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HP/哈德] 我如何愛你 (3) 微限

作者: lovecherie (熊熊)   2023-04-10 20:47:50
Harry透過請求與荷蘭魔法部部長會面,省去了準備入境文件所需的等待期間。這位部長
儘管令人望而生畏,人卻很親切,而且依然很感謝Harry在兩年前救了他的孫女。他似乎
很高興為Harry打電話給麻瓜首相並安排好事情。豁免權在手,Harry和Draco唯一要做的
就是在民事登記處排隊。
「但是——這真的合法嗎?對麻瓜來說?」Draco每五分鐘就問一次,每次Harry回答是的
時候,他又會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你愛我。」Harry在第五次之後輕聲說,在他們面前只剩下一對情侶了。
Draco臉色發白,雙唇抿在一起。他刻意直視前方,給了Harry一個輕微的、生硬的點頭,
在Harry鬆了口氣地握了握他的手後,他牢牢回握作為回應。
「你可以改變主意。」當只有他們的時候,Draco說。
「我不想。」Harry說。「我也愛你。」
Harry感覺到Draco畏縮的後退,轉過頭看向他,卻發現Draco的表情絲毫沒有動搖。辦公
室的門打開,有人叫了他們的名字。Draco深吸一口氣,大步帶路,他緊握Harry的手微濕
但堅定。
他們沒有戒指;Harry沒想到那麼遠。後來,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性器因激烈的性事而疲
軟,全身慵懶得完全不想動,他說:「我們可以買任何你想要的款式。」
「不,」Draco停頓後說,溫柔而深思地撫摸Harry的頭髮。「反正就算買了,我們值班時
都必須將它們取下。再說,戴戒指只會妨礙我的社交生活,而如果你最好的表現是這種程
度,」他帶著傲慢的微笑,側眼掃過Harry的身體說:「那我真的會很需要。」
當Harry低吼時,他大笑,任由Harry碰觸他,他們都沒有Harry想的那麼欲振乏力。
「Draco,」Harry在他上方喘息,感覺自己快要到了,「我愛——」
Draco伸手掩住Harry的嘴,並在Harry停下時望向他。他什麼也沒說,但他的眼睛拼命地
懇求著Harry。心疼痛著,Harry點頭。慢慢地,Draco開始用臀部向上律動。他終於挪開
手並抓住Harry的臀部不讓他動。目光仍鎖著對方,他旋轉著搖晃自己的臀部,動作流暢
地用Harry的陰莖操幹自己,直到Harry想著如果他再不能挺動他會死。
「為什麼?」Harry後來問他。
「我不知道,」Draco說,「但是——」
他吻了Harry。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在酒店的白色大床上做愛,每一次都像第一次,和之後
的每一次一樣好:擁有Draco,以及被他擁有。
回到英國,Harry帶著發現新事物的沾沾自喜走進他們的婚姻。他喜愛每一個他新發掘的
、關於Draco的瑣事:他在睡了一夜好覺後會帶著起床氣在屋裡晃來晃去一個小時,但在
醫院連續值班時只需小憩兩個小時就能回到完全警覺的狀態;每當他們有機會一起醒來時
,他對Harry緩慢綻開的微笑;他的各種貼心舉動,像是當他必須在Harry起床前去上班時
,會先為Harry泡好一壺茶;在市場採買時會記得拿起Harry最愛的洋芋片;在Harry睡的
那一側所施的涼爽咒語。婚姻讓構成他們友誼的複雜邊緣像一幅永無止境的拼圖般擴展,
給Harry空間發現並歸類那些若非親密的朝夕相處,他甚至不知道要尋找的,荒謬、極端
或無足輕重的事情。
Draco讓他累積這些細微的發現,回答Harry問的每一個問題——關於他的想法和習慣,他
大多給予得大方,如同他在床上一樣。當Harry問起時,他解釋;他施咒讓床幔的顏色與
羽絨被套相襯,因為如果不這樣,他就睡不著;從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喝牛奶,他就很討
厭它,他想是因為口感的關係。他坦言他把植物養在臥室裡,是因為若不這麼做它們會死
掉,但他還是忍不住買下它們;他認為香檳嚐起來像碳酸小便,所以絕不去碰,但他喜愛
紅葡萄酒,無論價格如何。Harry隨意使用無杖魔法激起Draco好勝心的同時,也讓他興奮
不已——婚後大約六個月的某個深夜,Harry偶然發現了這一點,在他動指點燃Draco收集
