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撿到紅包的我發現冥婚對象的GG比我大 10

作者: kumotsuki07 (雲月)   2023-02-17 22:14:12
(十)關於我被弟妹打到住院卻要到帥哥醫生的賴這件事
  周子洛那記摧心掌雖然兇猛,可或許是手下留情,並沒有傷及嚴復銘的性命。肋骨斷
了幾根,碎片插進臟器,所幸送醫飛快,緊急開刀,取出來了。
  嚴復銘送醫的時候是早上,做完手術,把插進臟器的骨頭碎片取出,止血,縫合,關
上肋骨以後,都已經是下午兩點。
  由於這個撞擊力道看起來很像是被重物如從天而降的冰箱之類的砸到,或是被車撞,
可是碰撞的面積又不到那麼大,因此醫生來病房裡再次查看嚴復銘情形的時候,問了下坐
在病床邊削蘋果的復施,這個傷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嚴復施回答:「醫生,我哥只是被我老婆拍了一掌。」
  醫生表示:「不是,別因為有健保就這樣。」他搖搖頭,「厲害,台灣人。」
  嚴復施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他老婆打人,能把他哥打到肋骨斷三根啊?
  那名醫生戴著一副看上去很斯文、精英派頭的眼鏡,披著一身白大褂,顯得他身形修
長,醫生證插在白大褂心口的口袋裡,隱約能看出「卓楷」二字,還有一個字藏在口袋裡
,看不出是什麼字。
  待醫生離開後,護士也在調整完點滴以後出了病房。
  只剩下他兄弟二人獨處,而後,嚴復銘竟說了聲:「剛那醫生,你不覺得長得很帥嗎
?」
  嚴復施一聽,有種失智的感覺,竟賭氣道:「小銘,你想不想要那個醫生的賴?」
  這真的很無恥,可是嚴復銘果斷地點了頭。這種天仙,都入眼了還能不要他的賴?這
對眼睛不如別長。
  嚴復施暗罵一聲:靠,果然是彎的。
  剛開完刀的第一天,嚴復銘根本就不能吃東西,只能用棉花棒沾水塗嘴唇。
  嚴復施手裡的富士蘋果是削給自己吃的。嚴復銘看著被削成兔子狀的一片蘋果,有些
饞。弟弟卻故意送到他嘴邊,不給他吃,還一通壞笑。
  嚴復銘說:「有你這麼照顧哥哥的人?」嚴復施默然,竟覺是自己對哥哥的照顧過度

  手術開了六個小時,這六個小時裡嚴復施想了很多,他瘋狂地打給周子洛,想對他說
聲對不起,他不該這麼對周子洛;然後周子洛就封鎖他。
  真的封鎖他。傳多少訊息過去,撥多少通電話都沒用。
  也對,自己定然令他的老婆很寒心。歸根到底,是他對老婆不夠好、不夠用心。周子
洛一直都待他極好、無微不至地透過網路關懷他,照顧他,就是到他死後,都還牽腸掛肚
地惦記著他,不論如何一定要來和他在一起;自己怎能如此負心、薄情?
  思忖至斯,嚴復施愧疚道:「哥,是不是我把你顧得太緊,子洛才會這麼生氣?」
  答案是肯定的。嚴復銘知道弟弟是在乎周子洛的,如果弟弟不在乎弟妹,他也不會一
直對著弟妹道歉。他從來都是想挽回弟妹,一點都不想要弟弟的婚姻因為自己而支離破碎

  嚴復銘伸出手,握著復施的手,細細地娑了娑,「施施,哥知道你是真的擔心子洛,
你現在就回家看看,然後陪著子洛睡一覺也好,我在醫院裡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你和子洛談一談,把誤會解開。床頭吵床尾合,只要跨過這個檻,你們這一生一定
都會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嚴復施雖放心不下哥哥,但這番話頗通情理,他遂點了頭,拿起外套,說聲:「按捺
好子洛以後,我很快就過來。」然後離開病房。
  待嚴復施走之後,嚴復銘的心裡忽然空洞洞的。
  嚴復銘當然是想要弟弟好好地跟弟妹在一起,婚姻美滿,生活和樂。他這個作哥哥的
,本來就不該涉入弟弟的生活太多,所以剛才的發言都是正論。
  可到底為什麼?說出這些話,親自趕走復施以後,會令自己如此揪心、懊悔?
