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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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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照耀進來旅店的窗戶，達力緩緩睜開眼睛，他赤裸全身只有被子蓋著，床上都是
昨晚跟張秋大戰時亂甩亂扔的霍格華茲制服—
或許是好幾年沒親熱，因此彼此之間壓抑太久解放後的那一刻…簡直化身成了野獸。
當然代價就是渾身酸痛，還有一股目空一切的懶意一直阻止自己起床—
此時他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年紀大了…
達力吃力的轉頭看著蓋被子微露香肩帶著微笑熟睡的張秋，這美景讓他祈禱時間能夠永遠
停在這個時候。
不久一陣微弱的氣息打破了沉默，張秋緩緩抬頭張開雙眼看見了達力，他溫柔的嘴角上揚
：「早。」
「早—」她忍不住打了哈欠，揉了揉疲憊的臉。
「還能活動嗎？」達力關心。
「沒事的，」張秋緩緩爬起，馬尾早已鬆開，烏溜溜的長髮凌亂的四處垂吊：「抱歉，讓
你看到這樣的我…」
達力笑道：「不是說了嗎，已經好幾年沒感到這麼美好的過了，看到現在的妳也是如此。
」
張秋羞紅臉用指間把頭髮順直，她隱隱約約的發現自己又多了幾根白髮…
「過去的我，究竟在給自己過著怎樣的日子…」張秋不禁感慨：「明明生命是有限的，卻
被我自己給這麼浪費掉—」
「沒這回事，」達力緩緩搭著她的肩膀：「就因為經歷了這些，這樣我們才相遇了不是嗎
？」
「就是因為生命的有限，才能感受它的珍貴，所以才該要充實的度過。」
張秋聽到這裡，額頭悄悄靠向他的胸口：「嗯…人生短暫而珍貴，更該要去珍視它。」
達力摟住她：「洗個澡，之後回去吧…還有戰鬥在等著我們。」
「嗯。」張秋點頭，俐落的下了床。
達力看著張秋比以往更加的閃耀，欣慰的嗅了嗅鼻子，開始收拾散落各地的衣服—
盥洗好後，達力帶著張秋到櫃檯去退房，將鑰匙交給年邁的老闆娘後，她突然看著這對男
女語重心長說道—
「客人呀，昨天晚上你們可真激烈呢，」她的語氣有些有趣，達力瞬間整個僵硬…
老闆娘笑著手撐下巴：「昨天晚上還穿著霍格華茲的制服，也是品味獨特，晚上女伴的聲
音可是大聲到整個旅館都聽得一清二楚，我想這就是久違的青春吧～」
「對…對不起。」張秋聽到這裡，她已經雙手捂臉，徹底沒臉見人—
老闆娘揮揮手安慰：「沒事啦沒事啦，我這老太婆經營的小破店沒有多少人會來，昨天晚
上一個客人都沒有。」
「一般的情侶也不會到我這來，畢竟衛氏巫師法寶他們也有專屬的飯店，消費體驗比我好
上很多—」她面帶微笑。
「所以，我相信你們肯定是突然找回了久違的熱情，來不及回去那裡才來我這的吧？」
達力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其實我們並不知道甚麼飯店—」
「喔？啊，難不成你們是麻—」
張秋急忙解釋：「達力他是麻瓜，我…我是離開了好幾年才回來的…女巫。」
老闆娘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原來是這樣啊。」
她又微笑起來：「那麼，這麼久沒回來，還沒被新時代的事物吸引走，你們之間，真的很
相愛呢。」
「沒…沒有您說的這麼好啦。」達力害羞的搔著後腦，但張秋卻突然緊緊摟住他的手臂。
「秋…」達力看著她，決定緊緊摟住她的肩膀：「是的，我很愛她。」
老闆娘笑呵呵：「呵呵呵，看你們到這年紀還能如此親熱，讓老太婆我都感覺自己還能再
多活幾年呢～」
他們點頭：「謝謝妳，我們以後還會再來的。」
離開旅館，他們又穿回了昨天的便服，今天難得沒有下雪，陽光普照，街道兩旁都是漸漸
融化的積雪。
　　早上的斜角巷人潮並沒有像昨天晚上這麼熱鬧，但也有零星的巫師跟女巫正在採買物
品。
「接下來呢？」達力邊走邊問。
「我們去破釜酒吧吃早餐，然後透過漢娜來連絡哈利他們。」張秋說道。
