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你究竟要操盤還是操我?23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3-02-01 21:23:29
暑假過得很快,轉眼已經開學。高三生的暑輔和開學沒什麼區別,葉星恆平日放學後大多
直接回家讀書,寫寫曲、玩玩鍵盤,雖然跟衛辰放住得近,但幾乎都只有假日才會相處,
兩人獨自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是約了任權非和朱楷瑞一起讀書;另一半的時間,則分給
樂團。
舒禾不急著讓白微新和陸司牧藝人多上綜藝節目,反而希望他們在這段時間多沉潛練習。
不僅幫白微新請老師,也教希望學寫詞的白微新。
至於陸司牧寫曲很有幾把刷子,跟葉星恆一樣很有寫曲的靈氣,風格卻不太一樣,陸司牧
的作品跟人一樣,更內斂、更輕盈,這些曲子倒不見得全都要樂團自己唱,他留了一部份
下來,其他都給出去了。
工作室裝修早在暑假時就已完成,眾人都是集合在裡頭開會、討論、創作,湊不齊時,
則想辦法視訊或音訊開會,畢竟團員有兩個是高三生,能湊得出來的時間不是很多。
假日全團難得能湊一起,葉星恆和楊盼兮拿出楊以安當時那樂團的曲子,葉星恆的聲線很
像楊以安,兩個樂團的配置也像,方便樂團練習默契。
舒禾看到,一陣驚奇,「你們怎麼會有這個?」
「你聽過?」楊盼兮很驚訝。
他們練習或討論的時間,衛辰放大多能出現就出現,這天是假日,某一點都不透明的透明
人當然都程跟著,而且還坐在主唱身旁,有了這大醋罈子在旁邊,葉星恆安靜許多,不過
還好,楊盼兮大多早他一步問出他也有興趣的問題。
「聽過啊,我那時候還是國中生,很喜歡各種不同風格的音樂。當時我買不起唱片,買了
錄音帶,很寶貝。」舒禾一臉懷念,「結果高三升大學時的暑假,某天我親戚的小孩來我
家玩,把我錄音帶的磁帶全拉出來,我氣得半死,那時那樂團已經出事,買不到錄音帶了
,後來直接跟我爸媽說,他們如果要我息事寧人,我不回家了。結果我從大學就搬出家,
一路半工半讀到我爸媽跟我道歉。」
白微新眸色很深,語氣不怎麼好,「那死小孩的爸媽呢?」
時間久了,舒禾語氣如常,「是我媽表姐,拿了幾百元給我吧,說小孩不懂弄壞就算了,
我沒收。」
坐在這裡的人除了衛辰放以外,哪個不是喜歡音樂的?連陸司牧這看起來溫得要命的人都
生氣了,「她怎麼能這樣?」
「她就是這樣了啊。我爸媽私下也幫我生氣,但畢竟是自己親戚,還是希望我以和為貴,
不過我那時候沒辦法接受。」舒禾笑了笑,「這件事跟我爸媽那邊倒是過去了,不過就是
我還是少回我爸媽那邊好,我怕我要是再被弄壞什麼,會殺人。」
「那孩子現在呢?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白微新追問道。
「你問這個要做什麼?你不會想去弄他吧?不必了,他當年也不是故意的,有問題的是他
媽媽。」舒禾一顆心都提起來,「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但可還是偶像,形象得顧好,你
就別這樣折騰我吧。」
全團都知道舒禾是個特別的臉盲,辨不清美醜。所以對舒禾來說,白微新、楊盼兮、衛辰
放、葉星恆全都長得不怎麼樣,只有陸司牧那雙眼睛太像鹿,他評為好看。
他此時這樣苦口婆心的說話,白微新眸光更深,慵懶地笑,「好。我乖乖的,絕不鬧事。

一群人憤慨完,焦點又回到楊盼兮和葉星恆拿出來的東西上面。
「這團的歌真的很好聽。」舒禾早就把唱片放到播放機去,微瞇著眼,全身都沉浸在美好
的樂音裡。
唱片工作就是這樣,前製會有非常多不為人知的辛苦,總得要創作者將全部搭進去,澈底
碾碎揉爛自身所有,聽的人才能有這種愉悅享受的時候。
「主唱是我爸爸。」楊盼兮心情還是平靜,只不過比起那時剛知道的時候,更加可惜與不
捨,「雖然我對他完全沒有印象,但我想他如果還活著,聽到有人這麼喜歡,應該是很高
興的。」
「他過世了?」舒禾一怔,有這麼熱情溫暖的聲音的人竟然不在了?
