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術/宿伏]《宿伏於影.衍》04

作者: gwcatgwcat (M.貓子壞掉工廠)   2021-03-06 19:21:27
◎澀谷篇後段大量虛構劇情、自創人物
◎內含生子、雙性、產乳、雙GG等糟糕元素
~惑之章 其之結~
平心而論,虎杖不算直覺敏銳的人,但當他在倒著自殺刺客的大樓前,看見伏黑因自己提
起玉白而血色盡失時,直覺喉中的疑問是不能說出口的話。
所以他將問題轉為玩笑話,而這決定雖讓伏黑的臉色好了些,卻似乎導致更不妙的發展─
─起碼他的直覺是這麼斷定的。
四人在伊地知與其他高專工作人員抵達後,就將刺客和與警察溝通的工作交出,轉到離主
幹道有一段距離的小公園。
虎杖和釘崎坐在正對大象溜滑梯的長椅的左右兩端,玉白不在兩人的視線範圍內,女孩說
了一句「我去防止雜碎來騷擾」後,就跑到公園外降下有驅人效果的帳;而伏黑則不知道
接到誰的電話,拿著手機站在離溜滑梯一段距離的位置面色凝重地低聲說話。
虎杖遠遠看著朋友的側臉,忽然莫名地心慌,瞥向釘崎用氣音問:「妳知道伏黑要說什麼
嗎?」
「大致能猜到。」
「是什麼?」
「……」
「釘崎?」
「我希望我猜錯了,所以不想說。」
「就是猜錯也……」
「對你來說,伏黑是什麼人?」釘崎打斷虎杖。
──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虎杖心中冒出反問,但在釘崎嚴肅的注目下,沒有問出口,而是偏頭思索片刻後道:「救
命恩人、高專中第一個交到的朋友、碰上困難時能安心求助的人,還有……不管是為了救
他而死,還是被他殺掉,我都不會怨言的人。」
「總之,是重要的人?」
「是啊,釘崎也是吧?」
「雖然沒到你那種程度,但是差不多。」
釘崎仰起頭,注視被咒力之紗覆蓋的天空沉聲道:「所以就算我猜對了,我也不會如伏黑
的願,疏遠他、排斥他、放棄他──但大概會揍他。」
虎杖皺眉,凝視釘崎決絕的側臉片刻,也抬頭看望天空道:「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但我
也一樣。」
釘崎沒有回應,但她舉手握拳,在虎杖做出相同動作後,輕輕撞了對方的拳頭一下。
而在兩人放下手的同時,伏黑也掛斷手機,轉身走向長椅前道:「抱歉,是新田監督,她
有些情報必須立刻告訴我。」
「什麼情報?」虎杖問。
「某些詛咒師的。」
伏黑的目光落到虎杖和釘崎之間的空位,微微一愣問:「那是留給我的嗎?」
「不然呢?還是你想坐大象頭頂嗎?」釘崎指著大象溜滑梯問。
「一點也不想。」
伏黑嚴聲拒絕,猶豫幾秒才走到虎杖和釘崎之間,靠上木椅背深呼吸數次才開口道:「你
們還記得五條老師被封印後半個月,我們三個一起在池袋做的任務嗎?」
虎杖垮下肩膀道:「想忘也忘不了,報告說是二級咒靈,結果冒出一級就算了,居然還有
三根宿儺的手指,這種運氣為什麼不出現在抽獎時啊!」
「那不是運氣,是有人刻意促成。」
伏黑頓一會,搖搖頭道:「這不是重點。當時你們兩個都重傷失去意識,只剩下我勉強清
醒,而我告訴你們,我們之所以能稱撐到回高專接受家入小姐治療,是因為宿儺心血來潮
救了我們一命。」
「一想到我欠那個四手怪一條命,就覺得不爽。」釘崎撇嘴道。
「不用不爽,因為妳沒欠他。」
「那真不……什麼!」釘崎扭頭瞪伏黑,虎杖也做出相同反應。
「我說謊了。」
