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女同事們聊起了「私密處保養」的問題
女同事們爭論著「到底該不該每天用私密處專用清潔液洗澡?」
有一派「每天都用」
有一派堅持「千萬不能每天用」
而我呢,則主張「不管是不是每天用,記得見男友前要用就好。」
除了很想知道答案:「到底該不該每天用呢?」
肥宅我也想起了一段真實經歷,想給全天覺得自己是公主的女孩:
「千萬不要只是想像自己是公主,要“確認”自己真的是公主喔!」
要不會GG的。v囧v
許多年後不期然和其他朋友聊到這個話題,
發現自己不是唯一遇見這種事的人,而大家有志一同的結論是:
「真的很難開口說...」
為了說得自在點,我用寫小說的方式來呈現我的回憶,
事件是真實的,角色是虛構的,情緒的轉折是詳細的。
***(肥宅歷險記,小說體,拐彎抹角,文長,不喜勿入)***
我叫肥宅,那年二十二歲,台北人,就讀於中壢某國立大學金融相關科系四年級,
我的前女友名叫,何心琳(假名),她叫我"肥",我叫她"琳"。
和我交往時她十九歲,現在的年紀不可考。
她有雙大眼睛,像寶石一樣大得眼睛...這夠不具體,
應該說...像很貴的寶石一樣大!嗯,就是這麼美。
還有,她還有張很可愛的嘴,張張(我的室友)說:
"啃!爽死你,她的嘴超像蔡依林!"
我覺得還好,但還是在心中暗自竊喜:我的女友像蔡依林...的嘴...屌!
沒的挑剔。
話說聽到分手的話題,不論是昨天、一個月前、一年前,甚至是十年前,
人們會問的問題總不脫兩種:
1)是你提的?還是她提的?
2)為什麼?
我記得那此...也只有那次,當小欣(另一位同學)氣呼呼地跑到我跟前興師問罪,
她絲毫不客氣地說:"肥,你們為什麼分手!"
雖然是問句,但請相信映入你眼簾的驚嘆號,這就是她的口氣加表情的總結。
一股火燒了起來,我說:"干妳屁事!"
自那一刻起...我失去了兩打以上的朋友,成為了友情的卡奴。
*友情的卡債公式:
友情庫存 + 友情新增 - 友情耗損 - 友情折舊 = 友情淨值
我的友情卡債總額= 1 + 0 - 14 - 0.5 = -13.5
俗話說的好:窮人欠的友情債也一樣窮酸。
這是箴言。
那麼,故事要說的真相呢?
這......真是難以啟齒啊.但是...請放心,這正是今晚我要向自己述說的真相...
在我說出真相前,有幾項約定請務必答應我:
1)不要猜測當事人
2)不要試圖求證
3)不要有求證的意圖
4)閱畢請自行Format腦袋的記憶體
這一切得從開始交往的第七天說起...
那天,我提議為慶祝交往滿七天紀念日,兩人一同到北投去度小假。
琳笑得誇張,但還是答應了.熱戀嘛!
於是騎著我的中古偉士牌(我的小偉),以飛快的幸福時速50公里,
從中壢走濱海公路,經關渡飛向北投。
忘了騎了多久,倒是還記得出發時是陽光普照的午後,
到達時已是兩對黑夜中的酸屁股。
"酸斃啦!"伸著懶腰,琳這麼說。
找好溫泉旅館,我們又坐上"小偉",到士林夜市吃晚餐。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夜晚...
和我背包裡的鋸齒塑膠片...大陸人叫「安全套」,台灣人俗稱保險套「保險套」:
沒開玩笑,對於青春男性而言這是一個比戀愛本身更令人悸動的存在。
回到旅館,我們輪流洗澡,各自泡了一會不怎麼熱的溫泉...
關上燈,然後矜持地躺在自己的枕頭上。
是她先靠了過來,我伸出手臂繞過她的頸子,擁她入懷。
這時安全套正屏氣凝神處於待命狀態,我偷偷放在床邊的小桌上。
接吻,我僵硬地撫摸著她,腦子與另一個沒腦子的都沖著血,我什麼都無法思考...
我知道事情會如我所期待,我把手探入她的睡衣裡...
腦子一片空白...探索著......
(快轉)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符合一對初次探索性愛的男女的一般性過程,
但問題就在這時出現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當我解開她的衣裳,
忽然間...某種力量像一根針一般刺進我的腦,我頓時清醒。
冷氣呼攏攏的聲響,襯著琳低聲喘氣的聲音,我皮膚上跳著舞的雞皮疙瘩...
彷彿都是在這一秒才出現似的。
我清醒地繼續吻著她的身體,然後慢慢回到她的嘴,
那張在張張口中像極了蔡依琳的嘴,然後...
