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撿到紅包的我發現冥婚對象的GG比我大13

作者: kumotsuki07 (雲月)   2023-02-20 21:21:22
(十三)Dunhill
  趙凱傑曾經嘗試再聯繫那帳號,可周子洛的帳號顯示「沒有成員」,以前與他的聊天
紀錄也不見了。
  期間,他又去了一次上次去的那間酒吧,自然沒看到周子洛,但是見到了嚴復施。
  此時的復施已然開始放浪形骸,燈光昏暗的吧台邊,他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腳椅上跟
熟識的老酒保一起互尻Shots,許是已有些喝多了,看上去比平常還騷氣些。
  趙凱傑只想從嚴復施的口中得到一個回答──子洛他去哪了。
  嚴復施搖搖頭,沒回答趙凱傑的問題,大手只逕自攬過他的腰肢,將一口Shots灌入
自己的嘴裡,隨後嘴對嘴地餵給他。
  他濕潤的兩片唇瓣不但貼上他的,還像條瘋狗一樣,肆無忌憚地用靈活的舌將甜膩香
醇的酒渡入他口中,和他的舌頭兩條攪拌成一條。趙凱傑的呼吸愈發困窘,不得不讚那人
著實懂親,舌尖翻弄間,一股子酥麻感也呼之欲出,逕入腦門與四肢百骸。
  「唔嗯……呼…」
  直到他被親得一張俊臉都已然通紅,腦子裡頭暈突突的,依然游刃有餘的嚴復施才用
力地咬了他的唇瓣一口,把他的唇吮出紅艷的血色來,然後輕輕推開他的臉,拍拍他的臉
頰,笑盈盈地問:「凱傑,好不好喝?」
  這來得莫名的甜膩膩的蘭姆酒令他發昏。
  「不好喝。」趙凱傑果斷答道:「我不喜歡喝酒,你這酒鬼。」
  這樣噁心他,很明顯是在報復他上次不但接了打給周子洛的電話,還掛掉電話這件事
吧?上次被打,他沒躲掉;這次被他親,還是沒躲掉。這讓趙凱傑有點煩躁。
  剛和男人靠得太近,身上衣服已染上他的香水味,雖說肯定是沒自己的貴。
  趙凱傑很肯定對面的人只是想讓自己難堪。
  他抹抹嘴,把嘴上濕淋淋的嚴復施的唾液,還有自己嘴上流的血都抹在手背上,盡量
不讓自己受到對方這些侵略行為的影響。嚴復施銳利的目光卻直盯著他偌大的、緊撐的襠
部看。
  「你還真的是對男人有感覺。就算不是對著子洛也可以嗎?」
  因著三分酒意而有些迷離的視線,微微瞥過趙凱傑那略顯困窘的眉目,嚴復施滿意地
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唇畔沾到的酒液,還有趙凱傑的口水。「怎樣?之前有這樣親過我
老婆嗎?」
  很可恥地,身為菜狗的趙凱傑,也很想開誠佈公地回答:沒有。
  趙凱傑意識到下面確實有點撐,也許是今天穿的這件褲子太緊,沒地方放老二而已;
也可能是因為嚴復施已經跟周子洛這樣舌吻過很多次,所以技術非常純熟。
  不論如何地綠光罩頂,王冠加冕,光榮加入綠燈家族,對此,他都不但把腰打得更直
,兩條腿還站得更開、氣勢必須比情敵更Alpha。
  趙凱傑不只在心裡頭罵了聲幹,嘴裡也同時罵了聲幹:「你是有老婆的人,你到底他
媽的在酒吧裡頭幹什麼?和帥哥酒保尻Shots,還跟你老婆的男朋友接吻,你這樣對得起
你老婆嗎?」
  於是酒保懵了,圍觀看戲的人懵了,隔壁老王也懵了。
  橫豎貴圈關係比台北捷運圖還錯綜複雜。
  嚴復施微微蹙起眉頭,這讓趙凱傑有種感覺,如果這裡是錢櫃可以點歌的話,嚴復施
立刻就要插播一首「是我不夠好」。
  然後,嚴復施並沒有任何趙凱傑預期中的老婆跟人跑反應,諸如男默女淚、無語凝咽
云云,而是俐落地自褲子屁股口袋的短夾中,摸出一片嶄新的保險套,指了指自己,指了
指廁所,指了指他,期間,沒說任何話。
  趙凱傑還以為自己喝太多上頭了,這才看走眼,訥訥然問了句:「要說話的話,頂多
