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金庸同人 - 魂穿劉芹 2

作者: laughtingsad (陶)   2018-11-20 12:45:45
青衫客催動蕭聲,銳金旗的士兵紛紛拋下了手中兵器。
曲非煙浸淫在縷縷蕭聲之中,把頭倚在了劉芹的肩上,情人在旁,讓她一時忘記了方才還
身陷銳金旗圍攻的危機。
劉芹懷中擁著溫軟如玉的少女,身體似有股熱氣飛竄,他們雖是青梅竹馬,卻從沒有這麼
貼近過,劉芹鼻中聞著少女幽香,小心翼翼的吐息,生怕鮮血會滴在意中人潔白的身子上

這是青衫客自創的《碧海潮生曲》,聲似似大海浪潮,音律暗藏內功,聽曲人若難過情關
,心神便會受到侵襲,甘願溺死於蕭音。
青衫客止住蕭聲,銳金旗士兵也才停住手舞足蹈,他們氣息翻攪,全不支倒下。
劉芹與曲非煙武功最差,但他兩不過是情竇初開的孩子,聽碧海潮生令兩人面紅耳赤,渾
身發燙,確認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
田伯光身中無數箭簇,失血太多,已然昏厥過去,也因此未受到蕭聲影響。
青衫客轉頭,開口向劉芹與曲非煙問道:「小倆口子,你們還站得起來不?」
曲非煙陡然清醒,發現自己躺在劉芹懷中,而陌生的青衫客正注視著她們,俏臉羞紅,一
把將劉芹推開。
「劉芹你好不害臊,竟然吃我豆腐。」曲非煙指著劉芹的鼻頭大罵。
「我?」劉芹一怔,還沒反應過來。
「對,你這小淫賊。」曲非煙道。
劉芹還是小孩子心性,不服氣道:「分明是你先倚在我懷裡的。」
「最初是你先握住我的手。」曲非煙道。
要一個女孩子家承認自己主動,哪怕是事實,她也不會承認的。
「是你先。」劉芹道。
「是你!」曲非煙小嘴一扁,臉頰高高鼓起。
「是你。」劉芹道。
「是你!」曲非煙
就這樣,方才還你儂我儂的小情人頓時吵在一起。
「是你。」
「哼!」曲非煙不想再逞口舌,伸手往劉芹受了箭傷的手臂一拍,要讓他吃點苦頭。
「唉唷我的手。」劉芹手臂一抖,吃痛高呼。
「你沒事吧?」曲非煙生怕自己傷了劉芹,又低頭去檢視他的傷口。
此時田伯光幽幽轉醒,卻看見劉芹與在打情罵俏,低聲呻吟:「我受不了,拜託誰能讓我
眼睛失明吧。」
青衫客暗自發笑,這小倆口談情的殺傷力,說不定已經能媲美自己的碧海潮生了。
「這位少俠箭傷甚多,需得趕緊治療。」
田伯光一愣,聽見這青衫客的聲音清脆嬌嫩,似比蕭聲還要柔上幾分,由青衫傳來的芬芳
告訴他的鼻子,青衫客定然是位女子,只可惜她的臉蛋醜陋不堪,如行屍走肉般沒半點生
氣。
「少俠不敢當,但當真需要前輩相助。」田伯光道。
青衫客手指捏著一枚白色蠟丸,食指一彈,精準射入田伯光口中,以丹藥助他調整氣息。
田伯光知道青衫客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不用特地下毒,一口將丹藥吃下肚,忽覺清香四
溢,神智清明,一時忘卻了疼痛。
青衫客手指再彈,嗤嗤聲不斷,田伯光感到自己的心脈周圍穴道被封,失血大幅減少。
「你就是劉芹?」青衫客問道。
「是,在下正是劉芹。」
「你不記得我了?」青衫客又道。
「在下曾見過前輩嗎?」
劉芹一臉茫然,自己的確對青衫客沒有印象,難不成是五歲前還流著鼻涕的自己曾與青衫
客一面之緣?
青衫客幽幽嘆氣,話鋒一轉,玉簫指向失去意識的銳金旗:「這些明教中人該如何處置?