達力點頭，張秋繼續說道：「在跟漢娜見面前我想先釐清幾點。首先，洛基為什麼會跟莉
莉安合作…還讓她變成給付者？」
「因為洛基的目標是我。」達力回答。
張秋錯愕：「你！？不是啊，洛基不是一直想要的是蝶菲嗎？」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芙蕾雅在俘虜我前跟我解釋，蝶菲擁有純粹的型態，則我…擁
有著最原始的細胞基因，洛基需要這兩者才能擁有完美的肉身。」
「所以…莉莉安才…」
「對，莉莉安是為了把我引入陷阱才決定跟妳的前夫合作把妳在網路的底細曝光出去。」
達力神色肅穆。
張秋立刻慌忙道：「這樣你不就很危險嗎！？居然還為了跟我約會…你這樣會被—」
達力笑著：「不用擔心啦我自己很清楚界線在哪裡，也很清楚洛基他們的底線。」
他語氣突然凝重起來—
「洛基他們的做法就是利用身邊重要的人作為誘餌，因此逼我們踩進他們的陷阱裡…哈里
斯也是因此被害死。」
「哈里斯死了！？」張秋失聲，她趕緊壓低聲音：「怎麼會—」
「抱歉，隱瞞妳到現在，他作為老諾特的臥底在我們身邊，但是洛基透過恩不理居強行介
入了他們計畫，透過催狂魔來要脅哈里斯的家人們…」
「諾特派…難道說目標便是…蝶菲跟菲嗎？」張秋問。
達力點頭：「但哈里斯他最後決定反抗洛基，卻被恩不理居用索命咒射殺。」
張秋抿唇：「在看到這麼多的催狂魔時，我老早該想到那肯定是恩不理居的傑作…她後來
有被抓回去嗎？」
「抓回去了，哈利說菲在正氣師來之前讓重獲自由的催狂魔折磨她，他們到場後恩不理居
已經不成人樣了。」
她停頓了一下：「…雖然這樣也救不回哈里斯，但這是她應得的結果。」
「達力…假若洛基他們特別喜歡用目標的軟肋作為要脅，那麼莎莉不就很危險嗎？之前德
拉古爾的意外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我知道，」達力說道：「所以我已經拜託阿尼待在莎莉身邊了，她現在應該很開心—」
張秋驚訝看著達力，達力微笑轉過頭來：「在妳的出獄前，我已經把一切都打理好了，當
然弟妹也有幫忙。」
「綴歌嗎…」張秋看著斜角巷末尾的破釜酒吧的門口：「有她的幫忙，確實很可靠。」
達力推開門，漢娜看到了是張秋她們，興奮道：「嘿！張秋～昨天玩得開心嗎？」
張秋點頭：「嗯嗯，我們還有去衛氏巫師法寶喔！」
漢娜嘆：「哇喔，那你們應該沒有被小弗雷整吧？」
達力沒好氣：「何止，不只一次喔！」
漢娜大笑：「哈哈哈—他還是老樣子那麼皮，對了張秋…」她擺擺手突然要她接近—
張秋好奇靠過去，漢娜悄悄話：「妳們昨天做了對吧？」
『嗶—』張秋的腦袋瞬間沸騰：「妳妳妳—妳在說甚麼啦！」
漢娜吐槽：「喂喂喂，達力都不這麼拼死命的衝進催狂魔堆裡救妳，終於妳恢復魔法—」
「好啦好啦！不要這麼大聲—」張秋臉紅的跟煮熟的螃蟹：「有啦…有做…」
「那…很爽嗎？」
「妳…！當…當然很爽啊！」
漢娜跳起來：「耶哈哈！我贏了，五十金加隆到手！」
達力疑惑：「金加隆？妳們賭甚麼啊？」
「當然是賭二十五金加隆，你們有沒有在晚上的時候好好親熱啊～」漢娜笑著從無奈的奈
威那裡拿到五十金加隆—
「而我跟潘西額外賭注，如果張秋很爽的話再加碼兩倍金加隆！」漢娜比出V的手勢。
達力哭笑不得，原以為阻止皮爾他們的賭注就夠了，誰知道原來魔法界的姊妹們比他們那
群臭男人還要瘋…！
「…不提這些，哈里斯的後事辦的怎麼樣了？」達力問道。
提到這個，奈威的眼睛垂了下來：「魔法部已經將他厚葬了，他的家人們還在隔離期間沒
辦法陪他最後一程。」
漢娜語氣忿忿不平：「雖然我覺得那些老頭子應該也不願意…他們的腦子只有自己，要不
然菲她也不會—」
達力嘆息：「不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場悲劇，停止這一切的唯一辦法就是…打倒洛基。」
張秋還有漢娜他們都點頭。
「那目前有甚麼變動嗎？像是洛基之手突然有動靜之類的…」
「這點倒是魔法部都沒有查到，」漢娜皺眉：「他們就像老樣子似的，每一次的攻擊失敗
後，都顯得非常低調。」
「但是低調後都會直接來一波大的。」奈威接續。