我們開個包廂就好,嚴兄,您拿杜蕾斯出來幹嘛?還顆粒的咧,要死。」
  「開包廂……這裡又不是Omni,開個屁包廂,你是都沒有夜生活喔?」
  嚴復施聞言「哈哈哈」地仰起腰來拍著手,笑了很久,顯然是喝多了,情緒非常高漲
,「還是你想要岡本?你知不知道岡本會破啊?你用岡本沒破過嗎?」又不知是否在挑釁
似的說道:「你想去哪裡開包廂?我們一起去MTV好不好?」
  威嚇性極大,汙辱性極強,趙凱傑連具體到底誰要當1誰要當0都沒先問清楚,雖然嚴
復施抓了頭髮,換上夜店打扮以後,痞帥痞帥的,看上去確實不錯,可趙凱傑終於還是被
嚇到以最低限速80公里地逃離現場。
  他好像頓時理解嚴復施為何會在這裡買醉;就和他想的一樣,周子洛他沒了。他就這
麼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然後消失了。
  嚴復施看上去簡直變了個人,跟上次那個對自己使出炎拳,重拳出擊的傢伙一比,那
都不是同個人了;趙凱傑忽然間憐憫起他來,他瘋了,而且有病,病得不輕,神說我們要
愛所有有病的人,因為他們除了病以外一無所有。
  趙凱傑出酒吧以後,總算得以大大地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儘管台北的空氣裡全是菸味
和汽車排放的廢氣。
  他不由得也靠在畫滿塗鴉的牆邊,點了根菸來壓壓驚。
  他抽的藍色登喜路,是他在當兵時染上的惡習,當時他的班長時常放縱想抽菸的人去
旁邊一起偷懶個五到十分鐘,他為了偷懶也去了,於是學會如何抽菸。
  出社會以後的他自當基層起就相當自律,就算其他同事都抽,他也不抽;他又開始抽
菸,是因為周子洛真的不見了。不是封鎖他,而是帳號憑空消失。就像兩人之間的相處不
過是場夢境。
  他很鬱悶,而這種鬱悶感會令他想起,他之所以只抽登喜路,是因為他的班長只抽登
喜路;他的班長第一枝遞給他的菸是登喜路。
  他第一支抽的菸就是登喜路;他第一次跟班長間接接吻,是班長拿防風把菸點燃以後
,確定菸頭的火光已點燃成橘紅色,才熟門熟路地銜進他口中,而他還能熱鐵烙膚地記得
那時嚐到的,濾嘴上殘留的濕濕的氣味。
  他進超商買菸,就只認得登喜路;而他的班長第一次在公共浴室裡頭要了他之後,就
跟上級請示,把他調到別班去……
  當兵,到底令多少曾經直如鋼棍的男人,彎曲成甜甜圈的形狀?這問題無從探究。
  可為何他生命中所有的男人,都像是這樣?那個班長是這麼對他,周子洛也是這麼對
他。就連嚴復施,他的情敵,都能這麼信手拈來地玩弄、糟蹋他,他趙凱傑到底要到什麼
時候,才能走出這種惡性循環。
  附近的店門口,音響播放著離歌,歌詞唱道:「你說愛本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還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
  趙凱傑背靠著牆,已經差不多抽掉一根菸。
  無視掉那些經過他面前,試圖去搭訕他的,很明顯是在妄想他的屁股或是老二的甜甜
圈們。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酸楚。儘管每一次去愛,去冒著遍體鱗傷的風險談一次感情,他都
是那麼地拚盡一切,傾盡所有,竭盡所能;然而與一個人長相廝守,或許對趙凱傑而言本
就是個奢侈。
  是他還不夠好,不夠努力。原是他趙凱傑並非天之驕子,本來就不配得到別人唾手可
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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