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總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消化一些累積的思緒，新聞剛出來的時候，正在忙碌中的我只是
隨意的一瞥，覺得好靠近但絕沒有想到會與我們有關，直到忙完了那幾天，回頭看越來越
熱烈的討論時才發現那懲處公文上公佈的名字。
一開始是極度的震驚與強烈的衝擊，並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難道我真的瞎了看不出那是
一個有問題的人嗎？這樣的新聞不時都有，通常看到的時候總猜想著到底員工素質有多低
劣，肯定是找不到人連沒有專業訓練的人都用，一般的討論也只會說不愛孩子的人怎麼會
去幼兒園當老師，一片罵聲之後，有孩子的家長們更風聲鶴唳了。
事情是發生在小陽光畢業之後的這半年，但半年前呢？小陽光跟我確認了老師雖然會很兇
罵人，但不曾動過他或其他人，也沒發生過新聞裡的事或類似的事。仔細回想過去兩年來
的相處，許多的交談與互動，我相信她不是一個不愛孩子的人，甚至在我特別疲倦而與學
校產生摩擦的時候她都安慰我說「沒關係妳只是水滿了而已，我懂。」然後依然熱情的招
呼我，這也正是我特別意外的原因，如果是其他人都沒那麼讓人意外。
我們比一般的親師關係熟一點，也許是因為在同一區也算半個同事，也許是因為她家妹妹
與我家哥哥是同一個課後班的同學，放學總會一起去幼兒園，也可能是因為我家弟弟特別
討她喜歡，甚至畢業的時候被她選為獻花代表。
但確實不是毫無端倪？也許真的有點每況愈下？是什麼改變了她呢？我知道的是，市區公
幼的師生比本來就高，特殊生的比例也高，家長要求也更多，我感覺的出合作的另一位老
師不願意與家長接觸，做的事也較少，對孩子也沒什麼耐心，我們聊過她家三個孩子的老
么最近也時常被老師打電話回家，讓她特別費心，也聽過一些家長無理的投訴讓老師們人
仰馬翻的事，試著用這許多的小事拼湊出可能更接近事情真相的部分，又或者，是所有這
層層疊疊的一切加在一起，最後壓垮了她呢？
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但是這樣的事就是不可以的，我想她一定是心理的水也滿了？不
小的罰款與失去公務員身份算是相當重的處分，無法想像解聘對她的家庭與生活可能造成
的影響，但這樣的狀態真的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總是忍不住思考原因，是什麼讓一個原本有愛的人變得厭惡與憎恨，是否有可以改變的空
間呢？或者這就是時代演變下必然的過程？親師生關係不知不覺變得這麼緊張了，像是一
個惡性循環。今年又有幾個被澆熄熱情的同事，確實，有些人是真的有問題的，但也很多
認真工作的人被傷害，我運氣很好孩子們喜歡我，願意與我做朋友，也願意包容我的小失
誤，但沒有人有辦法讓所有人喜歡，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失去熱情的那個呢？我也可
能會成為厭惡與憎恨的樣子嗎？難以想像。
不知道令人難過的是事件本身，還是背後的許多問題，又或者是整個風氣的令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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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四處遊蕩，這次走的稍遠，在炎熱的赤道附近曬太陽，想曬掉身上的寒氣，聽著海
浪的聲音入睡，沙沙沙沙的浪花聲中有一種嗡嗡的低鳴，像是風刮著巨大的浪，又像是遙
遠的雷鳴聲，有種很安靜很安靜的感覺。
漫無目的的在海岸邊遊蕩，或是坐在岸邊發呆，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