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更新。
32.
江澄夜給出的回應，卻遠遠超越了莫曉辰心中的最完美。
他甚至如此自然的這麼做了。
在看見莫曉辰把項圈隨手放在身邊的那瞬間，江澄夜心都沉下去了。
停不下眼淚的他還來不及搖頭，就被莫曉辰一把抱了起來，江澄夜連忙哭著抱住莫曉辰手
臂求他：「主人，主人，求你，讓我是你的、讓我……」
「你先的。」
莫曉辰貼在他臉頰耳畔，低笑著輕而突兀地說，「……名字，是你先寫的。」
——這、是在說……
江澄夜在那瞬間瞪大眼睛、無比誘人的模樣，讓莫曉辰再也忍不住、衝撞般地重重吻住了
他。
「唔、……」
江澄夜還來不及哭完就被堵住嘴，眼淚鼻涕就這麼都沾在莫曉辰臉上不說，親吻間他自己
都能夠嚐到鹹鹹的味道，這讓江澄夜困窘害羞得只想把莫曉辰推開。
只是雙手在他胸口臉頰胡亂推拒一陣之後，就被莫曉辰乾脆地拉到脖子上環著。
打從早上到現在，莫曉辰的行為和話語，既莫名其妙得讓人完全搞不清楚目的、卻又明顯
刻意得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該要是乾淨整潔、極簡到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物品的臥室裡，所有陳設幾乎都動過了。
除了那張雙人大床和床邊桌還在原本的位子之外，床頭的另一側本來應該是一張線條簡單
的書桌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意外跟這個臥室色調非常搭配、那張在Sweet Midnight自己房間裡的大書桌
，就靠在窗邊臥榻的另一側，陽光最好、最燦爛的位置。
本來床頭那側的書桌位置、則換上了比較低矮而沒有壓迫感的黑色邊框雙層架，上面放著
是江澄夜最近迷上、重複看個不停的那些小說。
床上的寢具，也從單人變成了雙人。
那麼，那兩個所謂「選擇」，也就成為赤裸到幾乎讓人無法承受的濃重情意。
那是江澄夜熟悉無比、卻也陌生無比的親吻。
那氣味、那溫度和碰觸，在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是時刻出現，每一次都能夠逼得江澄夜難以
自持，但這個吻卻又不單只是這樣。
這個男人似乎放開了所有一切壓抑與自制，親吻熱切得讓江澄夜單是唇齒糾纏、就已經敏
感顫抖到他自己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地步。用習慣的姿態跨坐在莫曉辰身上，江澄夜被
吻得渾身發燙、酥麻得連指尖都發痛。
「……夜、我的小夜、……」在如此激烈纏綿的熱吻裡，江澄夜聽見莫曉辰呢喃似的低沉
嗓音，不斷重複著說：「小夜、小夜……」
這讓他根本按耐不住、在更是緊緊抱住莫曉辰的同時，整個身體也彷彿迫不及待地往他胸
口貼。
——喜歡，喜歡……好喜歡。
滿心洶湧著想說，江澄夜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沒有機會認真好好的說出來，而雖然想
好好講話，但舌頭嘴唇都被莫曉辰吸吮吻咬得出口的聲音都模糊成呻吟。這不單單是江澄
夜生平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也是莫曉辰生平第一次，情緒激動到無法克制自己。
停不下來。
他近乎貪婪地吸吮江澄夜那副對自己而言簡直沁著糖蜜的唇舌，控制不了雙手往自己碰觸
過、卻又刻意不再碰的身子探，莫曉辰只剩下扯掉裝飾用途佔了絕大部分眼鏡的理智，他
迫切地把江澄夜直接放躺在臥榻上。
江澄夜被吻得暈眩迷濛，微張著喘息的嘴唇因為莫曉辰剛才的狂熱親吻濕潤紅腫，他雙眼
微瞇起來、像是一時之間抓不到正確焦距的模樣，讓莫曉辰光看都覺得口乾舌燥。
指尖碰觸到被莫曉辰放到一邊的項圈，有點冰涼的觸感，這才讓江澄夜勉強回過神來。他
有些遲緩地用手指把項圈勾來，然後朝自己的脖子放，「……曉辰、哥，主人……」
莫曉辰又一次清晰地笑了。他彎腰低頭，雙手捧著江澄夜的臉、兩人距離近得讓江澄夜彷
彿受到引誘般的想湊上自己嘴唇，卻被莫曉辰輕輕阻止。
「想怎麼叫我？」沒讓江澄夜親到，莫曉辰只是好近的看著江澄夜，同時順手把他臉上還
殘留著的眼淚鼻涕擦掉隨意抹在自己衣服上，等等再換掉就好，「想我怎麼叫你？」
江澄夜猛然驚覺剛才兩人接吻的時候自己的眼淚鼻涕都讓莫曉辰吃到了，他連忙伸手胡亂
也去抹莫曉辰的嘴唇，「對不起、我剛才一直哭，讓你、……」
「停。」莫曉辰用拇指按住江澄夜的嘴唇、不准他再講話，「這樣我會沒有理智聽你說話
。」搞不太清楚為什麼，江澄夜只是有點呆楞地看著他表情嚴肅地說，「先從重要的事情
開始，回答剛才的問題。」
江澄夜反應慢了半拍、才想起剛才莫曉辰問了自己連續兩個非常相似的句子。他不太確定
這種事情究竟重要在哪裡，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
「我、想叫曉辰哥，但是、……」他有點害羞的試圖躲開莫曉辰的視線，不過自然是沒有
被允許的，「……我覺得……」沒有被允許轉頭躲開，江澄夜越說聲音越小，「……主、
人，也、很好，有種、提醒我是……曉辰哥的、感覺……」
江澄夜猛地抬頭，不對，差點又要忘記說，他有點慌張的握住莫曉辰還捧著自己臉頰沒放
的手腕，「那個，曉辰哥，在這之前……」
「嗯？」
「我、想說，那個，就是……」從來沒有喜歡過誰，話到嘴邊才發現怎麼要說出口會讓人
那麼不知所措，江澄夜視線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比較好，到最後他有點緊張、又無法掩飾不
好意思的讓視線停留在莫曉辰的眼底。
「……我、真的很謝謝你，曉辰哥……」江澄夜害羞無比、小小聲的說，「我不知道該怎
麼說，只是真的非常感謝你做的所有一切。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努力，我會把曉辰哥的損
失、……努力賺回來，可是這些都不是、……我做、這些事的理由，我、……」
江澄夜邊說、邊懊惱自己怎麼緊張到話都說不好，「不是、……因為主人，也不是……因
為哲叔的料理好好吃、……那個……」
江澄夜緊張得指尖都冰涼了，莫曉辰沒有戴眼鏡、又那麼近、那麼認真看著自己的模樣簡
直好看到讓人忘記要呼吸，怕莫曉辰失去耐性，江澄夜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完。
「是因為我喜歡你、曉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