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賣春
32、
張造陽說著：「既然是隱士門下，這些事
情也不妨讓你們知曉。我們是擁護永曆帝
的反清勢力，隸屬華南的鐵鋤幫。我們三
兄弟此行奉令調查藏武樓，為解救一名神
秘女子。三弟林斌前些日子捎來消息，說
已探知藏武樓所在地，以及該名女子的身
份。他要我們來嘉鳳客棧相聚，誰知他沒
前來，卻遇到你們二位。」
杜承湮緩緩聽著，心想：「原來是南明時
代，這麼說清朝剛入關不久，難怪他數次
提及袁崇煥將軍。嗯，從他話意裡面，畢
竟對我們還是有所防備，我跟晨昕出現在
此，總是得給個解釋。」
「不知張大哥可否聽過賣春堂？」杜承湮
突然問著。
「剛才外頭有聽見，以為是一般店家。」
杜承湮心中大喜，說：「我們依師命前來
探訪賣春堂，才會在這客棧落腳。正當來
說，我們是偷偷摸上來的，剛好摸進這間
房，才得以遇見二位大哥。」暫時呼嚨過
去，承湮語氣上揚，繼續說著，「身為隱
士門下，反清復明當是我輩應為之事。等
我跟師妹辦好賣春堂一事，張大哥、梁大
哥，藏武樓救人若需我們，咱們師兄妹必
盡綿薄之力！」
「好！」梁鐵銅拍桌讚聲，「杜老弟客氣
了，有你們相助，自是一大幫助。大哥，
我下去叫些酒菜上來。」
張造陽向來心思縝密，隨即說著：「也好
，吃完酒菜，我們再陪杜兄弟一探賣春堂
。」
「好傢伙！」杜承湮心下暗罵，臉上卻是
堆滿笑容，「那就麻煩二位大哥，我們江
湖歷練甚淺，有你們同行，再好不過。」
張造陽微微一笑：「二弟，我下去四處走
走，看看有沒有三弟留下的線索。你們先
行用膳，不用等我。」接著，張梁二人陸
續離開，房間裡剩下杜承湮與晨昕。
二人同時吐了口氣，相視一笑。
「接下來怎辦？」晨昕問說。
「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這裡我們無
法改變歷史，但可以發現遺漏之事，任何
線索都可能是關鍵。妳想想，林屏心哪裡
不丟，偏偏丟我們在此打上一架，剛好是
與隱士友好的幫派，才讓我們不用冒著生
命危險，明白妳能運用曲詩三韻的武功！
這絕對不是巧合，也不會因此改變歷史，
但就是我們的指引，指引我們在這異度空
間的下一步。」
晨昕側頭笑看著他：「有你在，奴家就安
心了。不過，真不習慣聽你文縐縐地說話
，看來你也有古人魂的潛力。」
二人閒話一番，並將連日發生的事情統合
串連。杜承湮避開陽棠一事，但交易所安
排在晨昕身上的過程，倒是全數說出。
「啊！原來奴家一直被捉弄著。」
杜承湮卻提起一事：「既然明白了，我可
以知道打火機被劃掉的那面，有什麼秘密
嗎？」
「一樣的刺青聲波，要我一路跟著你，直
到下一個指令出現。」
杜承湮怔了一下：「直接叫妳跟著我？」
晨昕嘻嘻一笑：「非也。是要奴家一路跟
著星象傳人，後來才明白就是你囉。」
杜承湮搖著頭，又貧嘴起來：「可惜我認
識谷彤太遲，不然一定叫他們改成直接嫁
給星象傳人就好。」
「娶我有這麼好嗎？」
「這問題夠深，坦白講我不知道。」
「呵呵，你終於老實了。」
「非也。」杜承湮裝起古人魂的語氣，「
能伴君左右，我心已足。我只是貪心，希
望能與妳一起白頭，其他有的沒的繁文縟
節、生死契約，我根本毫不在意。」
晨昕心中一陣甜蜜，暫時忘卻深埋的秘密
，縱身在承湮懷裡，輕輕哼著歌曲。
「假如就這樣消失在異度空間，也值得了
。」
杜承湮用手指滑著晨昕的臉龐，溫柔地說
：「說好不消失的，所以妳得帶著我走，
一起消失。」
「真的？」
「當然。」
面對杜承湮愛的執著，向來是晨昕難以跨
越的障礙，或許身在異地，有了縱身的情
懷。她瞧著溫柔又深情的雙眸，對自己說
著：「這一刻我是晨昕，不再是琦若。」
原來琦若才是晨昕的本名。她輕輕一仰，
二人在古人的世界，深情熱吻。
直到聽見腳步聲，杜承湮才不捨地放開懷
裡的嬌娘。梁鐵銅進到房間，卻見二位小
娃臉上一片羞紅，他沒多想，開口便跟承
湮討教起星移步伐與他暗勁未發的星刃筆
。就這麼等待飯菜的時間，杜承湮經高手
指點，對於星刃筆的使用竟多了一層認識
。
他心中思付：「看來在這異度空間，容易
將腦中擁有的記憶轉化成實際擁有的能力
。昕的曲詩三韻如此，我的半調子星刃筆
，竟也能融會貫通！哈哈，師父要是知道
，那首損我的詩句可得改一改了。」
餐行一半，張造陽才回到房間，同時帶來
賣春堂的消息，說著：「問了許多人都不
知賣春堂，後來才得知是城外一個村莊的
玩意兒。」
杜承湮趕緊問著：「剛剛有提到正午時分
，不知村莊離此地多遠？」
張造陽回答：「東河村，莫約半個時辰的
腳程，還來的及。」
梁鐵銅臉上微微吃驚：「大哥，東河村...
...是那個鬼村莊？」
晨昕向來怕鬼，聽著不禁伸手抓住杜承湮
，但見張造陽哈哈笑著：「別嚇到小姑娘
，東河村確實是件怪事，曾在廣東一帶鬧
鬼。後來無疾而終，但也無人明白是怎麼
一回事。現在在南京城居然又聽到一模一
樣的村莊名字，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杜
兄弟，家師可否說明賣春堂所為何來？」
杜承湮早有備案，回答說：「一捎口信，
二為交易。」
張造陽一聽是私事，沒再追問。四人用完
餐後，隨即在張造陽帶路下，一行人快步
前往東河村。
風塵僕僕，半個時辰未到，四人已來到南
京城外東北方的小村莊。入口拱門上寫著
東河豐饒四個大字，一眼望去，就是個平
凡不過的村莊。
四人緩步而入，莊內叫賣聲不斷，村人雖
不多，但人聲鼎沸，時近中午，熱鬧非常
。經過一處魚販，張造陽彎身問著：「敢
問賣春堂在何處？」
魚販是位虯髯壯漢，聲音宏亮，竟說著：
「不買魚，問春色？你老找錯地方了，東
河不賣春！」
眾人一陣錯愕時，杜承湮上前一步，看著
架上的魚，身上鱗片均有殘缺，心想：「
這魚身殘缺如此，怎麼能賣？」腦中忽然
閃過一事，杜承湮微微一笑，抓起一尾魚
，笑著說，「不買魚，我買麟。」
魚販斜看他一眼，問著：「買麟為何？」
杜承湮大膽說著：「人缺其麟。」
晨昕三人聽的莫名，沒想到魚販大笑一聲
，說：「久等了，我來為你們帶路。」
「多謝大叔。」杜承湮見晨昕一臉不明白
，暫不解釋，拉著她的手，跟著魚販的腳
步，四人即將一探傳聞中的東河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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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細菌感染，於是我變成獨眼鹹蛋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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