「我來。」曲非煙起身,手中握住短劍,走向倒地不起的銳金旗,給與他們致命的一擊。
十吋長的短劍,劃開了五十多名銳金旗士兵的咽喉。
手段無情冷酷,不留任何活口。
劉芹一時看得呆了,兩人朝夕相處,可他從未看見曲非煙的這殘酷的另一面。
曲非煙本就是明教中人,愛恨分明,有仇必報。
銳金旗雖是明教部眾,本不該相殘,但既有心要謀害自己與劉芹,便是敵人,對付敵人也
不必有所顧忌。
以德報怨,向來不是明教的作風。
反觀劉芹的震驚,田伯光與青衫客倒是淡淡地看著曲非煙執行銳金旗的死刑。
曲非煙撕下銳金旗的白衣,擦拭短劍上的鮮血,隨後將劍收入袖中的暗匣。
「好了,我們趕緊送你回家吧。」曲非煙擔心劉芹的傷勢,緩緩扶起他的身子。
「田伯光呢?要怎麼帶他回去療傷?」劉芹道。
「就把他留在這吧。」曲非煙眼眸一眨,瞳中露出狡黠之色。
「你要讓他在這等死?」劉芹奇道。
「要不然呢?」曲非煙秀頷微傾,一副不明白劉芹話中含義的樣子。
「田伯光救了我們,放他在這,豈不是背信棄義嗎。」劉芹道。
「若讓他活,我可對殷姐姐不好交代。」曲非煙道。
「我們不是說用巴豆好好地整田伯光一頓嗎?算是小施懲戒。」劉芹道。
「巴豆是前菜,後面怎能讓他苟活呢?」曲非煙道。
「你本就盤算要殺田伯光?」劉芹道。
「若是殷姐姐親自出馬,定會讓他嘗嘗七星釘和蚊鬚針的蝕肉之痛,慢慢折磨他致死。」
劉芹想起江湖傳聞魔教的種種酷刑手段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不行。」劉芹依舊不希望田伯光死去,總覺他為人雖離經叛道,但還捨命救了自己與非
非,倒不像個壞人。
「我年紀比你長三個月,我說了算。」曲非煙老氣橫秋似地叉起了腰。
「非非,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劉芹突然故弄玄虛,聲音高了八度。
「忘了什麼?」曲非煙道。
「我爹與曲伯伯是忘年之交,非非是曲伯伯的孫女,我劉芹是爹的兒子,妳活脫矮我一輩
。論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叔叔,應當妳是聽我的。」
「什麼!妳要我叫你作叔叔。」曲非煙被劉芹占了便宜,老大不高興。
「乖姪女,再喊聲來聽聽?」劉芹一笑。
「你這傢伙五行缺德,命裏欠揍,瞧我怎麼整治你。」
曲非煙快速伸出手又拍了劉芹手臂箭傷,劉芹不由得發出哀鳴。
這次她算準了力道,沒讓箭矢再傷到劉芹,但會傷口依然會產生劇痛。
曲非煙平素最為好勝,此舉讓劉芹無法在與自己逞口舌之爭,她不禁洋洋得意了起來。
此時,田伯光大聲吼道:「這也算是老子咎由自取,輕功沒練到家。反正銳金旗已全數陣
亡,背部中幾支箭而已,也不一定會……」
田伯光語音漸弱,全身無力,慢慢闔上了眼皮。
他吃了青衫客的丹藥,精神好轉,可劉芹與曲非煙兩人爭執不下,延誤了救命時機,使得
意識再度渙散。
劉芹見田伯光躺的地板形成一道血泊,哪是不一定會死,分明是九死一生。
青衫客負手佇立一旁,曲非煙要殺,劉芹欲其生,他並無任何原因非得要救田伯光的性命

「前輩,你幫幫田伯光。」劉芹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曲非煙,轉而向青衫客求情。
「讓他死在這,未嘗不是件壞事。」青衫客幽幽道。
「死,怎麼看都是一件壞事啊。」劉芹道。
「如果田伯光當真十惡不赦,而恰巧救了你一命,你會讓他死嗎?」青衫客道。
「那是如果,現在可是人命關天啊!」劉芹道。
「承擔後果吧,少年。」青衫客抓起田伯光與劉芹領子,施展輕功邁步前往衡山城。
劉芹身子又再度被人提起,感受著風勁,眼前的景致變幻快速如電閃,青衫客箭步如飛,
