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 自發性微笑的自我察覺

作者: dayend (神無月)   2017-08-09 23:24:04
妳是我在這個人間少數思及就能微笑的人,也大概是我最縱容、最縱容的任性之一,
如果認真要說起來,恐怕也是極少數、極稀有我能夠徵詢意見而妳的答案總可以讓我
推翻自己去順從的存在。
並不難過於其他的人結婚產子,即便是我以為愛戀了一生的初戀步路禮堂誕下第二代
,也不如妳發生這些事情對我而言的衝擊,
我是如此害怕、害怕妳失去那双我依賴而慧捷的眼神,害怕婚姻之後妳就消失了,
而終於,在探望過妳、抱過妳的小寶貝之後,我安心了起來;在妳聽著我對著懷抱
裡那個安心睡著了的小男孩說~
嗨!Lucas,你知道嗎?
你媽媽曾經跟我大肆辯論過小孩不是人這件事喔!
不過我還是認為,始終認為,你現在處於一種超人狀態。
哭!
是因為你有超智商卻困在一個無法被順利支配的身體裡,
而你觀看著被你稱作爸爸、媽媽和來探望你的人智慧都缺陷得可憐,
不由得悲從中來所以哭了。
你了解這是個倒退嚕的人間,於是有機會你就嚎啕大哭,
甚至你知道,從身體開始可以被順利支配的那一刻開始,
就開始智能倒退,而所有的大人都忘了,都健忘得可以,
忘了曾經有過這麼高度的智商,在嬰兒時期。
妳毫不意外地聽我對妳的小嬰兒說著這些話,然後一如往昔地期待著我能跟這個孩
子產生怎麼樣的火花,事實上我也期待。
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對自己的孩子之外的嬰兒會存有某種關於未來的憧憬,妳的孩子
以此而言,目前在我的世界獨一無二,跟妳一樣無可取代。
許多摯友都老早有了孩子,大寶、二寶、三寶,
多數嬰兒的誕生我並沒有意願參與,甚至頂多送送禮物、包包紅包,問候幾句也就
再也沒有太多交流的慾望,但妳的孩子是少數尚未存在就不斷被我思及的一個小男
孩,就像他的母親一般,自始至終都是我生命裡非常重要且有重要里程碑般的存在。
親愛的妳,我說不上來自己有多麼常思想起妳就能微笑,哪怕是陳年舊事、那些傻到
不能再傻的對話,那些我從不輕易示人的眼淚、那些真實無比而赤裸的互相批判,還
有妳那麼、那麼簡單卻總能輕易而成功地鼓勵我的話語,輕輕落下然後總是重重地成
為我心裡即將萌芽的種子,灌溉我的堅強與信念,我無以為報,除了愛。
當全世界都將我解讀為悲觀,妳輕輕地說:「我是妳見過最樂觀的人,其實只要有一
點點陽光,妳就能活下來。」
當我對自己缺乏信心,不知到值不值得擁有的時候,妳告訴我:「關於值不值得沒人
知道,妳只好試試看才能確定。但我知道,妳是個只要願意就可以做到的傢伙,要是
不值得,妳也可以讓自己變得值得。」
當然我也忘了自己在妳面前的毫不設限,毫無面具的種種真實。
那場聽妳親口訴說著要步入禮堂的聚會,我毫不遮掩地痛哭起來,嚇壞了古拉爵的服
務生;妳驚慌地問著是什麼讓我有這麼難以預期的眼淚,也只能誠實地告訴妳:
我很願意祝福妳,很替妳高興,可是我好怕妳會消失喔!
每一場婚姻我都消失一位摯友,婚後我的朋友就不見了,
他們消失了、不見了,變成了某某某的老婆、誰誰誰的母親,
不再是我過去認識、熟知的朋友,
後來的人生當他們想起我曾經是朋友的日子,
就是來找我諮詢各式各樣婚姻或教養的問題,
跟另一半吵架後來我家借住,或者詢問離婚的問題。
其實我也嚇壞了自己,經歷過那麼多場婚禮之後,終於必須面對妳的,
人生才這麼自然地標示出了妳這號人物的重要。
於是嘿!親愛的,
關於很多人批評著妳,說妳在懷孕的時候還出國,做了很多一般人認為很不妥的事,
我義無反顧地支持妳,毫不需要思索地;因為某種程度這樣的妳讓我可以在漆黑的夜
裡仍能清晰地標示出妳的光亮;妳依然是妳這件是讓我好安心。知道你並不因為這些
與多數人相似的人生事件發生就被同化,對我而言是好重要的一件事。
於是Lucas雖然還誕生不滿六個月,妳就急著到關島去度假,我也只是坦然地大笑著,
要是這世界有些人我好樂意他們可以不畏人言地成為自己,妳將是我耗盡日夜去祈求
也在所不惜的其一。
親愛的,我非常期待等妳回來之後的相遇,期待妳終於放棄哀怨肚皮上肥滋滋的肚子
、停止聽見害怕自己眼神空洞然後記憶力減退或變笨,然後告訴我,妳還是妳,而且
會變本加厲地成為妳自己,而我會給妳一個大大的擁抱,
告訴妳,
我永遠愛妳!
dayend.L 自己一個人也能為笑,因為妳。:)
作者: beegees ((比吉斯))   2017-08-10 1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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