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閒魚打架番外、好事多磨(中)
　　豆腐店外的棣棠正開著鮮嫩黃花，較高的溲疏也開了如雪白花，那些花草和每
年春季一樣默默綻放，店裡的日常也依舊變化不大。只是最近來了個新伙計，是個
五官精緻的少年郎，何景涵。
　　太陽還沒升起，春風料峭，何景涵已經起床把上好藥的傷處包紮過，再如以往
那樣去磨坊裡幫忙，章毅讓他先做比較輕鬆的活，他把熟客訂的東西點清後再去鋪
子前灑掃。
　　章毅還是一貫的老實和話少，稍微不同的是一雙眼睛總忍不住跟著何景涵，他
也因而發現自己只要稍微看得久一點，何景涵就會有些臉紅，露出害羞的樣子。
　　章毅不喜歡想像不切實際的事，可他看到何景涵的反應卻忍不住猜想，那少年
是不是多少也有些喜歡自己？但又認為自己太過唐突失禮，只能盡量克制自己不要
老盯著那少年看。
　　太陽露臉就暖和起來，微風有些涼，這天氣一點也不熱，可是章毅還是不免忙
得一身汗，何景涵時常惦記這點，一有空就會擰條濕毛巾送去給章毅抹身。趁著店
裡走了一波客人，何景涵又擰了條毛巾要拿給章毅，章毅恰好也停下來喝水休息。
　　「叔叔，你流好多汗，擦一擦吧。」
　　章毅點頭接過毛巾，隨意脫了上衫擦抹。何景涵先前就知道章毅乍看高瘦，其
實都是衣服遮掩住那精實體魄而已，這人由上而下沒有半分贅肉，胸腹起伏的肌肉
不算誇張，但也輪廓分明，如果這樣的人去習武也很不得了吧？畢竟都能天天堅持
做同樣的粗活了。
　　何景涵盯著章毅那身子陷入天馬行空的想像，而章毅被他看得尷尬就輕咳一聲
說：「現在沒客人了？」
　　「沒有啊。有的話會喊我的。叔叔你擦好了就給我吧。」
　　章毅把毛巾還少年，想起先前他們的交談，忽然牛頭不對馬嘴說了句：「我不
覺得你配不上誰，我沒嫌棄你，你也不要嫌棄我就好。」
　　「啊？」
　　章毅臉皮有些熱，稍微轉頭摸摸鼻子說：「就是上回講的那件事。我喜歡你。」
　　何景涵低頭小聲講：「可是對你還是不好吧。」
　　「要是你願意和我在一塊兒，我保證不會再有別人。」
　　何景涵怯赧後退一些，含糊低噥：「那樣你會絕子絕孫啊。」
　　章毅聽見他說了什麼而有些愣住，隨即淺笑說：「我都不在意這個，你在意什
麼。本來我也沒指望娶妻這回事，日子簡單平凡，將就著過就好。就怕你嫌我無趣
又無聊。」
　　「怎麼會呢，你很好的。從前的日子都拿捏在他人手中，哪天被玩死了也不曉
得，在這裡雖然每天做的事差不多，可是心裡踏實又安定。」話說到這裡，何景涵
的腦袋更低，他認為自己沒什麼資格說這些，但又想將心裡所想講給章毅聽，臉頰
很快就紅透了。他握緊雙手繼續講：「在這裡我很快樂，就算是一點點小事都覺得
有意思，對別人來說或許微不足道吧，可我喜歡這樣。也喜、喜歡你，要是你不……
真的不嫌棄我的話……」
　　何景涵不知為何講到有些鼻酸，腦海浮現章毅不自覺對自己露出笑容的樣子，
他心裡溫暖，也生出更多渴望，然後變得患得患失。
　　章毅眼裡彷彿燃起一簇火光，欣喜握住何景涵雙手問：「你的意思是願意和我
在一塊兒？」
　　「唔、嗯。要是你真的不擔心我這樣麻煩的──」
　　「我只擔心你跑了。」章毅有些激動抱住何景涵，開心得收緊雙臂傻氣笑了兩
聲。
　　「有人在嘛？」聽見有人呼喊，何景涵驀地回神，在章毅懷裡輕輕掙扎道：
