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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下塌在一間廉價的飯店，櫃檯的接待人員冰冷機械地將房間鑰匙交給她們，彷彿
連多說一句話都要收費。房間是十幾年前流行的裝潢樣式，壁紙泛黃，紅色的地毯上有著
不明深色的痕跡，空氣中佈滿陳舊潮濕的味道。
但她們並不在意。
或者說這樣的房間更激起一種在逃亡中、窮途末路的刺激感。
她們猶如末日般，一進房間便激烈地擁吻在一起，即使雙雙倒在床上也依然不能將她
們分開。
她們不斷地向對方索求，衣服成了她們的阻礙。像是連一點距離都無法忍受一樣，她
們脫下了彼此的衣服，赤裸地向彼此貼合。
粉紅地小巧的乳尖在方簡的視線下完全挺立，白知羽扭著身體，雙手捧著方簡的碩大
雪白的雙乳和自己的摩擦。乳尖對乳尖的刺激，細微而敏感，像羽毛刮搔令人麻癢難耐。
方簡難以自持地挺起胸部，卻迎還拒，口中溢出甜美的呻吟。
這讓白知羽更為興奮，眼中閃閃發光。
好喜歡，好喜歡方簡因為自己而產生的反應，那麼敏感又惹人憐愛，總讓她不禁想更
加地、更加地欺負她、疼愛她、深入她。
白知羽的手向方簡身下那秘密的花心探去，那裡早一片濕濡泥濘，不費力地將她的手
指吞吃進去，熱烈地吸吮著她。
「老師，你那裡好濕、好熱……把我的手夾得好緊……」
以往白知羽的這些騷話都會換得方簡的一個又羞又惱的瞪眼，但今天方簡卻是媚眼如
絲，主動抓著她的手往那裡壓著。
「再深一點，再多一點……我想要你讓我高潮，想要你把我的一切……全部佔有……
」
白知羽眼中露出如餓狼般的目光，低頭狠狠地咬住方簡，恨不得吞吃掉最心愛的老師
，並深深佔有她身上所有的一切。想在她身上烙下她的痕跡，想宣告老師是她的。
除了跳舞，白知羽未曾對任何事產生這麼深的執著，但自從那夜遇見方簡後，她才知
道生命中除了跳舞和自由，還有讓她能如此依戀狂熱的事物。
即使未來要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價，她也希望能這一刻能澈底擁有老師的一切。
她在方簡滑膩的甬道中增加手指，密集地攻擊深處柔軟和敏感的地方，讓方簡在止不
住的呻吟中高潮，在劇烈的顫抖中釋放。
她們在廉價的旅館中住了好幾日，這幾天她們哪都沒去，醒了就是做愛，做到餓了才
不情願地出門找東西吃，吃飽了又繼續做愛，像是把握末日前最後的日子，鎮日荒靡，一
分一秒都不願從彼此身上分開。
她們住的飯店是一橦複合式的商辦大樓，除了某幾層用來經營飯店外，樓上有歌舞廳
，樓下有KTV，合法的非法的生意都有，龍蛇混雜，雖然安全上令人擔心，但也幸好是這
樣的地方，沒有人會好奇她們的身份來歷。
但白知羽清楚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白運鴻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的死亡定然會引起軒
然大波，方簡雖然馬上帶她逃走了，但在台灣這樣的小地方，警察很快就會找上她們。
白知羽和方簡就像是要逃避現實般，這幾天連電視新聞都不看，手機也關機，將自己
封閉在只有她們兩人的小世界裡，好似這樣就能催眠自己歲月靜好一樣。
這天夜裡，兩人反常地睡不著覺，也許是因為鎮日荒淫造成的日夜顛倒，也或許是今
日樓上的歌舞廳音量特別大聲，兩人在床上躺了好久等不到睡意，聽著樓上的音樂聲愈來
愈清楚，兩人的眼睛也愈睜愈大，最後不禁因為樓上歌手粗俗的歌聲而笑了出來。
「睡不著的話要不要來做點什麼呢？」方簡撫摸著白知羽的頭髮，柔聲地問。
白知羽露出一臉壞主意的笑容，手不安份地撫上方簡的腰際，問：「白天還沒有把你
餵飽嗎？」
方簡嬌嗔地瞪了她一眼，並將白知羽放在腰間的手打掉，道：「胡鬧！誰跟你說這個
？」
「不然老師你是指什麼？」白知羽撲進方簡懷裡一通撒嬌後，抬頭問。
「好久沒看你跳舞了，我們來把樓上的音樂聲蓋過去如何？」方簡從床上跳了起來，
拿起手機尋找音樂曲目。
白知羽跟著坐起，挑起眉問：「在這裡跳舞？」
「對。」
兩個人大半夜地把房間裡所有可移動的家具都移到角落，床墊立了起來，勉強挪出了
一塊大空間，雖然作不成大跳躍，但也足以完成許多動作。
整理出空間後，方簡放出音樂，是天鵝湖中王子初遇白天鵝的那段曲目，這段的開頭
是白天鵝在湖邊獨舞，被從舞會中逃出來的王子遇見。
那是身為白天鵝的白知羽在發表會上重要的一幕，她們之前在學校練習了許多次，所
有舞步就嫻熟於心，從第一個音符被放出之後，白知羽閉著眼都能跳完整首舞步。
雖然受限於場地無法正確地走位、跳躍，但白知羽隨機應變，將整段舞濃縮，更著重
在肢體的表現和情感的表達，將白天鵝的柔弱憂傷展現在微微顫抖的指尖和柔若無骨的腰
身，並用悍然有力的旋轉表現白天鵝的堅強不屈。
然後王子出現了。
方簡代替王子的角色，在音樂到達一半時加入，白知羽有些詫異，但這正好表現出白
天鵝初見到王子的驚慌，王子慢慢地向白天鵝靠近，並表示對白天鵝的一見鍾情。
王子的溫柔讓白天鵝放下了戒心，就如同白知羽一樣，一步步讓方簡走進她的心中。
白天鵝告訴王子自己悲慘的身世，魔王為了得到自己，而將自己變成天鵝，白知羽也
如同白天鵝一樣，被困住了自由。
但王子的真愛可以破除一切的魔咒。
方簡溫柔地凝視白知羽，並隨著音樂，牢牢地抓住白知羽的腰身將她抬舉起來。這一
步就連發表會上扮演王子的學姐都很難做到，但方簡卻輕輕鬆鬆地將她整個人抬了起來，
完成了整個舞步。
一曲終了，兩人喘著氣躺在地毯上，樓上由歌手演唱走音的台語老歌聲還在持續著，
似乎還有其他吵雜的聲音也混入其中，和古典芭蕾樂聲格格不入，卻共處一室，情況荒謬
詭異，白知羽和方簡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相視而笑。
即使在一起的這一刻很短，即使身處的環境如此糟糕，但這一刻你眼中的我，和我眼
中的你，看起來如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