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無再生(1-姜城夏雨)快穿

作者: lizhen21 (狸牲)   2021-09-19 21:16:43
有時候,這更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光怪陸離的魘夢。鄧清善死後,他發現自己必須不斷
經歷別人的人生,毫無選擇餘地。每段人生都是一場膽戰心驚的戲,他追逐著虛無縹緲的
承諾,抵上自己的靈魂。所幸這段路上,他不是孤身一人。
tag:悶騷純情男孩X樂天派浪子
——
無再生(1)姜城夏雨
  生命總是無常。對於這句話,鄧清善有切身之感,此事要從他等紅燈那時說起。
  站在水溝蓋上,他看著高高睥睨的紅綠燈,等燈號變紅就要直接穿越馬路。陣陣惡臭
隱約圍繞鼻端,鄧清善分神注意氣味,發現這種臭味跟其他水溝不太一樣。
  然後他就死了。
  彷彿踩空腳下階梯般毫無預警、不明究理地死了。(好像是被撞死的,誰知道。)
  一般意義上的死後,是什麼?轉世?輪迴?也許什麼也不會發生。鄧清善原本是這麼
想的。
  腳下傳來震動,火車行進中的規律喀喀聲響不絕於耳,高聲談笑的噪音充斥車廂,整
個人好像隨之震動起來。鄧清善陷在柔軟的座位裡,四顧茫然。話語聲越來越大,明明是
熟悉的語言,卻一個字也理解不了。不間斷的噪音淹沒鄧清善,他害怕了。他不是死了嗎

  身旁坐著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歪著頭正在睡覺。
  外面漆黑一片,窗戶映出他的臉。但那不是他的臉,是一張陽剛而陌生的臉孔,冷冷
回望他。鄧清善幾乎窒息。
  鄧清善轉過頭看身旁的女子,她剛好微微睜開眼。鄧清善有點大聲的問:「這裡是哪
裡?」
  女子一臉疑惑:「你說什麼?」
  鄧清善喃喃道歉。他抬頭看了一些跑馬燈,上面寫著「下一站:姜城」。從沒聽過這
個地方。鄧清善忍住抓住旁邊的人逼問的衝動,習慣性順手掏了一下外套右邊的口袋尋找
手機——他總習慣把所有隨身物體:鑰匙、手機、耳機放在最順手的那個口袋裡——果不
其然,裡頭有著一塊矩形的扁平硬物,是一臺陌生的智慧型手機。
  不過,稍微動作幾下,就發現右側的外套內部掛著頗有重量的不明硬物,時不時會卡
到肋骨的位置。這下冷汗都冒出來了。鄧清善握緊手機,不敢妄動伸手去掏那個外套內側
的東西。這個重量、這個觸感,像是手槍。雖然以前沒碰過真槍,但碰過跟真槍形狀、重
量已經很接近的bb槍,很有可能他的猜測是對的。
  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社會風氣如何、是否有槍枝管制,他猜不透為什麼「這個男人」身
上會有槍。手不自覺開始微微發抖,他更用力握住手機,試了幾個側邊的按鈕把螢幕按開
,解鎖畫面顯示日期、時間。年份和他死掉的時候是同一年,可是日期是至少三個月以前
的過去。一股涼意從脊椎往上蔓延。
  他不知道密碼,但成功用了指紋解鎖,很順利地進入主畫面。桌布是一張冷色調的城
市風景照,兩側都是高樓,中間一條道路。手機裡沒什麼應用程式,大多看起來像預設的
,而且找不到社群軟體。找了一下,打開通訊錄和通話紀錄,都是一片空白,可能刻意刪
過。這隻手機乾淨得詭異,完全找不到正常使用會留下的痕跡,可是也不是新手機了,甚
至有點舊,看起來像二手。
  大概是他神經質的模樣有點怪吧,身旁的女子瞥了他一眼,視線在他的手機上停留一
瞬然後就移開了。鄧清善趕緊把手機放回口袋,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過了一陣子,廣播開始報站名,快到站了。
  原本以為那個美豔女子只是陌生人,卻沒想到到站姜城、她起身準備下車時,她竟回
頭用催促的眼神看坐在原位上的鄧清善。鄧清善一時感到疑惑,他分明沒有擋住人家的去
路,那這個眼神的意思是?女子看鄧清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一臉不耐地拉住他放在腿上
的手:「你幹嘛?下車了!門都要關了!」鄧清善這才驚疑不定地站起身,任由她拉著走
出車廂。
  一下車就差點被人流沖散。女子已經放開他的手腕了,鄧清善只好苦苦追尋她的身影
,努力跟上。月台是室內的,應該在地底下,不遠處有往上的電扶梯和並列的樓梯。下車
的人這麼多,月台也算寬敞,這麼說姜城可能是個大站。
  女子已經上了電扶梯,鄧清善擔心跟丟,只好使盡全力跟著電扶梯的上升速度跑上樓
梯,才堪堪跟她的位置相當。
  鄧清善一時無法推測「他」和女子的關係,說是情侶感覺也不像,女子對他態度上十
分強勢、直來直往。說來鄧清善除了大量的暗戀單戀之外,並沒有戀愛經驗,說不準到底
怎樣才是情侶會有的模式,於是更加摸不清了。可能是朋友吧。
  後來跟那女子回去之後,偶然聽到她稱呼鄧清善為弟弟,才知道原來是姐弟的關係。
看了這個男人的皮夾證件,才知道原來他叫陳方安。證件上是陌生的地址,也寫著姜城。
還有,現在是夏天,又悶又熱。
  後來趁那女子洗澡的時候,偷看了她的皮夾,她叫陳方源。弟弟陳方安和姐姐陳方源
,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幹嘛的,做什麼工作,為什麼住在一起。
  每次陳方源下班回家,都已經是早上了。鄧清善躺在床上,朦朦朧朧看到她進門,然
後砰地直接栽在沙發上。他睡意未消地離開床鋪,走到陳方源前面把她拉起來,要扶她去
梳洗。她喝得爛醉,近乎不省人事,一臉的大濃妝還在臉上半殘不殘的。
  「姐,走啦,我們去卸妝。」鄧清善拍拍她的臉,溫柔地哄她。其實這時候的陳方源
身上有點不好聞,鄧清善不喜歡這種酒精從身體揮發出來酸酸的味道,而且她整天下來,
全是風塵僕僕的複雜氣味。
  她看起來累得不行,像是被脫過水一樣神采黯淡。細心打扮的妝也斑駁了,因此面色
有點慘澹。鄧清善心疼她。
