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過一個問題，那就是：
為甚麼中共和越南的市場化改革成功了，但生產力更高的蘇聯卻改革失敗了？
秦暉和許成鋼等人曾經分別提出了一個看法，就是中共從來沒有建立一個真正的指令式
計劃經濟體系，中共那套充其量是拍拍腦袋式計劃經濟，跟蘇聯那種運用了大量算力，
拿線性代數模型算出來指令式體系不同。
一五計劃57年完成，二五計劃剛開始就遇上了大躍進，工農業大受打擊，國民經濟大幅
度崩潰。二五計劃在62年完結後，三五計劃才在66年開始。國家計委主任從在蘇聯學成
歸來，準備仿效蘇聯式計劃經濟的李富春，換成了三十歲才能寫自己名字的余秋里。
然後文革時國民經濟又遭受了嚴重打擊。
在這個情況下，不少鄉鎮企業得以保存下來，更保留了不少自主性。
而農民在三十年的工農剪刀差帶來的赤貧下，更加是為了一點點錢就可以為人賣命。
不像蘇聯那些實際上已經成為了農業工人的農民。
而計劃經濟發展得最成功的東北，亦在改革開放後持續衰落。
越南同理，南越1975年滅亡，八十年代後期越南就開始改革，市場經濟的土壤還在，
而過往的黑市更加是上了台面。
所以中共的市場化改革要成功，除了要歸因於改開總批准師鄧小平（他充其量算是批准，
不是設計，畢竟權力在他手上）和真正的改開總設計師趙紫陽外，還要歸因於毛臘肉。
這還挺黑色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