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撿到紅包的我發現冥婚對象的GG比我大14

作者: kumotsuki07 (雲月)   2023-02-21 15:20:23
(十四)掃地出門
  話題再拉回嚴復銘自酒店畢業前,以及兩兄弟亂倫的骨科關係正式確立,並發展為穩
定關係之前,那時候的周子洛還沒真正意義上下去領五百。他躺在趙凱傑的床上,把頭枕
在趙凱傑溫暖厚實的胸膛前。
  趙凱傑是巨乳,身材堪比消防隊員,身材當然是比作後端工程師的嚴復施要好上一大
截;可是周子洛還在想嚴復施。想著那些令他不甘心,給他添堵的諸多破事,想著婚後的
快樂太少,痛苦太多;婚姻到底可以為一個男人帶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把玩著手機,才解開對他老公的封鎖,就看見雪花般的訊息撲面而來──
  「子洛,你在哪裡?」
  「我到處找不到你。」
  「寶貝,你回來吧,這件事是我不對。」
  「我以後不會再碰我哥了,不會再讓你生氣了。」
  「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
  這到底是什麼渣男的標準PUA前搖?先傷害你,然後再給點小恩小惠,動之以情,這
合理嗎?
  我周子洛為了嫁給你,期間付出過多少沉沒成本,你嚴復施想過嗎?
  周子洛猶豫了很久,想回些什麼,卻沒有回;不,最後他回了句「吃屎吧」然後就掐
掉發亮的手機螢幕,繼續閉上眼睛休息,修復元神。
  另一頭嚴復施的嘗試並沒斷過。在他發現周子洛終於解除封鎖,自己的消息不但已經
成功發送過去之後,他老婆還親切地問候他、請他吃屎;於是他立刻撥了通電話過去。
  周子洛人還在養神,一時沒接,趙凱傑接了電話:「喂?」
  「……你到底是誰?」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在酒吧裡曾經相遇的男人。反正絕對不是
讓他去吃屎的老婆。
  趙凱傑沉吟一晌,摟了摟懷中的周子洛,端正了下心神,想到上次這傢伙是怎麼打他
臉的,隨後便說道:「這麼快就忘了我嗎?啊,抱歉,我沒跟你說明清楚,我的問題。嗨
,我是子洛的男朋友,我叫趙凱傑。」
  嚴復施隱忍住光火,咬牙切齒說道:「我老婆在哪裡?請你把電話還給我老婆。」
  「渣男,掰。」趙凱傑直接掛掉電話。
  周子洛雖然還沒醒來,可趙凱傑心裡其實已經有數了。
  ──若不是因為嚴復施不願意接受他,他現在怎麼會在自己的身邊?趙凱傑看見兩人
的訊息,心道周子洛好歹還肯餵嚴復施吃屎;自己就是喊著肚肚餓餓,想吃屎,只怕都沒
這資格呢。

  翌日,嚴復施起了一大早,還是想去醫院看哥哥,卻看見祖先廳裡有個穿著道袍的師
父,正在掃他潑婦老婆的牌位出門。
  周子洛其實也感受到這件事──有人要動他牌位。於是只來得及搖醒趙凱傑,說聲:
「我出去一趟。」就化形消失了。
  趙凱傑心裡是失落的,本想著昨天買了些材料,今天早上可以做三明治給周子洛吃。
  那人是他老公,昨晚又打電話過來,事情合該如此。床頭吵床尾合,周子洛終究還是
心軟了,選擇離開他,回到本來的家庭;趙凱傑以為是如此。
  於是誤會太多,一時解釋不清。