我吻了她的額頭......翻回自己的枕頭,替她蓋上棉被。
琳什麼也沒說,但我彷彿聽見她在說:
“是我的身材不好嗎?是肥太膽小了?
還是...他是第一次?是這樣吧...一定是這樣沒錯。"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聽見琳變的規律而平穩的呼吸,
這時,我才真正放鬆了些...翻身,背對著琳,
我暗自思忖:"剛剛那...究竟是什麼呢?"
我睜著眼、整夜難眠,彷彿想從這片黑暗中找出什麼似的。
隔天,我們去吃了迴轉壽司,才坐上小偉駛回中壢。
沿途,兩人都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好似它不曾發生過一般...
但事實上,我在想著,琳也在想,我猜。
"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時間是很棒的玩意,可以凝聚,也可以沖刷。
通常我傾向後者:沖淡尷尬,洗去疑惑與難堪。
就是這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
上課、吃飯、散步、在大樹下相擁,
吃飯、上課、在湖畔接吻,
上課、吃飯、在大樓樓頂擁吻,
上課,吃飯,在......
就像在輪子上奔跑的松鼠,每轉一圈就可以吃到一粒松果...
我奮力奔跑著。
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呢?我時常這麼問自己。
但可想而知,那時的我是絕對不會誠實地回答自己...
我絕對不會對自己說:
"傻啦!我就是想和女孩子親熱啊!
和交往的對象親熱,是世界上最光明正大的事呢!
誰會怪你?說說說...誰會怪你?"
千真萬確喔。
我心裡的聲音誠實地嚷嚷著,但處男的耳朵果敢的躲進褲子裡,
我只好繼續盲目地朝目標邁進。
在溫泉旅館事件的兩個禮拜後,
時間沖淡了那時的疑惑,凝聚了我的勇氣。
如前所言,我忘了疑惑,精蟲再度攻上頂峰,
腦子被貶入胃袋,消化成一股氣體,從屁屁"噗"一聲排了出去。
接吻擁抱不再能滿足我,我的手腳開始長毛,成了所謂的"毛手毛腳"。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得救回我的腦袋。
於是,我再度向琳提出為慶祝「交往滿一個紀念日」,一同去宜蘭出遊的提議。
琳帶著淺淺的微笑凝視著我,我的臉紅了,身子熱了,兩手忽然不知該往哪擺。
一會抓抓頭髮,一會插進口袋。
"嗯,傻瓜,當然好啊!"
她的笑在我眼前活生生的綻開,我開心地將嘴角翹到耳旁。
張張聽我說著我的計畫,猥褻地笑容掛在臉上,說:
"啃!食髓知味喔......還我Jolin!"
右手臂扣住我的脖子,左手不停彈我的鼻子,
逼我對他說出那晚的"享受"的全部細節。
我感覺到他的羨慕,因為他一個女友都還沒交過呢!
更別提是個有張蔡依琳一般的的嘴的女友。
我喜歡這種感覺,被人羨慕的感覺,
就像我早一步來到一個優越的成人世界,受到同齡友人們瞻仰一般的心情。
我也回以男孩子間彰顯友情的猥褻笑容,把真相混著想像一氣呵成地緩緩道出...
張張倒在床上,兩腿間頰著枕頭,笑著來回翻滾著...
"啃!真爽!啃!真爽!啃..."他笑著大聲叫罵。
我看著他,也笑著,是燦爛的笑...
但事實上,這笑並不是那麼穩固,有雜質...我,有些困惑...
大日子到了,是有陽光,風,鳥鳴,貓咪的星期六早晨。
背著包包,我牽著琳的手,從中壢車站搭乘經基隆至東部的莒光號列車。
上次沒用到的東西沉默地窩在包包的一隅,屏氣凝神...
它知道包包的主人對它寄與厚望,而它,也認真的保護著自己,
確保自身功能的完好與健康。
當到了宜蘭,我打開包包檢查,赫然發現它在層層重物下依然衣著整齊,完好如初。
我不禁讚嘆起它與我,我與它,我們之間那無法言喻的默契。
我的保險套...My condom...My treasure......
故事先暫停,再說出真相前,我得先說後來的結局。
完全不需要懷疑,這一趟旅程充成為「琳和我分手的決定性因素」。
即使在回到學校後,我們依然繼續在一起近五個月,
但我再也沒有和她一起過夜的慾望。
就這樣,我們漸行漸遠,直到我漠然地像滿臉淚水的她提出分手要求...
她答應了,泣不成聲,而我,鬆了一口氣...
不知何時,一切像倒帶一般,後來上課時我還有遇見琳,
不只她,還有她身旁新的男孩...
個子高高的,戴著無框眼睛,不像我,他一副很能幹的模樣。
琳看見我,我微笑,她撇過頭,對我視而不見。
我心裡不太舒服,低著頭,和他們擦身而過...
