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妖怪獸醫Monctor》108 最漫長的黑夜(三)

作者: sogfried (波西米鴨)   2019-01-12 04:38:20
《妖怪獸醫Monctor》107
Case 29 最漫長的黑夜 (三)
寺院東側在一陣激烈的戰鬥後回歸了平靜,
地面散亂了十幾根尖長的倒壽棘刺。
「呼呼……總算是都撂倒了,樹林裡還有嗎?」
舞動六尾的Hena舔拭著染血的腳爪。
「看起來是沒有模擬獸的妖氣,暫時可以喘口氣了。」
孟醫師拿出了對講機,「東面攻勢暫時停止,
請回報告各處的戰況。」
「西面剛剛陷入苦戰……」楊霄的聲音傳來,
「但有了荊姊支援,終於化解危機了。」
「荊霰?她也來了?」
「是啊,有我們兩個在這裡完全不用你操心……
唔……真丟臉,傷口還是有點疼!」
「南面剛剛出現了龍子狴犴,我一度被困住。」
蜚蠱也回報著,「是阿飛來替我解圍。」
「阿飛不是和黑牙在北面嗎?」孟醫師問著。
「他說那裡沒有狀況,於是前來支援。」
「北面沒問題嗎?黑牙請回報……」
孟醫師等了一陣子都沒有回應,「黑牙?」
「那隻陰溝臭鼠果然不可靠,真讓人不放心。」
「接下來這裡交給妳沒問題吧?我過去北面看看,
如果沒事我也會回到塔頂……」
孟醫師才正要轉身離開,
卻驚覺寺院周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睜大右眼檢視著。「咦,護法陣被破了嗎?」
「妖怪不是無法通過,理論上只能從裡面解除嗎?」
「我怕是北面出了什麼狀況。」孟醫師繼續邁開腳步,
但敏銳的貓又之眼又瞥見樹林方向一陣光氣,
讓他再次停下腳步。
「Monctor,你察覺了嗎?」Hena也吸著鼻子,
毛豎了起來。
「嗯,看來我無法抽身了。」
孟醫師朝著對講機再次開口:
「楊霄,能請荊霰到北面看看嗎?
尤其留意圍牆內側護法陣被破壞的狀況。」
「荊姊嚴正拒絕聽你的指令做事。」楊霄苦笑著說,
「但她還是走過去了……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嗎?」
「我很想和你一起酸她幾句,
不過我東面這有點麻煩……
你們南面和西面依然堅守自己崗位,
別隨便離開啊!」孟醫師放下對講機,
看向正緩緩從樹林走出來的身影。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不是老早就知道我一定會來的嗎?」
背後展開一對雙翼的黛兒塔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但沒有料到妳明知道我們守在這裡
還光明正大地走大門,而不是耍些詭詐的技倆。」
孟醫師一手拿盾,一手抽出了手術刀。
「跟你這沒情調的人實在沒什麼好玩的,
反正只憑你和那隻尾巴都不齊的傻狐狸
是阻擋不了我的。」
「九鳳妳果然是老樣子,
頭那麼多腦子還是就那麼一點,
只是多了幾張嘴皮子耍。」Hena一臉輕鬆地笑著,
但身體卻備戰地俯伏。
「上次切了我一條尾巴的賬還沒跟妳算呢!」
「真愛計較,多一條還少一條尾巴有差多少?
