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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聽妳說過，妳曾是班上的游泳冠軍，儘管自認游不快，卻總是目光焦點的最後一棒。
我從未和妳一起下水過，頂多，是踩著都市拒絕的沙，在我帶妳去看海的同時，就和海也
保持了距離。
高中的夏天，我又一次報名了游泳課程，我以為我終於長到了足夠高度，可以在泳池最深
的地方立足。水好冰涼，我總要在沖水前一秒深深地吸一口氣，再閉上眼睛等待就要襲來
的刺激。後來，我通過了體育課的游泳考試，可仍然不知道，該怎麼換氣。
妳能游到更遠的地方嗎？誤以為妳是一條魚的時候，我也學著在夜裡張開眼睛，但我什麼
都無法忘記。像是，妳嚷嚷著要我學會游泳，否則我們就不能共度夏天的警告。
我好害怕，我怕妳離開，也害怕溺水。
我嘗試呼吸岸上的最後一口氣，用力地把腳蹬出，我想要追上去，問妳：
他和我都溺水的話，妳會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