「客人在喊了，我去看看。」
　　章毅懷裡的少年像小泥鰍般溜走了，不過他不擔心，何景涵秉性善良絕不會扔
下他亂跑或對方才的事情賴帳。
　　招呼完客人，何景涵思緒又回到章毅身上，他本來只是想送條毛巾過去，沒想
過要賴上章毅的，可是他聽章毅把話都說成那樣了，自己也抗拒不了誘惑。他以為
自己只是對章毅有些好感，可是越想就越覺得喜歡，要說他厚顏無恥他也認了。
＊　＊　＊
　　章毅總算向何景涵表露心意，他以為何景涵還會因為自卑跟羞恥而躲自己一陣
子，而他本就不願勉強何景涵立刻接受他，只要何景涵願意待在這裡，他就很知足
了。沒想到當天夜裡，何景涵會來敲他房門，雖說彼此都是男子，晚上只穿單薄的
裡衣相見也沒什麼，可是他聞到了何景涵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氣。
　　「好香，是什麼味兒？」章毅問。
　　「我擦了些帶花香的脂膏。」何景涵抬眼瞅人，抿了抿唇說：「其實我沒有你
想的那麼好，我、我生性就是如此。叔叔你真的喜歡男人麼？我也會老會醜的，將
來說不定會變得更噁心，我知道你很老實，不是將我當作玩物，但我也不希望你因
為一時意亂情迷才和我在一起。」
　　章毅望著何景涵認真的眼神，再看了眼少年頭上亂翹的一搓瀏海，伸手撫順它
說：「意亂情迷是有的，真心也是有的，就看你信不信我而已。我是信你的，我也
會老，還有現在也算不上好看，你真的願意跟著我？」
　　何景涵害羞點點頭：「你願意我就願意啊。」
　　章毅欣然微笑，令何景涵看得發懵，他又搭上何景涵的肩膀輕輕按捏，語氣溫
和道：「那就好。早點歇著吧，明日還要忙，還得送貨去廟裡的。」
　　章毅講完就關門休息，何景涵乖乖轉身要回房就寢，忽然又回頭看了眼章毅房
門口低喊：「不是啊，我不光是來講這些而已啊！」
　　唉，算了，想到隔天要忙的事太多，少年也失去勾引男人的興致了。而且一想
到這是他頭一回被關在門外而不是拉進房裡，他就在被窩裡忍不住笑出聲，語帶寵
溺輕罵：「章毅你個木頭。」
　　「唉。」何景涵又嘆了口氣，不是可惜，而是放鬆自在的，他也不是非要章毅
多做點什麼，就算什麼都不做也無所謂。因為他只要想著章毅，心裡就踏實溫暖。
　　這一晚何景涵睡得很熟，不過隔天就得比平常還早起，附近寺廟好像是要辦法
會，跟他們店鋪訂了許多豆腐、豆漿，他們租了車要趕在約好的時辰前送過去。他
們抵達寺廟交貨，那寺廟在山坡上，離開時何景涵一路讚嘆山林風光美好，章毅笑
說：「不過是很普通的郊外，也值得你看得這麼入迷？」
　　何景涵扁了下嘴嘀咕道：「我不常出來啊。」
　　章毅想到何景涵從前的出身，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握住他一手說：
「我無心的，你別怪我。」
　　何景涵微笑道：「叔叔你專心駕車吧。」
　　「沒事，這驢子附近的路都跑慣了，不會怎樣。你要是睏了先歇一會兒，到了
我再喊醒你。」
　　「我想陪你。」何景涵說著就歪頭靠到章毅手臂上。
　　章毅看了眼少年的髮旋默默微笑，心裡實在甜蜜得很，有何景涵在的地方，任
何景物都會變得精彩鮮明，原本無趣的事也都變得有意思。
　　這天為了趕寺廟那兒的生意，章毅打算提早打烊關店，午後他和何景涵兩人在
