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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enliuton (靜．) 看板: FuMouDiscuss
標題: Re: [分享] 3/28政大民主講堂 莊國榮演講
時間: Sun Mar 30 13:27:57 2014
政大民主講堂
主題：從台灣代議民主體制的侷限談服貿協議審議
講者：政大公行系　莊國榮　老師
逐字稿：
各位同學大家好，今天在這炎熱的天氣中辛苦大家了。
我今天要談的是－臺灣代議民主體制跟服貿協議的審議，其實這個題目也可以說它是在談
－臺灣代議民主體制的侷限跟太陽花學運的意義…和它的貢獻。
然後我先談一下，作為一個原來是威權統制的國家要轉型成民主國家，不止在臺灣，在其
他許多新興民主國家都會出現一個問題，就是他的民主體制…是有缺陷的；他的功能…是
有限制的。因為，像英國美國這種經過幾百年演變出來地民主國家，他的制度通常比較健
全。同時，顧到民主又能夠產生效率、效能，而且，國家的權力會受到適當的制衡。可是
臺灣…因為長期威權統制，臺灣開始民主化，主要是從１９９２年，中央民意代表開始陸
續全面改選開始。
然後你看我們憲政制度，現在是這樣，整個民意代表就是中央就只有立法院，然後我們立
法院的選舉制度它有些特性。譬如說：臺灣根本不用舉行，投票之前你就知道六席原住民
加金門馬祖那兩席基本上就是國民黨就先贏了。所以１１３席國民黨就先拿８席了。而且
，我們的單一選區兩票制跟德國不一樣。德國的也是單一選區兩票制，可是德國的那兩票
，每個政黨會拿到多少聯邦眾議院的席次是完全以第二票的得票率決定。
譬如說：如果一個德國政黨，像基督教民主黨如果他拿到百分之四十的選票，第二張選票
拿到百分之四十，他最後席次就是總席次５９８席乘以百分之四十。可是臺灣不是，臺灣
的這個不分區那部分只有三十幾席，其他全部是區域，而且，我們的總席次，就是我們的
第二張選票只能決定不分區那部分的分配比例。所以，你會出現…像在臺北市，譬如你會
看民進黨在臺北市拿到四成多的選票但它他有一席。
再來，我們的立法院，因為臺灣如果總統是像現在總統跟立法院多數黨是同一黨，我們就
會很像內閣制的國家。因為內閣制的國家…像德國，他的總理基本上一定是跟國會的多數
黨，跟眾議院多數黨是同一個政黨。可是，臺灣跟德國這些很不一樣的是說…當我們總統
，跟立法院多數譬如國民黨是同一黨的時候，你會發現，我們的總統幾乎不受到什麼制衡
。因為我們立法委員的初選的提名…在臺灣因為以黨領政，當馬英九同時兼任國民黨黨主
席的時候，立委因為下一屆被不被提名決定在馬英九手上，所以其實國民黨立委在黨紀束
縛下的時候，他其實沒有什麼多大自主意願。
可是以黨領政，在歐美民主國家基本上沒有這種事，因為這是當初學蘇聯的，這是共產黨
方式，所以其實大家可以看看，你們有誰知道美國民主黨的主席是誰？總統大家知道是歐
巴馬，德國的哪個政黨的主席是誰？臺灣我想美國的民主黨跟共和黨的主席是誰，臺灣知
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人，只有那方面的專家才知道。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是以黨領
政。
然後我要跟德國稍微對照一下說…德國的制度跟臺灣有什麼重大差別。譬如德國的中央的
民意機關，他是兩院制，他有聯邦眾議院跟聯邦參議院。他的參議院是由各邦指派代表。
然後他大部分的時候，他的聯邦眾議院跟聯邦參議院的多數黨常常是不一樣的。而且，德
國因為是聯邦國家，他眾議院要制定的法律他有一半左右是要經過聯邦參議院同意的。所
