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自創] COVID-19:SINS (中) [R-18]

作者: scientistR (Back Fire)   2020-07-05 00:13:41
COVID-19: SINS (中)
祈福祭品文第二篇,當初的FLAG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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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是R18請注意防爆
配圖 (photo credit: scientis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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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防爆
*聲明/警告:本文內容純屬空想,與一切現實事件無關。
就算看到熟悉的地名也還是無關。
*CDC幹員x肺炎病毒的萬字肉文……?
武漢肺炎:原罪
(中)
柯凡不了解其他生物是怎麼樣生活,有沒有目標,對世界抱持何種看法,以及
——是否詛咒自己的命運。
他連名字都不是自己取的。他生來就站在人類的對立面,而人類作為強勢物種,
他只能被迫伏低求饒。
激烈得可怕的凌虐會在早晨開始,人類稱之為性交的活動,
帶著矽膠手套的指頭摸遍他的身體,侵入他的內部,扼住他的肺葉,
在人類或機械的控制下強行達到射精。
他甚至搞不清楚那是否能稱之為高潮。刺激前列腺和陰莖帶來的肉體歡愉越強,
心理上的屈辱就越難以忍受。
如果沒有林木煬和白定禹,柯凡本來可以善用自己擬人的外表混入人群,
將疫病傳播出去的同時享受增加病毒的樂趣(有沒有樂趣尚不得知),
但這群自稱為公務員的人阻攔了一切。
「還差一點,你能再射一次嗎?」林木煬說。
林木煬像是惡趣味一樣不斷對他說話;林木煬觀察輸液袋裡採集的精液量;
林木煬惡意把玩他的乳頭;林木煬一邊替他手淫一邊抽他的臀部;
林木煬每天戴著不同花色的口罩,透明護目鏡下的眼神摻雜憐憫和冷酷——
他怒視林木煬,但他除了嗚咽之外發不出別的聲音。
林木煬投向柯凡的目光帶著遺憾,無論對方多希望能得救,他並不是救世主。
但他也沒有道歉,那是他的任務,身為一名不能犯錯的公務員,
為了年終考核,上面的命令再無聊也得做。
他只是不理解,也還來不及寫一份實驗體人道手冊,就得即日上工。
林木煬這樣想著,戴著矽膠手套的食指伸進發燙的肛口,
指尖觸摸到埋在裡面震動的跳蛋,他稍微調整了角度,按著那顆跳蛋,
壓在前列腺位置上。濕潤腸襞用力絞緊了他的手指,手掌下柯凡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他就知道自己位置找得十分正確。
柯凡艱難地喘氣,他側臥在實驗桌上,高高翹起的性器根部束著橡膠圈,
綁得很緊,緊到他什麼都射不出來。性器頂端的馬眼不斷地滲出透明的腺液,
隨著反覆刺激腸道變得更加腫脹。
林木煬站在他背後,手指埋在他的體內來回插弄,動作不粗暴,但很可惡。
林木煬沒有再用粗暴的自動炮機或者便宜塑膠按摩棒,
他只靠手指和跳蛋就能把男生指奸到射精。
直到男生忍無可忍地晃著細韌腰肢,雙眼含著淚水,哀求似地看著林木煬。
「你不是不想再射了嗎?」林木煬笑了一下,像個老好人,
用手指撐開穴口,扯著跳蛋的電線將玩具拉出來一點,再推回去。
林木煬是個手工業者,他的作法不同於粗魯的白定禹,他接下任務後,
試圖用對待人類受試者的方式對待柯凡,
但柯凡的反應卻更像接受制約反應的實驗動物。
白定禹披著實驗袍走進來,詫異地看著正在工作的林木煬臉上的口罩,
「粉紅色豹紋?就算即將邁入中年已經在求偶上放棄希望,
你也應該在美學品味上要點臉吧?」
林木煬面不改色地回嗆,「白博士,如果你單位的經費能用在多買口罩,