廚房弄了三樣小菜配著稀飯就解決了一餐。他問何景涵要不要拿書來看，何景涵伸
了一個懶腰對他笑得有些鬼靈精怪。
　　「不要啦，今天我要偷懶。」何景涵說完就去洗碗，章毅就去把桌子擦乾淨。
飯後何景涵想出門散步，章毅也陪他一起，可是天上飄來大片雨雲，雷光閃爍，沒
多久開始下雨，兩人有些狼狽的跑回豆腐店。何景涵看章毅鬢髮有些亂，表情無辜
得像落水的大狗，笑著跑去拿毛巾來擦。
　　「快擦乾，免得染上風寒。」何景涵遞上毛巾，章毅拿起毛巾幫他擦臉，他按
住章毅的手說：「我身上沒怎麼濕，方才都是你護著我，你渾身都濕了。」
　　章毅乾脆把濕透的衣褲脫下，何景涵轉頭迴避，他歪頭瞅了眼何景涵，拉起何
景涵的手說：「幫我。」
　　何景涵淺淺微笑，接了毛巾幫章毅抹身，從前胸擦到後背，然後又繞回面前來，
章毅抬手輕輕碰著他的臉，他默默抓緊手裡毛巾有些緊張迎視。
　　「上回你來找我，我不是故意那樣不解風情。」章毅垂眼想了下繼續說：「是
怕你覺得我好色，輕浮，還有我實在擔心自己弄傷你，我不太懂男子間是怎麼、做
那樣的事。」
　　何景涵聽完微笑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好色又怎麼了？我也好色，只是怕嚇
著你而已。好色就跟愛吃飯還是愛吃麵一樣，只要你情我願也沒有不好吧。」
　　「嗯。」
　　「那你想試試麼？」何景涵小心觀察章毅的表情，似乎並不反感才這麼問。
　　「嗯。想和你試。」章毅困惑皺眉說：「但我怕做得不好。」他忍不住開始擔
心。
　　何景涵覺得說再多也沒用，章毅未必聽得進去，還是先做再說。他牽起章毅的
手往樓上房間走，毛巾隨手擱著，章毅一路都沒吭聲，他把人帶回房裡才敢去看章
毅是什麼表情，章毅茫然和他相望，讓他有種在誘拐良家子的罪惡感。
　　「我這樣好像是在帶壞你。」何景涵苦笑。
　　章毅摸少年頭髮說：「你情我願的就不是壞事。快教我吧。」
　　「那你親我一下？」
　　章毅一聽就飄開目光，他怕何景涵以為自己是在嫌棄，所以迅速在少年白嫩的
臉上輕輕嘬了一口，心跳快得不得了，手心也有些冒汗。
　　何景涵瞧出這人是在害羞，還是由他主動點好了，他招手說：「你太高了，下
來一些。」
　　「這樣？」
　　何景涵淺笑，兩手摸上章毅的臉龐湊上去輕吻嘴巴，章毅愣愣的不會回應，於
是他稍微伸出舌尖去舔章毅的唇瓣，章毅呼吸明顯變得沉濁，他怕嚇著章毅，所以
只是偶爾含著章毅的唇瓣輕抿、舔舐。
　　輕淺的吻了一會兒，何景涵退開來輕笑道：「叔叔真是塊木頭，讓我教你，可
是你又不仔細學。」
　　章毅其實是被少年香軟的吻所衝擊，一時忘了回應，他聞言回神後摟住少年的
腰，低頭就吻上去，不僅學得有模有樣，含吮唇瓣不久也試著伸舌進去。
　　「唔哼。」何景涵微瞇著眼低哼，章毅的舌弄到他口腔裡，他立刻勾纏上去，
與男人擁吻，少頃他覺得有個微凸的硬物抵在他肚子上，他小力推開章毅低頭看，
章毅慌忙道歉並閃躲，他微笑拉住章毅說：「你別躲啊，我又沒有不高興。」
　　章毅腿間被支起的布包很難忽視，他自覺羞恥尷尬，別開臉不敢看何景涵，但
何景涵還是拉著他湊過來安撫。
　　「還是說你不喜歡我？」
　　章毅看向他說：「我說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會弄錯。」
