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魔尊說我始亂終棄 20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2-01-26 21:40:19
郁遠語聲方落,肖颺的吻便落了下來。
肖颺這吻和先前不同,長久的等待後終於得償所願,他的吻顯得霸道而急切。
靈巧的舌竄入郁遠唇中,卻並不溫柔勾引,而是蠻橫掃蕩。凶獸的天性像是刻在他骨血之
中,在此時展露無遺。
郁遠沒有閃躲,乖乖地任面前的男人予取予求,直到肖颺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在郁遠身上
游走,郁遠才猛地推開肖颺。
「等等,我還沒有打算野戰,也沒準備好直奔本壘啊!」
肖颺迷茫。野戰他大概可以理解,直奔本壘是什麼?
郁遠坐直身軀,微微拉開與對方的距離。他可沒想在這裡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肖颺問道:「直奔本壘是何意?」
「有點難解釋。」郁遠沒打算真在這時候詳細介紹棒球的玩法,「我們那邊有種運動叫棒
球,有各種關於性的隱喻,本壘指的就是……」
郁遠想了一會兒該用什麼措詞,肖颺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郁遠本來想講性交或性行為的,被看得突然一個激靈,瞬間將腦裡那些垃圾話脫口而出:
「棒子入洞。」
一講出來,他就想原地自盡。
肖颺笑起來,俊美的容顏更為勾人,「你何時能準備好?不交代交代?」
郁遠迅速地站起來,「……肚子餓了,我要回去吃飯了。」
「都同我在一起了,為何不能做那件事?」肖颺笑問,礙於郁遠害臊,他便問得隱諱一些

但被肖颺這麼問,郁遠更覺得害羞,心想自己究竟在羞澀什麼?!更何況肖颺說的也沒錯
,現代人太多一夜情的,先試貨再交往的比比皆是。
他們都談戀愛了,要回到本壘當然不是真不行。
可是……郁遠低頭看了一臉正在收拾東西的魔尊大人,這人會被他壓嗎?想當然爾,不、
可、能!
看起來他是在下面的那個了。
郁遠也沒有非得在哪一邊,在穿來這邊遇到肖颺之前,他還是個戀愛絕緣體,雙手萬能,
哪想過這種性事上的位置問題。
在下面就下面吧,他也沒有不能在下面。
不過……試想了一下魔尊大人的器物尺寸,他果然還是沒準備好,萬分不想剛談戀愛就死
在床上!
於是郁遠想出了一個藉口,「我們才認識幾天,這是閃電戀情,現在就那樣,太快了。」
肖颺咀嚼著他的話,笑了笑,「閃電戀情?才認識幾天?我們早就相戀很久了不是?」
郁遠偷偷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人格分裂嗎?剛剛還在那邊謹慎有禮地問是不是在一起,現
在又翻臉不認了是哪招。
「是是是,我肚子餓,你東西也收好了,我們能走了嗎?雙胞胎應該等我很久了。」郁遠
不想讓雙胞胎既要跟著張羅他的晚餐,還得等他一起吃。
肖颺撇唇,「又沒人要他們等。」
郁遠就算再遲鈍,此時也聽得出肖颺在吃醋,「好啦,他們是我師弟,算輩分也是你師弟
了,你幹嘛吃他們的醋?」
肖颺冷哼一聲。
郁遠燦出個笑容,他發現哄大貓跟哄小朋友在某些時候還是很像的,「更何況我又沒讓他
們背過。你不背一下你男朋友嗎?我懶得走。」講到最後還不忘撒個嬌。
肖颺突然發覺,讓郁遠到其他小世界好處還是不少的,郁遠用的好些用語新奇又活潑,而
且……若郁遠沒有失憶,能不能這麼快接受他,還是未定之論。
感覺郁遠待的那個小世界對關係比這裡開放許多,至少聽郁遠說起來,師徒戀、主僕戀…
…各種在這裡塵世會造成側目的關係,當初的郁遠不在意,很大的原因是沒空管、是不關
己事,而如今的郁遠不在乎,則是真正覺得那些並沒有什麼。
郁遠個性、氣質、喜好並沒有變,然而許多思想卻更寫意了。
雖然心裡罵那個不可靠的老頭罵了許久,但如今確實有些感謝他。
肖颺背著郁遠一路飛奔回去,魔道總壇的眾修士大多都已見怪不怪,他們老早清楚尊上眼
裡除了鳳臨尊者,再無別人,最近不過是驗證。
至於為何他們眾多修士都景仰的鳳臨尊者,會這麼大方讓尊上背著跑,那只能說,這就是
強者間的情趣,他們不懂,但自然沒人敢問,尊上和鳳臨尊者,哪個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而且看尊上背鳳臨尊者,這畫面不賞心悅目嗎?這兩位結成道侶看來也就是早晚之事,愛
背著跑,他們管得著嗎?