以，德國的聯邦眾議院，大部分的時候都沒有像臺灣的立法院擁有那麼大的權力，因為他
會被另外一個聯邦參議院制衡。再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制衡制度是聯邦憲法法院。臺灣有
大法官會議沒有錯，可是我們的大法官會議是總統提名，立法院過半同意，所以當總統跟
立法院是同樣國民黨多數的時候，其實，不管是大法官、監察委員、考試委員，馬總統提
名誰，那個人基本上就當選了。可是德國不是，德國的聯邦憲法法院，他總共分第一庭跟
第二庭各八名，都是由聯邦參議院跟眾議院選出但是都要三分之二多數。所以德國的聯邦
憲法法院的每一個法官，政黨色彩都不能太明顯，不然一定會被否決。
因為德國從１９４９年行憲以來，他在參議院跟眾議院基本上沒有那一個政黨掌握超過三
分之二席次。所以，最大反對黨，光最大反對黨就有否決權了。所以他的憲法法院的獨立
超然的程度遠超過臺灣的大法官。接著，這是光看表面上你看到政府體制，你會看到我們
受到制衡非常少。
然後我再講修憲這個例子，德國從１９４９到２０１２年總共修憲五十九次，而且德國修
憲要聯邦參議院跟眾議院都要三分之二多數通過才能修憲。但是你看德國的政治文化和他
的制度設計，它要三分之二多數，所以他的修憲沒有任何一個政黨可以主導，但是他能夠
修憲五十九次。一方面制度設計的好，另外一方面德國在這樣政治體制下，他發展出一種
重要議題一定要溝通，協商不能一黨獨斷。
可是回到臺灣的結果，我剛剛只用德國作例子你會發現，臺灣的代議民主制度，不一定是
個別立委都很差…不是。臺灣其實有些立委不錯，有些立委也很努力，但是因為我們的制
度，只要國民黨在黨紀約束下，他要採取特定立場的時候，民進黨能做的就是霸佔主席臺
跟打架而已。因為表決…你不用等到表決…除非。只要國民黨有甲級動員－因為國民黨立
委出席開會的比例比較低，因為他們忙著喝花酒中這種人比較多。因為國民黨那些惡劣立
委－當然像有的人慾火高升但是他平常外面都加一個無。
經常…因為你看國民黨的這種立委－越是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你不要看第一個字要看後面
那兩個字，那才是重點。所以，他們的出席率比較差。但有黨紀動員的時候他就不是了，
他基本上會全員到齊。所以那個不用投票權就已經確定議案是什麼了、會有什麼結果。而
且，臺灣的總統，跟像美國，或其他的國家內閣制的內閣總理不一樣，我們的總統是不用
到立法院備詢的。所以我們的總統，他除非他（？）意開記者會以外，他完全不會受到民
意的直接挑戰、他不會受到立法委員的質詢。這跟別的國家不大一樣。然後我們的內閣閣
員－我們的行政院長是由總統直接任命，部會首長表面上是行政院長任命，可是在臺灣你
只要知道政治實際運作（的人）都知道，臺灣其實從院長到主要部長都是總統決定的，院
長最多可以提下意見。
而且，因為我們跟內閣制不一樣，我們的部會首長跟行政院長不用是立法委員，所以，他
也不用受到選舉這種民意的洗禮。所以，回到臺灣我們的代議民主制度。在臺灣，其實人
民你只有一種權力就是選舉權而已。你除了在選舉的時候投票以外，說實在的，你對真正
的政府的重要決策怎麼決定，能參予的空間非常少，然後沒有什麼影響力。
可是，民主…民主原則從字面上就告訴你是要人民作主－人民當家作主。然後他的核心內
涵之一叫國民主權原則－就是國民對國家公權力的決定，他的主權叫國家公權力的行使。
要能夠參予跟有效的影響，要有效的參予跟影響。所以整個民主原則的最重要的精神就是
要讓人民能夠有效的發揮影響力，影響國家重要決策…當然這要靠制度設計。
因為一般人，他除了投票以外，平常他能仰賴像我剛剛所講那個制度設計。那因為我們的
