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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傑：有收到嗎？
？？？：嗯，那就是你的委託？
劉傑：沒錯，天底下應該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
？？？：但那是對其他人而言，對你並不是。
劉傑：適不適合我說了算，我只問你接不接受？
？？？：當然，我將會派代表前往確認。
劉傑：順便替我向那些大佬打聲招呼，我是很有誠意的。
？？？：你說協會？
劉傑：少裝了，你知道我在說誰。
？？？：……我會的，那麼合作愉快。
劉傑：合作愉快。
※
「要去冒險囉！興不興奮啊？開不開心啊？」
這一天我召集了口袋名單上的隊友，向他們說明事件始末。這任務夾雜我的私
心，因為我想認識那個穿越過去的主角司徒虛空，但綜觀全局，知道玄靈界魔力的
起源對接下來的行動肯定會有幫助。
「去哪？」安全顧問希兒芙詢問。
「簡單來說就是上古魔法師的魔法陣遺跡。」隨扈武譽替我回答。
「危險嗎？」女友吳羽霞問道。
「照傑哥這德行，沒有危險性也很致命。」損友周雅仁道。
「但總是能化險為夷。」女友丹虹微笑。
「什麼時候出發？」聖王國異界開拓軍少校陳霆。
「先讀一下計劃書吧。」親友楊雷逢人就發文件。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我忍不住了。」英語教師王宗維緊皺眉頭：「為什麼你
總是找親友團，而不是專業能力更好的人啊？」
其他人，像是橘香鈴、鳳清緣、霍普、朵莉絲、愛麗絲……等等與我合作過的
人們，都被聚集起來。
「因為我需要的不是幫手，是棋子。」我坦然道：「來之前應該早就跟你們說
過了吧？不要質疑我。」
「就算是這樣，帶那兩個傢伙一起去也太……。」
王宗維指了指隊伍中最格格不入的三藏和東方璃。
「這是我的決策，不要質疑我。」這次行動會涉及我前世的經歷，有暴露穿越
者身分的風險，獲選條件除了實力之外只有兩個：我可以告知穿越者身分的人、我
可以封口的人。
極黯谷的本體是渡劫陣法，可不是閒著沒事幹的前輩高人設下重重關卡考驗晚
輩，讓他們為自己指甲縫落下的碎屑你爭我奪、自相殘殺。換句話說，陣法會以防
禦天劫為主，對外來者的防範在其次。
至尊魔道系統在斷尾之前，司徒虛空已經在極黯谷闖蕩過幾個關卡。從他的行
徑對照我這些日子學習玄靈界知識得到一個結論：那些危險都是他自找的，只不過
作者潤筆變成不得不遭遇的危難。
「我不去。」東方璃斷然拒絕：「幾千年來進去極黯谷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能走出來的一個都沒有，你休想帶我進去送死。」
「妳是我指定要保下的人，所以才沒人敢動妳。如今妳在浮蓮宗是唯一的修真
者，不少人嫌妳礙眼。」有一群修真者逃脫的前車之鑑，還是就近看管才好：「我
雖然是宗主，有人把妳弄失蹤了也無可奈何，妳不會期待我為妳報仇吧？所以我是
為了妳好。」
「你帶我去極黯谷也是送死，留下來才有一線生機。」
「呵呵……。」
「笑什麼？」
「妳以為那位始祖要飛升去哪裡？我們在玄天大陸降臨怎麼可能是偶然？」我
發問，只為規避三藏的他心通：「何況，我從來就沒有要帶妳進去極黯谷，只是要
妳在山谷外等著。」
這也為我進入極黯谷後的行動埋下伏筆。
二十名成員加上東方璃搭上拓荒飛船，艦首掛起浮蓮宗的旗幟大搖大擺經過修
真者們的地盤。漆黑的旗面上繪有火焰般盛開的赤色蓮花，掛旗幟雖然復古了點，
