。」
「我以為你喜歡出來散散心。」三日月宗近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光是這樣
看著他,伊達鶴丸就會自己手足無措起來。
「咳,」鶯丸輕咳一聲吸引了兩位哨兵的注意,「我現在覺得想一個人去散
個步,你們兩個慢慢培養感情吧。」
「欸?沒問題嗎?這樣不好吧?」生平第一次擁有精神鏈結的嚮導的伊達鶴
丸聽他這麼一說,有點慌張起來,「應該是我要送你回去吧?啊不對,」他轉頭
望向三日月宗近,「應該是我們一起送鶯丸回去?最近不是宣導不要讓嚮導走夜
路?而且這裡可是治安不良的廢墟呢?」
據說「時間溯行軍」出現之前這裡是最繁榮的商業經濟中心,高樓節比鱗次
,不過在戰亂與破壞之後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之後更成為治安敗壞的區域。
「你覺得哪個哨兵能動得了他。」靠在車邊的三日月宗近完全沒有阻止鶯丸
的意思,「再說這一帶是伊達家的地盤吧?跟著你繞這一圈看起來整頓得不錯,
他不會有問題的。」
一直到鶯丸走進夜色裡,伊達鶴丸才忍不住開口,「你對小狐丸跟今劍可不
是這種態度啊?我還記得你以前教我嚮導就是要被保護的。」
「放心吧,鶯丸大概不知道在哪裡叫了大包平來接他。」三日月宗近還是不
太在意的樣子,從置物箱裡拿出衣物消臭劑扔給他,「雖然大包平自居鶯丸的騎
士,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是相反,傻不愣登的大包平才是被保護的那一個。」
「這樣嗎?真是難以想像。」伊達鶴丸用衣物消臭劑消除了身上的菸酒味之
後才坐上車,感覺到精神鏈結的那一端還是很平穩,於是才稍微的安下心來。「
欸,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不開心小狐丸喜歡大包平嗎?」
伊達鶴丸的這個問題正正戳中了三日月宗近的痛處。
「憑他?他哪裡配得上我們家的小狐丸?」握著方向盤的手鼓出一些青筋,
伊達鶴丸沒有料到話題會轉到他身上,「你也是,單身的嚮導還不少,別把心擱
在鶯丸身上。」
「我?鶯?」伊達鶴丸比比自己又比比車窗外面,確定三日月宗近沒有說錯
,「鶯對我是滿親切的,可我的身份也配不上他吧。」再說伊達鶴丸對於鶯丸還
有一些猜測,但不認為需要對三日月宗近說。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三日月宗近有些不開心,能夠那樣叫鶯
丸的目前也只有大包平一個,加上鶯丸對伊達鶴丸的態度有些積極,他實在很怕
鶯丸哪天會上門提親。
「他說可以的呀。」伊達鶴丸聳聳肩,搞不清楚三日月宗近在不高興什麼。
而三日月宗近自己也不曉得自己在不高興什麼,只是想到鶯丸可能跟鶴丸在
一起就格外的不高興。他一面開車一面找話題。
「你人緣挺好的。」
「哪個部分?」坐在助手席的伊達鶴丸不太能理解三日月宗近今天怎麼這麼
積極的想要跟他聊天,但他不介意解釋給他聽,「今天晚上那些人有一半是安插
的自己人,有一些其實是光小子他們為我準備的對象——這些人一年之前就在了
,就算我失蹤了這一年之間,位置也幾乎沒有變動過。光小子知道我有時候需要
找對象,擔心會出一些問題,所以才多事的物色了一些他認為安全的人。沒有特
別的事情,我夜裡幾乎都是這麼過的。」他挑釁的對他揚眉,「你要說現在的身
份這樣不可以了是嗎?」
三日月宗近咳了一下,決定不要追究那個「需要」究竟是什麼,又覺得燭台