達力想到這又一陣雞皮疙瘩：「我最怕聽到這個，前幾次他們都鬧的簡直天下大亂，儘管
知道他們的目的，也做了事前規劃，但是洛基不按牌理出牌的手段真的很麻煩…」
漢娜：「話說給付者失敗了這麼多次，洛基肯定超火大的吧，說不定他後面真的徹底失去
耐心會開始懲罰手下。」
張秋：「但這是洛基他御人之術的基石，應該不敢直接翻臉吧？」
達力這時若有所思，漢娜問道：「你有想法嗎達力？」
達力抬起頭來：「前天菲她…得知莉莉安是由給付者變成德拉古爾時，我第一次看到她如
此不安的表情。」
「菲嗎…對喔，洛基不是才說德拉古爾是因為咒印被魔法血統反噬才造成的嗎，但她是個
麻瓜—難道說！？」漢娜聽到這臉色大變。
張秋的眉頭緊鎖：「嗯…洛基肯定沒有說實話，菲…有變成德拉古爾的風險。」
漢娜雙手抱胸：「難怪…在事件過後菲就一直在遠離我們，是因為這件事啊—」
「但妙麗似乎也下定決心了，」漢娜繼續道：「我們既然已經有了可以跟給付者對抗的本
錢，那麼主動權就會在我們身上。」
「喔，妙麗的意思難道就是—」
漢娜點頭：「嗯，主動進攻洛基之手總部，只要菲願意合作的話，可以在短時間內從根本
上解決她隨時可能會變成怪物的風險。」
達力聽到這裡很有道理：「確實，那麼我們吃完早餐就趕緊跟哈利他們會合吧。」
『漢娜！』雙面鏡突然出現綴歌的聲音，漢娜急忙接起來：「怎麼了綴歌？」
『達力在妳那邊嗎？』綴歌的語氣急促—
達力跟漢娜互看一眼：「我在，怎麼了？」
綴歌焦急道：『快去斯梅汀中學一趟，有個洛基之手的給付者在那裏！』
「又來了！？」達力大驚，跟張秋互對眼後說道：「我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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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基之手總部】
世界之樹內，陷入了一股不安與輿論的漩渦中，除了因為給付者的接連失敗外，猜忌的種
子漸漸發芽…
引爆點就在於，為何莉莉安這位給付者，會變異成德拉古爾？
「洛基大人難道欺騙了我們！？」
「欺騙？這件事情不要給祂聽到吧—」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失敗了這麼多次洛基大人從沒生氣過，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到莉莉安這樣…我懷疑祂對我們有所隱瞞—」
「你們在說甚麼？」芙蕾雅看著其他同胞在互嚼舌根：「不怕隔牆有耳嗎？」
史特爾看見芙蕾雅說道：「芙蕾雅姐，只是…我們想要洛基大人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明，
我們究竟是給付者還是…德拉古爾。」
其他給付者激動道：「對啊！我原以為我們是特別的，結果也能變成無腦的怪物…」
「我們需要洛基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其他給付者也憤怒道：「洛基！給我出來！」
「不要躲了，出來！」
洛基的聲音總算出現，聲線依舊充滿輕鬆：『嘿嘿，大夥們怎麼了呀？』
黑爾雅在給付者群體中站出來—
「洛基大人，您跟我們保證過，德拉古爾不過是因為魔法血液讓體內的奈米蟲子給反噬，
那為什麼，那個堂堂的給付者，會成為那怪物？」她眼神帶有寒意。
幾個給付者看到黑爾雅當出頭鳥也壯起膽子：「是啊！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洛基大人難道
在騙我們？」
「難道其實我們跟魯梅爾他們一樣，其實都是棄子嗎？」
「我們需要真相！我們到底是不是神！？」
「是啊！叫洛基大人出來！」給付者們不滿的情緒即將沸騰，芙蕾雅也無所適從時—
『喔，各位啊，冷靜啊冷靜—』洛基的聲音出現在四周。
黑爾雅抬頭：「洛基大人，你該給我們一個解釋了，我們到底是誰？」
洛基口語還是一派輕鬆：『那還用說，你們是我的家人—』