　　何景涵愉快微笑，拉章毅的手說：「我們到床上去吧。」章毅雖然沒應聲，卻
忽然抱起他往床鋪走，他被章毅放到床上，章毅也摸著他的臉再次親上來。吻得有
些笨拙，何景涵卻覺得這樣的章毅十分可愛，自己也因而動情，將章毅一手拉到自
己胯間碰觸已經有些濕的衣料。
　　章毅摸到和自己同樣腫大的男根並不覺得噁心，即使隔著布料也感覺何景涵那
處碰起來就是比自己的可愛。何景涵跟他說：「我這裡也跟你一樣在變大，你會不
會討厭？」
　　章毅搖頭：「我想看。行麼？」
　　何景涵靦腆頷首，低頭解開腰帶和褲頭，他聽到章毅壓抑不住的深呼吸，心裡
有些好笑，不時抬眼笑睇章毅，章毅會一臉不好意思的眼神微閃，最後還是忍不住
緊盯著他看。
　　「我想再親一親你。」章毅臉皮微紅。
　　何景涵好笑道：「我喜歡你，你想親就親。老是要我先開口，我也是會害臊。」
　　章毅赧顏抿笑，摟住正在寬衣解帶的少年親了親髮旋、額頭，何景涵個子不高，
骨架輕細，即使穿著男裝，還是會覺得少年像女子那樣纖細柔軟，所以連摟抱也不敢
太使勁。
　　何景涵衣衫半褪，章毅輕吻他的嘴，他偏頭往章毅的臉頰舔了下，章毅也學他
往臉上四處嘬舔，像條大狗似的，他不由得發出輕笑推了下章毅說癢，章毅深吸一
口氣又湊上來摟他，這次往他的肩頸親，他將上衫拉下一些，章毅很快被圓潤漂亮
的肩頭吸引過去。
　　「喜歡麼？」章毅停下來問，神情有些緊張。
　　何景涵輕輕點頭說：「我喜歡你，也喜歡你碰我。」
　　章毅也有相同的心情，他高興得擁住少年繼續親舔，少年伸手到他腿間碰著越
來越硬的男根，被撐起的布料早已濕透，他也停下親吻看少年的手如何撫摸自己。
　　外面雨勢越來越大，不時打雷閃電，寢室裡相對封閉寧靜，他們兩人近到能聽
見彼此呼吸。何景涵的手有些抖，章毅握住他的手哄道：「你怕打雷？」
　　「也、也沒有很怕。」何景涵說完又是一個比較近的雷鳴閃電，他忍不住抖了
下，章毅擁緊他拍背安撫，沉厚溫柔的嗓音在他頭頂喃喃：「不怕，不怕。」
　　何景涵其實是怕打雷閃電的，不過以往沒人在意，他也不想要讓誰知道自己有
這弱點，免得在大宅子裡被利用或傷害。現在他還是害怕，不太想承認，可是有章
毅會哄他，也許往後不必再逞強了。
　　章毅說：「不如下次再繼續吧。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何景涵搖頭：「我想跟你做，這樣我就不必管外面如何了。」
　　章毅點頭，和何景涵相擁躺下，手伸到彼此胯間互相撫慰陽物，何景涵也來脫
他衣褲，不過扯了會兒也沒能扯開，他乾脆自己坐起來把身上衣物脫了，只留了件
裡褲。
　　「叔叔，快過來。」何景涵挽住章毅的手，拿腦袋蹭了蹭，他不曾對誰這樣撒
嬌，不過看見章毅就很想這麼做。
　　章毅淺笑摸摸少年的額髮，他俯首去親何景涵的嘴，何景涵挪了坐姿再挺胸對
著他說：「這裡。」
　　章毅看何景涵臉有些紅，手輕撫著胸口，那兩個淡緋色的小乳粒稍微突起，他
微啟唇上前含住一邊，何景涵拿起他一手擺在自己另一側乳暈上，他並不蠢，自然
曉得何景涵想要他做什麼，於是盡力取悅、安撫。
　　「啊、嗯。」何景涵輕吟，章毅一手撐著他後背，埋首在他胸口含住那一小圈
的乳暈吮吻輕囓，另一手小力捏著他胸肉刺激，乳頭很快就被弄得突起。
　　章毅聞到一些藥草香，大概是前些日子何景涵幹活時腰痠背痛，他拿了藥油給
