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AO3網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
授權：Of course; thank you for asking!
freely, as men strive for right
作者：bixgirl1
標題出處：https://andrea52176.pixnet.net/blog/post/80602069
配對：Draco Malfoy/Harry Potter
注意：互攻有，介意者慎入。
這是我第一次翻譯英文小說，如果有語句不通順的地方，請多包涵。
自由地，如同人們為爭取權利而戰
摘要
Harry怎麼能夠愛Draco Malfoy這樣的男人？
要是Draco願意讓他細數所有他能愛他的方式就好了。
（有時候，幸福快樂的到來遠比你預期得更久。）
現在：
這些質問第一次被提出來，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年，從那時起這就成了每年的例行問答—
—而他們帶來的難堪未曾減少半分。
無一例外地，至少一名記者會對著他們大喊，彷彿同樣的問題不曾被問過。彷彿Harry不
曾在無數場合中咆哮著要他們滾蛋，配上明顯的中指，連續十二年。
Harry現在已能預期到它們的出現，但在讀完標題後，他仍無法阻止自己捏碎手中的報紙
。他無法一直看著它，他不曾見過任何類似的報導；那些八卦記者從來只會間接提及
Harry的憤怒與粗口，並令人失望地避開那些朝他們丟去的冷嘲熱諷。
你和Harry Potter在一起做什麼？他們喜歡高聲叫嚷。他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
嘛，因為我喜歡大屌啊。Draco所有慵懶的回應中，這是Harry最愛的一個——同時也是最
初的回答。不是每個人都能為他這樣的大屌深喉嚨。
他說這話的那晚他們喝了便宜的酒，像瘋子一樣大笑，並難得地大開著窗戶做愛來慶祝他
們的兩週年紀念日，好讓Draco可以向任何偷聽的人證明自己是一個誠實的人。
早餐時，他們被狗仔隊追上，那些記者要求從Harry身上得到答案，接著又再次質問Draco
，然而，Draco臉上自負的笑容已經消失了。為什麼？Harry，你怎麼能夠愛他這樣的男人
？Draco！Draco！他怎麼能夠愛你這樣的男人？
這是侮辱。是犯規。然而Draco從未讓Harry回應過；更確切地說，他們的約定限制了他回
答的願望——Draco無言的警告，當他瞥向Harry的臉時，咬在齒間的嘴唇。確信人們會從
他的沉默讀到一些並不存在的東西，每次聽到這個問題，Harry都想澈底澄清。
他怎麼能夠愛Draco Malfoy這樣的男人？
從梅林到基督。要是Draco願意讓他細數所有他能愛他的方式就好了。
*
過去：
在Harry第二次死亡之前，Draco至少救了Harry四次。Harry覺得諷刺的是，他的死亡恰巧
與他意識到Draco對他的感情同時發生。
他覺得自己沒有早點意識到有點白痴，儘管這似乎確實符合他們之間關係發展的進程：在
Harry第一次進入他工作的醫院之後，謹慎的、不言而喻的盟友，當時的他們都在受訓並
決心保持專業；在Harry被劃破的股動脈迫使他需要比腦震盪更親密的照顧時，他們試探
性地成了朋友，被迫在尷尬與完全沉默，和學習如何緩和彼此的互動之間做出選擇。
Harry對每一階段的理解都有些落後，他花了數週時間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直
接要求不同的治療師；而在第二次入院時，他花了幾天時間才弄清楚為什麼他對Draco生
硬的檢查做出的反應是一個輕哼，以及警告Draco在寫筆記時應該考慮到醫院冰凍般的溫
度。Draco慵懶的調侃——看來我甩不掉你了是嗎，Potter？這次是肺穿孔，是嗎？好吧
，至少那會讓你保持安靜——當Harry第三次喘著氣向他打招呼時，贏得了在他康復後小
酌的邀請；當Draco為他治療一個將所有血液都吸到頭上的詛咒時，Harry甚至沒有因為
Draco戲弄似地威脅要將他的照片賣給報紙而停頓。
儘管Harry可以在他們的友誼進程中追蹤到類似的環節，但意識到Draco愛他對他產生了不
同的衝擊——彷彿在Harry意識深處，他早已知曉。彷彿他在沒有尋找的情況下偶然領悟
整個宇宙的奧秘。那一瞬喚醒了Harry內心的某些東西，而那感覺就像喚醒了一切。
醒悟前的記憶因他匆忙奔向死亡而顯得模糊不清，但Harry確實記得，一開始，只有Ron在
那裡：他疲憊的懷抱，拖著自己沈重的身軀，漫無邊際的安慰，附近的混戰，咆哮著：「
你該死的實習生別碰他，否則我會詛咒你！你才幾歲？十六？他媽的在哪裡——」然後大
吼：「MALFOY！住手！DRACO MALFOY！」接著其他事物過濾進來：一聲叫喊，一陣布料窸
窣聲，Draco匆匆的腳步聲。Draco帶著惱怒的優雅聲調讓Harry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我不是你的狗，Weasley，而在我今天糟透的上午之後，這個最好——Potter！」他聽
到Draco說。然後有四隻手在他身上而非兩隻，Ron對Draco連珠炮似的提問驚慌失措地回
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藍色，不，黑色，或紫色，有這麼多——我不知道我沒看到！」
Ron強烈拒絕Draco要他離開房間的命令，以及當Draco用一種陌生的、克制的單調嗓
音說：「去告訴你的妻子，然後把她帶來，如果他——應該讓他的家人在他身邊。Ron。
把Hermione找來。」Ron發出的痛苦哽咽。