輕功竟比「千里獨行」的田伯光還要精湛。
青衫客帶劉芹與田伯光來到「劉府」,屋裡的人一見到劉芹受了傷,二話不說將兩人送到
廂房醫治。
曲非煙並沒有搭上青衫客的順風車,她也著急劉芹的傷勢,直奔上山,可是她輕功遠不如
青衫客,直到大夫將兩人傷口包紮完後這才來到了劉家大宅。
她見劉芹傷勢已無大礙,反身面向田伯光,就要狠下殺手。
劉芹刻意抓住曲非煙的手,不讓她有機會拿出其他明教的獨門暗器。
「放手。」曲非煙道。
突然,門扉打開,從外頭走進劉正風的二徒弟米為義,禮貌地向曲非煙鞠躬。
「家師與曲先生有請曲姑娘至大廳一趟,希望姑娘能將此事來龍去脈說個明白。」
「如果我不去呢?」曲非煙道。
「曲先生說我一定要帶姑娘到大廳,可不必再管‘兩人’的傷勢。」
曲非煙聽見米為義特地強調了的語氣,知道爺爺是不讓自己取田伯光性命,便也隨米為義
離開了廂房。
田伯光喝了碗藥湯,氣色恢復,嘴上感嘆道:「為何楊逍勾搭峨眉道姑都沒事,我就得這
麼被明教追殺?」
劉芹道:「俗語說的好,人帥真好,人醜性騷擾。」
「你這兔崽子哪那麼多閒話。」田伯光怒橫了劉芹一眼。
「唉,忠言逆耳。」劉芹道。
「忠言?你是我想再嘔血三升嗎。」田伯光道。
「你聽我說,或許楊逍早知峨眉道姑個個千依百順,所以手到擒來。你也可以往尼姑庵下
手,或許能發現新世界。」
「還新世界呢。」
田伯光覺得劉芹這小子當真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尼姑門規戒律森嚴,要她死心踏地跟
自己走頗有難度。
且聽說火居道士,從沒聽過火居和尚,改天老子也來試試。
卻聽遠方傳來瑤琴之聲,緊扣人的心弦。
接著兩道蕭音隨之附和,高山彌堅,流水彌深,煞是賞心動聽。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曲青翠魚龍舞。
「這是誰彈奏的調子?」田伯光是粗人,此時也陶醉得閉上眼。
「曲伯伯。」劉芹道。
「喔,我都不知曲長老有此等驚人琴藝,嗯……這蕭聲又是誰?」田伯光道。
「雙蕭其一,正是家父。」劉芹道。
「好,這旋律只容天上有,怪不得曲長老與劉正風不計邪正,彼此結識為知音。那這第二
管蕭呢?」田伯光道。
「家中能跟得上爹的蕭聲的人,應當不存在,猜想是青衫客。」劉芹道。
「這青衫客腰身細如桃枝,可惜就是相貌差了點。」田伯光道。
「青衫客竟是是女的?」
劉芹可不像田伯光見多識廣,也沒有能聞出女子香氣的鼻子,他細細回想青衫客的聲音的
確是女子嬌嫩的嗓子。
琴蕭曲未歇,田伯光拼一口氣撐起身子,拖著沉重的雙腿走了幾步。
「小子,老子去也。」田伯光朗聲大笑。
「不等傷好?」劉芹道。
「曲洋長老也非病老虎,下一刻改變心意,我這人頭還不落地?」田伯光道。
「可你的傷……」劉芹道。
「我沒辦法遠距離走,但僱人載我去衡玉院還是成的。」田伯光道。
「小心。」劉芹知道衡玉院是家妓院,尋常找人也不會到裏頭。
田伯光豪情萬千,往胸口一拍:「你也算從曲非煙手中救了我一命,他日你有難,我也會
來助你,然後……」
「然後?」劉芹道。
「下次巴豆粉別撒太多。」
田伯光推開門,在去衡玉院前,他得先去趟茅房。
田伯光經過這次死裡逃生,加倍勤煉輕功,日後江湖俠士無不望塵莫及。
曲非煙對外聲稱田伯光隻身一人滅了銳金旗小隊,江湖不再以「千里獨行」稱之,「萬里
獨行」的名聲一時大噪。
同時,田伯光喜歡綁走富家小姐,敗壞女子貞潔行徑,也被冠上了冠上了「採花大盜」之
名。
劉芹見田伯光走路一搖一晃,就算沒栽進茅坑,行走也不便,得想個辦法拖住曲洋爺姪才
行。
他也沒特別主意,便先走了向大廳。
劉芹的傷勢比起田伯光要輕上許多,行動不成問題。
當劉芹來到大廳正門前時,琴蕭合奏猶未停,他直到餘音繞樑半晌,才慢慢推開門扉進入