你下屬何必如此委屈?」
白定禹指著被他按趴在桌上的男生,憤慨說:「那你就不要浪費啊。」
柯凡戴著口罩,口罩下方的嘴裡大概還塞著什麼東西,
他只能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粉紅色的眼睛水光淋漓,眼角都憋紅了。
林木煬握住他的性器,用了點力氣搓揉那根煎熬多時而脹得發紫的東西,
男生的腰部猛然彈動,隨即發了瘋一般地掙扎,
屁股絞緊了他的手指,發出絕望的叫聲。
一旦有了自主意識,施加在身上的屈辱就變得難以忍受。
他充滿恨意地瞪著林木煬。
林木煬看著柯凡哭出來,沒得到半點勝利感。
他覺得挫敗,覺得莫名其妙,如果加諸在柯凡身上的痛苦不能與愧疚感產生連結,
柯凡就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受苦,也不明白人類的想法,
只會對加諸苦痛於他的人類產生更強的敵意,
那最後柯凡和人類就只有互相毀滅一途。
而這搞不好就是白定禹最不在乎的事情。
林木煬解開綁在柯凡性器根部的彈性帶,指腹壓著濕淋淋的前列腺讓他射精,
這是今天的第五次了。林木煬抽出手指,看穴口鬆軟得幾乎合不攏,
黏稠的體液淌了他滿手,他轉身摘掉手套,打算換一副新的。
柯凡在射精後癱軟在實驗桌上,大腿輕輕抽慉,看不出他醒著還是昏厥。
白定禹拿來了另一個裝置,連著圓形貼片和細電線,
耐心地將貼片貼在男生的乳首、性器底端和冠狀溝下方。
林木煬換了一副手套回來,發現白定禹將貼片強行塞進男生的肛口,
找到靠近前列腺的位置,將貼片固定。
林木煬問:「這是在幹什麼?」
白定禹固定好所有貼片,把柯凡臉上的口罩和嘴裡塞著的口枷都拿出來,
按下電線連接的裝置開關,那一瞬間柯凡從半昏迷的狀態跳起來,
發出接近非人的尖叫聲。
細微的電流打在所有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那與透過擠壓和摩擦造成快感的方式截然不同,卻更有效。
男生痛苦地渾身痙攣,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不斷抓握,指甲用力刺進掌心,
被持續侵犯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電擊的刺激強行將他的身體推入失控狀態,
他不知道白定禹的名字(白定禹並沒有自我介紹),
只能不斷哀求著面前錯愕的林木煬。
「不要、好痛、好痛……木頭,救我……嗚啊啊啊!」柯凡睜大眼睛,搖頭哭叫,
電流擊打他的神經,將被玩弄得敏感至極的內部以暴力的方式破壞。
他的耳朵被一陣轟鳴聲籠罩,黏膜在充血的狀態下不能承受那怕最輕微的凌虐。
柯凡將胸膛用力挺起,以紅嫩的乳頭顫抖著磨蹭桌沿,企圖擺脫電擊的桎梏,
陰莖卻違反他本人意志、高高翹著滴水,電流沒有溫情,
只會殘忍地對他的弱點施加刺激,前列腺不斷傳來可怕的震顫,
席捲他的腦海,將他的意識炸得一片空白,接著所有感官聯繫驟然中斷。
林木煬站在原地,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發抖。
白定禹沒耐性地調高了電流,讓實驗體被迫射精,
他用試管採取了新出的精液,轉身去化驗。
林木煬難以置信,「你怎麼能這樣做?」
白定禹目不斜視地將精液放入離心機,頭也不回地說:
「為什麼不能?這就是人類拿動物來做藥物實驗的看法。
雖然動物也很可憐,但為了人類,這是必要犧牲。」
但柯凡的樣子讓這一切看起來格外微妙。林木煬心裡有點火,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而且你硬了。」白定禹轉過頭,瞥了一眼他的胯部,無情地提醒他。
柯凡的外貌秀逸,身材勻稱肌肉線條漂亮,的確符合他喜歡的類型,
被幹得軟弱無力、可憐兮兮求饒的模樣,更是容易激起人類的性慾。
但……林木煬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數值怎麼樣?」