一來符合當地的風俗、二來不用印在飛船的艦身上。
這艘指揮飛船是我近兩年新買下來的，這段時間我為了快速洗錢拼命去消費，
所以它在主世界也是少見的極品。
作為旗艦，我在排除掉炎魔號、楊雷與他的快樂夥伴號、烈風飛鷹……等等來
搗亂的或者中二膚淺的名稱後，命名為企業號。
我買的飛船一堆人搶著命名，造反啦？
企業號這名字源自美軍二次大戰的傳奇航空母艦，雖然別名幸運Ｅ，實質上是
幸運Ｅｘ，曾經在遊戲中擔任我老婆。等我在玄靈界研究出物品修練成精的原理，
一定把這艘飛船練成艦娘。
雪白的艦體全長一百多尺，形狀有如冰錐突破風雲前進。表面採用投影成像魔
法陣以便快速切換攻防狀態，並用上從布魯諾曼那裡幹來的索敵系統。甲板停著一
排改裝過的戰鬥機，更具備發射導彈的能力，繼承了毒界攻強守弱的科技特性。
如果是一般拓荒，跨界運輸後要十幾個工作天才能補充完魔力、航行，但玄靈
界能自主補充魔力就快很多。協會的傳送門等級夠高，允許龐大的魔力通過也是主因。
艦內工作人員來自毒界和主世界，比例大約是八比二，平常維護、整修、保養
的花費不是小數字。平常作為移動基地在毒界探索，研究各地輻射變異生物，曾靠
無恥的風箏戰術用整整八個月時間殲滅歐洲神獸世界樹。
選定進入極黯谷的二十人各自準備或休息，我在艦橋指揮官席上、和前年挖角
過來的艦長聊天。
艦橋藏在飛船核心位置，球形牆面投影外界影像、可以直接用視覺觀測，這讓
達到幻象境的魔法師能更直觀的處理訊息。
「這艘飛船從交貨以來第一次離開毒界，我還擔心沒經歷過真正全無魔力的異
界會適應不良，沒想到又是一個已開拓的地方。」曹艦長是聖王國軍的退役將領，
準確的說是我拜託國王幫他退役的。他空降到我的艦上領月退和我付的薪水，還享
有毒界各種優惠，生活滋潤的很。
他經常說後悔太早賣掉我封給他的毒界房產。
「當然，否則一個短期的任務讓這艘船開來開去很虧的。」死靈界那艘也是從
來沒離開死靈界過，能力跟競賽用的次品完全不同。
「其實是為了做長期抗戰的準備，才會召喚我們過來吧？」
「我不否認就是了。」
曹艦長點點頭，走向前方操控人員的控制面板旁邊。儘管和我聊天，他始終在
注意儀表板上的各種數據：「速度達到七十七節，就預備位置，通信官回報目標空
域的探索情形。」
「報告，空域淨空、前導飛行器已準備就緒。」
年近花甲的灰髮艦長轉過身，右手橫置胸前行禮：「請指揮官下令。」
「全艦閃現，目標：極黯谷。」
「全艦閃現，目標：極黯谷。」通信官復誦一遍口令，艦首前方的風景如漩渦
般扭曲、被吸入一道深邃的黑暗中。一道黑環通過牆面，將牆上的風景刷新、來到
一處冰雪覆蓋的世界。
起初那道黑洞只有一丁點大，卻在飛船前端碰觸後瞬間放大。飛船穩定的往前
飛行、黑洞也朝著艦橋的方向移動，短短兩秒鐘就通過傳送門抵達玄天大陸東部的
棲鳳高原。
「閃現成功，現在開始一邊減速、一邊前往目的地。」
「呼。」我鬆了一口氣，畢竟還是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柳隨風預測錯誤，前
往極黯谷的途中跨越接縫導致飛船出現在外太空：「那麼企業號交給你了，我會盡
可能保持聯繫。只有三個原則，第一禁止任何生物接近、如有靈氣生物放送中文廣
播勸離、不離開者允許擊殺，第二與楓城基地保持聯絡、視情形我准許你以代理使
揮官權限呼叫支援，第三飛船禁止移動、敵對生物若撤退則禁止追擊。你們不會想
遭受精神污染，對吧？」
「了解，我將驅使輻射屍獸在四周待命、避免人員交戰。」
我點點頭，離開艦橋。聽著通信官對艦內廣播到達目的地的消息，邊走邊換上
隱鴆。經過一個個房間，待命的隨隊成員紛紛全副武裝、十九人一個個打開門跟在
我身後。