制度設計得…其實有很大缺陷地，所以一般人民平常完全沒有什麼機會發揮影響力，然後
再加上臺灣的媒體。
臺灣的媒體，你仔細看一看…像中天，它現在的老闆是蔡衍明，中天的那個中－是中華人
民共和國跟中國共產黨的意思，它不是中華民國。因為對蔡衍明來講，中國共產黨對他的
影響力跟中國利益，比馬英九對他的影響力還大，因為蔡衍明在中國事業做太大，他整個
經濟利益跟中國綁太緊。而且在中國要在經濟上獲利，關係是非常重要的。它有很多賺到
錢－不是因為經營事業能力，而是跟中共非常複雜的關係。
然後你看ＴＶＢＳ…十幾年前ＴＶＢＳ（後簡稱Ｔ臺）的新聞是有相當專業的。但是你看
像Ｔ臺－從王雪紅當老闆之後…王雪紅最常在講的是ＨＴＣ的手機，然後她想要中國的市
場，所以你看Ｔ臺它現在的言論立場－像前幾天不是Ｔ臺跟中天它的ＳＮＧ車被貼滿便利
貼嗎？因為這兩臺在制造假新聞在世界上是一流的。放到歐美國家制造假新聞的能力－中
天跟Ｔ臺都大概全球可以排進前幾名…在民主國家中，大概是臺灣之光…就制造假新聞能
力。
所以我曾經聽過中天－就是旺旺中時集團－跟Ｔ臺這兩個集團，我曾經聽他們一個主管講
：他們很不喜歡政大傳播學院這種畢業生，因為覺得這種人很麻煩，他們喜歡那種最好沒
有唸過新聞的－因為可以一張白紙重新塑造。但因為政大傳播學院教得太好，所以這些學
生受到很多老師的不良地影響，太有新聞倫理跟專業。不過，雖然他們從這種角度看，但
是我覺得就政大傳播學院來講－這是值得感到驕傲跟光榮的事情－因為你得到中天跟Ｔ臺
的高度肯定。他們承認政大教出來的學生有非常好的專業素養跟比較有關懷，然後有比較
好的價值判斷，不容易洗腦。
可是，媒體的影響很大，因為一般的資訊來自媒體。所以，臺灣的整個民主制度在運作上
他碰到一個很大的麻煩，就是當總統跟立法院的多數黨是同一黨的時候，總統他幾乎不大
受到制衡。當然有時候，譬如像李登輝的時候，因為李登輝本身他對進一步地推展臺灣的
民主他有他的理念跟關懷－雖然他有他的限制。當他往那方向推動的時候問題比較小。但
是當馬英九是總統的時候，這問題就非常大。
陳水扁因為他在立法院的時候非常大智，因為陳水扁是受到高度制衡這不是因為制度使然
，而是因為立法院多數是國民黨。所以包括大法官、考試委員、監察委員這些他都能高度
妥協，因為不然根本通不過立法院。
可是我們的制度設計最大缺陷就是當出現現在這種狀況的時候就非常嚴重，然後如果總統
有很大的權力，然後馬總統－他的無能不但是臺灣大家的共識而且得到國際認證。當然，
馬總統的問題不是鹿茸，鹿茸這還小事，因為他耳朵毛長太多也許可以理髮把它剪低然後
降低他重聽的程度。但是，我自己－當我以前因為我自己有朋友是市府官員，然後我聽過
很多…聽過一些市府官員跟我講過馬總統在當市長的作風跟從一些報導可以看到，所以我
以前就發現他蠻無能的。當然，那個年代發現這種事情就像你發現國王沒穿新衣一樣－是
會被打的。不過，大家會看到－馬總統施政大家都很多了解。
但是我要再舉一些例子，我要講一些簡單的例子。像洪仲丘事件，八月三號不是１９８５
公民行動聯盟號大家召大家上凱道嗎？然後馬總統在之前他曾經信誓旦旦講說這個事情他
管定了。然後以我正常對中文的了解－我想說管定應該是馬總統會好好地讓這些好好地處
理，結果八月二號你會看到軍事審判機關把最重要那幾個嫌犯全部交保。然後我當時在想
－我想說馬總統是因為希望－擔心明天遊行的人太少，所以要給大家一點刺激嗎？我覺得
馬總統知道這個在國際很關注，他怕上國際媒體只有一兩萬人不好看，結果明天來二十幾
萬。我想他可能對軍法機關沒辦法所以用別的方式變相鼓勵大家跟刺激大家一定要上街頭
，因為他怕臺灣大家不關心公眾事務。非常奇怪，因為，你不要當到總統，你只要當過一
個組織的領導者，當你說管定了，除非…你誤以為說你只要講這幾個字，全臺灣大家都會