切光忠這樣的行為很多事,「聊天收集情報沒關係,上床不行,會留下體液的行
為都不行。」
最初對哨兵嚮導的管制很嚴格,超凡的能力是以自由作為交換,只能居住在
「塔」附屬的建築物裡,後來才設立居住區,哨兵與嚮導們離開居住區只能透過
申請,時限內沒有回來的話就會受到追捕,情節嚴重者會永遠的失去自由;不過
近年來各種管制放鬆許多,如今可以自由出入居住區,除了特殊地區之外基本上
並不管制,反正「塔」永遠都能監控他們在哪裡,然而與普通人性結合與殺傷普
通人仍然屬於禁止之列。
「那有需求的話只能跟自己的手相親相愛了嗎?」伊達鶴丸翻了個白眼。在
伊達家時沒有這麼多規矩,他們也都拿哨兵嚮導當普通人看,彼此之間相處也很
融洽,他都忘了哨兵嚮導的環境裡有很多限制。
「這你早該知道了吧?從前令尊令堂......」三日月宗近頓了一下,想起了
伊達鶴丸的父母並不是真正的五条夫婦,於是轉了個說法,「就算令尊令堂失職
沒有教你,伊達光他們也該教你。」
「他們教不教有差嗎?」聽著三日月宗近暗中指責燭台切光忠他們不負責任
伊達鶴丸就不爽,「那些人類才不在乎這類禁令,有機會能夠騎上哨兵或嚮導可
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你說什麼?」三日月宗近嚇得把車停在路邊,「誰對你做過什麼?」
這時候他就苦惱自己不是嚮導,不能直接挖掘對方大腦,只能想辦法逼迫對
方吐實。這種事情他知道,他親眼見過,不過那個人最後付出了性命。他不敢想
在伊達鶴丸失蹤之後,其實是被那些人
「你現在在意有什麼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些人我也都殺了。」伊達鶴
丸沒打算讓他追究下去,「我就問你一句,這些年來,你曾經想起過我嗎?你曾
經覺察案件的荒謬之處而想要提起重新調查嗎?」
三日月宗近皺起眉頭,沒有回答。
「如果從來沒有過,那你現在追究這些只是偽善而已。」伊達鶴丸笑的很嘲
諷,跟著就想下車,「開門,我要回去伊達家。」
「鶴丸。」
眼見三日月宗近不肯開放中控鎖,伊達鶴丸只好決定自己拆門。
「鶴丸。」
「開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就是先父母詐欺破產莫名其妙死在路邊,導致令尊令堂連帶損失一大筆
金額及商譽,所以三条家連個破產親戚家的孩子死在哪都不顧了嗎?」
「五条鶴丸的靈位,定期維護費用是我繳的。」三日月宗近注意到伊達鶴丸
停下了拆車門的動作,於是他再接再厲。
「當年是家父不由分說的禁止家人再談論五条家的事,我以為是因為家母傷
心過世的關係,但真正的緣由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三日月宗近覺得伊達鶴丸有
權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始終找不到機會講,「你聽我說,這件事情非常奇怪,當
年『塔』給我父親看到的驗屍報告裡,五条夫婦是普通人,跟三条家一點關係也
沒有。」
「咦?」伊達鶴丸腦袋一片空白。
「對,因為這牽扯到『塔』的管制問題,還有三条家的臉面,所以就草草結
案,那對夫婦既然是普通人類,家父就以為你應該也是假貨,就這樣的讓『塔』
用一具毀損嚴重的屍體唬弄過去。」
伊達鶴丸只感到一片混亂,彷彿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小聲地對自己說,這一切