「少在那裏假情假意閃爍其辭了！」
「快告訴我們！」
「我們根本就不是神對吧！？」
多次失敗的沮喪還有未知的恐懼與不安，直接讓場面變得逐漸失控，他們瘋狂叫囂，不停
的辱罵洛基，彷彿他們才是受害者—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頭！我的頭—！！」
給付者們，頭痛欲裂，竟連芙蕾雅也感受到腦被啃食的痛處…！
在一陣慘叫聲停下來後，洛基的語氣變得不再輕鬆：『高興了嗎？這就是你們想知道的真
相—』
洛基的語氣變得極為冰冷，彷彿在場的給付者們不是人，而是一捏就死的螞蟻…
剛剛還大聲叫囂給付者的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直哽咽喘氣…！
『你們明明只要繼續跟我好好談談是可以避免這件事的發生的，』洛基深沉的喃道：『人
類有句成語叫什麼…喔，害群之馬，幾個小馬害得整群馬跟著連帶遭殃，我想你們應該很
恨他吧？』
『家人啊，我還是很愛你們的，但是那幾個逼得我不得不這麼做—』洛基繼續用言語慫恿
著—
給付者們露出了對洛基少見的恐懼，此時已露出獠牙，洛基不再以平等的態度對待他們。
雖然芙蕾雅過去曾建言洛基必要時必須以高壓來控制手下，但是…他如今卻在給付者的風
險上面閃爍其詞…有問題，祂絕對有問題…！
洛基的謊言，是由蜜糖來包裝、欺騙，假若祂不是為了整體組織的利益，而只是為了他自
己…？
她逐漸理解，為什麼菲會選擇背叛，洛基就是個前後不一的騙子，然後騙子還演的自己像
是個受盡委屈的好人，讓其他給付者自以為跟首領可以平等對話，只是為了愚民…
因為祂還有這個殺手鐧—
此時，痛苦的表情黑爾雅留著血淚直直凝視芙蕾雅，用唇語說出：『逃，快點逃…！』
…逃，她必須要逃！
「呀—！」芙蕾雅用拳頭狂捶牆壁，一陣粉塵與煙霧瀰漫，她立刻往出口衝刺！
洛基的聲音平靜說道：『芙蕾雅，你選擇了菲的道路是吧？很聰明，但也很愚蠢—』
芙蕾雅的頭又開始劇痛，身後的同胞們慘叫的更加劇烈—
『妳可以選擇早早脫身，但在世界之樹裡，妳就沒有機會了—』
「啊啊啊—！！」芙蕾雅抱著頭打滾，其他人大叫：「洛基大人！！請饒了我們！我願意
為您做任何事情！！」
「是啊！讓我去殺了害群之馬！！」
『真的嗎？好感人—』洛基突然感動了一下：『但可惜，我已經玩膩了朋友遊戲了～』
給付者全體頭痛欲裂，洛基愉快道：『在你們成為傀儡之前，我可以跟你們分享我究竟是
甚麼，還有我究竟有甚麼目的吧～』
痛覺稍微減緩，芙蕾雅渾身顫抖的爬起，她必須…逃出去！
『我的族群漂流於宇宙之間，我們先祖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吞噬行星，依照你們人類的標準
來說，沒錯我們就是神。』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族群一代比一代來的虛弱，先人說我們的族群被自然法則所
厭惡，被世俗中所謂的神明所排斥—』
芙蕾雅靠著牆壁跌跌撞撞，手指似乎開始不聽使喚…
『到了我們這一代，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肉體，我們的意識只能依靠著先祖保留的科技技
術苟活於無盡的宇宙。』
『我們的族群為了活命，開始透過寄生星球來維持生命，而世界之樹就是由我的意識為種
子種下，讓先人的科技能夠附著在這顆美麗的星球上。』
『由於我們族群是由最純粹的型態與最原始的基因構成，因此必須透過尋找兩名宿體進行
基因融合。』
『而世界之樹會開始透過吸收星球的養分，慢慢的會開始結出果實，而果實成熟的那一天
，就是這顆星球死亡的時刻，到時的我控制融合完畢的軀體吃下了這顆果實，我就能徹底
重獲新生，完成對自然法則與神明的鬥爭—』
聽到這裡，真相已明瞭…洛基的目的，是要吞噬整顆星球，而給付者就是負責建造完這座
古墓後，被兔死狗烹的陪葬品…！
洛基的語氣愈加狂熱：『我族，乃行星吞噬者：叛天族—這些奈米機械蟲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就是蟲母。』