專心聽，聽完之後就絕對好好做，但因為那個只有小孩才會有這種幻想，另外只有精神疾
病才會有這種幻想－有妄想症。所以，我非常訝異，我想說總統這麼有這種管定的方式，
因為軍事審判機關跟司法機關不一樣－它沒有那麼高的獨立性，所以說實在的你是有辦法
影響它的。
結果他在前一天做了一些幫助大家踴躍上街頭的事。另外我要再講一個事情，這是個小事
，但是我也是很訝異；在三月十八號那個年輕學生…這個佔領立法院議事廳之前，你注意
看，總統府在前幾天發佈了一個新聞，就是馬總統每天到總統府先做什麼事情…跟　孫中
山銅像鞠躬。然後，他敬仰　孫中山這當然沒什麼好爭議，可是非常有趣，他跟　他鞠躬
，他表達他的崇敬是他希望他效法什麼？　孫中山是做什麼的？革命的，　他搞革命的。
馬總統覺得臺灣現在年輕人太安逸，然後打電動的時間太多，希望大家起來搞革命嗎？
結果…我覺得現在當然他講的話現在太少人聽了，所以你看，這次大家整個太陽花學運到
現在非常理性溫和非暴力。所以馬總統我想他應該蠻失望的－因為你們比　孫中山差太遠
。而且大家都唸過林覺民－與妻訣別書，你們知道林覺民在做什麼的嗎？黃花崗七十二烈
士做什麼的？他不是和平、非暴力然後舉手說：不要打，和平…不是。他們拿武器攻打兩
廣總督府。所以，其實國民黨平常在教育大家就是大家要效法黃花崗烈士…革命訓練。
尤其馬總統覺得大家現在都不大信這套所以他特別提醒大家。當然我覺得，還好臺灣現在
大部分的人腦筋是正常的。因為一個總統講話動見觀瞻，他其實是要提醒大家一個正確方
向。當然我覺得，還好…臺灣，包括太陽花學運的參予者大家都對臺灣的未來有很高的希
望－希望好好推動他，所以一直到現在為止一直堅持和平、非暴力、理性、冷靜，沒有受
到馬總統的誤導。這是我們大家很了不起的地方，因為大家現在不大受到他那麼負面的誤
導。
可是大家會發現…他非常奇特。然後再來回到服貿協議的審議，你會看到馬總統跟國民黨
黨團一再強調－他說服貿協議一個字都不能改；然後王郁琦主委也講說：中國看起來完全
沒有想要重新談判的意思；然後他們說只要改了一個字甚至連標點符號改了，就要重新談
判。但是其實在要不要重新談判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雙方中有任何一方想要重新談判就可
以去談談看。難道王郁琦是中國附設的臺辦的陸委會小組的召集人嗎？所以要問上面的意
思嗎？可是，當你堅持說服貿協議一個字都不能改，不能重新談判的意思就是什麼？馬總
統在講說這是最嚴格的審察，其實他就是在騙你。一個字都不能改的時候，他事前開過一
萬次的會或事後開兩萬次的公聽會都沒有用。一個字都不能改，只是要讓大家去那邊浪費
時間而已。所以，再看服貿協議的關鍵就是說：它一個字都不能改。到現在基本上還是這
種立場，所以所謂逐條審察逐條表決其實都是一場騙局。
所以我非常支持太陽花學運的那些訴求，因為你只有制定兩岸協議的監督機制，把它退回
行政院而且重啟談判才有可能有變動。不然，這個事情的影響不是服貿協議、不是經濟利
益而已。
說實在的，服貿協議的有些內容有問題，如果只涉及經濟利益－那個不會那麼可怕那麼嚇
人。但是它最可怕的是，一方面當張慶忠可以在立法院議事廳的廁所旁邊喃喃自語三十秒
，就可以委員會審察通過一個議案，這太可怕了，以後臺灣立法院就不用開了，因為你只
要找一些喜歡喃喃自語的人，而且只要三十秒就能完成一個法案－當然我們一年可以通過
一兩千個沒問題，但是，那會使立法院的功能完全喪失。
在民主國家立法院要能夠透過各政黨，在一個三讀的比較嚴謹的程序公開透明，去對議案
做審議這種功能就會完全被架空。還有服貿協議只是第一步，再來麻煩的是後續的兩岸那
些協議。