大廳之中。
廳首正坐的是父親劉正風,穿著一襲橙色絲綢袍子,口中仍含著長蕭。西席撫琴,白鬚飄
逸乃是曲洋,東向為青衫客,三人似仍沉浸音樂之中意猶未盡,欲罷不能。
身為晚輩的曲非煙坐在末座,看見走進來的是劉芹,立即從椅上躍起,前去攙扶:「咦,
你怎來了。」
劉芹腦袋一轉,他固然不能說是來拖延時間,助田伯光逃走。
「我特來拜謝救我們一命的前輩。」劉芹恭敬往青衫客所在東位恭恭敬敬拜倒。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曲非煙也盈盈一拜。
「我這人不喜繁文縟節,不必多禮。」青衫客擺手。
「但沒你相助,我們的小命定然不保。」劉芹起身。
「我只是湊巧在桃花林吹蕭,順手救了你們罷了。」青衫客淡淡道。
劉正風坐在笑道:「這位女俠玉蕭出神入化,仙樂飄渺,不沾半點俗氣,劉某真是相見恨
晚。」
「我音律只是略懂,方才的合奏可以聽出劉先生乃是蕭中之仙,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前提蕭
字。」青衫客道。
「過獎過獎。」劉正風生平最喜吹簫,聽得擅蕭的青衫客讚揚,不禁喜上眉梢。
曲洋頷首:「劉老弟若是蕭仙,這位女俠就是蕭中鳳了。」
「說的好。」劉正風道。
曲洋道:「平心而論,女俠蕭中狂放不羈,自如瀟灑,卻似有殺伐之聲。」
青衫客不語,輕撫手中半尺長的玉簫,蕭身翠綠平滑,風灌入孔洞隱隱有金屬之聲,似非
尋常絲竹所製。
劉芹直望著青衫客,她臉上肌肉一動也不動,還真瞧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抑或是傷感

劉正風道:「曲兄向來直言,如有冒犯女俠之處,還請見諒。」
「不瞞二位,此蕭也的確是兵器。」青衫客道。
曲洋與劉正風皆愛樂入了魔,對音律也講真誠,劉正風也是因為師兄只彈哀調的瀟湘夜雨
,敬而遠之。青衫客也欣然接受,三人暢談許久。
「相逢何必曾相識。」劉正風在興頭上不禁拍手高呼。
「天涯何處覓知音。」青衫客相喝。
「難得多一知音,真想與女俠飲幾杯。」曲洋一捋長鬍。
劉正風二話不說,喚道:「來人,備酒。」
一旁劉正風的徒弟抱拳稱是,趕忙去窖中取酒。
曲非煙此時貼近劉芹耳朵,悄聲道:「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啥?」劉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曲非煙拉了出去。
兩人來到前庭院子,曲非煙道:「你不覺得那青衫怪客很可疑嗎?」
「她還救了我們一命,是你多疑了吧。」劉芹道。
「你沒聽見爺爺與劉叔叔對那青衫客以女俠相稱嗎?竟連名字也不告訴爺爺。」曲非煙道

「爹與曲伯伯都是嗜樂如命之人,看到洞簫,連名字也不管了吧。」劉芹道。
「先不說禮數,不以真面目識人就很古怪。」曲非煙道。
「面具?」劉芹疑惑道。
「他臉上的戴的是面具啊,明教有許多易容高手,有時便會割下死人的臉,藉以偽裝他人
。」曲非煙道。
「你說人皮?」劉芹一驚。
「那面具的材質應當是人的臉皮,所以才會看起來是天生就長那樣醜陋。雖說製造的有些
粗糙,看不出表情與原樣,但想掩人耳目企圖不會變。」
劉芹感嘆青衫客與明教竟都會殺人取皮,那是何等殘忍的事,此舉他難以苟同,連連搖頭

他微一擺頭,卻看見後方有青影晃動,嚇得急忙轉身。
是青衫客,劉芹沒想到青衫客竟無聲無息出現在他倆的身後,而且似乎佇立頗久,難道從
他們出來便跟著嗎。
「你想幹什麼?」曲非煙轉頭叱喝道。
「我要走,走之前,特地向我的小夥伴道再見。」青衫客道。
「小夥伴?誰是你的夥伴?」曲非煙不悅道。
「你。」青衫客指著劉芹。