「嗯。」這話不是葉星恆也不是楊盼兮接的,而是衛辰放接的腔,他總覺得對小少爺來說
,因為真心喜歡楊以安的歌喉和才氣,對於楊以安離世的難受不亞於楊盼兮,「後來精神
疾病纏身,在療養院過世。」
葉星恆每回想到心裡都不好過,這遺憾甚至更甚他自己上一世葬身火場,或許是因為他得
到了重生的機會,而楊以安連命都沒了。
衛辰放能感受到他的低落,悄悄伸過手,安撫似地虛握住葉星恆的手。
葉星恆怔了一下,放任自己依賴衛辰放,「如果可以,不知道能不能在我們未來的第一張
專輯,放一首重唱他們樂團的歌?」
舒禾倒有個不同的想法,「或是到時候你們剛出道,就出雙專輯?一張出你們自己的創作
,一張就出翻唱他們樂團的曲目?」
這是很冒險的行為,畢竟若是紅不起來,一次就要砸雙專輯的費用。但他們背靠金主爸爸
,錢多不怕。這點子自然得到所有團員的認可。
他們有默契地一起練習,效果比葉星恆原來想的還要好。
他原來找陸司牧和白微新,只是覺得這兩人不錯,又想到上一世這兩人跟他一樣都沒有什
麼好下場,便想著拉人一把,卻不想這兩個人在音樂上的表現都比他想像中更好。
就如同舒禾先前說的,陸司牧當初沒有作為創作型歌手出道,拿著把吉他自彈自唱實在很
可惜。
而白微新的貝斯愈彈愈好不說,連寫詞都寫出了幾分新意。葉星恆看在眼裡,心裡很清楚
原因在哪裡,笑著跟舒禾說:「你教出了個好學生。」
舒禾也很高興,「嗯,他寫得真好。」
「你知道他為什麼寫得這麼好嗎?」葉星恆趁白微新和陸司牧在討論幾個音的表現時,問
著舒禾。
舒禾笑容滿面,「喜歡音樂啊。」
葉星恆點點頭,「是喜歡音樂。」拉著衛辰放的手,笑笑地輕聲說道:「不必醋了吧,有
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衛辰放未置一詞,只是緊緊回握著葉星恆的手。

「叮咚。」門鈴響起,衛辰放前去開門。
進來的女人名為嚴苓,一副精明練練的御姐形象,是是婚紗攝影公司的第二代,學時裝設
計出身,有意跨到娛樂圈,被舒禾找來合作,來跟舒禾簽約那天,遇到團員,她整個人都
震驚了。
她是陸司牧的迷姐,比陸司牧大兩三歲,看到陸司牧的本尊,立刻沒辦法淡定,本來那冷
靜沉著的氣勢都快崩光了。
後來只要假日,各種食物投餵就沒停過。明明葉星恆本身就是個金主了,嚴苓卻還是熱衷
買一堆食物、飲料來,把陸司牧吃得兩頰都鼓鼓的。婚紗業假日通常偏忙,但她也會盡量
騰出空過來看他們練習,畢竟她未來就是他們的服裝、造型設計。
葉星恆還跟她敲定了等考完,讓朱楷瑞過去她那裡練習整髮。
不過他這人精,哪能沒看明白嚴苓或許原來對陸司牧是迷姐愛護弟弟的關係,但很快就變
味了。
這天是她送了晚餐過來,訂了有名且生意好到沒空做外送的窯烤披薩店,自己開車去取pi
zza後,手提好幾盒上樓。
