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限
29.
　　清晨，袁海允醒來，還在睡眼惺忪之際，首先意識到他是被人從後擁抱著，在這種溫
暖的懷抱中醒來，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好像被人疼惜以待，連入睡都是呵護至極。
　　枕在方牧衡手臂上，眷戀且感動，他將自己的手輕輕放進小牧的手掌中，想趁著男友
醒來前偷偷再獲得一些親密接觸。
　　沒想到方牧衡突然將手掌收攏，握住袁海允的手，原本環繞在腰上的手臂也收緊，將
海允穩穩攬在懷中，胸膛緊貼著海允後背，下巴抵在他後方脖子上，帶著微沙啞尚未清醒
的聲音說道：「早安~~」
　　「早……早安……小牧……」本來是很甜蜜要說早安，不過一個明顯凸起的東西頂在
海允臀上，讓他道早安的聲音都變了調。
　　一早就有反應，這對男性來說很正常，方牧衡沒覺得這是問題，他很膽大的就在海允
身後磨磨蹭蹭，只是緊摟住海允不讓他逃開就是了。
　　「小牧……啊……小牧……先、先放開我……」就算有隔著褲子布料，海允還是驚慌
到想逃下床，這對他來說太刺激了，後面那個硬梆梆的東西……在他的屁股上磨啊磨的…
…他、他……
　　「小海，你也有反應了！」摟腰的手往海允身下摸去，一樣升旗了。
　　「不是……那是因為……才睡醒你就在那邊……」
　　「哪邊？」方牧衡下體緊貼在海允臀上，滿是曖昧的摩娑，甚至輕輕向前頂了幾下，
他帶著壞笑說：「既然一起睡，該想到早上很容易就會這樣啊！」
　　前一天跟方雲永同房時，對方或是他自己可就沒有這樣啊！袁海允不能老實說，只能
發出嗚嗚嗚的可憐聲音表示抵抗。
　　「我幫你好不好？褲子拉下一點點就行，嗯？」方牧衡在海允耳邊用醇厚的嗓音低聲
誘惑，「這不算做愛，幫彼此解決，很快就會結束……要是不喜歡，我不強求，給你五秒
鐘考慮？」
　　方牧衡輕聲倒數五秒，磁性聲音在耳畔蕩漾徘徊，倒數停止，不想帶給海允太多壓力
，正當他將手移開海允的雙腿間一包時，卻被壓了下去，大掌重新覆蓋住慾望之地。
　　「一……一下子……一下子可以……」海允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話說出口。
　　雖然從身後不能看見他的表情，已然通紅的耳廓卻完全表露出他的害羞。小牧欣喜若
狂，本來只是想調戲一下戀人，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將海允的褲子緩緩褪下，沒有露出太多肌膚部位，加上長版上衣遮蓋住腰際，沒有過
度裸露，大幅降低海允的恐慌。
　　方牧衡手掌握住勃起處，熱呼呼的溫度，細緻的感觸，他雖半撐起身體，但從海允身
後的角度看過去卻看不清全貌，也不好將海允直接轉身翻正，這大概會讓他嚇到逃走，所
以就先這樣慢慢來沒關係，細柔撫過，揉捏著陰莖與睪丸，海允交疊的大腿被微微分開，
大掌探入其中，來回愛撫。
　　原先只是半勃，現在已經完全被挑起情慾，小牧摸得緩慢，動作輕緩，用指尖一一滑
過，傘狀部位、莖部、繫帶……上上下下，一道道撫觸沒有遺漏，像是手指在挑逗般，點
點輕彈，再往下摸至囊袋處，兩丸在掌心中來回輕捏，不停被把玩。
　　從未受過如此愛撫的海允，他害臊到快要瘋狂，怎麼能這樣摸？緊緊抓住床單忍耐承
受男友的挑弄撫觸，咬著唇，眼中漫起一層薄霧，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一直在微微顫抖
著。
　　方牧衡的手指熟練在海允最私密的地方戲耍優游，知道怎麼樣的手法最能讓男人舒服
，小嫩雞海允怎敵他的逗弄，當指尖在已經泛水的鈴口處輕輕一刮，海允身體猛然縮成蝦
米狀蜷曲，衛生紙緊急抵達，承接海允今日最初的精華。
　　接著又套弄幾下，沒讓海允射得太過，畢竟晚點還要上班，方牧衡就此饒過可愛戀人
。
　　雖然平時也會自己解決慾望，但是自己做跟別人幫忙做，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海允暈了，完完全全暈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棒……真的好舒服……
　　趁著男友在賢者時刻無力反抗時，已經被精蟲湧上腦袋的方牧衡又再拉下海允的褲子
，嫩呼呼的臀部就這樣毫無保留呈現在他眼前，小巧又充滿彈性，讓他的狼爪直接就往上
頭欺負抓捏。
　　「啊！小牧……」海允尖叫，翻身想阻止，但一翻身躺正就讓他的下身直接展露在小
牧眼前，這樣一早就被看光光，海允轟地一聲差點沒羞死在床上直接爆炸。
　　方牧衡知道戀人保守害臊，急用棉被蓋住海允下身，不想讓他第一次下體的親密接觸
就飽受驚魂。
　　「你好過分……壞透了……」海允羞到只能用雙手摀住臉，試圖想要逃避。
　　方牧衡輕笑，將吻輕輕落在海允捂臉的手背，「喜歡嗎？還是很討厭？不喜歡的話以
後我就不這樣做了。」
　　海允從指縫中看著人，他臊到臉蛋、脖子乃至於雙手都是一片通紅。「壞人……」