在肖颺背上的郁遠哪會理別人想些什麼,對他來說反正他來這裡的頭一天就上魔尊大人的
背,後來發覺自己真是大人物,這麼做恐怕會崩人設也來不及了,乾脆破罐破摔,繼續被
背好背滿就是了。
他太眷戀魔尊大人的背,趴著的時候那種溫度,以及魔尊大人身上的林木氣息……為此他
願意不顧顏面,反正別人看著看著應該也會習慣吧,他就是喜歡被背又如何。
這裡畢竟……已經是他的家。
在家還要裝,那也太累了。
明明下午才睡過一覺,郁遠被背著背著,又有些昏昏欲睡,他舒服地靠在肖颺肩頭,「餒
,我以前在棲霞峰的時候,有這麼放鬆嗎?」
肖颺反問,「你說呢?」
他很少覺得郁遠是真的放鬆。就算郁遠彼時還非常尊敬程定山,但是隨心所欲那自然不可
能。
郁遠既得驚世絕豔,卻又得藏拙、要平衡,分明是一個那樣喜好輕鬆寫意之人,卻活得戰
戰兢兢,他很少感覺郁遠有輕鬆的時刻。
郁遠想了想,「怕是沒有,唉,活著好辛苦啊,我真不懂從前的郁遠。」他舒適地眼睛微
瞇,小小聲地說道:「其實我現在相信你了,我覺得我應該真的就是郁遠,不知道為什麼
會去到現代,然後又回到這裡,我想是你做的吧。」
肖颺微怔,腳下的速度卻沒有改變。他的主人,看起來漫不經心,不過問太多事情,但是
那玲瓏心思,怕還是無人能比。他正欲回答,便聽見郁遠又說了下去。
「我一開始不認我是前郁遠,是覺得我真不是。現在不想認,是因為覺得他那樣活也太辛
苦。」郁遠的聲音愈來愈低,「不過我就是他吧。」
肖颺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這是第一次,郁遠承認自己就是從前的郁遠,卻是肖颺頭一回
覺得郁遠若是永遠都不認自己是從前那個郁遠,也沒有什麼損失。雖然記不得他們相處的
那些過往,但至少那些擔子,就不再需要背了。
「還好你來棲霞峰了。我常夢到你,有你的時候,總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肖颺內心一動,可惜自己如今沒有手拿玉球出來,沒辦法留下郁遠的聲音。
這人是快睡著,意識不清才會這樣攤底的吧,醒了怕是聽不到了。
「颺颺,有你陪著我,真好。」郁遠沉入夢裡。
夢裡,有高大凶猛的白虎,載著他奔馳過一望無際的草原。
他無意識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肖颺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微沉下臉,隨即問道:「醒醒。你如今對我究竟抱持著何種情感
?」
郁遠沒回答,傳來勻長的呼吸聲,顯然是真睡著了。
肖颺心一緊,瞳仁瞬間縮立起來。郁遠有多疼他,他是清楚的,如今的郁遠沒有主寵的束
縛,也早就知道他是白虎,會說要與他在一起,是否只為哄他開心?他心裡也清楚,郁遠
本來就喜歡他喜歡得不行。
所以才不跟他更進一步嗎?