飛船落地，我們從艦尾裝載艙門離開踏上棲鳳高原。
高原空氣稀薄加上天寒地凍，三藏憑著自身體魄適應環境。怕死的東方璃忽然
提出要隨行，但我偏偏不想讓她稱心如意，還是將她軟禁在飛船上。
飛船降落地點距離極黯谷不到三里，徒步行走半個小時就到了。在魔道始祖飛
升之前極黯谷不存在，只有一處天然的凹陷。那次飛升引發天地劇變，修真者們測
算天機、來到這裡只發現一道漆黑的深淵，就叫這裡極黯谷了。
魔道始祖在這裡渡劫、飛升，是當時修真者們感悟天道得來的答案，只要天道
不說謊就沒有錯。
從空中俯勘，圓到不像自然刻畫、黑到乍看之下像平地的洞口，推測直徑約四
里，那就是極黯谷。通常在接近洞口的地方陽光充足，總能藉由崖壁看出這是有縱
深的坑洞吧？但毫無層次與反光的成片黑暗，會產生錯覺讓人以為是畫在地面上的圖案。
極其黯淡，故名極黯。
「山谷在那？」瞧，就有一個看不見的人。
「這就是。」我從地上撿一塊石頭丟進深淵展現給周雅仁看，石頭在洞口就被
黑暗徹底吞噬。
「那我們還不飛下去？」
「天劫從哪裡來的？」我問道。
「天上。」
「這洞口朝哪裡？」
「朝天。」周雅仁立刻伸手阻止我：「行了、別說，我知道了。」
「你他媽從人家防禦最強的地方直接下去想死嗎？」
「就叫你別說了！」
「就是要說，才能把你的愚蠢行為刻在大家的腦中。」我從空間戒指裡拿出為
此時此刻準備的道具。
「咦？原來那是要用在這裡的。」楊雷大感驚奇：「你從一開始就想要探索這
地方？為什麼？」
「救人，想找司徒虛空確認一些事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找了塊空地
把螺巖往下一扔，鑽頭本來就是要拿來挖洞：「防禦天劫的正上方沒那麼容易通過
，側面就簡單多了。」
「阿彌陀佛，宗主，像這樣挖洞或者用土遁避其鋒芒的做法，自古以來有不少
人嘗試過。」
「所以他們都成功進去了。」
鑽頭像陀螺一樣立在地上，投影出半徑兩尺的魔法陣，接著開始旋轉。祕法力
場飛速鑽下地面，魔法陣也跟著下沉。土石一被鑽開、鑲嵌在表面的晶核就把它們
吸進儲存空間，重新塑形成磚塊後貼到壁上避免坍塌。
孫若瑜召喚出銀白色的液態金屬滲透進磚頭的縫隙間，進一步強化。
企業號內部設有傳送間，是一座藉由調節重力懸浮在艦內的球形艙室，藉由調
節艙室懸浮位置來穩定傳送門座標。有點像摩天大樓裡的阻尼器能穩定搖晃，透過
演算法可以一邊飛行一邊進行傳送，只要能等速移動。
「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三百年前司徒虛空挖的坑洞應該還有留下來才對吧
？難道司徒虛空不是挖洞進去的？」
「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有股力量在修復四周環境吧。」我很清楚司徒虛空
從哪個方位進入，沒有留下痕跡的原因是司徒虛空用了土遁：「要承受天劫打擊，
有點自我修復的手段很普通吧？不然幾萬年來大家東挖一點、西破壞一點，陣法老
早就破破爛爛的了。」
一個人都出不來──光是這句話蘊藏的訊息量就夠大了。
很難想像若在裡面遭遇困難或危險，沒半個人產生撤退的想法。這是好好的渡
劫陣法、不是囚禁的牢籠，原始設計就不是拿來關人的。如果是屏障類的防禦讓人
無法進出還有道理，能進不能出就是矛盾的設計。極黯谷有陣法，卻不可能也拿來
保護附近的高原，所以我能輕易鑽進地下。
結論：天道會修復坑洞，並且封死出來的路。
祂選擇封印而非摧毀，讓我開始期待極黯谷裡面蘊藏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