　　「那壞人以後不幹壞事了！」
　　「不、不行……」海允拉住棉被把自己捲起來，「以後……偶爾……可以……」他的
話消失在棉被中。
　　方牧衡大笑，他拍拍棉被，坐起身來並拉下褲子，幫親愛男友解決了，他可還沒有抒
發慾望。「親親小海，你男友要在旁邊打手槍了，要不要看？」
　　「變態！不要！」從棉被中傳來消極抵抗。
　　帶著笑容，想著棉被坨中那個人，方牧衡心中滿是甜蜜幸福，回想起來他跟以往歷任
的男友做愛，好像都是打炮爽過最重要，身體達到一定滿足，雙方各取所需，這就是做愛
最大目的的要求，可是現在卻不太一樣，光是幫海允摸摸打出來，他就覺得內心歡喜充實
，如此沉浸在甜美愉快的情緒是第一次感受到。
　　虎口成圈，握住陰莖不斷上下套弄，氣息變得粗重，低聲喘息紊亂迴盪，一旁的棉被
拉出一個小小空隙偷看，然後很快又縮回去。
　　「海允……」方牧衡戳戳棉被，「要不要摸摸看？現在正是最大的時候喔！」
　　原以為袁海允不會理會方牧衡好像騷擾犯說出的挑逗話語，卻沒想到從棉被中伸出一
隻手來，摸上那滾燙火熱又粗又大的男友寶貝，握住之後就像被火燙到般，海允的手急縮
回去。
　　只留下一句委屈的聲音：「變態……」
　　「這麼大不好嗎？」被男友指責為變態的方牧衡笑翻在床上，也在歡笑中成功解決早
晨的慾望。
#
　　兩人起床梳洗，清理整理過後，沒有替換衣物的海允就借穿男友的襯衫長褲，坐在餐
桌邊準備用餐。
　　方牧衡端上愛心起司豬排蛋餅跟牛奶，跟海允一起吃著早餐。
　　昨天在睡前，兩人坐在床上耳鬢廝磨，海允雙眼都還是腫的，他被抱在小牧懷中，一
段一段，破碎說著過去的往事。
　　「所以，你是得罪了他們，才被那樣欺負嗎？還是他們就是無差別到處攻擊人？」方
牧衡緊緊擁抱袁海允，輕聲問著那段不堪的痛苦回憶。如果海允不想說，他就不會追問，
可要是海允需要有個對象傾吐，他是很願意接收對方的情緒，承接並安撫。
　　海允吸著鼻子，慢慢說出來：「原本那間學校就有很多欺負事件，但都不算到太嚴重
，我平常也會被惡意使喚或被整，那都還好，只是……那件暴力行為……後來很久以後才
知道，真的覺得很莫名其妙……」
　　當時的海允在下課之後都在打工，那天他送飲料到某個夜店包廂，不小心瞥見好像有
一名同校女學生也在裡面，他沒多想，送完飲料就走。不過他的不上心卻不代表對方沒把
這件事情當一回事，那名在夜店跟其他男人嬉笑曖昧的女學生，其實就是對海允實施暴行
的混混學生的女友，她深怕自己在外面胡搞瞎搞的行為會透過海允傳出去，就找了理由誣
陷，原本只是要痛毆一頓給他教訓，卻沒想到一群動手的人喝酒又嗑藥，在神智恍惚下擴
大暴行，讓一場原本只是要教訓人的霸凌變成幾乎虐死的爆打。
　　當海允從被搶救回來，幾乎被打到不成人樣的他在病床上接受警方與社工的訊問，真
的對去送飲料的那一晚沒有太多記憶。什麼女學生之類的，他根本轉身就忘，完全沒有存
在去散布謠言的可能。
　　只是因為女學生的心虛，就造就了近乎殺人的一場悲劇。
　　雖然霸凌普遍不存在太正當的理由，但是僅僅只是因為怕海允說在夜店看過她就說謊
誣陷找人教訓，方牧衡聽到也是極度傻眼。
　　「現在聽起來很難相信，但對於十幾歲的青少年來說，大人眼中看來的小事，對他們
卻是鋪天蓋地、驚天的大事吧？」這些年來海允想了很多，不是想要幫對方找藉口，只是
不管他想了又想，跟社工談了又談，真的沒有其他理由，就是如此的小事，在酒精與藥物
的協助下，就差點殺了他。
　　很離譜，卻是唯一事實。
　　就算他僥倖活下來，身體的傷好了，心理傷痛卻是會伴隨一輩子。
　　說到這邊，海允累了，沒辦法繼續再將其它回憶傾倒出來，只能像隻滿身傷痕的小動
物一樣，縮在方牧衡懷中求安慰。已經好久沒有人能夠這樣抱抱他、摸摸他，跟他說一切
都不是他的錯。
　　方牧衡抱著海允，沒有再多說什麼，就只是這樣靜靜抱著陪伴他。
　　袁海允呆呆吃著早餐，昨夜說出不少往事，真的讓他的心裡有了一點空間，不會每次
想到過往，就會喘不過氣，壓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坐對面的方牧衡只是摸摸他的腦袋，插了一口豬排往他嘴邊送。
　　等到兩人吃完早餐，袁海允看著牆上時鐘，感嘆一聲，「平時這時候我已經塞在擠死
人的捷運之中了。」
　　「離公司近的好處就是這麼美妙，要不要偶爾過來住這邊？」方牧衡拐著男友過來一
起住。
　　「再說！」袁海允嘟著嘴，不給癡心妄想的小牧一個肯定的答覆。
　　方牧衡在陪袁海允上班出門前，從身後摟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柔聲說道：
「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做得很好，做得很棒！海允，很高興你好好長大了，這樣才能夠
讓我遇見你……上班前哭，眼睛紅紅的會被看出來哭過喔……」
　　海允轉身，在小牧唇上落下一個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