的、名字古怪的蠟燭時,卻被使勁按跪在地,他大笑著,然後立即被騎上。
「你再炫耀你的天賦,就等著被我操到屁股裡塞滿我的精液。」Draco喘著粗氣,彷彿這
是一種威脅,一隻手充滿占有欲地按著Harry的喉部操幹他,房間裡充滿了濃烈的香氣,
像是「甜美的金銀花星光」、「仲夏之妖精合唱」與「你過早醒來的夢」。
Harry愛他所發掘的一切,他愛Draco,覺得Draco看見了真正的自己。他珍惜Ron和
Hermione的忠誠,但有時會為讓他們盲目相信他的善良而感到內疚。Draco看見Harry的善
良是他一點一點拼湊而來,甚至有時不得不拼命緊握住的;Draco在看見他的善良的同時
,也看見Harry生命中破敗而醜陋的污點,而兩者他都願意接納。每當Harry的案子出問題
時,不用別人告訴他,他似乎總是知道狀況不對,並且知道如何處理在Harry血管中因此
而沸騰的洶湧魔法,無論這意味著耐心傾聽Harry怒氣沖沖地抱怨他的工作,或是眼也不
眨地修復破碎的窗戶,或是脫光他們的衣服,並將自己獻給Harry,讓他把挫敗感宣洩在
他身上。
從這件事上,Harry不僅了解到Draco的體貼,還從他身上學到如何讓他所給予的安慰更貼
近他人的需要而非自己的。當Draco失去病人或從惡夢中驚醒時,Harry會安靜地聽他說,
並結合他對Draco的了解,以成為Draco需要的任何東西。
Draco教會他愛可以是這樣的,而這讓婚姻的日常點點滴滴都感覺不可思議,就像看著黑
夜中綻放的花朵緩緩展開花瓣一樣。一樣簡單,一樣容易。
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如此。一位認出他們填寫文件的荷蘭爆竹走漏了風聲,從他們踏回英國
的那一刻起,媒體就在他們周圍肆虐;Ron和Hermione感覺被Harry背叛,讓他不得不忍受
他們整整一個月的沉默,以及那之後的好幾個月在他們身邊都如履薄冰;Draco在告訴他
的父母後萎靡不振地回到Harry的住處,而且每當他認出他們的雕鴞在窗戶上敲擊時,就
會好幾天都陷入乖戾的情緒中。
他們友誼中所有簡單易懂的界限都消失了,他們在愚蠢的爭吵中尋求熟悉感,並且經常惡
意地挑釁對方,為了一些對Harry而言根本不重要的事情:魔法部的募款晚會邀請,他們
應該自己煮、外食或叫外送。Harry束手無策,他確信這些衝突背後有更深的含義,卻不
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停止。每當他問起原因,只會被激怒而掀起另一場爭吵。
我們塑造了彼此,Harry想著,感到安心。試著讓自己安心。
他盡可能地專注於那些很快變得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事情。那些偶然而美好的時刻,
就像大自然為他設計的快樂小怪癖——每當Harry回首,規模都如此之大,他納悶自己是
如何度過這些時光,卻不明白它們有多重要:烤麵包上的雞蛋,溫暖的裸足在餐桌下碰觸
;正午時Draco枕在Harry膝上,Harry的手指緩慢地梳過他的髮,而他就這麼睡著了;
Draco第一次在Harry洗碗時把自己貼在Harry的背上,只為將他轉過身,伴隨著廣播裡經
典爵士樂的聲音,開始在廚房中央慢慢搖擺。
這些都是讓他在每次爭吵後,能夠振作起來的原因。他和Draco用性事築起爭執之間的橋
樑,而那些性事的美好從未減少半分。他從未停止想要觸碰Draco。這多少有些幫助,因
為他總不可能每次需要指引正確道路的箭頭時,就死一次。他甚至不確定如果他真的這麼
做了,是否有機會再次回來。
所以Harry等待,就像他感覺到Draco也在等待一樣。他不知道他們在等待什麼,但有時這
是你唯一能做的事,無論你有多不耐煩。
這連Harry都知道。
*
在他們其中一人傷害另一人之前,用性事來結束爭吵成了一個壞習慣。有時,Harry認為
性事比咒語傷他更深,他們之間強烈的、憤怒的需要感覺就像他們幾年前放下的一切。
在Harry最糟糕的日子裡,我們塑造了彼此成了我們阻礙了對方。在那些日子裡,他恨
Draco當初愛上他,恨他曾將他的感情展現出來。在那些日子裡,Harry恨自己仍然愛他,
恨自己曾以為他也能獲得幸福快樂的結局。
畢竟,他從未真正被承諾過一個。
他們的一週年紀念日讓一切惡化到了極點。Harry竭盡所能地避免爭吵,當衝突無可避免
地爆發時他感到驚恐,更為衝突本身震驚——起因是如此荒謬而毫無道理,但他們卻為此