  他虛弱地拿起床邊充電的手機,滑了一下賴,發現找他的不是同事,就是客人,不是
要找他喝酒的,就是顯然易見找各種藉口約他出去打白砲的,可他一個都不想理。
  所有的人對他都不真心,除了弟弟,可是弟弟已經娶老婆了,必須以家庭為重心。周
子洛才是復施的歸宿,自己不會是,也不可能是復施的良人。
  有些感情放在心裡就好,不一定需要有個結果。
  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酸楚,感情全是麻木的,於是嚴復銘又慣性地打開遊戲,百般聊
賴地解起每日任務。
  只聽門外「叩、叩」兩聲,原來是巡夜的時間到了。
  卓醫生拉開門,現在是陰間時間,值班的護士們人也不多,因此只有醫生一個人來。
  見到卓醫生,嚴復銘心裡難免有些高興,手裡的遊戲滑得都沒滋沒味起來。
  「還沒睡?」卓醫生坐到方才嚴復施坐的位置上,那人剛走不久,座位還是熱的。
  「我睡不著……」嚴復銘說道。嚴復施一走,他忽然覺得好寂寞,明明是自己親手推
開他,讓他回老婆身邊的。「我、通常白天精神不好,這個時間精神就會忽然變好。」他
辯解道。
  「啊,我也是,我時常要在這裡值班,值夜班的人多少是這樣子。」卓醫生淺淺一笑
,於是嚴復銘眼中那一片黑白的世界突然有了顏色。
  不得不說,那個醫生長得太好看,這麼抓眼、出眾的外表,居然會是個醫生,而不是
演員或是模特兒?難免太過不真實。
  卓醫生雖然在醫院值夜,可抓好的髮型沒怎麼亂,其他瀏海用髮雕往上抓,攏在頭頂
,微微幾縷落在清瘦的臉邊,看上去既斯文又浪蕩,美好得不可方物。他那玩世不恭的氣
質,配著細框眼鏡,竟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看著卓醫生那很是悅人的眉眼,嚴復銘突地心口一熱,再也沒心思分神滑手機,於是
將手機螢幕掐暗。
  他頻頻眨動眼皮,纖長的睫毛在顫動。他在緊張,卓醫生沒漏看。
  許是因為工作緣故,卓醫生時常需要跟許多人交談,他很自然地繼續接過話頭:「嚴
先生,你的工作也是值夜的嗎?」
  「嗯……」對方是醫生,自己卻作那種下賤可恥的工作,也配與對方相提並論嗎?他
實在不敢說自己的工作,對方也看出他的躊躇,沒接著問下去,只用手輕輕按了按他的脅
下,「這裡會疼嗎?」
  「…啊……!」這促不及防地一壓,竟把嚴復銘摁出一聲曖昧的呻吟。嚴復銘自覺失
態,頓時紅了臉。他搖搖頭,「不痛,醫生,你開刀的技術很好。」企圖將這件事蒙混過
去。
  卓醫生嘴角一彎,又說:「坐起來,」他坐到床上,一下距離與嚴復銘拉得很近,穿
著西裝褲的長腿,輕輕靠著嚴復銘的大腿,肌肉間微微的碰觸,撩撥人的心緒,「你背後
那傷,我檢查一下。」
  嚴復銘不敢拂逆,隨著醫生的攙扶坐起身子,不敢否認自己的心裡頭,確實有幾分期
待對方碰觸他。
  卓醫生好像是能讀他的心,一隻膚質細嫩的大手,自他赤裸的後頸,一路輕輕游移至
他的背脊中心,正挨了周子洛一掌處。
  「唔……」嚴復銘被醫生這細細柔柔的手,曖昧的撫觸摸硬了,只能欲蓋彌彰地用被
子遮掩自己的襠處。
  卓醫生未曾心亂,很是平常地隔著病患服,若有似無地摁了下那個蓋在衣服下,依然
青紫不堪的一大片傷口。
  「哈啊……!」確實是疼的,哪怕已經開過刀,醫生的力道也不大,可那處一被碰觸
,竟疼得他倒抽一口氣,眼淚差點都被逼出來。
  明明只要靠著枕頭,那處就不會有感覺,可為何被這男人一碰,他竟感覺這疼不單單
是疼,還有別種複雜的滋味。
  帶著霞紅的含淚媚眼,不經意間瞥向醫生,嚴復銘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撩人。
  那人的眼神看上去像是在怪罪他,害他疼;卻又像是想要他再多摸點,摸摸別的地方

  「……」卓醫生適時地收了手,沒再多碰他,哪怕嚴復銘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他還是
並沒有逾越檢查的分際。
  哪怕他知道,就是現在要在病房裡的病床上,他要這個他曾經手過的病人,當下跟他
直接無套來一砲,內射在裡頭,對方都不可能會拒絕。
  卓醫生似乎還在想些什麼,但他不過是體貼地將嚴復銘的傷體重新安放回枕頭上,讓
柔軟的枕頭墊著他的傷處。輕輕地搭了下嚴復銘削瘦的肩膀,「恢復的情形還可以,再待
個兩三天,你就能出院了。」
  可嚴復銘根本不想出院。
  ──他媽的,這醫院裡頭竟然有這樣邪魅酷帥的住院醫師,老子就是打斷剩下的九對
肋骨都不要出院啊!