「我?」劉芹詫異不已。
「你這人在胡說些什麼?我和劉芹從沒看過你。」曲非煙道。
「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自小在衡山長大,還沒出過湖南呢。」劉芹奇道。
曲非煙向青衫客冷哼一聲:「你又是從哪兒來的。」
「穿越來的。」青衫客道。
劉芹沉吟道:「四川在西邊,吳越位於東,一個在長江頭,一個在長江尾,湖南在兩者中
間,怎麼說是同一個地方來的。」
青衫客笑而不語,知道劉芹把「穿越」聽成了「川越」。
曲非煙道:「來路不明的傢伙,先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芍藥。」青衫客道。
百花爭妍,牡丹稱王,芍藥為相。
牡丹為富貴之花,芍藥隱逸,不與其爭榮華。
劉芹讚道:「前輩,芍藥這名取得真好。」
黃芍藥轉頭,望向遠方的桃花林,嘆氣道:「我來早了。」
「若是來欣賞桃花時間剛剛好。」劉芹不懂黃芍藥話中含意。
「OO你的記億何時會恢復?」黃芍藥淡淡望著劉芹。
「OO?我叫劉芹。」
黃芍藥從懷中拿出一本綠色封皮的書冊,翻開幾頁,開始喃喃唸道。
「你姓劉,名芹,你爹是劉正風,你姐是劉菁,劉正風有九個徒兒,向大年,米為義……

「前輩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你在正廳都看過他們了嗎?」
「他們在三年之後便會被嵩山派所殺。」黃芍藥道。
「什麼!」劉芹與曲非煙一齊驚呼。
曲非煙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怎麼可能嵩山派會來滅劉芹滿門。」
「劉正風在三年後會金盆洗手,嵩山派會以勾結魔教名義屠殺你劉家滿門。」
劉芹顫聲道:「就因為我爹與曲伯伯結交?」
「不錯。」黃芍藥點頭道。
「當真!」
「明教傳自波斯,旗下高手如雲,行事乖僻殘忍,被武林稱為魔教並非空穴來風,近年不
曉得有多正派義士死在聖姑的命令之下。」
「聖姑待我們可好了,不許你誣衊她。」曲非煙見黃芍藥無憑無據說自己會害了劉芹,更
汙辱聖姑,心中不悅,翻出短劍刺向黃芍藥。
黃芍藥閃身,曲非煙登時撲了個空,黃芍藥順手勾住曲非煙衣袖往旁邊一帶。
曲非煙的身子往前跌去,本以為自己要摔倒了,一股巧勁卻把重心往側邊滑去,本已穩住腳,
卻又向後滑倒,一時之間曲非煙像陀螺一樣原地直打轉。
「我覺得你和這女娃也怪可憐的,這笑傲江湖第一卷就交給你了。」
黃芍藥將那綠色的書籍拋給了劉芹,隨後翻身躍上牆頭,飛縱離去。
曲非煙原地轉了十多圈,黃芍藥勁力才消失,她站定後只覺頭暈目眩。
「那黃芍藥呢?」曲非煙倚著劉芹的肩頭。
「走了……」劉芹手中已開始翻起黃芍藥留下的書。
那是本名為「笑傲江湖」的書籍,與曲洋和劉正風從廣陵散改編的曲子同名。
「那是黃芍藥留下來的?」曲非煙打量起這奇怪的書,外皮像是鑲上某種金粉的山水畫,
書頁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只有如綠豆般大小,每個字體卻很清晰。
「是。」
「寫了些什麼?」曲非煙好奇道。
「我看完告訴你。」劉芹津津有味地看著書頁,覺得內容當真有趣,竟是江湖所發生傳奇
故事,當下隨便敷衍了曲非煙。
「什麼嘛!我瞧瞧!」曲非煙伸手便要奪。
劉芹護住書籍,直接躺在地上做作的哀號:「非非!疼,我好疼啊。」
他越看越覺書中內容不對勁,不肯將書交給曲非煙。
曲非煙見劉芹用苦肉計哀哀喊叫,無可奈何只能放棄,這裡是劉宅,若是讓人瞧見自己欺
負他,不被爺爺扒皮才怪呢。
福威鏢局被青城派所滅,可是福威鏢局應當還存於世,黃芍藥說三年,當真是三年後會發
生的事嗎?
還有劉家上下竟會被嵩山所滅?