給付者們痛苦又恐懼，身體發出不由自主地顫抖…
芙蕾雅咬牙硬撐著世界毀滅的恐懼，她必須跑，她必須警告菲—
『假扮星球的神明，給予無意義特權，為我農耕、為我灌溉，最後，將整個星球收成後，
成為我的食物～』
這時史特爾哽咽：「所以你…過去從來沒把我們…甚至人類當成朋友？」
『朋友？別笑死人了，你們人類過去歷史有過…把麵包當成朋友嗎？』洛基訕笑。
『過去，我把奧丁他們當成生畜來使喚，最終他們決定反抗我結果造成了諸神黃昏。這一
次我設法把你們當成朋友，你們還是想要與我叫板，你們人類就是這麼的難以相處嗎？』
「哇啊啊啊—！」芙蕾雅再次頭痛欲裂，洛基再次對芙蕾雅說道：『如今，有一隻小豬想
要逃離農莊，身為農場主的我…自然要負起責任～』
跪在地上的芙蕾雅，發現了旁邊有一把匕首，抓起匕首後她看著右手的耶夢之眼咒印…
她咬牙，賭氣般的又刮又插，插的整個手都是血—
「呀！呀啊啊！」她痛苦的大叫，血肉模糊的手掌上的咒印已經不成形，但神奇的是情發
生了，她的頭不再那麼的痛。
「我的頭…？」
洛基：『喔，耶夢之眼的連結被切斷了，確實會減緩成為德拉古爾的機率，不過，妳已經
沒有超能力了—』
「只少比成為你的牲畜還要來的好！」芙蕾雅叫囂。
『既然有牲畜掙脫項圈，那麼這個牲畜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遠處的哀嚎聲叫了幾聲後，便再也沒有聲音，雖然安靜了但是芙蕾雅明白…這不代表安全
—
後方傳來了德拉古爾活死人的嚎叫聲，芙蕾雅拖著沉重的身體拼命向前跑！！
『我最喜歡貓抓老鼠的小遊戲了，快跑啊，小老鼠～』洛基戲謔大笑。
芙蕾雅托起半軟的腿拼命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方瘋狂的嚎叫聲越來越明亮…！
她從沒想過，曾經淪落街頭的自己，過了幾年以為自己終於成了獵殺者，但最後…依然變
回了獵殺者的食物—
軟掉的雙腿拼命爬上樓梯，雙腿的肌肉發出無力的悲鳴，她的身體快要到達極限，但身後
的獵殺者們不會停歇—
到了最後的直路，出口及在前方，但是通道的門開始漸漸關起來，她咬牙，眼角噴淚儘管
身體壞光了也要逃出去。
後面的怪嚎近在耳邊，芙蕾雅完全不敢往後看，視線只有眼前即將闔上的光明，出口進在
咫尺，她尖叫的飛撲上去，死命的爬出世界之樹，但她的腳踝被抓住，芙蕾雅慌張回頭，
黑爾雅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的張嘴開合，發光的藍色眼睛瞪著她—
「走開！走開呀！！」芙蕾雅哭喊的連踹幾腳，最後是閘門直接關上，斷了兩方的聯繫…
！
外頭已是漆黑的深夜，芙蕾雅連滾帶爬的逃離世界之樹，無力地靠在巨石陣旁不停的啜泣
…
「嗚…呼呼呼…」
她精神崩潰，世界就要毀滅了，成神的承諾不過只是個甜蜜的謊言，她不明白，為什麼這
個世界要這樣對她…
社會對她不公，歧視與仇恨滋養…她就有如街邊的老鼠一樣的苟活，這樣的世界還有甚麼
意思…？
不如，毀滅算了…
她突然雙眼一顫，她想起了黑爾雅在最後變異前不停告訴自己的…快逃…快去告訴菲…
不…不能就這麼算了，她還肩負著夥伴們白白犧牲的生命…她必須去…去警告他們，警告
…洛基—
她吃力發抖的爬起身，下意識的往斯梅汀中學的方向緩緩移動…
早上，斯梅汀中學的警衛室，本來還在喝著咖啡的警衛伯伯，遠方看到一個穿著破爛的身
影，他正感到奇怪…
「那又是誰阿？」警衛拿起望遠鏡，看到了那女人身上的紋身…
警衛大驚：「我的老天爺啊…又是那個怪物！卡爾教練！」他趕緊拿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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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配達力就像一朵太陽花插在牛糞上

又是大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