就在他們遠去後,那一夜又回到腦海裡。
”我怎麼樣都無法將那感覺和琳的身體,琳的聲音,兜在一起。“
我轉頭看著那男孩子摟著琳的小小身影,輕聲說:
”嘿,琳的新男友,面對這個我永遠無法對女孩子說出口的秘密...你該怎麼辦呢?“
“...你,會告訴她嗎?”
回到那一天。
離開車站,租了輛摩托車,和小偉長得很像,是輛很新很乾淨的小偉。
騎著偽小偉來到預定的民宿,是間英國庭園風的別墅,我的房間在三樓。
有著溫暖黃燈光的閣樓,十分雅致。
安置好行李,和琳在床上打滾了一會,兩人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時,天空是夕陽的地盤,我和琳整理儀容坐上小偉,前往羅東夜市。
就像看電影前總要買杯可樂和爆米花,去羅東夜市也要吃碗可口的羊肉湯。
牽著手走走逛逛,聊著,笑著,跳著,叫著...這也是個儀式的一環。
重點始終沒變:是在那英國式的閣樓裡,軟綿綿的床上。
回到民宿,今晚屬於琳和我的閣樓。
她先去洗澡,然後是我,我們把自己洗得很乾淨,比平常更乾淨一點。
坐在床頭,肩並肩,看著電視,電影台正播著看不膩的「食神」。
我們笑了一會.轉台,HBO正在撥<搶救雷恩大兵>,我們皺著眉看了一會。
琳打了個哈欠,我也是,於是我們決定睡覺了。
神不知鬼不覺下,保險套已經躺在床邊的小桌上,
看過去十分自然,彷彿這世界上的每一個床邊的小桌上都會躺著只保險套似的。
燈熄了,透過窗簾,隱約看到窗外淡薄的月亮,
月亮的光芒十分微弱,讓我隱約可以看見琳的輪廓,身體的線條,
還有她像Jolin一般的唇。
我們在棉被裡擁吻。
夜色更深了
溫度上升了
冷靜溶化了
心跳加速了
呼吸變重了
身軀糾纏了
保險套,流汗了
我循著既定的(也是當時唯一的)模式,
吻、撫摸、探索、挑逗刺激...直到脫下她的上衣和當睡褲穿的四角褲。
就像上次一樣,一根針刺進腦海,我瞬間醒了...
原本朦朧不清的黑暗變得澄澈,我看見琳光溜溜的在我眼前。
緊閉的眼,微微張開的雙唇,小巧的胸部,沒有贅肉的腰,神秘的黑色三角地帶,
很美。
但我的慾望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翻箱倒櫃也找不回來。
即使腦子清醒的嚇人,我還是繼續吻著琳的身體,
但這異樣的感覺在我的身軀持續發酵。
針一支一支的刺進腦子,簡直像在做腦部針灸一樣。
我吻著,腦子飛快的運轉:
"快想!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到底...到底是什麼?"
我悄悄弓起身子,把原本貼著琳的腿的下半身挪開,
不想讓她發現我逐漸萎靡的"小小肥"。
繼續吻著,我很清醒,琳喘息著。
繼續吻著,十分十分清醒,琳弓起身子...
再往下吻,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清醒,琳緩緩張開雙腿...
這是決定性的一刻,我驚覺這我過去想都不會去想的真相...
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竟然...
在黑暗中皺著眉,我試著用手去探索,但事實上,我一點慾望都沒了。
真的是一、點、慾、望、都、不、剩喔。
好難聞...好臭...刺著我的腦子的是這來自未知領域的腐朽氣味,
出自這個女孩的下體。
這氣味將我的性慾瞬間撲殺殆盡。
我漸漸放慢手上的動作,嘴唇碰觸琳身體的頻率也驟減,
吻了她的唇與額頭,我在她耳邊僵硬地說:
"呃...我想上廁所,抽支煙......妳先睡吧.........嗯。"
不等琳回答,我逕自下床,拿著煙躲進廁所裡。
黑暗的廁所裡,我試著平息想吐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鑽回床上,琳已經穿好衣褲,背對著我側身躺著。
我把頭埋進棉被裡,只想盡快入睡。
但我越想入眠,睡意似乎就離我越遠,腦子清醒的像剛淋過冰水一般。
”琳知道嗎?琳怎麼想呢?“我思索著...也下了結論:我想,她不知道。
就在這時,隱約中我彷彿她低聲啜泣的聲響。
我就像是在無人的森林中身陷泥沼,望著頭頂的藤蔓卻始終抓不著一般,
驚恐,無助...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
五個月後,我們分手了。
我成了壞人,很想向朋友說明,可是真的不好開口。
這是一個難以啟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