剛結束練習,楊盼兮風風火火地趕去打工,平常時她是不接假日班的,但這天實在來客太
多,老闆打電話來請她臨時去支援,她便答應晚餐的時間就到,正好在門口遇到停車車好
正要上樓的嚴苓,已順手從嚴苓那裡拎走一盒pizza。
葉星恆去沖了把臉,走出來時發現嚴苓來投餵美食,笑著調侃她,「漂亮姐姐,如果你早
些發揮迷姐風範,他們根本不必拆團,你一個人就養得起他們先前的男團了吧?」
嚴苓還沒說話,陸司牧已經搶先回話,他生性偏害羞,此時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粉,「不能
一直這樣花錢,妳錢留著自己用啊。」
「我就是後悔自己以前太矜持,喜歡卻沒表示。只會買專輯、買週邊,其他就沒多做什麼
。」嚴苓五官很好看,但在女生裡卻是偏銳利的那種,跟甜美絕對沾不上邊,「所以現在
就讓我請吧,謝謝你這麼努力讓我們大家都開心。」
「小鹿跟你客氣,我可沒有要跟你客氣,我先拿一盒走了。」葉星恆一手拿過pizza盒,
另一手牽過衛辰放的手。後者卻騰出那隻空著的手,直接越過兩人的身體,將那盒pizza
拿到手上,「我們換個地方吃,你們吃。有事電話聯絡。」
這下他手空了一隻出來,便隨意搖了搖空著的手,直接把兩兩相對的四人留在練習室。
晚上也沒有要再練習了,葉星恆乾脆地叫了計程車到衛辰放住處。
打開pizza盒,發現他運氣滿好,拿到一個義大利臘腸加西班牙辣腸的pizza,店家直接把
兩種不同的腸放在兩邊,剛好阿放吃辣的那邊,他吃不辣的那邊。
「我去弄個沙拉。」衛辰放看著pizza的份量,怕兩個大男人這樣吃不夠,欲走向就在一
旁的廚房。
「我也去。」葉星恆捨不得讓阿放自己忙,才要站起身,卻被衛辰放按回去。
「你坐在這裡滑手機等我就好,餓了先吃。」衛辰放手從他的肩緩緩移到他的頰,珍視地
撫著,「累一整天了,聽我的,乖。」
葉星恆沒想到會被人這樣寵著,眨了眨眼,有些傻氣地點了點頭。一整天站著練習,他是
真的累了。
新建案很流行開放式廚房,葉星恆坐在位子上,便可以清楚地看到衛辰放在廚房忙碌的樣
子。衛辰放解凍了極小片鮭魚菲力,丟進烤箱裡烤熟,另外清洗了白花椰菜、青花椰菜、
玉米筍,丟進滾水裡燙熟,夾出來放進透明缽裡,鮭魚正好也烤好了,他用筷子將鮭魚肉
撕碎,一起扔進缽裡,撒上鹽、磨碎的胡椒粒,擠了點檸檬汁,最後加進幾顆洗好的小蕃
茄。
葉星恆見衛辰放有條不紊地忙著,心裡暖烘烘地。他想起上一世跟成年阿放一起住的那段
日子,男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慢慢跟如今疊合在一起了。
他那時候,怎麼會以為他不喜歡他?
他怎麼會這麼幸運,有重生的機會,能看清並改變這麼多事情?
