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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風險逐步升高，警察幫不上忙，夏洛克掉進井裡。
十八、井中懷錶
夏洛克張大眼睛，臉色蒼白的看威廉，對於新聞播出威廉的逮捕令感到失望，也擔心威廉
的安全。這一定是邪教的陰謀。
威廉輕笑。「你或許很多嘴，但我剛好喜歡你的熱情和特點。」他也看著夏洛克欣賞他。
他很高興能讓夏洛克的臉上閃耀欣喜的光芒…
然後當他聽見電視疑似報出他的名字，他的注意力也從夏洛克身上轉走–事實上，確實是
他的名字。他瞪著電視，上面秀出他的照片並解釋他因為最近的謀殺案而被通緝。然後他
呼出一口氣搖搖頭，低聲抱怨『既沒有武器也不危險…』之類的。
接著他嘆氣。「我現在發現沒有立即除掉警察局長的邏輯謬誤了…我真笨…不該這麼自滿
…」他嘆口氣，謹慎起見拍拍口袋確認懷錶在裡面。然後他站起來。「喔，我想我現在有
兩個選擇:成為逃犯或乖乖合作。另一個問題是:不管怎麼選擇，家裡的證據要怎麼辦。因
為我們不能讓找到的證據又回到警方手裡，否則一定會有更多罪證消失，萬一我失敗，就
沒有人能繼續調查…」他走到桌邊很快開始把證據收回箱子裡。
夏洛克低聲咒罵然後站起來，快速地幫威廉集中證據。
「我房間靠近衣櫃那塊地板是鬆動的，我們應該能撬起來。我幾年前就該修理了，但現在
我猜沒有那麼做反而是好事。」他皺眉咕噥幾句對警察局長的咒罵，加上一句他希望威廉
的兄弟沒有正在看新聞。
如果威廉被逮捕，至少他能待在威廉身邊這件事讓他鬆口氣，因為懷錶應該離的夠近，就
算從威廉身上搜出來，他也不會被拉走。因為警方無法找到對威廉不利的直接證據…希望
事情最後能有驚無險。
威廉微微點頭，很快收好證據指指箱子，然後轉身從洗衣間的衣櫃裡拿出一把槌子上樓。
「我需要你幫我把箱子搬上樓，我沒辦法用一隻手做到這件事。」他很快上樓進入夏洛克
的房間，找到那塊地板撬開。
他猜想一旦被逮捕之後，沒滿七天是不會被放出來。希望到時候他的線人已經處理掉大部
分的邪教成員，但是警察局長但秘書還在，以及其它他還沒揪出的成員。情況突然變得非
常棘手…
夏洛克點點頭搬起證據箱，上樓的時候好奇地看箱子裡面。他跟著威廉進房間並告訴他靠
近衣櫃就會聽到那塊鬆脫的地板發出的聲音。地板的聲音很吵，而且感覺很不牢靠，因為
踩在上面會稍微變形。
當他們努力藏好證據，室內電話就響了–沒多久威廉的手機也響了。來電的是阿爾伯特，
夏洛克覺得他們應該不會想回應室內電話。
威廉掀起地板，幫夏洛克把證據藏在下面然後蓋回去。電話響的時候他正忙著把灰塵撢回
去，消除地板被掀起來的痕跡。
他聽見鈴聲之後探頭看樓下，然後低頭拿出也鈴聲大作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他抿
緊嘴唇。「是阿爾伯特…」他接通之前低聲說。電話一接通，他平靜但誠摯地說:「阿爾
伯特，我看到新聞了。我保證我沒有殺他們。我會配合。我甚麼都沒做，所以他們也找不
到證據。」
威廉跟阿爾伯特通話的時候，夏洛克繼續幫忙掩飾地板。他聽不見阿爾伯特到底說了甚麼
，但他聽起來既惱怒又困惑–對夏洛克來說，這可以理解。
地板一偽裝好，他就站起來皺眉環顧，在心中一一確認是否有遺漏任何事情。他很確認已
經清掉任何需要被清理的東西，但他對於即將發生的事不太期待。
威廉盡力安撫阿爾伯特，試圖說服他自己是無辜的，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不會有問題。當他
說話的時候，他也檢查房間確認沒有不自然的地方。
他對夏洛克笑笑，然後轉身下樓，一邊跟阿爾伯特說話。他設法在抵達一樓不久結束通話