劉芹站起身,仍目不轉睛看著書,片刻不肯離開故事,用眼角餘光走回廂房,拋下曲非煙
一人不是滋味站在原地。
「哼,等你傷好,看我怎麼教訓你。」曲非煙嘟嘴,連連跺腳。

曲非煙一連三日拜訪劉芹,可劉芹這幾天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也沒進去。
劉芹這三日連飯也未食,據劉家人所說房中燭火徹夜未息。
他反覆看著劉家血案的經過,激動得渾身顫抖。
爹金盆洗手那天,衡山城劉家上下為嵩山派所殺。
恨,心中只有憤恨。
他恨自己貪生怕死,如狗一般跪地乞憐求饒。
更恨非非被大嵩陽手費彬所殺。

費彬長劍送出,已刺入了曲非煙的心窩。
曲洋、劉正風、令狐沖、儀琳齊聲驚呼。
費彬臉露獰笑,向著令狐沖和儀琳緩緩踏上一步,跟著又踏前了一步,劍尖上的鮮血一滴
滴的滴落。

為什麼連非非也……
劉芹一開始還不相信這書的記載,反覆翻閱百遍,越發越覺此書將眾人的個性參透入骨。
自己的確會求饒。
只要假意屈從嵩山派,便可活命,便可報仇雪恨,為何要為了尊嚴而怨死。
氣節死了之後又能幹嘛。
曲洋自稱是爹的知音,卻在嵩山派殘殺劉家滿門時袖手旁觀。
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與曲洋一樣神出鬼沒,一曲瀟湘夜雨,卻在曲非煙死後才現身。
所有自稱武林正道的道賀者也都眼睜睜看著劉家一個個死去。
費彬殘忍冷酷,默許這一切發生的人也一樣冷酷。
俠義,都是屁。
叩叩叩……房外傳來敲門聲。
「劉芹快出來,你三天不洗澡就算了,別三天不吃飯啊啊!」曲非煙在外頭叫喚著。
劉芹腦中反覆上演著曲非煙被費彬所殺的那一幕,此時聽見曲非煙的活潑嗓音,心中深感興慰

非非還活著,自己尚可以改變這一切。
還有三年。
但首先……
「你出來啊!」
曲非煙用力拍著劉芹房門,突然門扉一開,劉芹從內現身,反而嚇了她一大跳。
「非非。」劉芹注視著曲非煙,她手裡還端著一大碗熱粥。
「你臉色好差,是傷勢惡化了嗎?」
曲非煙見劉芹帶著厚重黑眼圈,神情十分憔悴,感到十分憂心。
劉芹深吸一口氣,道:「你我恩斷義絕。」
「什麼?」曲非煙張大了嘴,不明白劉芹是什麼意思。
費彬長劍送出,刺入了曲非煙的心窩。 費彬長劍送出,刺入了曲非煙的心窩。 費彬
長劍送出,刺入了曲非煙的心窩。 費彬長劍送出,刺入了曲非煙的心窩。 費彬長劍
送出,已刺入了曲非煙的心窩。
劍尖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
劉芹把心一橫,拿出匕首,將自己的長袍前襟撕下,逕自擲向曲非煙的腳前。
「割袍斷義,情了恩絕。」劉芹冷冷道。
「怎麼這麼突然,我瞧你病傻了。」曲非煙伸手想探劉芹額頭的溫度。
「只要你再踏入我衡山,我就殺了你。」劉芹反手以刀相格。
「是因為那來路不明的黃芍藥說我們會害了你們劉家嗎。」
曲非煙不知的是連她也會死在慘案之中。
劉芹鐵下了心:「我是正,你是邪,我們正邪不兩立。」
「我要和爺爺與劉叔叔說去。」曲非煙慌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和曲魔頭說去,我衡山乃名門正派豈能和魔教為伍。」劉芹喝道。
曲非煙將為一鍋熱粥往地板重重砸去,瓷碗頓時碎裂為千片。
「劉芹劉芹,你好無情。」曲非煙轉身頭也不回跑開。
「芹」這名,似情,實際源自「琴」字。
劉正風擅蕭,晚年得好友曲洋,兩人奏蕭譜琴相唱喝,互為彼此知音。
劉芹知道他這名便是紀念曲洋的琴聲。
儘管再不捨,都不能讓非非再待在衡山城中。
不能讓她捲入正道明教的恩怨而犧牲。
曲非煙走了,曲洋與劉正風把這當作小口子吵架並不當一回事。
劉芹開始加倍修練衡山派武功,從三十六路回風落雁式開始,逐步修行芙蓉、紫蓋、石廩
、天柱、祝融五路劍法,劉正風與師兄弟們都對劉芹的積極感到驚訝。
第一日、練劍。
第二日、練劍。
第三日、曲洋來訪,於城中找到非非,拿劍恐嚇她不許再來衡山。
第四日、練劍。
第五日、練劍……
第三十七日、非非拉著曲洋來說我不是,我二話不說挺劍便刺,曲洋護姪女,一爪即折斷
我劍。若是非非能學得曲洋真傳,或許就不會死了。
第七十九日、曲洋至,與爹一齊來問我究竟發生何事。
我答道:「正邪不兩立。」
眼角看見非非藏在松樹後,一劍往樹幹擲出,眾人大驚失色,爹責備我。
第一百五十一日、曲洋又至,衡山遍地找不到非非的蹤影。
第五百三十三日、曲洋至,練劍。
後記:
警告:以下的文字與正文完全無關。
我今日想溫柔地灌輸給各位一個想法。
那就是「令狐沖」是「林朝英」的傳人。
令狐沖最強的武功是獨孤九劍,大家都知道是由風清揚所傳授。
可是風清揚怎麼學會獨孤九劍?
