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電] 3000安以外—Derek Jeter寫一朗

作者: TanakaJapan (田中將大19)   2016-09-25 16:32:25
各位版友大家好,之前我在我朋友的臉書粉絲專頁看到了一篇很讚的翻譯文
,是Jeter在The Players Tribune寫的,覺得寫得很讚、我朋友也翻得不賴
,所以貼上來這和大家分享。他的粉專叫「藍血球」,有興趣的版友可以搜尋,不過
以下會貼上全文呦~
==正文開始===
[3000安以外-Derek Jeter寫於2016.08.03]
  如果你看過鈴木一朗在打擊準備區,你會發現-這個人動作停不下來。
  不信你可以去看一些影片,他會先揮幾下球棒、突然又蹲下來、彎曲他的膝蓋、一邊
用完換另一邊、然後又站起來揮幾下球棒、接著腳步大開、肩膀往前轉又往後轉。這些例
行公事看起來就像一段很長的舞蹈動作。
  一朗總是在伸展。賽前、賽後、沒有比賽的時候、在打擊準備區、或是站上壘包的時
候。如果你在比賽前到球場,你一定會看到一朗在休息室以各種姿勢伸展。
  在我看到一朗本人以前我就知道這個人了。2001年球季剛開始的時候,水手隊來洋基
球場作客。我已經忘記有多少跟他有關的傳言,我那時候只知道他是一個來自日本的野手
-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在我的職業生涯裡面,確實遇過不少來自日本的好手,不過通常
都會是投手而不是野手,更不會是一個27歲的菜鳥。
  一朗打了一個平凡的滾地球到游擊區,我甚至不需要移動我的腳步來接那顆球,但那
時我的眼角突然瞥到-他已經快要跑到一壘了,他差點擊敗我的傳球。那時我在想:"挖
靠!這傢伙是誰?他會飛欸!"我真的嚇到了。
  我第一次跟他有所交流是在那一年的另一場比賽,在二壘上-一朗真的很常出現在二
壘上。前幾次我們交談的時候,他表現得很親切,不過話並不多,他的英文還沒有很好。
  一年以後,我記得他打了一支二壘安打接著滑進二壘。我對他點頭,他拍了拍身上的
紅土然後對我說了一句:
  "過得如何,我的兄弟(Main man,黑人用語)?"
  Main man?我笑死了,這傢伙從哪裡學來這些東西的。
  接下來幾年,我越來越常看到一朗站在二壘上。他一直都很友善,而且隨著他英文進
步,我們的對話也越來越長。很快的我們就能在每一顆投球之間講個一兩句話。他總是會
笑笑地說幾句他從隊友那邊亂學的幾個新片語,他說大部分都是從Mike Cameron那裏學來
的。Mike會教他說一些像是"怎樣啊,我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類的話,可以看出一朗已經
完全融入這個國家、還有他新的隊伍。西雅圖水手隊是一個很棒的地方,有著非常良好的
氣氛。
  對於一朗的英文進步神速,我並不意外。他對學習英文的積極度應該就跟他對棒球一
樣-努力、然後再努力。
  現在大家都把焦點放在一朗即將要打破3000安,他將會進入棒球界中某一個具有指標
性的群體,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就。如果再加上他26歲以前在日本的1278支安打,
他的表現可以說是這個世代、甚至是任何世代的頂尖。
  一朗真的是一個全能型的球員。
  他的跑壘-純粹的速度-無視賽場上的其他守備員。這就是以速度作為武器,馳騁職
棒25年的男人。
  一朗的手臂也令人難以置信。大家都知道他打擊很好,但容易低估他的防守能力。如
果你看過他從右外野把跑者刺殺出局,你就會懂我意思了。或許這都是伸展的功勞。
  在打擊區中,他的手眼協調還有揮棒機制純粹地就像是與生俱來的。許多人喜歡把他
歸類為打擊型的球員-而他確實是。身為打者,你的工作就是站上壘包,而一朗又比任何
人都還要常站上壘包。不過我覺得稱他為打擊型球員好像少了點什麼,我們常常會看他打
出一壘安打或二壘安打,但是他還是有能力向我們展現他那深藏不露的力量。
  2001年在西雅圖舉辦全明星賽的時候,我跟一群水手隊的球員在聊天。當他們提到鈴
木一朗應該參加全壘打大賽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們在開玩笑。
  "如果他真的參加的話,搞不好會拿冠軍。"有人這麼說。不久之後我就知道他們意思
了。大家都在欣賞一朗在打擊練習的個人全壘打大賽。
  我最推崇的,是鈴木一朗幾乎可以說是鐵人的象徵。我認為保持身體健康是最被低估
的一項能力,選手總是在受傷以後才會重視健康。棒球對他來說不只是一場遊戲,而是他
生下來就是要打棒球的。更神奇的是,這傢伙都42歲了,我還不太記得他什麼時候有進過
傷兵名單。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又可以同時對比賽保持積極,我甚至不認為他有所謂的
"休息時間",即使在沒有人看他的時候。
  我聽說過,在2013年明星賽後的休兵日,一朗出現在洋基球場想要自主訓練,發現洋
基球場正在為當天晚上的演唱會做準備,結果他就跑到中央公園去傳接球。
  快轉到2014年10月,我退休後過了幾天,回到洋基球場清理我的置物櫃。我們那年沒
有進入季後賽,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決定去放個風,等到十二月或一月再回來練球。沒想到
我卻看到他走向打擊練習區,我當時在想:"我真的很希望他可以放自己幾天假。"
  當時鈴木一朗的英文已經相當流利了,雖然他還是會帶著翻譯員到處跑,但其實大部
分的時候都不需要翻譯。那意味著我們有更多機會可以交談。我永遠不會忘記2012年,美
聯冠軍戰第一戰,我傷到我的腳踝那一場。我在12局的時候跑向一顆滾地球,結果聽到我
的腳踝"啪"的一聲。
  我離開球場,進到休息室照了X光然後冰敷。老虎隊得了兩分,我們以4:6輸球。比賽
結束又過了一會,我移動到更裡面一個小房間換衣服並且整理我的思緒。一朗和他的翻譯
員進來並且坐在我旁邊,一朗詢問了我腳踝的狀況。
  "它壞了,我沒戲唱了。"我回應。他點頭,但沒有說任何話。空間就好像凝結了一般
。我們剛輸了一場比賽,而且我知道我今年已經不可能再上場了。很快地,休息室的人都
走光了,這裡只剩下一朗、翻譯員還有我,一朗甚至都還沒有脫掉他的球衣。
  終於,我收拾完我的東西並且努力地站起來想要離開。那時候我才知道一朗在等我,
當我站起來,他們也馬上站起來。我不知道那是否是要對我表示尊敬,你必須去問他,但
我喜歡猜測他想要告訴我什麼。
  一開始是偶爾在二壘上的交談,接著我們以隊友的身分奮鬥了許多場比賽,還有那天
晚上那沉默的更衣室,這些回憶直到現在還是縈繞在我心上。當我想到一朗這個人、這個
運動員的時候,這些事情總是會馬上被回憶起。
  我要向一朗脫帽致敬,他就是那種你一生只能遇到一次的人。沒有人有看過像他那樣
的人,也許以後也不會有了。一部份的我想要跟他說:"我希望你能休息一下,並且享受
人生。"但我知道他不會聽的。
原文:
http://www.theplayerstribune.com/derek-jeter-ichiro-suzuki-yankees
-mariners-3000-h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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