，向阿爾伯特保證沒有問題之後掛斷。然後他放下手機嘆氣，揉揉太陽穴。「我該回撥給
打室內電話的人嗎…?我想應該是警察…」
夏洛克看看窗外然後搖頭。
「我想不用。他們已經在這裡了。」他的語氣很嚴肅，瞪著街上的警車，對於警方想做的
事感到不爽。當然，走廊不久就響起靴子沉重的踏步聲，警察局長親自大吼要威廉開門安
靜的出來。看起來新聞報得晚了，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快就到這裡。
威廉聽到夏洛克的話，嘆口氣。他揉揉眼睛，聽見那聲叫喊的時候站起來抬頭挺胸。他走
過去冷靜的開門，舉起雙手顯示他沒有武器。
「我看到播出的新聞。沒有必要使用武力，我很樂意合作。我沒有殺那些人。」他直視警
察局長的雙眼，聲音冷靜，但雙眼憤怒的瞪著要為逮捕行動負責的人。但他很快就用擔憂
但冷靜的表情掩飾憤怒，讓其他警察看不見他真正的表情。
夏洛克冰冷的瞪著警察局長，站在威廉背後握緊憤怒的拳頭。他無助地看著威廉被上銬，
然後留下來注意進入他們屋中搜查的人。反正警車開的離公寓夠遠之後他就會被拉過去。
警察對威廉搜身並拿走懷錶，但他們只是把懷錶裝進證物袋並且一起放在移送他的警車上
。屋裡的警察並未發現鬆脫的地板，這讓夏洛克鬆口氣–然後他就被拉到警車裡，發出不
滿的抱怨之後跟懷錶一起待在車廂。
威廉完全合作，讓警察上銬並搜身。他沉默的看警察局找長找到那個懷錶，幸運的是，懷
錶被放在證物袋裡一起帶著。然後威廉乖乖的被拉進警車。
車子開動的時候他凝視窗外，希望夏洛克被拉過來之前能確認警方沒有找到證據箱。然後
他突然聽見車廂傳來慘叫，必須很努力才能忍住竊笑。喔，夏洛克一定是加入他們了。
夏洛克設法爬到後座跟威廉坐在一起，非常小心的在他狼狽地穿過後座時選擇要讓身體的
哪個部分虛化，然後坐在威廉身邊。
「這種上車的方式有夠荒謬的。」他抱怨。然後他又對著開車的警察，和副駕駛座上的警
察局長瞪了一眼。
「我看到的時候他們沒有發現證據箱。他們很快就離開我房間。」
他看向窗外，確認他們要去哪裡。然後他皺眉，又看了四周一會兒，一手漫不經心地放在
威廉腿上往前彎再確認環境。
「嘿!我們在往警局的反方向，他們天殺的要開去哪裡?」
威廉好奇地用眼角餘光看夏洛克把自己拖進後座。偵探設法在他身邊坐好之後，威廉就把
視線轉回窗外。他沒有說話，不想讓其他兩個人查覺到還有其他人在這裡。
他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才幾乎跟夏洛克同時注意到，這不是去警局的方向。他的心臟幾乎
跳到喉嚨。他剛才或許向阿爾伯特保證的太快了…
幾分鐘之後，他安靜地開口。「所以警局裡到底有多少警察參與你們的組織?我沒查到這
位。」他用下巴指指駕駛座上的人。「介意分享一下我們的目的地嗎，或者你想保持驚
喜?」
警察局長輕聲笑。
「反應很快，不是嗎。合理，看看你已經除掉多少我的人了。我們不會去警局。我決定不
能等到血月再除掉你了。所以我們會去我最喜歡的地點，你在造成更多損失之前就會消失
。」
他的視線在照後鏡裡迎向威廉的，咧嘴一笑，然後搖下車窗，點起一根菸向外吐出煙霧。
他遞給威廉一根菸，然後大笑說喔，他忘記威廉帶著手銬了。
然後他用相同的表情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你喜歡抽菸。要來一根嗎?」
威廉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保持冷靜，點點頭又看向窗外。「了解。這恐怕無法阻止任何事。
但你的推論不錯。」他輕笑幾聲。
他忽略給他一根菸的提議，但是聽見警察局長直接對夏洛克說話的時候嘆口氣。他想過或