Draco說話的同時，Harry能感覺到他的魔法在自己周圍盤旋。消影的噼啪聲響起後，那種
感覺更強烈了。
「Potter，Oh Salazar，你到底——？我需要更多人手！有人去警告外科病房：男性患者
，26歲，被不明的詛咒火焰擊中，可能是藍色或紫色，腹部嚴重受損，胃和、和，
Salazar——胃和肝臟明顯穿孔，嚴——嚴重失血。給我一些吸血補充劑，O-Neg，現在！
天哪，」Harry聽到Draco說，「天哪。」他的聲音絲毫沒有當他巡視創傷病房而有其他人
在場時Harry預期的冷靜公正，沒有Harry在後續回診時期待的諷刺侮辱。Draco的手沒了
身為治療師的精準效率；他的手指冰涼，顫抖著貼在Harry臉上。「Potter，你能聽到我
說話嗎？Potter？天哪，哦 shit 拜託，Harry——」
其他人說話了。「幹。那是Harry Potter嗎？」
「是！」Draco憤怒地說，「但他很快就不是了，除非你那沒用的屁股立刻開始行動。你
沒看到他在大出血嗎！」
拖沓的移動和更多的聲音，其中一些人互相叫囂。Draco的魔杖尖掠過，溫暖而友好，抵
在Harry的太陽穴上，順著他的胸膛滑落，然後逐漸消失。麻痺咒語，Harry想，並試圖告
訴Draco他不需要它——所有一切早就麻木了，說真的，相當舒適和溫暖——但他開不了
口。然後熨貼在耳畔的嘴唇溫暖了他的耳殼，Draco再次低聲而緊張地說：「拜託。拜託
。Harry，拜託不要再讓我恨你，天哪，求求你，我—— 」
Draco的聲音嘶啞；他退開身。Harry強行睜開眼睛，並得以親眼見證Draco目光中的焦慮
風暴，當Draco厲聲下達命令時，他慣有的鎮定已不復存在；然後當他的主管試圖取代他
的位置時，Draco用手肘推開他的肩。
Oh，Harry想。Oh。
維持眼睛睜開是不可能的。Harry失望地闔眼，確信他看到了些什麼，卻弄不明白。一隻
手握住了他的，緊握著。Draco的手，他想。Harry想睜眼，想弄清楚他錯過了什麼，但沒
有時間。
房間裡的聲音逐漸減弱，火車駛近的汽笛聲越來越清晰。Harry緊握住手中的手，急促地
呼出最後一口氣，他的視線逐漸轉白。
再睜眼的時候，他全身上下都痛：腹部和背，腹部和腿，腹部、頭部和喉嚨。Ron坐在病
房角落裡Hermione旁邊的椅子上。他的臉和雙手還沾滿了打鬥的煙灰和污垢，染血的長袍
皺成一團覆在膝上。Hermione的頭熟悉地倚在他肩上，他的臉頰輕靠著她的頭。沒有眼鏡
Harry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他相當確定他們都睡著了。他小心地轉過頭。
Draco坐在他身邊，以一個尷尬的側身角度在Harry的枕邊休息。他閉著眼睛，即使在小憩
，他的額間皺紋不減。悲痛如書法般緊拉著他的唇瓣優雅地下傾，然後Harry明白了。回
想起——發生了什麼事，他去了什麼地方，以及他在那裡得知的一切。他呼吸一滯。他不
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怎能如此簡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沒注意到這麼大的事情。他吐氣，
疼，再吸氣，疼得更厲害。
「Malfoy？」他發出一聲低語。那也疼。
Draco猛地抬頭，眼神迅速聚焦而警戒。他搜尋般地盯著Harry看了許久，身上透出比
Harry更多的痛苦。然後Draco用力地、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傾身親吻他。這個吻似乎永
無止盡，就像Draco凝視他的眼神一樣，柔軟、顫抖著，舒服得令人難以忍受，讓Harry的
心盤旋著、盤旋著，觸及他所不知道的內心深處。Harry盡其所能地回吻，但是當Draco退
開時，他皺著臉，表情扭曲，眼裡滿盈著淚。他凝視著Harry，眨了幾下眼睛，調整自己
的表情——雖然不是很成功，但足以欺騙任何人，只是那不包括Harry，在他終於明白自
己對Draco的意義之後。
「我——」Draco舔了舔唇。「Potter，我——」他的手遲疑地懸在Harry身上，然後越過
他拿起魔杖。在診斷過程中，Harry設法不叫喊出聲，設法保持靜止不動。Draco檢查了什
麼Harry不清楚，但他注意到Draco因此皺起了臉。「來，讓我……」
他施的咒語並未減輕Harry的痛苦多少，但一種舒緩的疲憊感淹沒了他，Harry嘆了口氣。
透過垂下的睫毛，他看著Draco聳立的肩膀安定下來。
「最好的麻醉咒語會和你體內的魔藥產生矛盾反應，」Draco喃喃道，「但這應該會有所
幫助。」他擺弄了他的魔杖一會兒。轉身把它放在一邊。「你，呃。會好起來的，現在你
——你會好起來的。」他說，然後苦笑著補充：「但作為你的治療師，我想明確地建議你
找其他方法讓你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就算是你，這也太過戲劇化了。」
「Malfoy。」Harry又喊了他一聲，僵硬地張開手。Draco，他想。為什麼他們仍在使用彼
此的姓氏？
「不，別動。」Draco說，伸手握住Harry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Harry嘆了口氣，用手
指環住它。當Draco睜大眼睛，猛地吸氣時，他試圖微笑。「呃。你想要——？如果你—
—我可以派人去拿冰塊，或、或另一條毯子。」他朝Ron和Hermione的方向看了一眼，然
後輕聲地清了清嗓子。「我可以——我會——如果你想要，我會——」
「好。」Harry低語，什麼都好，然後又睡著了。
*
原本的標題太長改了篇名。這篇已經翻完了，全篇不長，26k左右。
會盡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