  卓醫師只低頭看了下腕表,一副價值不斐的百達翡麗戴在他纖細白皙的腕上,白大褂
下的深酒紅色襯衫袖口往下一滑,突顯出好看的腕骨。
  嚴復銘看出來了,心道這年頭醫生賺得可真不少。可他X的這醫生怎能穿一件酒紅色
的絲質襯衫來上班,這真的不會太騷嗎?主管不會對他潛規則嗎?
  不知嚴復銘內心眾多腹誹,卓醫生仍是表情淡淡地微笑著,一派風平浪靜的,宛如方
才仍只是例行的巡房檢查、術後關懷,未曾夾雜其他試探的心思,「嚴先生,我檢查得差
不多了,該去巡下一間房。」
  見醫生自病床畔起身,即將離開,嚴復銘竟有些心慌,哪怕就是會拖到醫生巡房的時
間,罔顧下一間病房的病人的權益,他也緊緊攢住那人的白色袖口,忙說:「醫生,為什
麼我背後會那麼痛?」
  卓醫生墨黑的眼略瞟向被嚴復銘緊攢住的腕口,被緊緊攢住的手下微微一動,對方並
未因此鬆手。
  他靠在病床畔,彎著腰,靠著嚴復銘,距離近得復銘都能感受到他噴吐出的氣息猶如
蘭麝般勾魂攝魄。
  這醫生也噴香水,雖然很淡,可嚴復銘聞得出那張狂的龍涎香底調,令人太想直接撲
上去,往他修長的脖子、白皙而清瘦的胸口、帶點薄薄筋肉的大腿內側狠狠舔舐、吸吮、
留下一個個青紫不堪的吻痕。
  ──他噴的香水是Dior的Savage!好騷好浪,他開完刀或者下班後,一定是個去夜店
通宵狂歡的玩咖。嚴復銘心忖道。
  卓醫生仍是定定的,一對天生勾人的眼,直直地望入嚴復銘的眸子底,就好像不知道
自己多能魅惑人,看得人心跳能有多突突。
  「那裡好得沒那麼快,少說要一、兩個月不等。你如果覺得不舒服,明天我開個外用
藥給你,你再請護理師或家屬幫你抹在患處。」
  仔細、和緩又不失耐性地說完以後,卓醫生眼睫纖長的一對漆黑眸子,沉沉地望著嚴
復銘,「如果你睡不著的話,我可以加開助眠的藥物。」
  嚴復銘心說:誰似冤家這般可奴之意,你就是醫奴的藥一般,一經你手,教奴沒日沒
夜只是想你。
  哪怕心中念想多麼污穢不堪,嘴上不但不可能說出這些無恥的話,氣質還必須飄飄若
仙,宛如不食人間煙火。
  嚴復銘面上神色沉定如古井水,繼續東拉西扯道:「醫生,下次換藥的時間是什麼時
候?」
  卓醫生已經看出嚴復銘正用盡一切方法與他攀談,可他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仍是和
藹的態度,徐徐地說:「早上護理師會來為您換藥。」
  嚴復銘說:「護理師換藥的時候,我很痛。」
  這話說得令卓醫師玩味起來。「可能那位護理師比較年輕,經驗不多。」他有一搭、
沒一搭地回話道。這也不是他真正的心思。
  嚴復銘完全不知道這個醫生正在與他鬥法,還以為醫生還沒開竅,繼續說道:「──
醫生,你幫我換藥,好不好?」說的時候嬌滴滴的,當真是畢生功力用盡,焚香修道十年
,職場沉浮所學,只用於此刻。
  卓醫生沒拂逆,眼底反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人,得手了。
  而後他伸手摸摸嚴復銘柔順的頭髮,「我值夜到早上七點,打下班卡離院前,我來幫
你換藥。」
  這動作很是親暱,一下拉近兩人的距離,顯得二人不只是醫病關係。見對方不但很是
會意,還對自己釋出善意,於是嚴復銘的心中同時也心想:這人,到手了。
  想到自己必須脫下病患服,露出他每天重訓三小時的身材;卓醫生親自替他拆繃帶,
上藥,再上繃帶,期間會有多少「不經意的」肌膚碰觸,儘管一切都是純潔的醫療行為,
但嚴復銘好了,他真的好了。
  他的春天再次春暖花開。
  卓醫生,額滴男神!您就是太陽神阿波羅轉世對吧!