為了屈就人類只留一條尾巴當狗都沒問題了。也好啦,
這樣追著自己尾巴玩時才不會不知道咬哪一條。」
「Monctor,別再跟這隻鳥多說了,
我直接把她的賤嘴打爛!」Hena向前衝了過去。
「我不是妳的主人,不必這麼熱情迎接的。」
黛兒塔雙翼揮出一陣強勁的衝擊波。
「砰!」孟醫師快速地衝到Hena前方用大盾擋下了攻擊。
「我對妳的招式熟得很。」
Hena很有默契地一個飛躍,跨過了盾直接撲上黛兒塔。
「嘩……」沒想到一瞬間黛兒塔身體化作羽毛紛飛,
Hena撲空。
「在這裡!」化為飛鳥身型的九鳳已經飛騰到空中,
從上往下揮舞著翅膀。
「這鳥真會亂跑!」Hena連忙閃過,
地面被衝擊波轟出一個凹洞。
「妳這條狗也很會逃跑啊,一次六條尾巴夾著住嗎?」
九鳳揮舞雙翼,數根羽毛如飛箭射出,
但隨即收起雙翼閃躲兩道銀光。
「咻、咻!」孟醫師射出兩把手術刀被閃過。
「喝!」Hena六尾一甩,將羽箭全部打落在地,
嘶牙咧嘴地對著空中的九鳳。
「不爽什麼,妳上來啊!」
「九鳳,妳太大意了。」孟醫師拉著手中的細線。
「什麼?」九鳳這時才發覺剛剛那兩把刀後面綁著線,
空中交錯下墬後拉扯著細線落到她身上,
拍著雙翼想掙脫卻被纏得更緊。
「該是妳下來吧!」孟醫師一扯把九鳳拉到了地面,
Hena隨即向前奮力揮出利爪。
「嗚啊!」九鳳噴出鮮血被打飛了出去,
撞斷了一棵樹。「好樣的!」
「剛剛屁話說那麼多,現在也不過就成了隻被宰的雞,
乖乖受死吧!」Hena趁勝追擊再次撲了過去。
「六條尾巴是吧?」九鳳吐了一口血站了起來,
身上忽然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那我也不必勉強自己用一頭的型態滿足你們了。」
「糟糕……」Hena連忙停下了腳步,
看著眼前化為八顆頭的九鳳。「這下有點麻煩了。」
「雖然有一顆頭押在山神那裡所以無法變完成體,
但八分之九的力量也差不了多少了。」
九鳳身上金光耀眼。
「Monctor危險,她要使出大招了,
憑我現在的力量是阻擋不了的!」
「虧妳還知道要怕,不過來不及了,
乖乖都給我去死!」九鳳雙翼猛然一揮,
一道金光如光砲飛射而出,閃耀的光明照亮了黑夜,
轟然爆裂聲讓大地宛如顫動。

荊霰到了寺院北面,但沒有她想像的混亂危機,
反而是一片太過安靜的景象,
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妖怪或人影。
「到底是怎麼了?」
荊霰輕巧地躍過圍牆進入寺院中,
注意到了被割斷的金線與灑了一地的佛珠。
「這就是被破壞的護法陣?
對方是怎麼潛入寺院內的。」
荊霰沿著圍牆靠近了惜字亭,
注意到被捕鼠夾上昏過去的黑牙。
「那是……陷阱嗎?」
荊霰心中浮現了一種異樣的不安,
隨即察覺了身後的動靜,快速回身射出飛箭。
「這樣好嗎?」身影靈巧地閃過,
一躍跳上了惜字亭頂端,是戴著醜陋面具的鮟鱇魚。
「咩哈哈哈……獵人小姐,
我們應該算是……自己人吧?」
「是你……」荊霰下巴打顫,
渾身感到一種不舒服的厭惡感。
「惡名昭彰的瘋子獵人鮟鱇魚。
我們和你從來不是同一掛,
只是剛好都在狩獵妖怪,僅此而已。
先前要不是有一致的利益不便互扯後腿,
不然我早想除掉你這弄臭獵人名聲的變態瘋子。」
「過獎了,在下只是平凡的一介漁人。」
鮟鱇魚在惜字亭上誇張地彎腰致敬。
「沒想到妳那麼在意我這樣的小人物,
用那麼深刻的厭惡表達對我的在乎,
真讓人感動涕泣啊!」
「你為什麼會來破壞法陣,
身為獵人難道卻是站在山神與妖怪那邊?」
「你們不想承認我是獵人對吧?