罷了,就算是為了哄他,他也甘之如飴。
而且,誰說他就不能再將郁遠對他的感情變成他要的?
肖颺那雙水藍色眼眸,再度回復成人類的眼睛。

肖颺這回一路將郁遠背到飯廳,才把人放下,杜自邇要過來伺候郁遠洗手,讓肖颺有閒暇
打理自己,卻被肖颺一個眼神瞪回去,「我來就好。」
郁遠坐在餐椅上,有些迷濛,感覺肖颺心情似乎並不愉悅,又想不出原因,應該是錯覺吧

「您是尊上,哪能讓您幫忙師兄洗?」杜自邇早就習慣這件事是肖颺會幫忙師兄做的,只
不過他還是常會過來搶著做,正所謂沒搶到就算了,但搶到便是賺到。
「你、洗、不、乾、淨。」肖颺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明明是日常吵嘴,杜自邇也發現肖颺今日興致不高,他納悶地看向郁遠,用眼神示意:他
怎麼了?
郁遠差點垃圾話就脫口而出——誰知道,大概是生理期吧。
但他及時忍住,他再怎麼金魚腦,也不可能忘記肖颺現在是自己的新晉男朋友。
「對了。」郁遠清清喉嚨,任肖颺幫他把手洗好擦乾,「有件事情跟你們兄弟說,我跟你
們尊上在一起……」說一說突然想到他似乎沒在雙胞胎面前提過這個概念,只好解釋道:
「在這裡算是……私訂終身?」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肖颺,實在不知道這算什麼?
畢竟這裡的人大多都曖昧許久,直接跳過現代的男女朋友關係,就成親了?
卻見單膝跪地的肖颺,方才還一臉嚴肅,此時卻笑得如沐春風。
他聽見郁遠跟雙胞胎公開關係,心情立刻好轉,不管郁遠到底當他是什麼,郁遠能跟雙胞
胎說,便是好事一樁。
他抬眸看向郁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隨後轉向雙胞胎:「以後私下便喚我兄夫即可
。」
杜行遠冷著一張臉。
杜自邇正要打算為師兄抱不平,便聽郁遠先發難。
「為什麼你是兄夫?」如果放在現代,他還能理解兩邊都是夫,但在這時空下,他合理懷
疑魔尊要占他便宜,「你這意思是我是魔尊夫人嗎?」
「你是永遠的鳳臨尊者。」肖颺執起郁遠的手,印上一吻,將郁遠曾說過的吻手禮做得極
為完美。
郁遠微瞇起眼,「我怎麼覺得你在呼攏我?」他轉向雙胞胎,怕他們沒聽懂他用語,「你
們有沒有覺得他在搪塞我?」
杜行遠微微頷首。
杜自邇笑咪咪地點頭:「有啊,師兄,勸你再重新考慮一下對象,若真找不到合適人選,
獨身亦為不錯之選。」
「你倒是說說,有誰比我好?」肖颺慢條斯理地洗好自己的手並擦乾,掐法術收拾善後,
他自己則入座,坐在郁遠身邊,「這種罔顧你喜好的師弟,哪裡有我親近你?要不考慮換
對師弟,至少這話太多的小師弟先換掉?」
兩方開戰,郁遠感到頭疼,他望向餐桌上的牛肉麵,這是他試想媽媽做的牛肉麵味道,隨
手把他知道的食材畫出來,讓御廚煮的,也不知道味道對不對。
唉,雖然在這裡非常開心,但果然還是會想媽媽,不知道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郁遠開始吃起麵來,吃得唏哩呼嚕,對那兩位還在吵嘴的人說道:「還不吃麵,就全部換
掉好了。」
用餐後,郁遠才邊喝烏龍奶茶,邊聽他們再度討論起玹山投毒之事該如何處理。
基本上那個玹山修士早在溪邊就被郁遠跟重望明靈魂拷問得一清二楚。
