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曾說過最浪漫的事,是一起慢慢變老。27

作者: olulu (小寶)   2020-04-13 23:46:38
隨著確診案例增加,防疫相關守則也越來越多,
說要維持社交距離要間隔要消毒卻一直增加活動,
真的沒看過這麼假防疫真業績的公司,
關於接下來對自己有什麼規劃,
說實在的,還在試著找出一些頭緒。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四月了,距離上一篇過了好久,
這一年也過了1/3,怎麼我卻好像還一直在原地,
關於妳的消息,一樣無聲無息,
我們不再聯絡,彷彿從未出現在對方生命中一般,
或許,這樣對彼此都好,
其實,只是我還沒有勇氣面對,
也還沒有勇氣去接受可能已經展開的新生活的妳,
所以一直不打開社交軟體,看不到關於妳的一切,
以為自己就會好過一點,以為自己可以慢慢放下,
我試著這樣說服自己,然後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打起精神,想起妳,沮喪,再打起精神,
沒有人發現這樣的我,然後,這樣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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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我懷裡一下就散發出沉沉的呼吸,
知道妳睡著了,我也就讓沉沉的睡意侵襲理智,
不知道在妳的夢裡,有沒有我,
但我記得,那天晚上我的夢裡,有妳,
有因為不想洗頭髮在我背後不停撒嬌的妳。
妳說長頭髮的女生要維持漂漂亮亮的其實很辛苦,
我猜光是把頭髮綁起來這個小動作,
光是花在這個小動作的時間根本無從計算起啊!
我想起某一天,妳背對著我在整理衣服,
「小胖,妳幫我把頭髮綁起來好不好,好熱」
「不要啦,我不會綁」我正在整理背包裡的東西,
「妳就過來幫我把頭髮用橡皮筋束在一起就好」
「蛤,妳自己綁嘛,我真的不會」我逃避了,
沒錯,是逃避,
因為我突然想起以前曾經幫某個前女友整理頭髮,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多痛苦或多美好的回憶,
但我就不知道為什麼要下意識的選擇跳過,
後來,妳當然不開心了,妳把頭髮綁起繼續整理。
經驗,會讓一個人逃避痛苦,
但痛苦已經開始了,應該要想辦法讓痛苦過去。
妳氣的不是我不會,而是我不願意為妳嘗試。
手機跳出照片的回憶提醒,是我和妳在捷運合照,
那張照片,我記得那時候妳也有放上妳的IG,
照片中我帶著妳的紅色毛帽,
而妳圍著我的灰綠色圍巾,
妳笑著與面無表情但被妳說臭臉的我合照,
可能因為我隔天要開一整天的會議所以很焦慮吧,
因為開會真的是全世界最浪費生命的事情了。
為什麼在我和妳分開過後的那麼久之後,
硬生生的,毫無防備的,就這樣跳出來,
我完全不記得我有在手機的相簿裡設定了什麼,
猛然這樣看到合照的我,心情五味雜陳,
一方面是看到熟悉的照片,有好多回憶湧上心頭,
一方面是看到妳,笑起來彎彎的眼晴,
笑起來帶著小梨窩的嘴角,和眼角下方的愛哭痣,
該死的,我想妳,我好想妳,
尤其是在前一晚夢見妳,今晚被照片突襲的當下,
我還放不下妳,放不過自己。
週四這天天氣晴朗,昨天晚上睡前電話中,
我們約好一起吃午餐,再一起去上班,
沙茶牛肉蛋炒飯再加上一份韭黃豬肉水餃,
抽了張衛生紙,把碗和筷子擦乾淨之後放好,
在等待香噴噴的炒飯上桌之前,妳牽著我的手,
靠在我肩膀的妳小聲的說,小聲到我真的聽不到,
我把耳朵靠近妳的臉妳的唇,想聽妳到底說什麼,
妳在我耳垂咬了一下又含了一口,
我不懂的抬起頭,妳的臉頰有點紅紅的,
妳小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妳想要,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大口的把炒飯吞下,
趕在上班前我們享受了短暫纏綿,
愛到濃情蜜意時,對彼此的慾望強烈而直接。
下了班去找妳的公車上我戴著耳機,
有一位婆婆上了車卻沒有位置坐,
坐在位置上的乘客也都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我背著背包站起來讓座給婆婆,
我說我下一站就到了,婆婆才連忙道謝的坐下。
在麥當勞的座位上我邊吃薯條邊跟妳說這些事,
「其實乘客們不是不讓座,只是沒發現而已」
妳笑著說「小胖妳就是這麼善良才可愛」
我再抓了一塊雞塊「沒有,我只是剛好看到了」
「但就算有其他人看到,他們也不一定會讓座啊」
「最棒的是妳發現了,也願意讓座,才可愛」
我喝了一口雪碧「是是是,妳的小胖最可愛」
妳搶走薯條「哼,那當然,因為是我的小胖啊」
回家前妳坐在機車上捨不得與我分開,
「小胖抱抱,小豬會很想妳很想妳」
「快十二點了,回家小心」我摸摸妳的頭說,
「妳都不抱我,小胖討厭」
「好,過來」我緊緊抱著跳下機車的妳。
回想起來,其實我們都這樣,都這樣可惡,
對不認識的人保持禮貌溫柔善良,
卻對最熟悉的人不耐冷漠嫌棄,
其實也不是不知道妳只是需要我的疼惜,
哪怕只是一個擁抱,一個安慰,
然而我卻在發現的時候選擇忽視,
接著愛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消逝,
然後妳對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如果我發現了,也去做了,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我一個人住,
客廳裡掛著一幅拼圖,
我躺在木頭的地板上聽音樂,
剛洗好的衣服飄著熊寶貝的味道。
在朋友的聚會上碰到了妳,
妳還是一樣留著長髮笑起來有小小的梨窩,
過了那麼久我們應該都長大了,過去也都過去了,
明明應該要好好打招呼,但我卻逃開了,
我以為我長大了,我以為可以放下過去了,
長大,不代表有智慧,
過去,不代表已放下,
而我,還離的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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