許這個人能看到鬼魂，但他希望這只是揣測。「在你發現自己問一個戴手銬的人是否要抽
菸之後，真的是夠蠢才會馬上問一個鬼魂要不要抽菸。」
當他說話的時候，心中已經快速的在想怎麼處理這個情況。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太多時
間思考，死亡的機率很高。他必須趕快找出解決方案…但他不夠了解邪教的能耐和人員，
他們要去哪裡，或他們想做甚麼。他沒有制定計畫的必要資訊…還沒有…
警察局長大笑聳聳肩。
「喔，或許一個鬼魂會特別想抽菸。尤其是他快被消滅的時候。不能留著他到處宣傳，不
是嗎?」
夏洛克瞪著他惱火的說他真卑鄙。警察局長愉快地說夏洛克生前絕對沒有這麼想，更助長
他的怒火。夏洛克低吼說至少他不是無助的鬼魂，然後往前衝，穿過分隔板試圖抓住方向
盤來阻止他們把威廉帶去任何地方。但是警察局長抽出一張上面寫了一些符號的紙片，拍
在夏洛克的額頭上。夏洛克還來不及說「搞甚麼」他就消失了，警察局長嘆口氣坐回座位
上。
「好多了。」他喃喃自語。「有夠煩人，生前死後都一樣。」
威廉聽到那個人威脅夏洛克的時候瞇起眼睛。這確實引起他的注意。如果夏洛克也有危險
，威廉就更有動力做點甚麼來解決問題。當夏洛克跟警察局長對話並衝向方向盤的時候，
威廉扭轉手腕試圖掙脫手銬。畢竟他的手比較纖細，所以不是瘋狂但無用的想法。
但是夏洛克突然消失之後他張大眼睛，瞪著夏洛克剛才還在的位置。然後他瞪著隔板另一
邊的警察局長。「你覺得他很煩，純粹是因為他聰明到可以挑戰你，而你不習慣被挑戰。
」他還在努力構想解決方案，但是相信自己能從移動中的警車逃脫很不切實際。畢竟，警
車特別設計成能把人關在後座。如此一來，任何計畫都要等到抵達目的地…
警察局長只是咯咯笑，沒有回應威廉而是叫開車的警察開快點。顯然咒文只能運作一個半
小時，他想在煩人的偵探再次出現前趕快抵達目的。
他一說完，警車就加速了，他從照後鏡看威廉。
「我真的很好奇，莫里亞蒂先生。一個數學教授怎麼在幾天之內殺掉我一半的人?你知道
你真的很棘手嗎?」
這個問題讓威廉瞇起眼睛，然後稍微放鬆再次看著窗外，冷靜的回答–如果那能稱之為回
答。他沒有直接答覆，而是換個話題。「所以你就是首領。我真的不該把你留到最後再解
決…原本可以輕易避開現在這個狀況。」
然後他回到前一個問題，眼睛還是看著窗外，唇邊掛著淡淡的冷笑。「你知道的，我把這
當作讚美。被認為是個值得首領親自來處理的麻煩。」然後他再次看著警察局長，微微歪
頭。「至於我怎麼成功抹除這麼多你的人…我想這是我該自己留著的秘密。」
警察局長嗤笑。
「隨便。反正你今晚結束前就會死了。」他安靜下來，駕駛座上的下屬一言不發的繼續開
車。
他們又開了20分鐘，直到離開城市範圍，開上碎石路，讓車子裡的所有東西都在晃動並發
出噪音。這條路又長又曲折，塵土滿天，因為路上的坑坑洞洞而顛簸，但他們最終抵達一
塊被濃密灌木和樹木圍繞的空地。空地邊緣有一口舊井，還有一個水泥塊，被濺在上面沒
用井水清乾淨的血跡染成鐵鏽色。
威廉對於再明顯不過的生命威脅聳聳肩。路上的其餘時間他都保持沉默，看著窗外記下沿
途的景象。如果他活下來，必要時他會帶其他人來這裡，證明謀殺發生於此。或許，至少
好好讓華生知道謎團的解答。
當他們開上一條泥土路，他可以察覺快到了。然後他們抵達一塊小空地。威廉稍微瞇細眼
睛打量水泥塊和舊井。「我原本期待更高大上一點的東西。地下室之類的。還有戲劇性的
燭光。這實在有點反高潮。甚麼樣的儀式讓你們滿足於只使用這麼無聊的地點?」他對警
察局長挑起一邊眉毛。
警察局長搖搖頭。
「喔，這不是儀式用的。現在不是血月，你沒有那份榮幸。這只是人牲用的。」他下車走
到威廉那側把他拖出來，動作粗魯。他也告訴另一個警察把懷錶拿出來，所以另一個警察