其實馬總統他自己…我想他少數有自知之明的事情之一就是他發現－他在內政上是完全垮
的。他現在六三三種種這些他也不大敢講，因為不管經濟、教育各個領域都引發很大的問
題，所以馬總統他現在剩下唯一的妄想就是說－也許拿到諾貝爾的機會就是他要認命，讓
兩岸關係有重大突破。當然他重大突破就是下跪，然後舔習近平的屁屁。
然後中共因為以前在中國大陸的時候他們心裡上有遺憾因為沒有把國民黨殲滅，所以他看
到國民黨像連戰這種去中國下跪的時候－他很像清朝那樣，他賞你點禮物當作朝貢那樣，
他們有種心裡上的滿足。因為其實我就是聽一個在兩岸常來往的在講：中國那些領導人他
心裡有種變態的滿足。覺得你的父執輩沒有跟我見面，現在看到他的兒孫來這邊朝拜，賞
你點糖吃、賞你點錢這毫無問題。因為這有一種清朝的那種滿足，因為中國他的問題是：
你看古裝劇它大量演，你看歐美國家演的歷史劇跟中國的主題蠻不一樣，中國的主題不要
看太多，因為看太多之後你會完全不大知道民主法制－不知道怎麼運作，你會非常知道清
朝以前怎麼運作。然後甄嬛傳那種你看多了－除了有的人跟我說女主角很美－但是除了那
個以外，你會學到很多（消音）的東西。但是中國演起這種歷史劇還蠻像的－因為中國跟
現在還蠻像的，
所以現實上有用而且要揣摸起來容易。但是，對中國在看國民黨有些人的心態就是這樣－
你來朝拜，而且用經濟上統合的方式最後加速統一掉臺灣對他們來講成本最低。所以，花
點錢－那個是零頭小利，最後它要換取的是非常大的利益。所以我覺得服貿協議本身的內
容以外，它非常可怕的影響是－如果服貿協議可以這樣，然後兩岸的其他協議也可以用這
種模式通過。
然後馬總統要趕在他任期屆滿前－尤其他不敢在靠近總統大選前，所以他會忙著在最近一
年內，火速要通過很多東西。結果因為他的妄想、因為他自欺欺人、然後因為他的無能，
然後總是要回家跟老婆證明一下自己仍然是個男人；或著在面對金溥聰的時候能說自己是
個男人。因為有人說金溥聰是地下總統，傀儡總統總是要對老闆要交代然後覺得自己總是
還是個有用的執行長。
所以我覺得他的心態有種非常奇特的現象。然後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一個有妄想症、變態
的、無能的總統妄想下犧牲掉臺灣。所以你仔細看看服貿的簽訂過程中有誰參予了？行政
部門有幾個人參予？而且到目前馬江政權它堅持的就是說所有兩岸協議都是屬於行政權，
而且它屬於行政權的意思就是說－行政機關簽了之後，立法院你們可以審察，甚至可以逐
條審察但一個字都不能改。所以大家不要聽這種廢話，這種話你把它翻成白話文的意思就
是說－有審沒審都一樣，就是讓你們大家耗費點力氣，但是我們已經簽了一個字都不能改
。
如果馬總統可以在他任內這樣搞，說實在的大家準備逃亡吧，因為臺灣會在這種情況底下
很快就完蛋了。臺灣要面對中國－它是我們很鄰近的鄰居－經濟、貿易、教育、文化各方
面的交流互動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們並不害怕跟中國來往交流，包括跟中國經濟活動、陸
生來臺灣或大家去中國交流。但是，我們要避免一個問題很大的總統為了他的妄想、為了
他內心很多很奇怪的現象，把臺灣整個前途在短暫的時間內把他埋藏掉，讓臺灣陷入一個
非常大的困境。
其實臺灣跟中國簽服貿協議，或未來簽商品貿易協議，或簽其他協議，其實是可以做的。
但是它必須在一個有能力的政府而且要受到民意的監督，然後要受到好的審察不是少數官
員可以閉門造車、黑箱作業，因為那會讓臺灣陷入一個非常嚴重的困境。所以我們要呼籲
大家這個太陽花學運他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因為－像我在看到張慶忠那三十秒的畫面之後