  鏡頭回到嚴家,復施當下制止道:「這位師父,你在幹什麼?」
  嚴母一邊叼著點燃的卡士特五號,一邊催促道:「師公,快點,不要管他。」師父加
緊速度,將拜過周子洛的供品,連同他的香爐、牌位,一起掃進黑色垃圾袋;周子洛頓時
失去現身的能力,變成飄浮於現世的孤魂野鬼。
  不成,這不成。
  嚴母跟著師父一起下電梯,到了社區的戶外公共空間。二話不說,備好燒金的爐子,
就將牌位丟進桶中。嚴母再自菸盒中擠出一支卡士特,打開Zippo防風打火機,「喀」一
聲點了火,冷眼旁觀著,看那牌位在盆中逐漸化為無用辣雞。師父在旁跳浮誇的大神,口
中有節奏韻律地唸唸有詞著:「霹靂卡霹靂拉拉,波波力娜貝倍魯多。」
  「呃啊……!」周子洛立刻感覺到渾身有如火焚般難受。嚴復施就算不知道周子洛能
有多痛苦,也知道燒他的神主這件事該有多糟,於是想衝去找警衛拿滅火器,嚴母卻抓住
他,擋住他,不讓他離開。
  「媽,為什麼!」嚴復施神情急促,他怕子洛會因此出事。
  「你老婆把我大兒子打到肋骨斷三根,進醫院開刀六個小時,你覺得這樣的媳婦我能
留在家裡嗎?」嚴母又點了一根菸,神情冷酷地說道。角色儼然已經正式轉職成「長男的
媳婦」裡的惡婆婆。
  「那是因為我跟哥……!」嚴復施實在很猶豫,他沒辦法告訴媽媽自己和親生哥哥亂
倫的事,但仍舊嘗試著解釋道:「是我們對不起子洛,子洛會生氣是有原因的。」
  「是因為你跟復銘打砲,對吧?你們是不是都沒戴套。連你媽我都還沒讓銘銘內射過
,你怎麼可以在我寶貝兒子的屁股裡射精!」
  嚴母說到這裡,情緒格外激昂,目光一厲,竟自嘴角拔出已經抽了一半的菸,抓住嚴
復施的手,就把菸頭燙在他的手背上,只聽「嘶──」地一聲,肉燒焦的味道清晰可嗅見
。戰場太過慘烈,一時間周子洛見狀都蹙了眉,想道:「這肉也烤太焦了,不好吃。」
  嚴復施緊蹙著眉,咬緊牙根忍受著,面上一陣痛苦。或許這就是上天要給他的懲罰,
畢竟他確實與哥哥做了身為兄弟,本不應該做的那些事。那又如何?至少復銘不必過來面
對媽,至少現在是自己來收這爛攤子。
  直到煙灰留在傷口中,手背上的菸疤已然起泡,嚴母還摁了摁菸蒂,將那只偌大的水
泡再次掐破,於是白色的、黃色的濃稠的膿液,夾雜著血水,沿著他的手骨流淌下來。他
全程都只咬著牙,一聲不吭。
  周子洛看著總覺得再不去醫院,要是蜂窩性組織炎,嚴復施這手怕是要廢,心下對著
前夫未免有些惻然。
  嚴母見親兒子的嘴唇因咬牙緊閉,已變得一片慘白,甚至嘴皮子都在顫抖,這才停手
,彈掉菸蒂。
  嚴復施沒有求饒,沒有道歉,只抬起汗涔涔的面,定定地看著母親,忍著痛,字句清
晰地啟齒道:「媽,我知道妳對我很失望,我也知道妳一直都愛復銘比愛我多,所以妳最
不高興的,其實是我奪走了復銘這件事。那又如何?復銘有多好,我們倆母子都知道,又
何必把他拱手讓給外頭的狐狸精?」
  「妳有多痛心,子洛對我就有多痛心,不要因為妳對我生氣,就將氣撒到子洛身上,
這真的沒有道理!有氣就衝著我出。」
  嚴母終於沒再阻止,直到嚴復施從警衛室抱來滅火器。他急急地將半罐滅火器中的粉
末都噴入燃燒的火桶中,火很快就熄滅,然而當牌位被拿出來時,上頭的紅漆、字樣,早
已黑糊糊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已經不是周子洛的牌位。只不過是一塊腐朽的木頭而已。
  見到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嚴復施憤怒得緊攢起拳頭;也不過就是握著而已。他終究
不是個家暴男,不會去吼他媽;他媽不還是因為心疼復銘,又對他失望,才會作出這一系
列行為嗎?
  那塊焦掉的已經不能被稱之為神主的東西,幾乎在嚴復施的手裡碎成粉末。他眼神裡
黯淡得簡直無光,而後說道:「媽,妳知道這將是妳這一生做過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嗎?」
  嚴母沒回答他,也沒追問他。
  嚴復施冷冷地瞟了他媽一眼,「……是妳親手將子洛趕出了這個家。妳知道的,我沒
有別的選擇了。」
  嚴母立刻反應過來,「兒子,你乖,別衝動,別繼續跟銘銘……」可是沒等嚴母說完
,嚴復施就轉身回家,拿起磁扣,嗶開大門。回家以後第一件事,打開Gatsby,站在鏡子
前面。
  「回醫院看哥的時候到了,」他旋開基佬紫色的盒蓋,將髮雕抹了些,把頭髮抓得蓬
鬆。「我得帥一點才行。不然哥會被醫院裡那個公狐狸精醫生給拐走。」他在心中如此忖
道。
  既然他已經失去子洛,那麼就是姻緣天注定;他不可以再失去復銘,否則自己這條爛
黃瓜將會變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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