那何必要把那種無聊的規矩套在我自由自在
純為興趣接案的漁人身上呢?
而且說起來他們聘僱我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我聽說是九鳳協助你脫離黑寶船的合作吧?」
「不、不、不……小鳥鳥那件事早已經結束了,
不過更早就和那老頭有許多糾葛……妳知道的,
像是起司牽絲那種……」
鮟鱇魚比著用嘴接比薩的動作。
「我完全聽不懂,什麼老頭?難道是山神?」
荊霰再次舉起了十字弓,
「跟你這瘋子說話真讓人煩躁,
不如直接斃了你還輕鬆一點。」
「差不多就妳想的那樣,
雖然自由自在的我沒有非幫誰不可,
但現在確實是站在放狗咬人這一邊的。
妳想想,如果讓那什麼四凶出來的話多有趣,
把最大的魚放入海裡,
才能誕生《老人與海》那樣的經典啊!
妳難道不想挑戰看看這種傳說中的史詩級妖怪嗎?」
鮟鱇魚以興奮的語氣在塔尖手舞足蹈。
「挑戰獵殺強大的妖怪是一回事,
但我不允許因為這樣傷害到任何人類。
我們獵人和你這瘋子不同之處就是為了人類而戰,
而非只顧滿足自己愚蠢不已的欲望。
我不允許再有任何無辜的人類被妖怪殘酷殺害,
所以你要是堅持放出妖怪,那就是我非殺不可的敵人!」
荊霰十字弓對準站在惜字亭上的鮟鱇魚發射。
「咻、咻……咚!」
一根短箭刺入了塔尖,鮟鱇魚卻快一步一躍而下。
「咩哈哈哈……」鮟鱇魚忽左忽右地跳躍向前,
拉近了與荊霰的距離。「原來如此啊,
把親眼看著自己弟弟被妖怪拆解的恨都轉移到妖怪,
甚至我身上啊!」
「什麼?」荊霰心頭一震,動作停了下來,
已經對準的十字弓一時卻沒有發射。
「你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咩哈哈哈……那這樣我怎麼會是妳的敵人呢?
我可是幫妳報仇了喔!」鮟鱇魚揮著釣竿,
趁著荊霰分神讓化為三爪的魚鉤夾住了十字弓。
「我殺了一隻狍鴞,就是害死妳弟弟的凶手。」
「你……說的是真的?」荊霰動搖之下,
十字弓被輕易地一扯脫手飛出。「你殺了那渾蛋狍鴞?」
「我將牠活生生慢慢肢解、慢慢放血,
在及杜絕望與痛苦下死去喔!要不要感謝我啊?」
鮟鱇魚得意地笑著,同時抽出了釣竿裡的劍刃。
「不,這只讓我更恨你!」荊霰眼神恢復銳利,
往後一躍拉開距離,從靴子拔出了彎曲的匕首。
「那傢伙可是我的獵物,
我就是為了殺死那可恨的妖怪才成為獵人,
你憑什麼跟我搶,又憑什麼知道阿源的事情?」
「知道又如何?妳還糾結在那早該進墳墓的陳年舊事嗎?