1.有石刻或是秘笈。
2.獨孤求敗有傳人,逐代傳授。
當初若是有石刻,神雕是故意不給楊過看嗎?
因為楊過水平比較高,所以神雕因材施教,從玄鐵重劍開始傳授?
而且神雕應該是獨孤求敗中年以後的夥伴,陪獨孤求敗練這玄鐵劍招,一世徒留劍塚,要
不然直接給楊過看這石刻或秘笈豈不是事半功倍。
假設有秘笈紙本,「九陰真經」江湖中人都已經搶破頭,獨孤九劍沒人要?
所以基本上秘笈與石刻可能性不大。
我們來討論獨孤求敗的傳人。
金庸世界中除了風清揚外,便是楊過。
楊過所學很雜,最基礎的莫過於玉女心經,一人使玉女劍法,一人使全真劍法,與任何高
手對陣的結果都是兩個字「不敗」。
同時,華山劍法中不知為何有個只傳女子的劍法「玉女劍十九式」。
笑傲江湖原文:
令狐沖和岳靈珊以及其他幾個師兄妹同看師父、師娘拆解這套劍法。
師父連使各家各派的不同劍法進攻,師娘始終以這「玉女劍十九式」招架。
一十九式玉女劍,居然和十餘門劍法的數百招高明劍招鬥了個旗鼓相當。
當時眾弟子瞧得神馳目眩,大為驚歎,岳靈珊便央著母親要學。
岳夫人道:「你年紀還小,一來功力不夠,二來這套劍法太過傷腦勞神,總得到了二十歲
再學。再說,這劍法專為克制別派劍招之用,如果單是由本門師兄妹跟你拆招,練來練去
,變成專門克制華山劍法了。沖兒的雜學很多,記得許多外家劍法,等他將來跟你拆招習
練罷。」
「專為克制別派劍招之用……」
「專為克制別派劍招之用……」
「專為克制別派劍招之用……」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玉女劍十九式竟能克制別派的劍招?
華山派女弟子也就寧中則與岳靈姍會使。
不知道為啥就沒男的學,連劍宗大佬「封不平」也不會,我倒是蠻想看看這「玉女劍十九
式」跟「獨孤九劍」對決看看。
另外,任我行曾說華山派就寧女俠與風清揚還有點份量。
他是曾吃了兩人的鱉嗎?
不過就任我行當初闖蕩江湖的年紀來看,應該是寧中則他娘。
寧中則他娘,年紀應該與風清揚差不多。
劍宗氣宗相爭……風清揚裝死……君子劍岳不群把走寧中則……我總覺得聞到了NTR的味
道。
或者風清揚跟武三通一樣,喜歡上了自己撫養長大義女何沅君。
風清揚朗聲笑道:「寧兒,讓師伯來交交你一套男女雙修的內功。」
風清揚咬牙長嘯:「岳不群你與寧兒,好好好……老朽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世事。」
話甫說完,一代大師黯然離去。
對不起,我嚴重腦洞大開和跑題。
說到哪?