伏黑低下頭,疊在腿上的手緩緩曲起道:「宿儺不是心血來潮救人,是以與我達成束縛為
代價,出手救我們三個。」
虎杖雙眼睜至極限,盯著伏黑的臉龐足足十秒,才緊繃著身體問:「他要你做什麼?」
「連續三十天,以他的手指為媒介進入他的生得領域過夜,期間不能反抗他,也不得告訴
任何人。」
「他虐待你三十天?」
虎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腦中浮現伏黑獨自一人站在宿儺的生得領域中,三十天來在詛
咒之王張狂的大笑聲中,不斷被切割再復原、延燒後恢復,而自己卻全然不知,還笑對方
怎麼睡越多精神越差。
他不能原諒宿儺,更無法原諒自己。
伏黑似乎從虎杖的表情讀出對方的猜想,連忙搖頭道:「沒有!你想錯了,宿儺沒有虐待
我,他只是非常溫柔的碰觸我。」
「那怪物和溫柔兩個字根本沾不上邊!」虎杖怒罵。
「我最初也這麼認為,但是……」
伏黑垂下頭,雙手交握低聲道:「那三十日中,他雖然給了我不能違抗他的束縛,卻沒讓
我有一分一秒的痛苦,而是像是在對待易碎物品,或是剛出生的小動物一樣,輕輕地擁抱
我、撫摸我、親吻和舔吸我。」
「這是在噁心你嗎?」虎杖陰著臉問。
「一開始是挺讓人噁心的,可是隨天數增加,我、我……」
伏黑張口再閉口,反覆七八次才擠出聲音道:「漸漸喜歡上被他的手掌、嘴唇、身體乃至
氣息繚繞的感覺。」
「……什麼?」虎杖僵住。
「我不認識那種觸摸!」
伏黑的聲音忽然飆高,揪著衣襟難得激動地道:「那種不是為了抵抗或打擊,單單只為使
另一人沉迷沉醉舒服到融化的撫觸和吻,我完全不知道,根本沒有經驗!」
「伏黑……」釘崎輕喚。
「還不如被凌虐來得好。」
伏黑拱著背脊近乎哀鳴地低嘆,雙手遮住臉龐,從指縫中瞪著腳前的沙地道:「我知道減
輕疼痛的方法,咬緊牙關調整呼吸轉移注意力就好;我也清楚怎麼處理嘲笑,當成雜音無
視就行;然後被鄙視、踩在腳底、怒吼叫罵也是,我都清楚如何消化,但、但……
那種洋溢著愛意和專注,彷彿我是他最愛的珍物,或敏感脆弱的伴侶的撫觸,我不知道該
怎麼面對啊。」
虎杖望著像在哭泣一般細顫的朋友,他沒見過伏黑露出這麼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崩
塌的模樣,錯愕與憤怒一同湧上心頭,斜眼瞪著自己眼眶下合攏的眼瞼吼道:「宿儺!宿
儺你聽得見吧?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伏黑!」
「他沒有折磨我。」
「你都難受到快哭出來了,還說沒被折磨!」虎杖大喊。
「我不是難受,而是……」
伏黑停頓許久才細聲道:「被這陌生、沒理由的寵愛弄得不知所措。」
「你太認真、太愛鑽牛角尖了。」
釘崎翹著腿,單手支下巴頭道:「宿儺就是看準這點才這樣搞你,他要不是想玩你,要不
想利用你,理由只會是這兩個,別想太多。」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
「當然只會是這樣!」
釘崎厲聲強調,見伏黑沒有應聲,伸手抓住朋友的肩膀,把人拉向自己道:「清醒點伏黑
惠!咒靈是負面情感的集合物,它們的一切都是惡意的,別……」
「宿儺大人不是咒靈。」
「那傢伙比咒靈還惡……你剛剛說什麼?」釘崎愣住。
「宿儺大人不是咒靈。」
伏黑重複,在兩位同學臉上看見同等的驚駭,靠回椅背上平靜地道:「我束縛期滿的那天
,問他到底想做什麼,他說,他只是想向我求愛與求婚。」