到現在都還那麼難面對啊!」鮟鱇魚揮出細長的劍,
在月光下寒光閃閃。「表現像是個深情又憤怒的姊姊,
其實只是不敢面對自己救不了弟弟的事實,
徒勞地追殺著不相干的妖怪以為這樣可以彌補什麼……」
「住口!」荊霰用匕首擋開了利刃,
並伺機反擊。「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這瘋子插半句話。
無論出發點是什麼,我的目的就是保護人類,
你既然樂於放出妖怪害人那就是比妖怪還可惡的東西,
就死不足惜。」
「鏗!」刀劍連續快速交鋒,
但鮟鱇魚刃長與速度都更勝一籌,
劃傷了荊霰前臂並忽然甩出魚鉤。
「妳什麼都阻止不了的,就像救不了妳弟弟,
四凶出籠是必然的結果,
早點接受現實對心臟比較好喔!」
「少廢話!」荊霰以匕首揮開魚鉤,
但卻被三爪夾住,受傷的手抵不過拉扯而讓匕首脫手。
「妳是不是常手滑,握不穩武器呢?」
鮟鱇魚接著讓魚鉤刺入了上方的樹枝,
接著擺盪再次上前,一劍刺向兩手空空的荊霰。
「咚!」荊霰一閃讓鮟鱇魚的劍刺入了後方的樹幹,
她趁著空檔壓低身體向前翻滾到了靠近惜字亭旁。
「咩哈哈哈……看著自傲的狼族獵人閃東閃西、
滾來滾去真是有趣啊!」鮟鱇魚拔出劍刃,
再一個擺盪襲向正要起身的荊霰。
「所以我這次不想再躲了。」
站直的荊霰伸手接住從天而降的十字弓,對準了鮟鱇魚。
「咦,我剛剛不是甩得很遠,妳怎麼拿到的?」
鮟鱇魚這時才注意到惜字亭上的小小黑影,
以及旁邊被短箭破壞的捕鼠夾。
「啊,第一次攻擊時其中一發箭是為了救小老鼠?
真沒想到妳這嫉妖如仇的獵人會做這一步。」
「畢竟現在我們可是同一陣線的戰友。」
荊霰扣下板機。
「唉呦喂呀!」鮟鱇魚左小腿被短箭貫穿,
狼狽地跌落在地。
「格老子的,小看俺是你的大錯。」
「鮟鱇魚,你乖乖認輸吧!」
荊霰走了過去,十字弓對著他的鼻子。
「輸?我可沒有要跟妳玩什麼遊戲,
要說目的的話早就達到了。」
鮟鱇魚口氣依舊輕浮,毫不畏懼地拔出腳上的箭,
以釣竿劍拄著站起身。
「你是說破壞法陣嗎?
即使如此四面的人還是會守住寺院的。」
「妳那麼有信心啊?」鮟鱇魚才說完,
遠方傳來一陣亮光與巨響。
「那是東側,妖醫那邊嗎?」荊霰擔憂地望著。
「妳怎麼不先擔心這裡,這堵圍牆外面不是半個人、
半隻妖怪都沒有嗎?」
「阿飛那廝還沒給老子回來嗎?」
黑牙快步爬到了圍牆上往外一望。「格老子天殺的!」
「咈呼!」
一群倒壽正從樹林的方向,朝這裡衝了過來。
「選擇題:妳要對付我……
還是正要來廟裡搶頭香的瘋狂信眾?」鮟鱇魚笑著問。
「外面有多少隻妖怪?」荊霰問著黑牙。
「起碼有十頭吧!」
「我的弩箭已經不夠了。」
荊霰搖搖頭,隨即朝向鮟鱇魚的右腿射了一箭。
「嗚啊,不是說箭不夠,妳在幹嘛啊?」
鮟鱇魚哀嚎著再次跌坐在地。
「既然箭不夠用,多射你一發也沒也差囉!」
「阿飛到底何時才要回來?」牆上黑牙依舊焦慮。

樹林深處一棵高聳的榕樹枝頭上坐了一個人影,
男人雙手枕著頭一臉悠哉地望向寺院。
「咻……啪!」
開展雙翼的貔貅阿飛也落在了粗長的樹枝上。
「汝為何人?統帥妖眾四面圍攻的幕後大將即為汝?」
「喔,來了個麻煩的妖怪啊?」
一頭亂髮的高瘦男子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轉過頭以一對小眼睛盯著阿飛,
其中右眼有兩顆瞳仁。
「我叫做祁門。你怎麼找到我的?」
「吾不若汝具非凡之眼,