吵得天翻地覆,關於和Harry一起工作的正氣師們。之後,Draco從Harry的膝上抬起頭,
抹去嘴角的精液,然後癱倒在自己的枕頭上。他用手臂蓋住眼睛。
「如果你想,你可以改變主意。」他說,所有他才讓Harry分心不去感受的苦澀忿恨又再
次湧上,充斥著Harry全身。
「你也可以。」Harry咆哮,然後補上一句:「你不是我該死的人質,Draco,如果你一直
試圖在這段婚姻中犧牲自己,總有一天我會隨你。」然後起身穿衣服。
晚餐的氣氛很緊張。Draco對Blaise和Pansy的態度戲謔卻疏遠,對Ron和Hermione禮貌而
疏離,對Harry刻意地冷淡,在他不忙著冷嘲熱諷時。他穿著Harry送他的凡賽斯,一套寶
藍色的修身西裝,打著藍黑相間的領帶,看起來美麗而遙不可及。晚餐時他慵懶地把玩著
領帶,手指撫過絲綢,嘴角勾著惱人的笑容,好似要提醒Harry他們那天早上用那條領帶
玩的遊戲。沒有說出「是你要我做的,你他媽的混蛋」,Harry點了第三杯威士忌,又點
了第四杯,然後堅持所有人餐後到他們家喝一杯。
「我們不能待太久。」他們一到,Hermione就說,與Ron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真高興妳這麼直接。」Harry咕噥道,然後走向酒櫃。
「好吧,」Pansy說,「你們兩個怎麼了?你們表現得像你們——」
Harry手裡的酒瓶爆炸了。被琴酒浸透的Harry盯著手掌上兩道深長的、不規則的傷口滲出
的血,對它們可能引起的任何疼痛都麻木了。他拉出他能看到的玻璃碎片,小心地把它們
放在一旁,說了聲抱歉後就離開客廳去清理。
在廚房裡,他打開冷水龍頭,把手伸到下方讓水流過。從客廳傳來刻意壓低卻不甚成功的
談話聲,而後減弱,又再次大聲起來。Harry應該感到醉了,卻遺憾地意識到他從來沒有
這麼清醒過。
「嘿。」Ron緩步走進來,拉出一張高腳椅。「需要幫忙嗎?」
這是一個反問句——他已經坐下了。Harry沒有轉身。他看著水流減緩血液湧出,看著一
縷縷鮮血化作絲帶被水沖走。
「Draco不信任我。」他說,然後眨了眨眼,更用力地盯著他的手,想知道剛剛那句話是
從哪裡冒出來的。
「是啊。」Ron說,聽起來很鬱悶。「我不為此嫉妒你。嗯,或其他任何地方,就算我喜
歡男的,我懷疑Malfoy會是我喜歡的類型。泥水池連隊那個新的打擊手,也許吧。」他帶
著深思熟慮的神情補充:「Blaise看起也不錯。我大概會喜歡肌肉發達的類型。」
Harry又眨了眨眼。他關上水龍頭,從流理台上拿來茶巾按在掌心,然後轉身。「因為你
自己練不出肌肉?」
「Draco愛你。」Ron說,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
「你和Hermione不會——」
「怎麼,有時候想殺死對方?」 Ron笑出了聲。「你心裡清楚。」
「我本來要說『懷疑對方』。」
「天哪,老弟。我們當然會。不能指望和某人在一起一輩子,卻不曾有過那種感覺。我們
只是有十年的時間來學習如何低調地處理這件事。」Ron沉默了片刻。「你有問過自己,
為什麼他可能不信任你?」
「你認為我做了什麼贏得他的不信任?」 Harry不可置信地問。
「我認為在跑去和一個你只滾床滾了兩週的人結婚之前,先把類似的問題解決掉可能會是
比較聰明的做法。」
「我當時就知道了,」Harry說,靠在流理台上。「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唯一。現在仍是。
他就是不能……」
「嗯?」Ron揚起眉毛等待著,Harry摸索著那句話的結尾。
「他就是不能讓自己相信他是。」他最後說。
「該死,Harry,除了你,還有誰可以?」
Harry當作沒聽到這句話。「他會因為愚蠢的事情而吵架,而不是跟我談說——他有多討
厭我的工作,或者我們出現在公共場合是否會被圍攻,或者我會為了辦公室裡那個性感的
新正氣師,厭倦並離開他——」
「靠!告訴我你沒有在你的丈夫Draco Malfoy面前說某個新來的傢伙性感,你他媽的白痴
。」Ron 說,翻了個白眼。
「是他先問我,我才開始描述他的長相!」Harry說,壓下的怒火又冒了上來。他的手開
始刺痛,原本乾淨的白色茶巾浸濕成紅色。他轉回水槽,再次用水流沖洗傷口,主要是為
了不用看到Ron的表情。「我只提到『高大的金髮男子』,爭執就偏了方向,是,我懂這
代表什麼意思,但他是我這整個該死的、災難性的一生中,唯一的摯愛!我像笨蛋一樣愛