虎杖兩眼瞪直,呆滯了好一會才出聲:「騙人的吧?」
「是真的。」
伏黑垂下眼睫接續道:「然後,他給我選擇的權利──離開生得領域,就此和他告別不相
見;或是留在領域中,以妻子的身分和他共渡初夜。」
「誰會選後……」
虎杖僵住,他忽然想起在那要命任務後的一個月,一向負責叫自己和釘崎起床的伏黑罕見
地睡過頭,還要兩人幫忙去食堂買飯。
而當虎杖拎著不知該算早餐還是午餐的便當進入伏黑的房間時,式神使仍捲伏在床上,身
上的寬領衫斜斜掛在肩頭,直到他出聲才睜開眼,深藍眼眸中除了剛睡醒的慵懶,還有讓
自己胯下一緊的性感。
「我選了後者。」
伏黑吐出了呼應虎杖回想的言語,然後扔出更大的震撼彈:「然後玉白是我和宿儺大人的
女兒。」
「你們兩個都是男的要怎麼……」
「我已經不太算男性了。」
伏黑打斷虎杖的質問,將手放在腹部道:「因為宿儺大人的緣故,我現在的身體能懷上男
性的子嗣。」
「他改造你的肉體做……呃。」
釘崎雙眼瞪至極限,兩手扣住伏黑的肩膀問:「喂伏黑!你應該沒傻到……」
「我替宿儺大人生下肉體,讓他復活了。」
伏黑說出釘崎心中的猜測,環顧吃驚到無法組織言語的朋友,站起來深深一鞠躬道:「對
不起,我背叛了你們的信賴,愛上不能愛的對象。」
虎杖看著伏黑垂下的頭顱,覺得自己像深陷漩渦,或是被五條連彈額頭一百下的人,又疼
又暈完全無法思考。
「混蛋……」
釘崎的罵語敲破絞繞虎杖腦袋的亂流,她站起來揪住伏黑的衣襟道:「喂!你好歹是二級
……實質上已經是一級術師了,振作一點啊!別像小女孩一樣對詛咒暈船,那傢伙肯定是
在利用你,動點腦用點理智就會明白!」
「我有。」
伏黑任由釘崎拉扯衣衫,藍瞳中砌滿痛苦道:「宿儺大人不會愛人的依據要多少條就有多
少條,然後我真心愛上他、他真心愛上我的壞處也是想要幾條就有幾條,好處則是一個也
找不著,我明白,全都明白!但即使明白,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啊!」
釘崎的緩緩睜大眼,還沒反應過來,前方就傳來虎杖的吼聲。
「是術式影響吧!」
虎杖盯著伏黑蒼白陰鬱的的臉龐,雙手緊掐長新,揪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一定是吧!宿
儺對你施了奇怪的法術,所以你才……」
「別趁別人小憩時說渾話啊,小鬼。」
宿儺的聲音忽然闖進三人之間,虎杖反射動作朝聲音源揮拳,拳頭擦過空氣,接著一陣旋
風就捲向他和釘崎。
當強風散盡時,虎杖和釘崎沒有受傷,可是彼此之間的伏黑卻消失了,兩人先愣住一秒再
雙雙掃視公園,最後在斜前方的大樹前找到式神使,以及正抱著同學的宿儺。
而立於眼前的詛咒之王和虎杖記憶中的姿態相同也不同。
相同之處是面容與臂腕上都烙著黑紋,粉色短髮下是兩雙紅瞳,瞳中的蔑視一分不少,身
上也依舊穿著白和服、黑圍巾和草鞋。
不同的則是宿儺的五官已不是虎杖的翻版,而是更加粗曠、殺伐濃厚,壓迫感十足的臉龐
,而他的身形也拉高粗壯了許多,身高和五條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一點,肩寬與身體的厚實
則是讓人聯想到歐美動作片男星。
然後最大的不同,是宿儺有四隻手臂,結實、肌肉線條分明的四臂上兩臂好好穿著袖子,
下兩臂則從和服腋下名為身八口的開口--仔細一看會發現該處開得比任何形式的和服都
大--伸出。
