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方程式 (04)
拉美西斯熱烈地說：「是真的啦！你超級優秀的好不好！」
我說：「對了，拉美西斯，你們上班究竟……」
我話還沒問完，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了。
拉美西斯跟剛進來的青年女子打招呼說：「哈囉老克，你終於來了！」
我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走向電腦旁的位子，手上抱了一堆資料夾。
阿茲特克匆匆道歉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拉美西斯開玩笑說：「早呀，老克！難得今天是你遲到呀！」
阿茲特克忿忿說：「少囉唆！要不是那個老太婆，我怎麼會……算了，開始工
作吧！」阿茲特克的神情中除了氣憤外，還顯得有一些無力感。
阿茲特克打開紅色的資料夾，拿出一片光碟片放進電腦中，拉美西斯打開投影
機，將電腦銀幕上的東西顯示在屏幕上。
這時我總算知道什麼是看不到了。除了相片和人名以外，其他地方竟是一片空
白！
我小聲地問拉美西斯說：「喂，你們現在在看什麼？」
拉美西斯理所當然的回說：「我們在看意識蒐集員蒐集的潛意識呀！」
我這時才開始緊張說：「什麼？我只看到這個人叫范寬宏，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呀！」
拉美西斯揚聲對阿茲特克說：「老克，他看不見！」
阿茲特克回過頭來瞪著我，面帶殺氣說：「你！怎麼會看不到？這種東西在當
意識蒐集員的時候不就看到不想看了嗎？」
我囁嚅說：「對不起，我是……我是外選職員。」
阿茲特克大罵說：「死老孟！又丟了一個外選職員給我，這次我如果不找他吵
上一架，我就不叫阿茲特克！」
拉美西斯嘲諷地說：「你本來就不叫阿茲特克。」
阿茲特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你給我少說點風涼話！」
雷克雅維克用平淡的口吻說：「直進、迴旋、下降、墜落、白色、黃綠交錯、
上藍下紫、左行右縱、自己、愛人、朋友、敵人、失敗、重新再來、放棄，變異值
︰300，穩定範圍︰10的2次方到10的7次方，終止條件︰不限制。」
就在雷克雅維克說了這段如同咒語般完全不相干的詞句後，屏幕上的相片就換
了一張。
阿茲特克誇獎說：「好！還是小雅乾淨利落，拉美西斯，你給我多學著點！別
淨會耍嘴皮子。」阿茲特克邊說邊怒目瞪視拉美西斯。
但拉美西斯只是毫不在意地敷衍說：「是、是、是。」
阿茲特克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冷冷地對我說：「你這幾天就先實習
吧，等到你能看到我們在看些什麼時再說吧！」。
接下來我就傻傻看著他們對著近乎空白的屏幕說著一串又一串不相干的詞語，
在我看來，只不過是屏幕上面的相片在變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