都說得通了,從前沒有搞懂的那些事情如果這樣就說得通了
〔鶴丸!冷靜!〕
與他有著臨時精神鏈結關係的鶯丸為他豎起了堅固的牆,阻止他自我潰散直
接爆發神遊症。
「那麼、那麼——」伊達鶴丸像是抓住浮木一樣地抓住三日月宗近,「他們
在哪裡?我真正的父母在哪裡?」
「我不知道。」三日月宗近抓緊他,但是不能給他任何保證,「我會幫你找
、我會幫你找。」
手機響起時伊達鶴丸癱軟倒進他懷裡,三日月宗近一手抓住他並直接轉免持。
「是我讓他失去意識,你先送他回醫院。」鶯丸在電話那邊交代,「我有點
事晚點過去。」
「謝了。」三日月宗近把伊達鶴丸放回後座安頓好,難得的對鶯丸低頭。
*****
鶯丸放下手機,表情有點無奈。他不喜歡哨兵就是這樣,要小心他們的思緒
與情緒波動,平穩他們的感官,建立臨時精神鏈結之後雖然可以作為遠方的耳目
與手腳,但總覺得那些時間拿來喝茶吃點心還比較划算。
「難得看到鶯教官會跟什麼哨兵建立臨時精神鏈結。」
穿著睡衣的嚮導明石國行抱著抱枕本來還團在單人座沙發上,現在整個人全
醒了。凌晨時分被鶯丸從溫暖的床鋪挖出來本來還滿心不滿,但是發現鶯丸居然
有了臨時建立關係的哨兵,他忽然覺得好像很有趣。
「這樣半夜被挖起來感覺超值了。」
「你住在這一區早睡早起根本沒道理。」鶯丸撇撇嘴。
「監護人要給被監護人榜樣啊。」明石國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茶水就
自便了。」
鶯丸環視這個狹小又雜物甚多的環境,最後選擇跟一隻超巨大的熊玩偶擠在
一起,「愛染跟螢丸都還好嗎?」
〔上次托你查的事情有下文嗎?〕
〔你跟三日月教官是扯到什麼案子裡去啦?〕
說到這個明石就想皺眉,他把筆電拿出來,手指在鍵盤上面跳。「他們都很
好,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出來見你。」一面打了個哈欠,「不過螢丸很喜歡你上次
帶來的點心。」
〔查是查了,但我覺得有個權限很高的傢伙在擋我。〕
他把螢幕轉給鶯丸看。上面分別顯示了北条家主暗殺事件、本能寺事件、豐
臣宅邸火災事件他的調查進度。鶯丸點進去看了個大概,然後點點頭。
「今天剛好經過,有些臨時所以沒準備,下次我再帶來。」
〔可能還有些額外的舊案要拜託你查。〕
「不要寵壞他們啊。」
〔還來啊?〕
「不拿點心賄賂他們怎麼讓你這個監護人跑腿呢。」
〔說不得可以讓『塔』的高層整個瓦解的程度喔。〕鶯丸曉得這會讓平時懶
惰的明石拿出幹勁出來工作。
「下次連我一起賄賂吧。」
〔我接,按工作時間計算酬勞,熟客九八折計算。〕
「那有什麼問題。」
〔我把相關資料傳給你,九折吧。〕
鶯丸從嚮導的精神交流中把資料傳過去,明石的手指又在筆電上面跳動著。
〔哇喔,這個要從哪裡查起啊?五条家?不是破產宣告中止的家名嗎?你沒
有多一點資料嗎?資料太少了折扣打不下去啊。〕
「最近出門還是要記得帶上你們家的哨兵。」
〔有的話我還需要找你嗎?九三折。〕
「他們都很謹慎小心的,倒是你,自己一個人嗎?」
〔你自己查過龍膽的資料嗎?〕
明石再度把筆電推給鶯丸,鶯丸看到了一名有著銀白長髮,眉眼都隱在長髮
之下看不清表情也無法區分性別的清瘦青年的照片。
「來的時候有保鑣,在你家樓下的時候通知了大包平。」
〔原來他長這樣。〕他早就在伊達鶴丸的記憶裡讀到這個名字,但是人的記
憶很難看得清楚自己的臉。
〔他的資料被人有系統的消抹去了,表面上留下的東西不多。可是,〕明石
又叫了一張照片出來,是一名同樣有著銀白長髮的人臉,被絲巾遮去了上半張臉