著他,愛到我會為他殺人、為他去死,如果他要我把自己弄瞎,好讓我再也看不見另一個
高大的金髮男子,我可能他媽的會去做的那種程度的愛!但他說如果我離開他也沒關係,
講得好像他可以接受這件事,在我們結婚一年後,他吐出的氣息都還有我射在他嘴裡的味
道,好像他不是在折磨我而且—— 」
「嘿。」Ron說,低沉而嚴肅。Harry沒受傷的另一隻手緊抓檯面的邊緣,他氣喘吁吁,憤
怒又害怕,他將目光聚焦在流入水槽的血——看著它們被水沖走,一次又一次地。他聽到
高腳椅摩擦地板的聲音,片刻之後,Ron站在他身邊。「對大多數人來說,這不是一蹴可
幾的事情,就算你再怎麼希望它是——也許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我們其他人需要時間。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就百分之百確定是Hermione了,但是,嗯。我們婚後有好幾年,我
都很害怕,怕我是在……我不知道,做夢吧。怕我總有一天會失去她。怕這一切都是暫時
的。」
「這麼強烈的感情怎麼可能是暫時的?」Harry問道。
「對Draco這樣的人來說,那怎麼可能不是?」Ron說。「你們經歷過的事情比多數人都多
上幾倍不止,Harry,我現在知道你的天性就是……跳。但這是他的嗎?」
Ron的目光沉重地凝在他的側臉,Harry想執拗地回答「是」。畢竟,在Harry表達他渴望
的同一天晚上,Draco就邀請他過去。是他把Harry一起拉進了登記處的辦公室。但這些都
不是他的主意。這是一個令人作嘔的領悟。Harry搖了搖頭。
「在某些時候你必須接受,即使這份感情是暫時的,」Ron說,「重要的是你現在擁有的
東西。所以你們兩個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那又怎樣。Draco的問題清單比他的家系還長
,難怪他會為了愚蠢的事情和你吵架,問題是你為什麼還要反擊,如果你認為這些事情這
麼……」Ron的聲音變小了,Harry吐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 就在他這麼說的同時,Harry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實性。「也許——」
「你他媽的為什麼,」Ron像是被掐住似的說:「就是不治癒那個?」
Harry瞥了他一眼,看到Ron的目光落在Harry的手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上面覆蓋著錯
綜複雜的雀斑。當他們一起去喝酒時,Harry喜歡在腦中實際把它們連起來娛樂自己;他
曾在Ron的右臉頰上發現了蝸牛和狗,有一次還發現了鷹馬,但因為他永遠無法重現這個
圖案,他認為那是他在醉酒的創造力爆發中想像出來的。
Ron仍然對著Harry的手眨眼。流水下,血一流到水槽表面就被帶走,傷口看起來確實很可
怕——從他手掌柔軟的肌肉層中切開,邊緣參差不齊——而且開始感覺比看起來要糟糕得
多。
「Draco會處理。」Harry說。Ron盯著他看,所以Harry聳了聳肩解釋:「你知道我對治癒
咒語不是很在行,所以一般的傷口我都交給他處理。他的技術很好,從不留疤痕。」
搖了搖頭,Ron張了好幾次口,停頓了同樣多次,好像他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道從哪裡
開始。最後,他說:「你他媽的腦殘。」
「什麼?」
「如果你為Draco Malfoy陷得這麼深,沒有他允許你甚至不會治癒自己,你怎能聲稱擔心
你們的關係?」
「與他相比,我比較常在上面。(註)」Harry心不在焉地說,忖度著。
「我一直告訴你,我不想知道任何細節,關於你的——」Ron氣惱地哼了聲,搖搖頭。「
那些傷口真的很糟糕,Harry,你——」
「有多糟?」Draco說著,人已經大步走進廚房。他脫掉了外套,將硬挺的黑色襯衫袖子
挽到手肘。他用其中一肘把Ron推開——「對不起,Weasley,但是走開。」——並佔據了
他的位置。Ron後退,喃喃自語,Draco看著Harry扔進水槽裡的、被血浸染的茶巾,然後
伸出一隻期待的手,手掌朝上。
Harry將手腕放上去。Draco嘆了口氣,皺起眉頭。他把手伸進Harry的夾克裡,從他胸口