，其實那天晚上跟之後那一兩天我心情非常糟，因為我覺得臺灣的民主政治會碰到非常大
的危機。因為如果張慶忠可以這樣做－連國民黨在過去幾十年連兩蔣時代都沒有做到那麼
離譜－如果可以這樣做而且發生效力，你會發現我們立法院就完了，它未來沒有什麼實質
功能。有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仍然可以審，但是最關鍵馬英九最在乎的事情就完全不能審察
，這是非常嚇人的事情。
所以還好有太陽花學運，不然這個事情現在已經定局了－因為服貿協議已經三讀過了，也
許民進黨可以表決，甚至照原來的安排那個程序恐怕連表決都沒有。表決又怎麼樣？民進
黨立委大概可以去佔據主席臺再打一架吧。要連續打幾天？但是國民黨的人數是你的一點
五倍，而且媒體會有一些像中天這種臺會努力說民進黨立委都暴民，然後－當然它們會講
兩黨都一樣爛－臺灣大家會對民主政治非常失望、會非常無力，可是還好有太陽花學運讓
我們看到臺灣的希望。臺灣的人民可以透過你站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改變臺灣的未來。
所以就這點而言，太陽花學運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他讓臺灣很多人不再處在無力、冷漠；
他不再覺得自己的人生跟未來是沒有希望的；覺得現實的政治中非常黑暗，只能冷嘲熱諷
，然後痛苦之餘只能打打電動，然後用各種方式排遣－因為你覺得公共事務是沒有什麼好
參予的；因為沒有希望、你沒有什麼影響力。
可是在太陽花學運我們看到人民是可以有力量的，包括之前洪仲丘事件。你可以看到其實
對軍方－我當兵的時候是軍法官－我覺得軍方的態度就是說：軍中死人是常有的事，類似
洪仲丘這種事你們知道的太少而已，如果你們有人能保密我可以列一張長長的單子給你們
看，不差這一個。但是國防部完全沒料到這在臺灣引起這麼大的反彈，然後造成那麼大的
影響。結果最後整個軍事審判制度其實在處理這件事完全被廢除了。那是臺灣整個非常重
要的進展，而且他對未來國軍的素質跟戰力有非常好的影響。
因為如果你當兵－你的生死要靠運氣，然後很容易莫明奇妙就死了，其實這種部隊不會有
什麼士氣的；而且如果一個軍隊他的士官軍官可以隨便凌虐人，其實這種部隊不會有士氣
的。這種部隊要擔心的是真的發生戰爭的時候有人會因為積怨要開槍打凌虐他的人。
所以臺灣在這一點上是重大進展，讓我們的國軍真的是可以變成一個有法治、有人權又有
戰力的一個部隊。所以你看到臺灣在過去這一年多來發生一些很讓人痛心的事情，可是靠
人民的力量，我們改變了歷史。
尤其這一次太陽花學運，他會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短期內你看到的就是說－他對程序正
義的捍衛；對於增化臺灣的民主制度有非常大的貢獻以外，另外一點，他讓臺灣很多人他
打從心裡覺得：我是可以做點事的；我的人生不用只是逃避、只是找尋慰藉；我是可以透
過參予改變臺灣的未來的。而且對整個華人世界－這是非常重要的貢獻，除了臺灣形式民
主化的進展之外，其實臺灣會成功創造出一個人民可以透過站出來參予改變政治的走向，
甚至未來還有可能改變政治的制度。譬如說如果兩岸協議的監督機制的立法－它就是非常
重要的－在現在的體制缺陷下去設計的一個法律制度，讓以後所以兩岸的協議不再是黑箱
作業、不再是總統可以濫權、可以胡作非為。
而且在這以外大家可以看到最近的佔領行政院這個事情－後來警察打人這個事情。警察在
群眾事件須要強制驅離有時候是有道理的跟必要的，但是強制驅離的時候，譬如對像坐這
樣（指臺下聽眾），而且你們坐姿不正確須要手勾手，一方面是大家今天一起來參予這個