「活性降到低標了。」白定禹嘴角微微彎起,「林幹員真是優秀。」
林木煬在男生哆哆嗦嗦的無意識呻吟中把電擊器給關閉,開始收拾現場殘局。
******
柯凡體內的病毒活性下降到一個水準之後就會完全失去傳染力,
這個時候再接觸他就變得沒什麼危險性。
直接殺掉他是最容易的選擇,但白定禹要採取病毒做實驗發展疫苗,
林木煬則是單純不服氣。
馴服柯凡才算是贏,這樣盤算的林木煬並沒有錯,
但他可能沒料到馴服時會把自己的真心賠進去。
他把半昏半醒的柯凡帶進浴室裡清洗乾淨,幫他吹乾那頭柔軟的栗色頭髮,
比起只供應洋菜凍的白定禹(白定禹堅持那不是人類!),
他試著給柯凡一點人類的食物,例如芒果冰沙,
發現對方粉紅色的眼睛也會因為美食而發亮。
那是柯凡最像人類的地方。
柯凡被吹風機的噪音吵醒,身上沒有不銹鋼鎖鍊也沒有繩子,
但他還是沒力氣,低垂著長長的睫毛,
神態委靡地坐在林木煬用大腿盤起的小空間裡,動也不動地讓他吹頭髮。
病毒的演化方向是求生存。如果宿主死得太快,
那病毒也沒辦法複製夠多後代並廣泛散佈,
因而讓宿主保持半死不活但可以出門買菜的狀態繼續傳播病毒,
才是散佈基因的最佳策略。
他本來也應該毫不猶豫地這樣做。
可是林木煬告訴他,「柯凡」本身雖然是病毒的承載單位,
但柯凡可以有不同於病毒株的自我意識,在疫情結束之後,
他也有權利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
怎麼可能?柯凡心想,那必定是謊言,用來哄騙他現在心甘情願接受凌虐。
注意到森然的視線,林木煬衝著那對毫無威脅、像兔子一樣的粉紅色虹膜咧嘴一笑,
關掉吹風機,幫他籠好浴袍的領口,從實驗室角落狹窄的單人床上站起來,
走到窗邊點煙。
他沒戴口罩和護目鏡,手套也拿掉了。
「我要感染你。」柯凡瞇著眼睛說。
「不太容易。」林木煬說,「尼古丁對我的傷害可能更強。」
林木煬自覺不算嘮叨鬼,但他看柯凡那副彆扭樣不順眼。
柯凡有長大一點(白定禹說可能跟歐洲疫情爆發有關),
但還像是個大一新生一樣無知又天真。
他抬手揉亂柯凡的頭髮,往外吐了口氣,嘆息道:
「人類比你想像中強韌,就算會死,就算會死很多人,我們也不會因此滅絕。」
柯凡背過身,拒絕與他對上目光。
林木煬看著他單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與白定禹合作,或許你才能逃過被解剖做成標本的命運。
不要忘記,你不是人。在這個走到哪裡都需要身份證明的時代,
你想躲到哪裡去?格陵蘭還是南極?」
「你應該感謝我關掉煙霧警報器。」
白定禹走進來,沒好氣地說:「室內不要抽煙。」
「抽煙是我抗議工時太長的手段,而且你這座實驗室是BL4規格,
有獨立排氣設備,不然你也不敢把柯凡放這裡。」林木煬心安理得地說。
「既然知道這裡是BL4,你還不戴口罩?」白定禹說。
「早上的程序已經做完了,」林木煬指指柯凡,無所謂地說:
「現在就算抱著他接吻也不會感染吧。」
柯凡悚然回頭瞪著林木煬。
小孩子就是比較容易信以為真。林木煬撞到柯凡的目光,
發現對方get不到三十歲大叔的笑點,
若無其事地到置物櫃找出三碗台酒花雕雞泡麵,林木煬轉移話題,
「現在中午沒WoodPanda,吃泡麵吧。」
這次柯凡總算笑了出來,他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沒這麼陰陽怪氣難相處。
果然小動物還是比人類可愛點的。林木煬心想。
雖然住在實驗室,但柯凡有電視可以看。
他不理解的是新聞台為什麼會有一二三四五六這麼多台,
每台輪番播報相同的新聞,
例如一女子因分手威脅對方最後自己落水獲救之類的內容。
還有每天下午兩點固定的指揮中心記者會現場直播,
但臺灣的情況通常就是本土案例零,接著開始討論口罩生產政策。
面對柯凡的問題,林木煬表示:
「雖然事實的部分相同,但媒體有各自代表的立場,
包裝出來的故事不同,觀眾就有不同的解讀。」
「還有對於蓋牌陰謀論的質疑,
有一群人打從心裡相信臺灣的零本土案例不可能是事實,
即使看不到任何社區爆發的客觀跡象。」林木煬聳肩。
柯凡盯著泡麵碗蓋,眼神企盼,心不在焉地回答:
「這好像已經不是新聞報導,而是帶風向和假新聞了?」
他掀開泡麵碗的紙蓋,用力吸了一口酒香,感覺這東西比洋菜凍更吸引人。
白定禹端著泡麵碗,無情地評論:
「製造假新聞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政客用來詆毀對手,廣告商增加點閱率,網紅炒作知名度——
清楚這一切運作規則的人則一看就知,根本不受騙。
損失的只有腦退化的路人,但他們已經夠蠢了,還差被假新聞帶風向嗎?」
林木煬彬彬有禮地說:「腦退化路人如我,選總統的時候也擁有一票。您也只有一票。」
白定禹友善地說:「別這麼貶低自己。『閱讀而有所識別,就已經用了思考。』*」
「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不能放我走?」柯凡喝了一口熱湯,用筷子指指螢幕,
「大家都去墾丁玩了,顯然你們根本不怕病毒。」
「只要讓你到街上感染一個人,墾丁就會再次清空,全聯的衛生紙也會清空。
大家都怕死。」林木煬大口吞著麵,他是硬麵派,堅持泡麵開吃後三分半鐘內吃完。
「生物或許畏懼死亡,但這個過程是必要的。」柯凡無動於衷地說,
「何況冠狀病毒殺死的人數,還沒有1960年代毛澤東造成大飢荒餓死的人多。」
「我知道。」林木煬把泡麵碗放在桌上,看向柯凡的時候心態有點疲憊,
「你是天災,老毛是人禍。顧名思義,人禍對人類比較可怕。」
白定禹擊掌,「說得好,天災不可怕。人類全部毀滅對世界可能更有益處。」
白定禹笑起來的時候比柯凡面無表情還沒溫度,
林木煬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爬了一片雞皮疙瘩,柯凡也覺得背後涼涼,
他想林木頭作為燃料的一種,燒起來比較熱,就抱著自己的泡麵碗湊過去,
跟林木煬並肩坐在一起。
林木煬:「……」
柯凡往後躲了躲,對白定禹說:「我以為你主張殺掉我,保護人類。」
白定禹無辜地說:「我有嗎?人類有什麼好?保護他們幹嘛?」
柯凡睜大眼睛,「那你為什麼要拿我做實驗?」
白定禹理所當然,「當然是為了我的研究,發明疫苗發大財啊。」
林木煬:「……」
柯凡嘲諷道:「說得輕鬆。如果今天受感染而死的是你家人朋友,甚至愛人呢?」
白定禹表情一點也沒變,他聳聳肩,「生死有命,沒有差別。
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等死,誰能不死?我或我家人都一樣,這很公平。」
柯凡賭氣說:「我就不想死,我還不知道自己誕生的意義!」
白定禹反問:「搞不好意義根本不存在,那是基因為了繁衍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你碾死的蟑螂的生命有意義嗎?」
柯凡反駁:「我沒有殺過蟑螂!」
林木煬打斷他們,「麵泡爛了很難吃,給我快點吃。」
WoodPanda的權威在此刻是絕對的,白定禹和柯凡低頭開始狂吸麵條。
柯凡吃完麵,滿足地端碗喝湯,對林木煬繼續誹謗白定禹:
「比起我,他才是更邪惡的東西吧。」
林木煬無法否認,霸氣指著白定禹,對柯凡說:
「某種意義上你沒看錯,你只是想求生存,他是反人類。
不過我會盯著你倆,生活在人類社會,還領政府薪水,不想死就都給我安分點。」
柯凡必須與人類和解,人道主義者必須與反人類人格和解,
這太難了,他們都只是普通生物而已。
對抗本能、對抗虛無、對抗無趣的世界。
只要還覺得泡麵好吃、音樂好聽,就能繼續活著。
這是林木煬當年對厭世少年天才白定禹說過的話。
白定禹冷笑,壞心地對柯凡說:「林木煬雖然殺過人,
但他骨子裡卻是個無藥可救的人道主義者。」
「對啊,」林木煬挑眉瞪向白定禹,理直氣壯地說,
「我還是台北市浪貓救援協會的義工,去年爬屋頂拆水管救了五隻受困浪貓。」
白定禹氣結。
花雕雞湯熱香四溢,白定禹冷眉怒視。
柯凡坐在旁邊,心想這兩人怎麼這麼煩呢?政治意識形態比友情重要的話,
那他們絕交不就得了。
柯凡端著碗喝麵湯,眼角餘光落在白定禹放在桌上的影印書,
發現封面上印著「研究生:林木煬」等字樣。
這本是林木煬的碩士論文啊?