但鼻嗅對龍子瑞獸之輩猶為敏銳。」
「原來如此啊!」祁門抓著頭苦笑著,
「重明鳥算是正直的避邪神獸,
我移植的這只眼睛是蠻好用的,
即使遠在這個林子裡,也能掌握寺院的戰況。」
「不僅如此,汝竟能統領眾妖,
吾以為山神會親蒞此處。」
「是託這個的福。」
祁門舉起手中一把似劍卻四稜無鋒的鐵鐧,
上面還有個發光的古文字。「山神給我的武器。」
「汝為何與山神同謀,又為何欲放四凶作亂於世?」
「反正我也無所事事,不知道要幹嘛,
那個山神救了我的命又希望我替他做事……
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簡單又輕鬆,
至於什麼目的還是後果都無所謂。」祁門聳了聳肩。
「四凶一出,等同降大災於世人,屆時必死傷慘重、
生靈塗炭。汝能共存瑞獸之器,
吾盼尚存仁義正直之心,速放下屠刀吧!」
阿飛苦心勸著。
「移植就是單純拿來放在身上而已,
即使你能感知什麼正派神獸的氣息,
那也與我毫無關係。至於人類的痛苦與存亡,
我一點也不在乎。」祁門打了個大哈欠,
「所以你說完了嗎,可以閉嘴讓我繼續忙了吧?」
「恕難從命,汝執意作惡,吾必阻遏。」
阿飛弓著身體張開了有著尖牙的口吻,
打算一撲而上。「斷汝之氣即覆全軍,
受吾一擊……嗚!」
「真有夠囉嗦的!」
祁門竟然一瞬間已經在阿飛身旁,
鐵鐧末端近在眼前。
「你聞到的神獸氣息應該不只有重明鳥吧?」
「汝竟……嗚!」阿飛訝異之餘,
鐵鐧已經重重撞在胸口,讓他口中吐出鮮血,
昏花的雙眼注視在祁門身後高高甩著的鬃尾。
「那是……騶虞之尾……」
「是的,我移植了兩種妖怪:
無所不見的重明鳥之眼,以及無處不至的騶虞之尾,
得到了極佳的觀察力與速度。」
祁門接著鐵鐧揮向阿飛的腦袋。
「吾得回……不……」
阿飛在重擊下橫倒在地昏了過去。
「睡一下吧!」祁門再次看向寺院,
舉起古文字發光的鐵鐧。
「看來現在北面全空,擬倒壽可以輕易地突破了。
上吧,一次解決省麻煩!」

「咈呼!」十隻雙眼發紅的倒壽直衝寺院北面的圍牆。
「格老子的,要死了啊!」黑牙驚恐地看著卻無計可施,
「老天爺啊,看在俺一年沒在佛像上打洞,兩年沒偷啃供品,降個天兵天將下來吧!」
黑牙抬起頭,卻驚覺還真有個巨大的飛鳥俯衝而來。
「衝啊!」飛鳥的身上竟然還坐著一個女人。
「哇,還真天降神兵啦!」
「啾!」頭上立著紅色冠羽、尾端拖著紅色長尾羽,
曲著儘有的單足,氣勢十足飛翔而來的妖鳥
卻發出不相襯弱氣又稚嫩的叫聲。
「嗚……啾……底下好多妖怪,好恐怖!」
「爭氣點啊,你明明也是妖怪不是嗎?」
鳥背上坐的是謝懷慈,
她手中拿了一根長羽毛指揮著方向。
「衝過去再拉近點……」
「竟然是你們,櫃檯小丫頭和小畢方……
不,一點也不小,什麼時候變那麼大隻了?」
黑牙訝異不已。
「聽孟醫師的去N縣熄滅森林大火以後就……
先別說這個了,危機當前……烜烜,準備好了嗎?」
謝懷慈用羽毛搔著鳥的鼻孔。
「啾……好恐怖……不要……唔,哈……哈……」
畢方烜烜張大嘴巴頭往後仰……「哈啾!」
「轟!」
一瞬間烜烜口中噴射出熊熊烈焰,
直接擊中跑在最前面的倒壽。
「咈吼!」一瞬間火焰完全吞噬倒壽激烈燃燒,
在撞上圍牆前一刻仆倒,化為一跟燒焦的長棘。
「繼續啊!」
「哈啾啾……」
「轟!」大量噴射的火焰讓草地都燃燒了起來,
一隻隻倒壽不是被烈火纏身化為火球,
就是皮膚被高溫燒灼得殘破焦爛,
一下子就讓七隻消散化為棘刺。
「幹得好,知道厲害了吧!