  沒漏看嚴復銘眼裡的期待,卓醫生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疲憊,說了聲:「嚴先生,還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嚴復銘聽這話,想道卓醫生還在值夜,自己又不斷拖延他,阻礙他的工作,這恐怕會
敗他的好感。
  每個男人的首要從來都不是戀愛,而是事業;任何男人、女人只要阻礙他工作速度,
都會被視為障礙。
  這次卓醫生是絕對得離開不可,自己也不好再繼續死纏爛打下去。嚴復銘談過太多次
戀愛,他都已經28歲,很知道分寸。
  他知道要釣一個人,絕不能讓對方覺得煩,而是要循循善誘,引起對方對自己的興趣
,便簡單說道:「沒什麼,沒事,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卓醫生點點頭,離開床畔,掙開嚴復銘戀戀不捨的那隻手,走到牆邊的書報櫃裡,拾
起一本書。
  他站在那兒一會兒,自白大褂的口袋裡抽出筆什麼的,不知道在幹嘛,而後回到床邊
長身玉立著,將一本書交給他,「助眠讀物。」
  嚴復銘面露喜色,接過書本,心道不知道卓醫生都看些什麼樣的書,是百年孤寂?還
是村上春樹?直到斗大的標題映入眼簾──《拿著智慧型手機闖蕩異世界》。
  復銘面色如土,這反差讓卓醫生覺得很有趣。就好像從頭到尾都在觀察嚴復銘,嚴復
銘的一切反應,在他冰冷而倦世的眼底都顯得新奇。
  「我得走了。」他擺擺手,隨後便逕往病房門口走。
  嚴復銘朝他點了頭,「謝謝醫生。」
  卓醫生推開病房門前,回頭對著復銘說了句:「你先看點沒營養的小說,舒緩一下心
情,這對康復有幫助。」
  對此嚴復銘很是狐疑,直到卓醫生的下一句話,真正對他的病體與心情都起到真切的
幫助:「你差不多可以進食了,等我巡房完,帶碗魚湯粥來看你。」然後卓醫生推開門出
去,嚴復銘就失眠了,完全地、徹底地失眠了。
  卓醫生還要來看他,在他巡完房之後。他來看他,不是為了巡房,而是,而是……
  弟弟已經在嚴復銘的腦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滿心滿腦裡,只有那該死的男人─
─卓醫生。男人,你他媽點起的火,你要負責滅!
  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自卓醫生離開以後,等待的時間變
得漫長起來。
  嚴復銘一邊毫無心情的繼續滑著糞手遊,刷路人,打天梯,打活動,農鑽石,一邊百
般不情願地翻開《拿著智慧型手機闖蕩異世界》(簡稱:「手機俠」),快速翻過前面整
整兩張大跨頁奶妹彩頁,直到目錄,而後,一張輕飄飄的便條紙掉落在他身上的被子。
  上頭並不潦草,反而很是精緻的字跡寫著:「ID:Aldrich_Zhuo 加我」。
  於是嚴復銘一生再無所求,就是要他當場醍醐灌頂、立地成佛都可以。
  他居然要到卓醫生的Line了!這一掌打得不虧,真是不虧。
  ──謝謝你,弟妹!
  百條羊駝自內心草原呼嘯而過,嚴復銘的內心火山噴發。
  倦眼看盡天涯事,他曾是對世間男人絕望的;可卓醫生,這個撩人的男人,他嚴復銘
願意為這男人再沉淪一次,哪怕掏心掏肺,肝腦塗地。
  哪怕卓醫生那過於純熟的撩人技巧,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分寸掌握得恰到好處,極可
能是個萬人迷中央空調海王,只不過是想把他嚴復銘養在魚塘裡玩賞,成為他眾多擊殺紀
錄中的一個平凡的數字爾爾……
  他卻不能自制,無法控制自己的沉淪。那人就是有如此的魔力。那個戴眼鏡的醫生─
─卓楷銳,他是魔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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