  生活了好一陣子,陳方源下班爛醉,早不是一次兩次。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把她扶到床上,她看起來很難受,然後轉頭就吐在床上。於是只好
扶她去廁所吐一吐,再安頓在沙發上。
  鄧清善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陳方安更不是,可是把陳方源搬來搬去還是累得他
滿身是汗。大夏天的,室內就一台舊電扇在吹。
  每天到了下午的時候,都會開始下起驚人的大雨,雨打在廉價鐵皮屋頂上發出連續不
斷的咚咚聲響,讓雨勢比實際好像又大了點。這種時候,陳方源通常都還在睡覺,還要一
陣子才會起床。然後又是吃飯、梳妝打扮,出門上班。日復一日,每天都這樣過。
  每天她回家之後看起來都心情很差,甚至還會邊洗澡邊壓抑地哭,讓鄧清善還滿擔心
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看著陳方源低落地縮回床上睡覺。
  這幾天陳方源在流血,而且流很多血。鄧清善一直對女生的月經不甚了解,唯一的基
礎知識停留在國高中的課程,那些一張張制式的投影片上。聽說女生會經痛,可是陳方源
不會,她只是流很多血而已。
  鄧清善看到陳方源床單上那一灘血跡,嚇得不得了,差點就要把正在上廁所的陳方源
喊出來問話。血跡半乾,暗紅之中透著新鮮的紅色。陳方源慢慢推開廁所的塑膠門,一手
扶著門框,彎著身體站在那不動。鄧清善聞到一股腥腥生生的味道,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那
是血味。
  「姐,今天請假吧。」鄧清善攙扶著陳方源,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準備去換掉陳方
源的床單。
  「喂……等一下啦……」
  鄧清善拿著床單,不知所措。「姐,你到底怎麼了,你還好嗎?」
  「幫我拿止痛藥。」陳方源指著桌上一個化妝包,粉紅色的絨毛有點髒,裝得滿滿的
。他丟下床單,翻找起來,隨手拿了桌上不知道誰喝剩的礦泉水給陳方源。
  陳方源努力坐起身,接過鄧清善遞過來的東西。她把頭髮往肩後一撥,掃了鄧清善一
眼。鄭清善避開視線,不發一語。
  「你也不能永遠躲在家裡。」
  鄧清善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這可能解釋了為什麼他這陣子總是無所事事待在家
裡,確實不尋常。
  「隆哥這次剛好回來,你今天去找他吧。」
  「隆哥……人在哪裡?」他試探著問,他猜想自己的工作可能是某個大人物的保鏢一
類。
  陳方源遲疑了一下,不解地看著鄧清善:「還能在哪?在店裡啊。」鄧清善知道這時
候閉嘴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已經相處一陣子,他還是對這對姐弟的來歷幾乎一無所知。「
算了,我等等還是會上班,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陳方源砰地倒在床上,不忘吩咐弟弟要幫她洗丟在廁所裡的沾血內褲。鄧清善沒多想
就答應了,擠了沐浴乳在血跡上面就拿手猛搓內褲,搓到都累了還是沒洗乾淨。泡沫變成
粉紅色的,隨著水流走了。
  陳方源去洗了澡,洗完澡就開始漫長的梳妝打扮:頭髮、化妝和著裝。著裝完畢,陳
方源騎機車,載鄧清善去店裡。他們從後面巷子裡的員工出入口進去。
  隆哥的包廂外,站著一個穿著緊身小禮服的女子,倚著牆用手指梳理自己一頭金色長
髮。女子輕佻地向陳方源和鄧清善揮手,看著他的眼神很有看好戲的意思。
  「阿珍,隆哥有說什麼嗎?」陳方源小聲問道。金髮女子搖搖頭,只把陳方源拉住,
說:「你弟自己進去就好了。」阿珍豔麗眼妝下的眼神,冷冷地投在鄧清善的身上。鄧清
善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感覺把一堆人得罪光了。
  包廂的門開了,裡面站著一排絕非善類、面色凝重的男子,圍著一個坐在沙發上的戴
眼鏡中年斯文男人。男人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另一個年輕男的,梳油頭,穿西裝,背對鄧
清善。
——
plurk:
https://www.plurk.com/clicheju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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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喜歡看快穿故事,很久以前就計畫要自己來寫了,算是某種自耕農(可以這樣用嗎
)。感情線比較淡,不太會開車,故事都是我感興趣的題材。希望喜歡看快穿故事的人也
能看得開心。
目前存稿有十章左右,連假期間每天更新兩章、連假結束後兩天更新一章。存稿用完就請
大家大力鼓勵和鞭策我,開始變忙之後一切看緣分更新,阿彌陀佛(流淚)。
——
暫定故事名稱:
姜城夏雨
最後的白麒麟(大明星拯救租書店)
孌童與書生(明清、人鬼殊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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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的戀愛(高中純愛、直男愛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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