對方推拿時的氣味，以往對這味道也沒什麼感覺，現在卻因為多了少年的體溫，忽
然覺得有些催情。
　　「輕點。」何景涵小聲說，章毅鬆口，抬頭笑看他一眼，他心口悸動，半開玩
笑說：「時候還早，叔叔難道是想把我全身都親一遍？或是我把你都親一遍？」
　　章毅忍不住想像了下，靦腆低笑一聲，又聽何景涵說：「可我、我有些忍不住
了。叔叔你先弄一弄我這處好麼？」
　　何景涵一肘向後撐住身子側臥，一手將半邊臀肉扳開來，熱紅著臉望著床裡角
落說：「就是上回你見到我在弄的地方……」
　　章毅原本覺得那裡就是一個作用，理應不乾淨，可是他將何景涵臀瓣撥開看了
眼，那處緊縮的肉褶膚色極淡，就像朵小花似的，可憐又可愛，所以一點也不排斥，
還好奇的拿手指碰觸。
　　何景涵告訴章毅要做些準備，章毅跑下樓取了些沒什麼氣味的油回來，抹到他
臀穴。他伸手勾著章毅褲頭，餘光看見章毅的陽物早已探出一截，他拉下章毅的褲
子細看，那陽具不僅尺寸碩長非凡，上面遍佈青筋，底下烏亮毛髮虯繞，實在有些
驚人。
　　章毅抓了抓自己陽具，泌出的體液使其觸感滑膩，想到何景涵那股穴嬌嫩脆弱
的模樣，狐疑道：「我這個若是進去不會傷了你？」
　　何景涵遲疑道：「所以不是抹了不少油嘛，我、我應該不要緊的。叔叔先用手
幫我。」
　　「……這樣？」何景涵引導章毅的手指往臀穴戳弄，章毅兩手盡量分開何景涵
臀瓣後，用姆指對那嫩花般的小穴又揉又按，覺得油不夠了就再淋些上去。
　　何景涵揪著被子輕喘，章毅做得實在過份溫柔，身子敏感處生出酥麻的癢意也
越來越多，後穴不由自主的翕動，油潤水滑的模樣委實誘人。
　　章毅盯著何景涵私處看了會兒，喉頭緊澀，想起稍早何景涵開玩笑說要親遍全
身的話，鬼使神差的低頭舔上去，何景涵有些慌得哼喊一聲，但並沒有掙扎躲開，
於是他以舌代指鑽入那穴眼裡探索，聽何景涵發出好聽的喘吟聲，令他一時忘乎所
以。
　　「叔、呵呃，叔叔，好了，先、先別那樣。」何景涵從前被許多東西玩弄，但
那小穴只有在他還小的時候被舔過，章毅此舉有些嚇著他，可是一想到對方是章毅，
慌怕的心情變得蕩漾。章毅似乎忘了自己臉上的鬍渣有多刮人，可是也帶來了不少
刺激，很快他就被章毅舔得酥癢不已，一手捋著自己陽物幾乎要洩精，所以趕緊喊
停。
　　章毅吃得滿嘴都是油光，何景涵坐起身時看他這樣笑個不停，他被笑得有些惱
羞，環臂將少年箍在懷裡繼續親嘴，把少年的嘴也吻到泛著光澤。
　　「叔、呼嗯，唔唔嗯。」何景涵推了推男人，對方見他喘不過氣才放過他。他
又忍不住想笑，章毅抓起那根粗長的陽具往他腰際輕輕戳打，他含笑握住章毅那物
往自己股間放。
　　何景涵慢慢挪成仰躺的姿勢，章毅用那龜頭擠了幾回，只進半顆龜頭就被穴裡
的肉擠出來，於是又倒了些油再弄，章毅生怕傷了人，動作很輕緩，卻撓得何景涵
癢麻難耐。
　　何景涵可憐的抽氣輕喘，抓著章毅前臂催促：「叔叔別磨蹭了。我受不了了，
快弄進來吧。」
　　章毅猶豫了下，扶著陽具使勁往少年臀穴裡捅，這次插入了一大截，穴裡肉壁
驚恐得不斷排擠他，何景涵也壓抑哀叫一聲，但秀氣如玉的兩手還緊抓他前臂不放，
於是他又繼續嘗試深入。
　　「呃、喔啊啊……」何景涵張口喘氣，太久沒接受這樣粗大的異物，脫口哼吟：
「好大啊。」
　　章毅已插入大半截，情勢已截然不同，原先抗拒的穴肉開始緊密纏絞上來，即