「怎麼沒玩手機?」衛辰放拿了餐具和他做好的沙拉過來,「pizza要回烤一下嗎?」
「你那麼好看,手機有什麼好玩的?」葉星恆手去探探pizza的溫度,想著送pizza過來的
人,「這樣剛好。阿放,你覺得性向可以改變嗎?」
衛辰放眉頭皺起來,盛起一碗沙拉放到小少爺面前,完全跟對方想不同方向去了,「嚴苓
要追的是陸司牧,你在想什麼?」
「噗。」葉星恆感覺到濃濃的戒備和醋意,「我能想什麼?想著去把嚴苓搶過來嗎?」
衛辰放臉色一沉。
葉星恆輕笑,咬了一口玉米筍,另一手則塞了一根青花椰進對方嘴裡,「我兩輩子的追求
現在就坐在我身邊,我搶嚴苓做什麼?」
衛辰放臉色稍霽,咬著青花菜。
「我說的是小……陸司牧。」葉星恆不要人再醋,就不叫暱稱了,「他上輩子可彎得很,
不知道嚴苓追不追得到他?」
衛辰放指著葉星恆的碗,「你還沒吃鮭魚,快試試。」
葉星恆咬著叉子,還在想著陸司牧這個跟他明顯撞號的人,到底有沒有可能被掰直,「我
覺得應該還是有點機會吧,你看舒禾就被追而不自知,我看白微新再多耗一點,舒禾就被
他到手了。陸司牧要是個雙偏同,嚴苓再加把勁,應該是追得到家裡好好寵著。」
衛辰放見他完全沒動,直接拿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小塊鮭魚塞到他嘴裡,「吃飯時不要聊別
人的事。」

秋天轉瞬就過了,進入冷颼颼飄著雨的冬天,濕冷的空氣鑽進骨子裡,葉星恆總覺得比很
多乾冷的地方冷得多。
學校和公司以及樂團的事,他全都沒落下,日子過得緊湊而平順,若是沒有溫茜茜太過無
微不至的關心,他險些都快忘記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了。
但哪可能完完全全地忘記?這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巧合,讓人勾起過往的疼痛。
例如阿放的生日。
上一世的火災,就在阿放生日前一天夜裡。最後煙太大的時候,他急著讓自己別被彌漫的
煙霧嗆死,最後跟阿放通電話的時候,他連視線都模糊了,也沒力氣去看手機上的時間,
所以他其實不清楚,最後自己死的時間點,到底是不是阿放的生日。
他這幾天一直夢迴前世。
那是那年衛辰放生日前。
他坐在書桌前,拿著ipad pro塗塗寫寫——事實上他可以用紙,但還得再碎,實在太麻煩
,他得把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地藏好,所以他住進阿放那裡之後,便都用ipad pro寫曲了

那年他寫了一首曲,畢竟是要送阿放的生日禮物,連詞都自己填好。
日日夜夜跟阿放相處在一起,卻得藏著抑著真心不能言說,他寫出了一首甜美、夢幻的曲
子,像是填入了他人生所有的希望和光亮。
畢竟要給的是他心上唯一的人。
對填詞不怎麼在行的他,將自己的心意填了進去,雖然怎麼樣都不夠滿意,卻已經盡力了

他看著在iPad上的每一字一句。
我做你的星星
無法當一陣溫柔的風包圍你
無力做一條繾綣的溪流過你
不能變一輪炙熱的日映照你
我只能在遙遠的天邊
對你眨眨眼
把所有的光亮帶到你身邊
我做你的星星
從跟衛辰放住一起後時間一大把,只可惜他不想要被發覺這個愛好,沒有把keyboard帶過
來。他用iPad 做了簡單的編曲,中間加入小星星變奏曲當間奏,錄了一首歌要送給衛辰
放當生日禮物。
他也清楚這首歌如果傳出去,他所有的心意就暴露了,他就真的只能令阿放宰割,再也沒
有辦法在如今的舒適區裡將阿放的恨假裝成愛。
可是……是阿放的生日啊。
他乾脆地將那首歌設成預約傳送,讓它在阿放生日那天中午自動傳送出去,這樣若是要後
悔,大不了後來再取消指令就好。
但他沒有來得及收回指令,也不曉得是幸或是不幸。
……不知道他的手機有沒有被燒毀?前世的阿放有沒有在他喪身火場後收到他的生日禮物

那世的阿放有好好活到白首嗎?
這些問題,在他初初重生回來的時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禁忌,或許是如今跟少年阿放穩
定下來,終於敢去想——後來呢?
他又該送什麼禮物給十七歲的阿放?