嗯,玉女劍法與玉女十九式應該同屬一個脈絡。
楊過最後應該是達到「無劍勝有劍」的境界了。
不過即便楊過無劍勝有劍再強,應該都沒辦法直接傳授下一代這無劍勝有劍,內力也不可
能有他半甲子的修為。
所以他在原有的玉女劍法上加上了他對獨孤劍招的想法。
所以楊過、或說是古墓派傳人與華山派的關係密切。
或說華山派弟子因緣際會勾搭上了古墓派弟子。
正所謂:緣,妙不可言。
我為何會說是緣呢?
另一華山派與古墓派相關連的佐證:「葵花寶典」
相信有很多人想罵,哇咧個去,葵花寶典是朝廷某個死太監創的好嗎!
別急,且聽我娓娓道來。
史實中,全真郝大通是華山派的開山始祖。
史實中,邱處機是個閹人,確實有在朝為官過,朝代為「元」,更是日後太監供奉的祖
師爺。
《清稗類鈔》記載,「俗稱正月十九為燕九,亦稱閹九,又稱會神仙。前數日,遊人已多
,而閹人火,以元代丘處機乃自宮也。」
第一版笑傲江湖說明葵花寶典為一對夫婦所創, (後來整段改成朝廷太監所著)
其中「葵」暗指王重陽,「花」暗指林朝英(典故為魯迅的朝花夕拾)。
金庸舉家從蘇州搬到香港,而後曾在明報中大肆譴責共產黨,所以拿葵花寶典隱射魯迅,
暗諷共產黨掌權者都是一群陰陽人爛屁股。
沒辦法,那時亂嘛!
咳咳……華山派氣宗最強的是「紫霞神功」。
然而很多細節都在金庸先生無限修書的同時刪減了。
第一版笑傲江湖寫得是:「紫霞秘笈,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
神雕俠侶摘錄:……白髮白眉的老道,滿臉紫氣,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廣寧子「郝大通」

當岳不群聽見令狐沖講林家遺言時,提及辟邪劍譜所在時,激動得混身是汗,因為葵花寶
典是過去華山派失傳的秘笈。
第一版辟邪劍譜在林家老宅的向日巷,後來修為朝陽巷。向日為葵,所以岳不群一聽到,
就想重整華山氣宗積弱不振的頹勢。
然而為何葵花寶典從好好的雙修玉女心經,變成切丁丁的武功呢?
玉女心經:第一階段先練古墓派的基本內功包括天羅地網勢、美女拳法等。
第二階段後在練全真教的心法口訣。
第三階段除了需兩人對練之外,要注意練功時全身熱氣蒸騰,須揀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
服暢開而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否則轉而鬱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
身。
玉女心經單數行功是「陰進」,雙數為「陽退」。楊過練的是「陽退」功夫,隨時可以休
止,小龍女練的「陰進」。
此外練玉女心經的人必須去掉七情六慾,赤裸練功不能有任何邪念,練「陰進」的那一邊
還不能隨時停止練功。
不是我想說,練玉女心經超麻煩的。
然而更麻煩的是第一階段需練古墓派的基本心法。
所以後人發現切丁丁之後,能在陰進與陽退取得平衡,一個人能夠勉強練這畸形的玉女心
經。
既有黃蓉在九陰真經暗藏速成的功法,楊逍當初從殘缺的北冥神功練成的吸星大法,這會
也讓玉女心經變成不三不四的葵花寶典。
笑傲江湖原文,還有一重要證據顯示辟邪劍譜=玉女十九式
林平之道:「這就來啦,你再支持一會兒,我得把辟邪劍法使全了,好讓他看個明白。余
矮子跟我們原沒怨仇,一切都是為了這『辟邪劍法』,總得讓他把這套劍法有頭有尾的看
個分明,你說是不是?」
他慢條斯理的說話,顯然不是說給妻子聽,而是在對余滄海說,還怕對方不明白,又加了
一句:「余矮子,你說是不是?」
他身法美妙,一劍一指,極盡優雅,神態之中,竟大有華山派女弟子所學「玉女劍十九式
」的風姿,只是帶著三分陰森森的邪氣。
結論:
令狐沖的師父是風清揚。
風清揚是楊過的後人。
楊過的父親是楊康。
楊康的父親是楊鐵心。
楊鐵心是楊再興的後人……
……對不起,我打錯了。
楊過的師父是小龍女。
小龍女是林朝英的傳人。
所以林朝英就是令狐沖的祖師爺。
感謝各位,接受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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