伏黑被宿儺的下兩臂所橫抱,他似乎也沒料到對方會出現,臉上有著不遜於虎杖與釘崎的
驚訝。
「『施了奇怪的法術』……還真敢說。」
宿儺微微揚首,垂眼看向虎杖道:「少侮辱人了,我不需要靠那種下三爛手段追求自己的
妻子。」
「你本身就是個下三爛!把伏黑還來!」
虎杖怒吼,做好了宿儺會馬上打過來的心理準備,但待吼聲消散,詛咒之王仍站在七八公
尺外,連根手指都沒動。
「『把伏黑還來』……」
宿儺摸著下巴冷笑:「說得好像惠是你的所有物似的。」。
「伏黑不是任何人的東西。」
釘崎握著鐵鎚和鐵釘,拉起二十萬分警戒道:「把人放下來。」
「那是你們的認知,惠自己呢?」
宿儺反問,在虎杖或釘崎回應前,忽然用放開下巴托起伏黑的後腦勺,吻上式神使的嘴唇

伏黑嚇了一跳,抬手想將宿儺推開,卻反而被對方拉得更近吻得更深,藍瞳因此放大,再
迅速籠上霧氣,最後闔上眼瞳仰頭向詛咒之王遞出唇舌。
宿儺勾起嘴角,毫不客氣地吮吸伏黑的舌頭、啄咬淺櫻色的薄唇,只在換氣時給對方開出
一絲空隙,但轉眼便繼續貪婪地吞嚥另一人的柔軟。
虎杖直直看著雙唇交疊的兩人,從對宿儺吻伏黑感到驚愕,轉為對同學神情變化詫異不安

他見過伏黑被憤怒籠罩時的臉,也瞧過對方恐懼到冒冷汗的樣子,然後喜悅、緊張、平靜
、焦躁……各種情緒下的式神使,他也自認非常熟悉,可是此刻靠坐在宿儺懷裡,仰首接
受詛咒之王親吻的少年,卻是他全然陌生的。
在虎杖的記憶中,伏黑一直是眾人中戒心最高、顧慮最多,被自己和釘崎拍著肩膀說「放
輕鬆放輕鬆,你想太多了」的一個,像現在這樣全身放鬆的躺在某人懷中,閉著眼睛沉醉
、癡迷、旁若無人地和人接吻的式神使,他一次都沒見過。
他心中熟悉至極也了解至極的人,在與宿儺唇口相貼的瞬間,彷彿變成了陌生人。
宿儺抬起頭,從伏黑口中牽出銀絲,舉手撫摸式神使濕潤的嘴唇,凝視仍處於恍惚狀態的
藍眸問:「惠,你是誰的所有物?」
「是您的。」
伏黑幾乎沒有停頓地回答,握住宿儺放在自己嘴邊的手,以無論是虎杖還是釘崎都不曾聽
過的灼熱口氣道:「您是我唯一、最愛的丈夫。」
「說得好,我甜美的幼妻。」
宿儺愉快地輕撫伏黑的面頰,望向一動也不動的虎杖與釘崎道:「聽到嗎?當事人都這麼
說了,還有意見?」
「……」
「……」
「玉白,回去了。」宿儺轉身走向公園外。
遮蔽天空的帳同時散去,玉白跨過公園護欄,面無表情地小跑步到詛咒之王身邊,海浪般
的影子自她腳邊升起,將兩人連同被宿儺抱在懷中的伏黑一同吞噬。
虎杖看著黑浪降回地面消失無蹤,靜默將近一分鐘才低聲問:「釘崎,妳有猜中嗎?」
「沒有,比我猜的更糟。」
釘崎別開頭,緊緊握住鐵釘道:「該死……那完全是熱戀中的新婚夫婦,兩個都是,如果
是中詛咒……」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啥?」
「五條老師說過的話,原句不是這樣,但意思差不多一樣。」
虎杖伸展雙手吸了長長一口氣,看向釘崎道:「去找個能大吃大喝的餐廳吧!」
「你還有胃口?」
「沒有,但沒吃飽不管是大腦還是拳頭都動不了。」
虎杖往前走,停在伏黑與宿儺消失的位置,轉過頭堅定地道:「在五條老師不在下,只能
靠我們自己了,不是嗎?」
「……當然是。」
釘崎來到虎杖身旁,又一次舉起拳頭,和朋友輕輕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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