重望明那真言蠱一塞進去,修士什麼都招了。
修士本身早就知道自己要是被發現,必定會是棄子,但又不能不來,他要是不來,在玹山
,他修了百來年還在築基期,本來就沒什麼地位可言,隨隨便便也會被弄死,不如就出來
賭一回。
至於玹山為什麼讓他來?原因當然也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
若是出事就裝蒼山人,是玹山上位之人千交代萬交代的。修士很困惑,他心想有日月雙劍
的杜家兄弟在這裡,要真的行跡敗露,他也是會被認出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遇到的會
是郁遠。
他說著他是棲霞峰的後人時,倒不只是為了求活命,他當初入仙門時,正是郁遠名氣最盛
之時,他自然也想拜入蒼山,奈何那時眾人都擠破頭想入蒼山,他資質不夠就沒能進得去

郁遠突然聽到玹山修士痛哭流涕地說很喜歡他時,也傻眼得很,他再度發現郁遠魅力的無
遠弗屆,實在是他難以想像。
重望明氣得連餵修士好幾種蠱,「你太弱了,不許你喜歡郁遠哥哥!」
郁遠心道反正築基期的修士也不會被個蠱弄死,便沒阻止重望明,隨小朋友折騰修士去,
愛餵多少就餵多少。
總之就是沒把修士玩死的份上,隨便重望明玩就是了。傍晚肖颺倒是有再傳訊給卜烈植,
交代卜堂主看著點重望明,別把修士弄殘了,還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讓他去蒼山投毒如何?」杜自邇說道,此時好好一個玹山修士,蠱王又在這裡,不用白
不用。
肖颺微笑,「投毒還不夠,你們兄弟倆可有人想回棲霞峰玩玩?」
原來還在幫郁遠斟烏龍奶茶的杜行遠,視線轉向肖颺,奶茶依舊穩穩地倒進杯裡。
杜自邇問道:「你的意思是?」
「原本與你們談過,想等那個誰來這裡,再把先前從卜堂主那裡要來的東西加進他的茶裡
,如今卻想,早點投,把罪名栽給玹山倒也不是壞事。」肖颺笑道。
郁遠問道:「喻劭?」雖然肖颺老是不講,他還是從其他人身上問到如今棲霞峰的峰主之
名,也知道喻劭一些事跡。
例如,在他在蒼山時,喻劭不過是個外門弟子。
又例如,他在天道盟忙時,喻劭進了內門,拜在他大師兄闞晁的門下。
還例如,喻劭在外門和內門時,早有人說長得像他。
以及,喻劭雖不及他,但仍年紀輕輕就當上棲霞峰主了,聽說蒼山在喻劭身上砸了無數靈
藥,不是一般弟子有的待遇。
既然是如此受重視之人,確實很可能離共犯非常近,或是,本身也是共犯。
郁遠喝下一口烏龍奶茶:「你們這是打算從他身上找共犯?」
肖颺笑著點頭,「嗯,打算讓他生孩子呢。」

蒼山棲霞峰
一位男子坐在琉璃鏡前,看著自己的素顏,又望著擺在桌案上的那幅畫。
那幅畫中之人,有雙漂亮的桃花眼,眉眼精緻,神采飛揚,微微帶著點慵懶散漫,正是郁
遠。
那男子映在鏡中的容貌,與畫中人有五六成像。
他正是喻劭。
他先在臉上淡淡刷上胭脂,正拿著眉筆,修飾自己的眉型和眼型,最後淡淡地塗上口脂。
原來的五六成像,立刻變成跟畫中人七八成像。
他拿起桌案上的畫,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一點一點地全撕得粉碎,隨後,視線桌案上另
一張信函,那是魔道總壇的回帖。
他數度拿起那回帖,又放回桌案,最後仍將回帖在桌案上擺得整齊。接著卻是拿出紙筆,
