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妳。」小女孩停下堆沙堡的動作,雙手托著下巴,
鼓鼓的臉頰和嘟嘟的嘴巴有點萌,這個樣子難以和又踢又揍人的她做連結。
「我也好想......好想......」她一發覺自己落淚,不顧手上都是沙就去揉眼睛。
擔心她眼睛受傷,我從口袋拿出手帕,緩慢輕柔地替她擦拭。
然後她順勢用我的袖口把鼻涕抹掉。
我醒來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袖口。
偷撇一眼睡得正熟的白天祈,小手緊抓著我的衣袖,好像很怕我不見。
你看過天使嗎?我看過,而且她現在就睡在我旁邊。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她身上,白髮柔順地披散在肩上,漂亮的眉型和眼睛,
挺直的鼻子,以及誘人的小嘴。
唯一可惜的是,胸部不知道是還沒發育,還是就這樣了。
我覺得食物擺在眼前,不吃是對不起自己良心。
於是我大膽地傾身,以唇向天使道早。
感覺到心臟高速跳動著。還好她沒醒過來。
「小光--小寧--」不管是什麼材質,白惜瓦肯定能毫不費力的突破,
讓聲音傳到他想要訴說對象的耳裡。
隨著叫喊聲結束,房門打開的同時,
白惜瓦的頭也露出來,我撐起身子坐在床上看他。
「妳們起床啦。」
聽見他說「妳們」,我回身一看,發現白天祈揉著眼睛,微微舉手。
「我們七點半要出發喔!」語畢,他離去時順勢帶上門。
我又往後躺回床上,白天祈用手語問我是不是該起床了,我點點頭。
她起身後瞪著我,責備我不可以賴床。
生氣也好可愛,什麼樣子都好可愛。
我心動地伸手一把抱住起床的她,她雖然使盡力氣掙脫,但對我來說沒什麼效用。
貪婪地聞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感受她柔軟的身軀,我真的,好不想起床。
她發現掙脫不了,放棄地趴在我身上。
抱了好一會兒我才捨不得放開她,拿上正式一點的襯衫和褲子去浴室盥洗。
「蔡振世,為什麼是你坐在中間?」我無言地看著在左手邊打電玩的蔡振世,
又疑惑地看向坐在副座的白惜瓦:「你們兩個是不是搞錯什麼?」
「我偶爾也想坐坐看副座啊。」白惜瓦笑說,換來被我狠狠地捏了一把。
「唉唷妳怎麼比黃正烈還兇......」白惜瓦苦著一張臉按摩被捏的地方:
「蔡振世就不想跟我坐啊。」
蔡振世在我動手前,一臉無辜地大叫:「妹子聽我解釋,這是妳女朋友要求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無奈地糾正,至少還沒有正式確認過關係......
我瞥了一眼正低頭緊盯著平板,播放著最近熱門的偶像劇的白天祈,滿臉困惑。
「妹子,哥瞧出妳倆有蹊翹喔!吵架啦?做了啥她氣妳呀?」
蔡振世用手肘推推我,「還是沒吃成?要不要哥傳授妳幾招?」
白惜瓦一臉緊張地轉頭盯著我,我一把掐住蔡振世的脖子:「嘗試過被掐死嗎?」
蔡振世吐出舌頭,兩眼一翻說:「嘗試到了。」
「給我去死!」
「大家好,我是小光爸爸,叫白惜瓦。小光3歲時發燒後失聰,還請多多照顧。」
我和保鑣二人被當成訪客坐在訪客休息室,
只能遠遠看著患者和家屬圍成一圈聊天。
不過白惜瓦的嗓門大,坐哪都沒差。
聽到他的敘述,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白天祈不是先天性失聰。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這份工作?」
行程表上寫著他們會圍圈圈聊天長達一小時,沒事做只好和眼前的兩人聊天。
「小姐出生時,老闆將我從他身邊調過去。」
「哥從光頭大叔變蘿莉控後,被錢逼迫收買成大叔控。想當年哥十八歲,
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沒一道能難得倒我,
瞬間擊倒十幾個人對哥來說算小菜一碟,大家都哭天喊地要拜哥為師!」
謙勇大哥大概是往事一湧而上,他從口袋拿出手帕拭淚;
蔡振世則是講了我難以取信的話。
蔡振世盯著我好一會,問他幹嘛一直盯著我,他才開口說道:「妹子,
妳知道哥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裝傻還真不是哥的強項。
妹子,妳真啥都想不起來嗎?」
我瞇起雙眼,「什麼意思?」
蔡振世沒有注意到謙勇大哥的眼神示意,滔滔不絕的說:
「咱們小時候都見過面的。
你兩個爸爸跟白惜瓦是世交、生死之交這件事妳也不知道?
那時候剛領養妳就帶白天祈去看看妳,白天祈回家後都還嚷嚷著妳的名字,
說的話題盡圍繞著妹子妳,那時肯讓白惜瓦帶出門也是為了見妳,
憑哥多年情場打滾的經驗,賭她肯定是煞到。
上次哥在車裡試探性地問妳名字,還真傻呼回我。
妹子呀,妳是真啥也想不起?我還當妳是有什麼不堪事只好裝傻重新做人咧。」
我瞪大雙眼看著他。
(親吻當下)
白天祈:(其實醒著)!!!!!!!!!(驚恐還必須忍著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