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孩與娃娃
「莫道弘同學，請問一下，校花家是這裡嗎？」
紀珀明用極度懷疑的眼光看著莫道弘。
他們現在來到一棟只有兩層樓的透天厝，從外觀看來，屋齡至少有二十年了，外牆的
白瓷磚瓦都有點破破的，有的還已經裂開鬆脫。
遠眺透天房屋旁邊，還有一棵兩層樓高的榕樹，茂密的枝葉被風吹得發出「沙沙」的
聲音。
莫道弘拿起自己買的水果日報，對照著報紙內與眼前的房子是不是相同。
「嗯嗯，外觀一樣，地址嘛……」他把放在口袋裡抄有地址的紙拿出來，「嗯，一模
模一樣，沒錯，就是這裡！」
既然確定地址了，紀珀明走到玄關，用力按下門鈴。
「叮咚——」
門鈴聲響起，卻沒有人出來開門，紀珀明又按了一下，裡面還是沒有聲音。
「沒人？」
莫道弘才剛說完、正思考該不該晚點再來時，便聽到微小的開門聲。
一樓大門由內向外，開出一條小小的縫。
「……誰？」那是少女的嗓音，語氣中充滿惶恐，「我、我無可奉告，請你們離開好
嗎？」
「啊，妳是林同學嗎？我是小米的朋友，呃，就是那個游禎琦啦！是她叫我來看看妳
的，因為她打電話給妳，想要問妳的狀況，但妳都沒有接，再加上今天又沒來學校，所以
她很擔心妳，就請我過來看看妳的狀況。」
看大門快要關上，莫道弘馬上衝上前，劈里啪啦地把話說完。
瞧莫道弘一臉正經，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謊，紀珀明超想要頒獎給他。
「小琦請你來的？」
大門再度打開，探出一張哀愁的少女臉龐。
莫道弘馬上點頭，腳還偷偷抵在門縫之間，生怕林游雅再度把門關上，把他們拒於門
外，讓他們不得其門而入。
林游雅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讓他們兩人進入。
「有狗不介意吧？」
林游雅看著把凱爾抱起來的紀珀明，點頭應允。
她帶領紀珀明和莫道弘進到家裡，穿越過走廊，直接把他們帶到客廳。
「可樂可以嗎？」林游雅看著冰箱內部，詢問道。
紀珀明和莫道弘點頭，林游雅從冰箱裡拿出兩瓶罐裝可樂給他們，同時，她吞吞吐吐
地說：「抱、抱歉，我想我的態度嚇到你們了。」
「不會啦！家裡發生這種事，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應該的。話說回來，妳剛才的話是
什麼意思？呃，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紀珀明搓弄著自己的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林游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語帶哽咽地說：「我今天原本要上學的……突然發生這
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外面又有記者一直問東問西，我……」說到這裡，雙手掩面
，低聲啜泣。
「呃！」
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的紀珀明，也只能看著她哭泣。
「對了，我們來了這麼久，妳的家人呢？」
「我媽哭到暈倒，爸爸帶她去醫院。」
莫道弘打開可樂，喝了起來，眼神不斷漂移，像是在盤算些什麼。
「我看報紙，那個失蹤娃娃是妳買給妳妹的？」
林游雅接過紀珀明遞上的面紙，將眼淚擦乾，說道：「嗯，我妹很喜歡娃娃，所以我
想買這個她會喜歡。」
「喔，原來如此。對了，不介意讓我到處看看？像這種透天的房子我還沒見過呢！」
「隨便看是可以，但二樓最好不要去，因為……」林游雅說到這裡，眼眸一轉望向二
樓，眼眶裡淚水再度打轉。
那邊有她妹妹的房間。
莫道弘和紀珀明對看，心照不宣地說：「我知道了，妳可以不用說下去，我們只在樓
下和外面看看而已，等一下就會回去了，妳明天會去上課嗎？不去也沒關係，妳可以先告
訴我，我再轉告小米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