,下半張臉的輪廓看來還是個少年,同樣難分性別,〔北条家主死前不久毀掉了
安達家,據說他從安達家那裡帶走了一名寵物,叫做陵丸。〕
〔同一個人?〕鶯丸用真正的驚訝來掩飾掉了自己感到更吃驚的另一件事。
〔很難說,還需要深入分析才知道。我也是剛剛你提到了龍膽才想到他們看
起來有點像。〕北条家主遇刺事件是鶯丸委託的項目之一,雖然明石實在不懂鶯
丸幹嘛要翻這種陳年舊案的帳,不過基於鶯丸跟大包平曾經幫了他們一把不讓「
塔」發現他們的存在的恩情,還有金錢的份上,他還是答應幫他查了。
明石打了個哈欠就把筆電闔上,揮手權當送客。
「沒事的話就自己走吧,不要忘記點心。」
〔今天這些資料當免費贈送吧,九五折不能再低了。〕
「晚安,我想大包平也差不多該來了。」鶯丸抬頭看向裡側房間的門縫,同
樣微笑著,「晚安,螢丸、愛染,下次來會帶好吃的點心。」
〔成交。〕
*****
明石國行正打算回房間去的時候,受他監護的兩個哨兵挨挨擠擠的從房間出
來,他一面伸懶腰一面注意著螢丸的精神狀態,目前感覺很穩定。
「今天的鶯身上有奇怪的氣味。」靠在他左側的螢丸這麼說。
「是因為他有了精神鏈結的對象吧。」明石國行拍拍他,想了想補了一句,
「雖然是暫時的。」
「我也有聞到那個味道。」坐在右側的愛染國俊打開了糖果盒,遞了一顆給
螢丸,「我覺得在三日月教官身上聞到過。」
「鶯教官今天是跟三日月教官一起嘛。」明石國行想了想,打開筆電叫出附
近監視器的過去畫面,尋找了一陣子,「你們看,鶯教官跟三日月教官、還有一
個人,大概是鶯教官的新哨兵吧?」他愣了一下,把畫面放大暫停,又叫出剛才
「龍膽」跟「陵丸」的照片。
「哇喔,他們也太像了吧?」愛染國俊看的眼睛眨也不眨。
對,雖然「陵丸」僅存的資料照片遮去上半張臉,但是只看下半部的特徵的
話,還是非常像。明石國行在心裡默默想著。
「我說的是在三日月教官身上聞到的味道,不是三日月教官的味道。」螢丸
還在苦苦思索。
「我倒覺得有一點像實驗室的味道。」愛染國俊皺皺鼻子。
明石國行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睡意了。他們兩個上次見到三日月教官,已經是
好幾年前的事,那時候的三日月宗近身上除了他自己的氣味之外,就是他伴侶的
氣味,然而他的伴侶已經過世了。建立精神鏈結的哨兵嚮導身上會有彼此的氣味
,那麼跟鶯教官建立了臨時精神鏈結的這個哨兵是誰啊?
「鶯教官說他是唯一一個從那個據點裡唯一留存的線索。」他苦惱的抓抓頭
,又把眼鏡摘下來讓愛染國俊幫他擦。
「要警告鶯嗎?」螢丸仰頭看他。
「不,我覺得謹慎一點比較好。」死者已經入土為安,最好的確認方法或許
是去見三日月宗近一面親自確認。明石國行沈思了一會兒,「何況鶯教官身邊有
大包平教官,如果他沒有反應的話,我想應該是沒問題吧。」
儘管他有些擔心這麼細如牛毛的事情,前任首席哨兵可能根本沒有注意過。
*****
伊達鶴丸覺得自己漂浮在一個長得看不見盡頭的夢裡。
他知道家裡有「秘密」。
噓,不可以說出去。
說出去他就沒有自己的家了。
但原來他的父母並不是真的嗎?
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守護那些秘密了,但是那些秘密是什麼呢?他為什麼忘記
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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