的皮套中抽出Harry的魔杖,當Harry驚訝地吸了口氣時,他分神地對Harry蹙眉。
「Hermione離開了,說她會在家裡等你。」Draco對Ron說,埋首專注在Harry的手上。「
幫我個忙,在你離開之前把我的工具包拿來。在壁爐的左邊。」
「Malfoy——」
「她處理好了。」Draco厲聲說,「同樣的話我不需要再從你這裡聽一次——永遠,尤其
是當Harry在流血的時候。把我該死的工具包拿來,然後回家。謝謝你。」
Harry越過Draco頭髮反射的微光,對上Ron惱怒的眼神,然後微弱地聳了聳肩。Ron嘆了口
氣,大步走出廚房。Draco抬眼看向Harry,吹掉額頭上的瀏海,然後一言不發地引導
Harry和他一起坐在桌子旁。當Ron帶著他的包回來時,他正好完成關於Harry手部損傷的
診斷咒語,他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他又說了一遍。「現在走開。」
「你們兩個是為對方而生的,你們知道的,對吧?」Ron咕噥道,大步退了出去。
「是啊,」Harry說,目光落在Draco身上。「至少我知道。」
Draco的臉頰染上了粉色,他在座位上動了動。他瞥了Harry一眼。Harry看到他的臉時大
吃一驚,他的眼睛佈滿血絲,眼眶有點紅了。他尖尖的鼻子尖端是粉紅色的。
「那是我的魔杖。」Harry低聲說。Draco哼了一聲,手中的動作不曾停頓過。他隨意使用
Harry的魔杖似乎與Ron問的問題有關——他們之間怎麼會有懷疑,當這種親密關係被認為
是理所當然的時候。「你以前從來沒有用過。」
「不是每個人都會四處去搶別人的魔杖。」Draco說,瞇起眼睛看著Harry的手。「但我的
在沙發上,而這個不能等。」
Harry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問:「你站在那裡聽了多久?」當Draco的麻醉咒語開始在暴露
的神經中蔓延時,他吃痛地抽了口氣。他們在開始生效之前總是有點燒灼感,但通常不會
那麼嚴重,除非Draco對他特別生氣。
「我是你一生的摯愛。」Draco低聲說,一隻手從他的包裡掏出一塊醫用紗布。他把它壓
在Harry的手掌上說:「拿著那個。」然後轉身從包裡翻找別的東西。
Harry咬緊牙關,對紗布施壓。「和?」
「和——」Draco的嘴唇抿緊了;他掏出四個細長的藥瓶,其中三個巧妙地夾在指間,一
個用拇指握在他的手掌上——一種血液再生藥水,Harry想,當Draco拉出軟木塞並遞過去
時,他接過並喝下它。Draco等到小瓶空了,然後遞給Harry另一個,再次示意Harry的手
。在Harry吞下第二瓶魔藥時,他拿掉紗布,再次拿起Harry的魔杖,然後說:「和——幹
,Harry,我不知道。」
「你不相信。」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Draco說,他抬眼,雙眸閃著憤怒的火光。他畏縮了一下,再
次低下頭,彷彿與Harry目光接觸很痛苦,然後緩慢而有節制地吐出一口氣,將一些溫暖
的東西滴到Harry的手上。「我花了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去欣然相信一些可怕的事情,並且
願意放棄——」Harry魔杖尖端流出的一縷縷朦朧的粉紅色魔法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
「——任何其他我可能渴望的東西,因為在戰爭結束時,我應該會得到更好的事物。我他
媽是個食死徒,Harry。」
「曾經是。」Harry說,面露不悅。
Draco咕噥了些什麼,將Harry整隻手包裹在粉紅色的薄霧中,然後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在他們的小廚房裡踱來踱去,然後伸出他的前臂。「曾經是,對,但現在也是,並且
永遠都是!只因為你不想讓我談論它,並不會讓它變得無關緊要!」
Harry向後仰。「我不是說你不能……」他舔了舔唇,心臟在耳邊咆哮,並強迫自己看。
多年來,Draco的黑魔標記已經褪色到比他的皮膚更深的幾個色調。Harry仔細地看著它,
模糊的線條勾勒出盤踞的蛇身,如果他瞇起眼睛,可以看到一點頭骨。他已經好些年沒有
去想它,除了Draco為此感到羞愧,或者Harry可能需要為此為他辯護之外。也許是他不願
去想。