林木煬順著柯凡的視線也發現了,「白定禹,你把我的碩論拿來蓋泡麵!」
「……」白定禹露出一個毫不誠懇的表情說,
「抱歉啊兄弟,publish or perish,你這論文又不發表,
剩餘價值就只有蓋泡麵了。」
「狼心狗肺!」
「謝謝謝謝,比抽煙人類的肺乾淨多了。」
「有本事明天開始你吃狗糧度日啊!」
「我他媽已經在吃了,都是你害的!」
「我沒有!」
「你有!」
那兩人互嗆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玻璃,完全不影響柯凡的食慾。
花雕雞泡麵太好吃了,他喝著湯,暖洋洋的水蒸氣撲在臉上時,
他滿足地心想,當人類其實也沒有這麼壞。
******
白定禹真的不是好人。或者說,他對人類真的非常不友善。
幾天後的某個早晨,林木煬因為有事耽擱而晚到實驗室,
將近十一點時他姍姍來遲,
與幾名穿著海軍學校制服的年輕人在研究中心大門口擦肩而過。
他進入實驗室,沒有找到柯凡和白定禹的蹤影。
隨著疫情在全球爆發,
柯凡就像是被營養液和LED紫外光人工灌溉出來的美麗鮮花,
幾近蒼白的牛奶色肌膚和彷彿白化症患者的粉紅色眼睛顯得妖異又病態。
林木煬這段時間致力於跟他說話、辯論人類的未來、帶他進入人類的生活,
試圖把他變得更像人類,和平拉攏總比散佈病毒要更好。
林木煬讓白定禹驗過自己身上的抗體,
他知道柯凡控制著最少量的弱化病毒進入自己的身體,
體育系、海軍陸戰隊和特勤員工的經歷讓他的免疫系統強勁,
捕捉到病毒就會建立防禦機制、產生抗體。
如此一來,林木煬再接觸到柯凡時就不會感染,
這是柯凡想出來試著與他妥協和共存的辦法。
白定禹毫不猶豫地利用這一點。
一台平板放在林木煬的辦公桌上,螢幕亮著,正在直播一個.avi檔。
七、八名年輕男人的轟笑聲甚至覆蓋了肉體拍擊的聲音,
一間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裡豎著一道白牆,看不出材質,或許是泡棉。
攝影機是從那堵牆的側面視角進行拍攝,牆上挖了三個大小不等的洞,
將一名赤裸少年的雙手和腰部卡在牆的兩側,
他的下半身完全脫離了他的視線,在牆的另一邊無助地孤立。
他的面前和身後都有人,他被蒙著眼睛,裸露的屁股被掰開展示在所有陌生人面前,
牆上用油性麥克筆寫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字眼,他的屁股和大腿上畫著正字。
柯凡抗拒掙扎,嘴裡卻塞著陰莖,只能透過顫動的嘴唇表達虛弱的抗議,
銀亮的唾液和濁白的精液沿著嘴角往下巴滴,他美麗的臉龐籠罩陌生陰莖的陰影。
更多陰莖拍打著他的屁股,粗糙的手掌掰著他的後穴,把拇指插進去,
濕淋淋地掏出一些別人的濁白體液,然後插入勃起的陰莖。
「玩這麼大,難怪幹起來很鬆啊!」
「一起來啊,插兩根!」
錄影裡迴盪著污言穢語,少年的肩膀顫抖得厲害,發出不堪玩弄的哭叫聲,
屁股被大力撞擊而綻出雪白的肉浪,
一點鮮血和大量濕黏的體液沿著股縫和大腿往下淌,在地上積出一圈水窪。
憤怒像海嘯般湧上了林木煬的腦海,他眼睛充血,將螢幕狠狠砸碎。
他怎麼樣都無法刪除腦子裡盤旋的「肉便器」三字。
「我的實驗有點失敗,」白定禹站在他身後,心平氣和地說,「柯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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