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時候,
大概是在一個還不太有記憶的年齡階段
我去了我奶奶家附近的菜市場
那時我和父母走丟了
短短的失蹤時間內
很奇怪的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這件事是我那段歲月唯一記得的事情
我只記得,在市場裡,人來人往的街道
我被帶進一輛紅色的箱型車
一進去裡頭有著非常臭的臭味
之後的記憶到此戛然而止,
像電腦斷訊一樣,沒了訊號
只是事後,我常常童言童語的和媽媽說
『車子很臭,我不要再進去了』
這個臭味,至今還是印象深刻
---時間快轉到小學---
在小六時,班上女生裡面
我的胸部算是大的
常常被班上男生拿來笑話
對我的胸部指指點點
我甚至許願,可以讓胸部小一點
每天都想把它藏起來
至少不用再面對那些嘲笑調戲的話語
但是小學的故事還沒結束
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
如同以往的走著熟悉的街道
經過便利商店門口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約莫20歲、
高高瘦瘦又染髮的男生
經過我的時候,
鹹豬手以九陰白骨爪的姿勢
用力戳抓我的胸部
當下我只覺得好痛,
隨之而來的是無止盡的羞恥與自我嚴惡感
男生拔腿就跑、我也回家了
關在房門覺得自己很髒
因為父母很傳統,
這件事成為了房間裡娃娃與我的秘密
自我厭惡的情緒讓我心情很不穩
默默地好久好久才散去...
到了國中
我剪了一個長度到耳朵的短髮
可能因為髮型太怪異
一入學時就被班上女生排擠
但令人跌破眼鏡的是
國中三年,
我們班上很多男生喜歡我
但因為我家裡窮,父母皆是低階作業員
(而我們班通常是家境有錢的學生組成的班級
剩下的名額是入學的智力測驗進來的
我是後者,所以號碼是後面的38號)
所以我被班導討厭了
A男喜歡我,我被罵騷包勾引男生
B男喜歡我,老師打電話給我父母說我不檢點
C男喜歡我,老師在全班面前叫我站起來道歉
D男喜歡我,他不敢讓老師知道
只會在打掃期間會默默的幫我搬椅子
我常被老師用雙關語說我38號學號很三八
水性楊花之類的形容詞也是在說我
但令我最深刻的是
老師對我說:
[好險我家長會有看過妳媽媽,不然我還以為妳媽媽是做什麼特種行業的呢!]
當下的我不知道怎麼回應
只覺得或許我真的很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