共同關心臺灣未來其實應該給你旁邊的人握手互相問候一下，另外一方面你看（指臺下聽
眾）群眾手勾手，光你這種姿勢就沒有什麼抵抗力，用盾牌打你最適合、或用警棍打你－
你沒有什麼抵抗力因為你手抓成這樣子。尤其你手勾手的時候根本不能攻擊警察，縱使像
警方所講，假設真的有發生衝突，民眾跟警方推擠－那種你要用大一點的強制那是一回事
，但我們在畫面上看到很多的是－很多民眾跟學生（指臺下聽眾）他是做這種姿勢的、他
是手勾著手的。當你手緊勾著手的時候，你那有什麼時間跟力氣去打人？你只能被打，在
當場的群眾沒有料到臺灣在二十幾年後－噴水驅離有發生過，但是拿警棍或盾牌打人－打
完全沒有反抗、完全沒有攻擊警方的，這是二十幾年來第一次。
有的立委－有的國民黨立委在講說什麼１９８８年什麼農民運動有發生過。以前蔣介石時
代發生過更可怕的事情沒錯，但是那個立委願意的話他可以自殺回到那個年代去。如果有
國民黨立委跟名嘴他們非常嚮往以前的時代，他自殺早一點回去因為他現在不適應，可以
去慈湖或中正紀念堂自殺都非常好，可以永遠追隨他心愛的蔣公。活不了（字不確定）也
可以看他喜歡那一種。但是在臺灣現在的民主法治社會不是以前威權統制的時候，政府不
能胡亂濫用權力，整個法治的精神就是法是要來保障人民的基本人權為目地，然後要節制
政府的權力讓政府不能濫用權力以免侵害人民的基本人權，這是整個法治的核心精神。
當然，我最近聽馬總統談話，我有很大的困惑－因為我在大學教憲法、行政法，然後法治
民主就最近我在大學部大一憲法課教的，可是我那個講義是很嚴謹寫的，是參考了德國、
美國的文獻寫的，可是我在看馬總統寫（說？）的我一直看不大懂，後來我仔細思考發現
他的學位可能有點問題－可能不是哈佛唸的，我是說可能是北韓唸的。
因為他的民主法制觀念跟北韓金正日的觀念蠻像的，應該可以去北韓交流交流，金正日應
該也蠻開心的－因為他現在蠻沒有朋友。但是大家要回到民主法治的核心精神，整個民主
的精神就是要讓人民當家作主，讓人民能夠有效地參予跟影響國家重要決策。所以整個民
主努力的方向就要往這個方向，讓人民更能夠參予影響重大決策。
太陽花學運在這一點有非常重大貢獻，他就是讓臺灣人民可以去對影響臺灣未來不止是我
們這一代，包括我們世世代代子孫的重要決定，可以去參予跟產生有效的影響，這個才是
民主要努力的方向。法治要努力的方向就是要保障人民的基本人權，讓人可以過得有尊嚴
、有意義沒有恐懼。所以要節制政府的權力，因為政府跟一般人民不一樣，政府有公權力
；警察跟軍隊有武裝，所以一定要節制它的權力避免它濫用，不然會造成非常大的傷害。
簡單來講這就是民主法治的真意。其實江宜樺是懂的，江宜樺以前的書在寫法治寫的跟投
書寫的是還有幾分像我講的；但是我覺得馬總統就非常奇特，所以我一直非常困惑。因為
我對自己沒有很大的自信，其實雖然有人說什麼先知但我自己沒有那麼多信心。所以過去
幾年我有時候發現馬總統一些讓我覺得很怪、覺得他可能有點無能、他有點懦弱、有點孬
或著種種這些現象的時候，其實當下我的感覺是困惑因為我覺得臺灣好像很多人喜歡他－
就他蠻帥的，然後還蠻有魅力的，也許是因為我可能判斷錯了。或者說我最後看到馬總統
在講民主法治－其實我有把他的新聞稿跟報告我有很仔細研究半天，因為我怕我講義寫錯
。
我在這邊講有我的價值判斷跟立場，但我在上課其實在講專業的時候非常嚴謹。然後這種
東西不能瞎掰，譬如你看像我寫的書那個專業上是很嚴謹的。所以就專業那部分，其實我
還蠻有反省能力的。可是我發現就非常奇特，而且你發現當發生這種事情－電視上、報紙
上還有網路上那麼多照片、影片，照片你還說最初說有那一張可能是誤會的，但（照片影
片）那麼多的時候，馬總統跟江宜樺眼睛也出問題嗎？耳朵長毛以外眼睛也長毛了嗎？因