衛辰放最近反覆做著一個夢。
那夢感覺跟先前的夢是連續的,而他的生日快要到了。
因為幼時的家庭環境,他很厭惡過生日,但跟真少爺一起過生日,他隱隱約約地期待著,
卻又害怕。所以從來都早歸回去的他,生日前一晚,遲遲未歸,終於耗到他受不了,想回
家抱抱真少爺。
夢境到此為止,緊接著就是一片黑濛濛的霧,如何都撥不開散不去。
他著急地想看清楚,卻每夜都徒勞無功。
直到這一晚,他終於看到了下一幕——
他面前只剩焦黑的屋子、漆黑的屍體,他頭一次不管髒亂,無助地跪在地上,無聲地哭嚎
著。
「星星!」
衛辰放猛然睜開眼,冬天天亮得晚,如今才早上五點出頭,他已經沒辦法再睡回去了,心
裡極度焦躁不安,索性起身換上制服,拎著書包,往葉公館去。
……也不知道昨晚小少爺有沒有關窗,他爬不爬得進去。
就算進不去,他也想在陽台等一等。他不要獨自一個人待在沒有星星的地方。
一路跑到葉公館,即使冬天清晨氣溫很低,額上還是出了幾滴薄汗,他卻無視這薄汗,飛
快地避過監視器,身手俐落地爬上葉星恆的房間的陽台。
試了一下落地窗……竟然推得開。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卻又暗自氣悶小少爺不關窗,盼兮現在住得遠,若是讓他以外的
人爬進來那要如何是好?
側身從厚重的窗簾邊邊避過,不欲讓透進來的微弱光線驚擾床上的人,他輕手輕腳地走了
進房間。這窗簾的遮光效果好極了,沒開夜燈的房間一片黑鴉鴉的,他卻能清楚看到床上
捲著冬被睡覺,卻將愛去他那裡偷換的薄被抱在胸口湊在鼻端的小少爺。
「阿放。」葉星恆不知道夢到什麼,囈語了一聲。
衛辰放有瞬間以為他發覺自己進來了,但走近一看,小少爺的眼睛還是閉起的,看起來不
像醒了或裝睡。
看著床上這樣一個鮮活的,有著綿長呼吸的人兒,衛辰放的心才寧定下來。小少爺沒事,
不像他那個夢裡,成為一具焦黑而難以辨識的屍體。
他全身的力氣突然散盡,無力管自己坐在小少爺的床沿是否會弄髒床單,往床沿一坐,用
目光描繪著對方那漂亮的五官,還是覺得不夠,將手用酒精濕巾擦過後,便去摸小少爺的
頭髮,輕柔地撫觸著。
小少爺似有所覺,卻說了聲不要了,翻個身壓住他的手,「別再摸了。」
衛辰放再度以為小少爺醒過來,卻發現對方仍然是說著夢話,還將他的手牽過去不讓他摸
,便又睡死了。
他微微揚起唇角,就這樣安靜地坐了數十分鐘,直到將近六點,小少爺開始微動,在枕頭
上磨蹭著,「別再弄我……我不要了……」
葉星恆正夢到上輩子他已經被做到沒力了,某個難以饜足的人卻還不肯放手,壓著他繼續
要。
六點鬧鐘準時響起,衛辰放不知道小少爺鬧鐘設那麼早,眼明手快地動手去按掉的同時,
葉星恆已經一手推了過來,扯住他的手。
漂亮的紅髮少年頭髮微亂,語聲埋怨,含糊又嬌氣地說道:「你怎麼能弄我,又吵我起床
?我又不必上班。」
衛辰放眼神一暗,正準備找人算帳,紅髮少年委委屈屈地加了一句:「衛總。」
那瞬間他突然就想到他的那些夢裡,小少爺喚他的永遠是衛總或全名。
他毫無來由地覺得小少爺方才在喊的那衛總是他,卻也不是他,像是小少爺說的那個重生
前的「衛辰放」。
心裡莫名的酸意湧上,他俯下身,對上小少爺迷迷糊糊睜開的眼,隨後,朝鎖骨細緻的凹
陷就口咬了上去。

謝謝大家
作者: jaywalker114 (jaywalk14)   2023-02-02 01:04:00
連自己的醋都吃,真是個狠人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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