烜烜,還有三隻,我們再接再厲,烤死牠們!」
「哈……呃……」烜烜這次卻沒噴出火,
反而打起嗝來。
「烜烜,怎麼了?」
「忽然打嗝了,好難受……」
「現在不是出包的時候吧,快點啦!」
「呃……不行,大概吃太多了……
現在打嗝……呃……停不下來……呃……」
烜烜喙裡冒著火星卻吐不出火。
三隻倒壽已經逼近圍牆。
「快點啊!」
「呃……」烜烜一面打嗝,
一面俯衝用鳥足抓住了一隻倒壽無刺的尾部,
把牠騰空拎了起來。「哇,好恐怖啊,要丟到哪裡啊?
呃……」
「幹得好,你力氣好大啊!」謝懷慈興奮地說。
「不過還有兩隻……啊,來不及了!」
「咻、咻!」兩隻倒壽正要躍過圍牆,
卻忽然腦袋上插著短箭倒下。
「只有兩隻我是沒問題。」
荊霰手持十字弓站在圍牆上。
「咻……啪!」從高空被扔下來的倒壽被摔扁,
三隻都化為棘刺。
「妳不是該看著鮟鱇魚嗎?怎麼也上來了?」
黑牙緊張地問。
「別擔心,他兩條腿都被射傷,不可能逃走的。」
「乾嘛講得我只會逃一樣?」
鮟鱇魚竟然出現在荊霰身後,釣竿劍架在她脖子前。
「怎麼可能?明明……」荊霰低頭看著鮟鱇魚的雙腿,
傷口竟然已經變小了許多。
「咩哈哈哈……我的時鐘走得比別人快一些。」
鮟鱇魚笑著說:「接下來玩什麼呢?
讓妳射下那隻畢方鳥如何?」
「想得美!」荊霰忽然往後一撞,
和鮟鱇魚一起往後摔下圍牆。
「哇!」鮟鱇魚的劍鬆手落地。
「去死!」空中荊霰連忙轉身,
一手扯下了鮟鱇魚的面具,
摔在地上的一刻反過來以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咦?」
「怎麼了嗎?」仰倒在地的鮟鱇魚沒有反抗,
面具下三分之二是醜陋傷疤的臉龐上仍掛著笑容。
「不……不會吧?你……你是……」
臉色刷白的荊霰停下動作,凍結著震驚扭曲的臉龐。
「是我啊。」鮟鱇魚伸手遮住臉上傷疤的部分,
「現在妳相信我們是自己人了吧?」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
荊霰一瞬間覺得世界徹底崩潰。「阿源?」
(待續......)
Monctor客戶名單 https://imgur.com/qaFRbnb
角色關係圖 https://imgur.com/CUwC4LR (~case26)
陣營概圖 https://imgur.com/4qAN2DN (~case26)
[本文為網路新稿 預計週五連載
亦發表於FB: https://www.facebook.com/bohemeduck/
痞客幫: http://sogfried.pixnet.net/blog]
作者: qpeter2243 (qpeter2243)   2019-01-13 12:13:00
作者: hmhuang   2019-01-13 18:03:00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