寫了兩個字,再大大地劃了一個叉叉,最後再將那張紙也撕成碎片,再跟原來的碎屑一起
燒掉。
確定都燒光了,他抿抿唇,站起身來,在黑夜的掩護中,離開棲霞峰,投入某個人的懷抱
之中。
他不知道,即使是如此暗的深夜,還有另一雙眼,注視著這一切。

郁遠穿過來後,第一回看到雙胞胎起爭執。肖颺說了要回棲霞峰下藥,要雙胞胎其中之一
拎著玹山修士過去被抓,雙胞胎就搶個沒完沒了。
「我去,我對棲霞峰很熟。」杜自邇笑吟吟地報名。
「你能有我熟嗎?」杜行遠冷淡地瞪著杜自邇一眼,「我去。」
「等等,不管你們以前多熟,棲霞峰總會有點改變?」郁遠就不相信,他要是一個入住的
新主人,總會把屋子弄成自己喜歡的模樣,哪可能一直保持不變。
「還真沒有。」肖颺回道,「弄得我都想出手剷平它。」
「嗯。」杜行遠點點頭。
郁遠沒等杜自邇說話,他有些詑異地睜大眼,「你們都上去看過?棲霞峰是這樣能讓人想
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嗎?」
「棲霞峰怎麼去不得了?」肖颺冷哼。
杜行遠笑著解釋:「新任峰主的修為不如我們,我們又熟,自然想去哪就去哪。」
郁遠點點頭,心想雙胞胎總算不吵了,「那不然我去吧?你們都去看過,我沒去看過,有
點好奇。」
「師兄不必。」雙胞胎異口同聲。
「別想。」肖颺淡淡說道。
「為什麼你們能去,我就不能?」郁遠不解,「你們別幫我安什麼風光霽月的人設啊,只
是帶玹山修士去下藥,又不是我去下,有什麼不行?」
他又不是真心慈手軟之人,喻劭畢竟跟他半點交情也無,還可能是當初郁遠出事時的幫兇
或共犯,只不過下個藥而已,為什麼這幾人要強烈阻止他?
人設他們沒聽過,但如今郁遠的話,他們大多習慣了,不理解就猜,通常也能猜個大概。
肖颺低道:「不想污你的眼。」
杜自邇接著,「也不能髒了師兄的手。」
這兩個最愛鬥嘴的,此時倒是分外合拍。
郁遠心想,他又不是什麼保育類動物,要好生供著養著,絕不能有任何閃失,明明眼前幾
位的劍法都不如他,為什麼只是拎個人丟個藥而已,也不讓他去?
「怕你回去會太噁心。」肖颺接著道:「沒事不必噁心自己。」
「那你們幹嘛去?」郁遠不解,「你們就不噁心?」
「我們還沒真正報仇。」杜行遠淡淡說道,「總得去看看。」
一看到沒有師兄的棲霞峰,報仇的心思就更熱烈,師兄或許不在意,但不管他們兄弟或肖
颺,都很在乎。
棲霞峰,師兄不在那了,便不該給別人,更別說是藉著師兄名義一路爬上來的人。
他們得去看,不斷提醒自己,真正的復仇,不只是要誰死,而是把清白還給郁遠。
郁遠被杜行遠說得一愣。眼前的三個人雖然個性不同,對他抱持的情誼也不同,但在某一
點上驚人地相似。
這三人是真真切切地把他的事,放在心裡,反反覆覆地想,比他還介意那些他所失去的,
比他還不願意他去面對那些醜陋。
「師兄,你以前碰太多噁心事,也為我們忍太多東西下來,現在你就只要好好玩耍就好,
下藥的事,我跟哥哥自會決定的,你就跟師嫂去玩吧。」杜自邇笑笑說道,跟著杜行遠做
最後的桌面收拾與整理。
肖颺瞇起眼,不是不能被叫嫂,但就是不想讓杜自邇叫,「尊上。」
杜自邇與他槓上,「我們同師兄比較親,從師兄這裡算,你便是師嫂無誤。」
肖颺堅持,「尊上。」
杜自邇毫不退讓,「師嫂。」
肖颺還在堅持,「尊上。」