為大家可能要問一下馬總統怎麼樣治療禿頭，因為他（後字不清楚），他全身長滿毛。
可是我前兩天在電視上我有看到江院長去臺中，然後跟胡志強市長笑得非常開心，笑得東
倒西歪當然心中是為了太陽餅的事情。可是那天我仔細看，江院長眼睛上沒有長毛，所以
我覺得江院長視力應該沒問題，但是你可以看到江院長到今天（三月二十八日）早上記者
會他怎麼樣睜眼說瞎話－他可能是心眼瞎了肉眼沒瞎，不然非常奇怪。他說警察有一百多
人受傷民眾有五六十個的樣子，可是警察到現在只能拿出六張驗傷證明，當然有一些人可
能是那天太累抓破皮、或自己搔癢（後字不清楚）。
警察在國家有很重要的功能，而且我自己有好友是警察，有很多警察是很好的人，但是警
察跟軍隊都是非常重要所以政府要維護他們的聲譽，不要讓非常少數惡劣的警察，因為他
們的違法的行為造成對整個警察很大的傷害，包括造成人民跟警察間的對立。所以我覺得
，你看到像政府最近這些表現你會看到其實還蠻可怕的。
當總統、行政院長在睜眼說瞎話的時候；他還在告訴你是最嚴格的時候－可是他講的最嚴
格完全跟一般正常人理解不一樣的時候，其實我們真的非常擔心。因為一個無能然後判斷
力異常的總統跟行政院長，他到底會把臺灣帶往那裡是非常可怕的。因為如果他在家裡無
能，然後在家跟周美青在家裡好好相處也不會造成太大禍害－受苦的只有美青嫂而已。但
是他在外到處要急著通過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個危害就可能非常重大。
所以我自己覺得這一次這麼多人站出來，不管是直接到立法院參予，或在臺灣各個角落去
支持這次的太陽花學運－其實他有非常重大的影響。他對捍衛程序正義、深化臺灣的民主
－不止是服貿協議而已，包括讓整個兩岸的協議有可能建立一個比較健全的機制，不會被
很少數的幾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我還擔心馬英九連自己的利益都搞錯了因為他的智
力狀況真的最近有很嚴重的問題，在這種情況會造成非常大的傷害。所以我覺得這是大家
一定要透過這種方式採取行動，包括像星期天（三月三十日）如果能夠的話儘量到凱道去
，因為馬總統的最近身心狀況比較困難一點所以要靠近他才聽得到。因為他耳朵真的有點
困難－因為受到紐西蘭的影響。
所以如果大家禮拜天能夠去表達－多一點人去表達大家的意見。當然他最近－因為他這次
也許有學到教訓不會在前一天晚上再採取一些行動刺激大家，因為他上次怕人太少，在這
次也許他有學到教訓。所以要靠大家自發的努力，大家到凱道去表達我們的心聲－這不只
是服貿協議。
因為我自己贊成臺灣跟中國應該要有經濟上貿易的往來，但是要在一個和理的、洽當的法
律架構跟條約下。服貿協議不是什麼行政命令－當然我在這個時間不講專業太多因為這個
在行政法上非常清楚。什麼事情要用法律規定要用條約制定，簡單講就是重要的事情要用
條約來訂不能用行政命令。然後像服貿協議這麼大爭議，影響臺灣這麼重大而且要牽涉到
很多法律修改，這一定要用法律和條約來制定，所以這不可能是什麼行政命令。
所以大家除了對服貿協議，要讓它不要匆促生效以外，另外對未來兩岸的協議，還有對臺
灣未來的民主要透過這次採取行動，讓臺灣的整個民主法治的制度、自由民主人權的保障
能夠得到確保，甚至進一步深化，這不止為我們大家，而且為了大家後代在臺灣的子子孫
孫。
因為這一次的行動，當你有採取行動，你十年、二十年之後甚至五十年之後，你面對你兒
子、女兒、孫子、孫女，你會很驕傲地說在臺灣歷史的關鍵時刻，你有站出來參予寫臺灣
的歷史，讓臺灣可以長治久安，可以真的民有、民治、民享，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