他圍繞著你塑造了自己,Harry想,思考著Draco有多少部分是他擔心Harry沒有看到的。
Harry抬眼。
「好。我知道了。」
Draco吐了口氣,給Harry一個明確的點頭。「好。」他再次坐下,好一會兒似乎在整理思
緒。「是。所以。我。嗯。你知道我的感受。而我夠聰明,懂得把握機會;在救了你的命
讓你對我產生感情之後,我沒打算拒絕你。」他說,對著Harry的手冷笑。「儘管承認可
能令人不快,但Weasley沒說錯。不是每個人都能就這麼——接受他們得到的好運。尤其
是我們這些不值得——還沒有贏得它的人。我他媽的和你結婚就為了證明我有多麼……剩
下的部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Harry坐著思考了一會兒,同時Draco輕輕地搖晃自己,然後把Harry的手拉得更近一點。
「你在學校時不是這樣的。」Harry最後說,Draco嗤之以鼻。
「我變了很多。我長大了。」
「我知道。」Harry說。「這就是我要說的。」
Draco咬唇,沈默地處理完Harry的手,然後將它用繃帶包住,再把他的手推開,將另一個
藥瓶朝他的方向滾過桌面。「這個有助於肌肉修復。早上起來會疼。」他警告,整個人重
重地靠回椅子上。
Harry喝下魔藥,舔了舔嘴唇上濃郁的甜味。他把空瓶子遞給Draco說:「你沒有救我的命
。」
「你說什麼?」 Draco揚起眉毛。
「我是說。」 Harry揮了揮他沒受傷的手。「是,但是——我選擇了回來。為你。」
「這個我得聽聽。」
「你真的想嗎?」
Draco猶豫了,當他抬眼看向Harry時,他的雙眸充滿感激。「可能不想……還不想。」
Harry點點頭。「你需要多久時間?」他問。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問這個。「直到你
能讓我……告訴你事情。或是——相信我告訴你的事情。只是因為我不想繼續為荒謬的事
情爭吵,」當Draco張開嘴時他衝口而出:「我不想再聽到你說我可以離開你,與你分開
不是選項——」
「對我來說也不是。」Draco屏息道。「我可以停止那樣做。」他再度起身,這次猛撲向
前,跪在Harry雙腿之間。他把雙手放在Harry的大腿上,上下摩擦著褲子的布料。「我變
得……我看著你,看著我們,而這是如此……我變得……我會讓自己停下來。」他保證。
「而且——我會告訴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能夠相信你想告訴我的事情。」
「Draco——」
「讓我擁有你的時間比我沒有的時候更久。」Draco說。他的聲音激動,他的手溫暖地放
在Harry的腿上,他的目光堅定地凝視著Harry的臉。「到時候,我會相信你說的任何關於
我的事。」
Harry不知道Draco的時間線是從他們在摩金夫人的店相識到他們的初吻之間的十五年所構
成,還是只有他們成為朋友之後的那幾年。但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做到了Harry所要求的
一切,而他這麼做所背負的沉重壓力僅表現在促使他們爭吵的挫敗感上。Harry意識到他
給Draco呼吸的空間是多麼狹小,他的胸口一緊,痛得無法呼吸。
「今晚我想幹你,」他說,因為他確實想這麼做,因為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說的。「慢慢
的。」
Draco渾身顫慄,他將手指探進Harry的長褲裡。他的額頭抵在Harry的大腿上,吐了口氣
,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來注視著Harry逐漸脹大的性器。他湊近,輕輕地用嘴唇含著它
,他的氣息穿過布料,又熱又濕。Harry把雙腿張得更開一些,Draco用牙齒在Harry的褲
襠上施加一點壓力,然後拉回身子再次抬起視線。
「那我就騎在你身上,」他說,聲音低沉而粗啞。「如你所願,慢慢來。你的手不應該承
受任何重量。」
Harry默默地點點頭,看著Draco站起身。允許Draco把他拉起來。
「帶我上床去,Harry,」Draco說,然後吻了他。「讓我看看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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