「喔,尊上,師兄的臉色不怎麼好,你該好好哄哄啦。」杜自邇幸災樂禍拉上收拾好桌子
的杜行遠,並捎上御廚,幸災樂禍地飛快離去。
「生氣了?」肖颺拉著郁遠的手,笑著說道:「你要是想叫我夫人,叫便是了,我不介意
。但杜自邇不能叫我師嫂。」
郁遠沒甩開他的手,卻給了他一個白眼,「沒生氣,我不過是覺得,自邇再怎麼說都你晚
輩,現在還算你下屬,你跟他湊什麼熱鬧?」
「你不就喜歡看我們這樣熱鬧?」肖颺笑問。
靠北,還真的被猜到。郁遠往浴池走去,沒特別回應這話題,就當默認,「我剛是想到另
一件有關係的事。」
杜自邇在跟肖颺吵稱呼之事,讓他跟著想到,他平日都稱肖颺魔尊大人,但是真正在一起
後,私下不能還總是稱魔尊大人或尊上吧?就像肖颺老叫他主人,也是讓他彆扭萬分,雖
然說他知道肖颺會這麼稱呼,是因為早就叫過數百年的時光,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然而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原來的郁遠,他畢竟就是一個待過現代社會的人,被叫主人總讓他感覺
不平等。
肖颺很自然地就跟著他一起走。
郁遠起初幾乎不太會穿脫這裡的衣服,所以讓肖颺服務,剛拿回術法的時候,還是非常害
羞,明明自己能來,為什麼要讓肖颺幫忙,至於這幾天,他已經有些麻木,也習慣跟肖颺
一起了。
「什麼事?」肖颺笑著問道,「主人,我來。」語畢,隨即眼神專注認真地幫郁遠脫衣服

「我剛在想,你要不要換個稱呼?」郁遠說道。
肖颺很快脫好郁遠的衣服,笑著脫下自身的衣服,「換什麼,娘子?」
「不行!這個太奇怪了。我接受不來。」郁遠斷然拒絕,跟是男是女無關,實在是這稱呼
太古了,他真的沒辦法。
肖颺牽過他的手,陪他一起坐在浴池邊先泡腳適應溫度,「你不喜歡主人?」
郁遠搖搖頭,「也沒有。」
「我喜歡喚你主人,不能這麼喚嗎?」肖颺說道。
叫郁遠主人,總讓他內心甜蜜且血脈賁張,一種迷戀、親近,想征服的欲望油然而生,他
想不出更好的稱呼了。
郁遠解釋道,「主要是在我們那邊,主人這個稱呼還是有階級感,我喜歡跟你平等相處。

肖颺的眼神變得深沉,「喚你主人,令我興奮。」
他就是喜歡這種階級感,郁遠是他的主人,他的神,然而他滿心滿腦都只想褻瀆他的神明

郁遠怔了一下,他在想肖颺的興奮,到底是哪一種。
「你沒想錯,便是你心裡猜的那一種。」肖颺邊答邊先下了水。
郁遠舔了舔唇,他自然會害羞,卻也有點躍躍欲試。他畢竟是男人,眼前則是另一個,讓
他光想到就怦然心動的男人。
「主人。」肖颺對郁遠伸出手,「這麼叫,讓我更想……以下犯上。」
這呼喚對肖颺來說有無比的魔力,光只是喚著,便湧起無數渴望。想挨著他挨得很近,聞
他身上那清甜的蜜味,想深深吻他,與他舌頭肆無忌憚地糾纏,更想要將自己狠狠地撞入
他體內,想弄得他哭出來……
隨後他再一遍、一遍地喚著主人。
肖颺表情幾乎可以說是平靜,「你如果怕,就去別的池,我不碰你。」
郁遠卻能看得出他霧藍色眼裡濃厚的欲望,他搭上了自己的手,有些緊張地抿緊雙唇,「
能慢慢來嗎?」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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