從後車廂拿出有點融化，外表破爛的懷表。
威廉輕笑幾聲。「喔，了解。」他任由警察局長把他拉下車，然後立刻抬膝踹他襠部。他
扭轉手臂稍微轉身用被上銬的手抽走局長的手槍，踩離一步之後跳起來，縮起膝蓋讓上銬
的雙手穿過去回到身前，緊緊握著槍。
他用最快速度完成一切，他的行動顯然是計畫好的，而且看起來有一定程度的熟練。
被威廉用槍指住的警察局長舉高雙手站起來，因為襠部那一踹而踉蹌，不敢置信地大笑。
「真是多才多藝的數學教授。」他沉思。「你絕對不像你看起來得那麼無害。」他看向他
的下屬，後者站在井邊，也拔槍對準威廉。
「看，他是個神射手。」警察局長說，冷靜地對威廉微笑。
「只要你對我開槍–他的一顆子彈也會打穿你的腦袋。我知道你可能不在意，但這樣如何
–你放棄抵抗，放下槍，他就不會把懷錶丟進井裡。」
威廉笑了幾聲然後搖搖頭。「不，我不是。」他僅僅這樣說。然後，警察局長還在說話的
時候，威廉瞄一眼另一個警察的方向就調轉槍口射殺他。
「哎呀，手滑。」他諷刺地說，視線轉回警察局長上。他的臉上現在不是冷靜而乖乖合作
的表情。深紅雙眼看起來幾乎因為殺意而燃燒，臉上帶著冷酷而疏離的恨意。
另一個警察往後翻，沒有生命跡象的身體頹然倒下，警察局長震驚的張大眼。他看向威廉
，顯然嚇壞了，但竭力隱藏恐懼。
「你–你到底是甚麼人?!」他絕望的問，瘋狂的想知道這個人可能是甚麼身分。當然，他
絕對不是普通的數學教授!
他短暫的被金屬撞擊聲分心，看著舊井笑了一聲。
「啊，至少我除掉你們其中一個。」他喃喃的說。那口井深到足以防止偵探作亂，懷錶在
井底，他能不能爬上來都是個問題。
威廉也聽到那聲敲擊，但沒被分心。稍後再來解決那件事。眼前有更迫切的問題要處理。
他的嘴唇扭出一抹惡意的笑，槍口對準警察局長的腦袋。「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在
這個你假意保護的罪惡之城裡半數違法之事，以及所有無人察覺的案子的犯罪首腦。而且
會 一 磚 一 瓦 拆毀你的邪教組織的人。局長。」
他用槍指著警察局長的頭，保持在電擊槍的距離外。他的視線集中在警察局長身上確保他
沒有反擊的動作，只要他一動就會開槍。
「來吧，你要施行甚麼儀式，你們有多少人，你們這小小陰謀背後真正的主使者是誰??我
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首領，你太蠢了。但你一定知道是誰。」
警察局長笑了一聲–但毫無歡意。相反的，這是緊張的笑聲，而且他的視線不再集中在威
廉身上。他看著地面，低頭視線死死盯著自己的腳。
「…我不能告訴你。你可能會因為我甚麼都不說而殺了我，但我還是不能說。」他微微聳
肩，然後抬頭看威廉露出一個瘋狂的表情。
「現在我們都困在這裡了，莫里亞蒂先生。只有你死了才能離開。」他一說完就從腰帶拔
出電擊槍往前衝，試圖靠近威廉電擊使他失去行動能力。
警察局長驚恐的話讓威廉瞇起眼睛。一如預期。但還是該送他上路。警察局長一動，威廉
立刻扣下板機，就一次，把子彈送進他的腦袋。
然後他放下槍，瞪著那個死人。「說的好像這是個威脅。如果我能保證擊敗你，我會欣然
接受那個命運。」對，他只是戲劇性的對死人說話。這次他不接受批評。他就是個戲劇化
的人。
他一邊說話， 邊走過去跪下來從警察局長的口袋挖出手銬的鑰匙。他一找到就解開手銬
丟到一邊，然後拴上手槍的保險插在自己的長褲腰帶上。他現在終於感覺到燒傷的手臂
痛得要命，但…喔，一樣的，有更緊急的事。
他走到井邊往下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夏洛克…?你在下面嗎?聽得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