使試著稍微抽出也有些困難，他稍微抽動，何景涵哼出的嗓音低軟悅耳，為了再聽
到少年那樣喘息叫喊，他開始淺淺擺動腰腿。
　　「叔、哼嗯，章毅，好舒服。」何景涵希望章毅能感受到他身心變化，努力拼
湊言語：「叔叔好厲害，可以、可以插得這樣深、哈啊啊、好美，叔唔嗯……」
　　章毅受到鼓舞更賣力表現，他也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與快樂，看何景涵躺在
身下呻吟只覺得是此生見過最難忘的美景，活色生香就是這樣吧？
　　何景涵側首喘氣，他發現章毅一直很小心沒去碰他先前燙傷的地方，心裡很感
動，於是抬起一手撫摸章毅精悍的胸膛，也去搓著章毅的乳頭玩，章毅望著他扯開
一抹率真而爽朗的笑容，他低啞傾吐道：「章毅、我喜歡你，你、你真好。啊、啊
嗯，好舒服哼嗯。」
　　章毅喘息聲更粗沉了，敏感的龜頭完全深陷在溫暖綿軟的仙境裡，似乎深處更
絕妙，誘他忍不住將整根肉棒都沒入，何景涵睜大眼蹙眉望著他，一臉不敢置信沙
啞道：「呵啊、好深，插得這麼，這麼深……」
　　「不好麼？」章毅稍微緩下來問他。
　　何景涵抿了抿嘴，羞赧搖頭：「你好厲害，沒有不好。我喜歡。」
　　章毅溫柔淺笑，胯間掛著的囊袋緊貼在少年私處緩慢輾磨，他舒服得深深吐吶，
少年也得趣的顫吟不已。他多少猜想得到何景涵過去經歷了怎樣不堪的調教，不過
他並不想因此就欺負何景涵，恣意妄為的逞欲，他希望何景涵能和自己都沉溺並享
受其中，不再去想過往不堪的記憶。
　　章毅看何景涵胯間的陽物興奮挺直，鮮嫩殷紅的肉棍隨他抽插而晃蕩，且那處
似乎天生就光滑無毛，他伸手撫摸何景涵下體，溫情款款望著人說：「景涵，今後
我會好好待你，你，呼，別再想從前那些人與事了。」
　　「唔。」何景涵兩手胡亂撫摸章毅的身體，被頂得神情有些迷茫，自己陽物也
被章毅摸得很舒服，不覺露出溫順乖巧的神情點頭哼了哼聲。
　　「往後就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快樂的。」
　　「叔叔……嗚嗯、好深，插得好深哼嗯嗯、啊嗯，叔叔……」
　　章毅輕笑了聲，他知道何景涵雖然皺起小臉，身子卻是在享受，不僅扭腰迎合，
兩腿也掛到他腰上，他幫何景涵抓起兩腿好好纏在腰間，拍了拍何景涵大腿，欺身
索吻。
　　「啊啊、癢。」何景涵抖著嗓音尖叫，章毅臉上剛冒出的鬍渣刮得他皮膚刺癢，
卻也燎出更熾盛的欲火，他兩腿都纏上對方了，還忍不住用腳跟輕擊章毅身後，渴
望男人再插得更狠一些。
　　章毅重重吁出一口氣，慢慢抽出的肉棒彷彿要將穴裡那寸寸媚肉都輾燙得翻捲
出來，僅剩龜頭栓在臀穴裡，緊接著再用力頂入，讓龜頭搗中某處，何景涵抖著身
子發出浪吟，兩手白嫩的爪子也不自覺掐緊了他手臂，或在他胸腹撓出淡痕。
　　「叔、叔嗯，插到了，那處不、太痠了，哈嗯嗯、哈啊嗯。」何景涵眼眶盈著
水光，舌頭輕抵下齒列發出啞軟誘人的嗓音，章毅埋首在他頸窩聽著、舔著他臉頰、
耳根和肩膀，室裡響著忽快忽慢的肉擊聲，他已聽不進外面那些風雨雷電，身心都
被章毅填滿了。不知過了多久，章毅倏地繃緊身軀壓著他不動，他漸漸感覺腹裡有
些痠脹，章毅的肉棒夯在他體內不動了，溫熱的肉囊在一連串拍打後也抵在他股間，
而他更不知在何時已洩出精水。
　　章毅丟在他穴裡，他喘息帶著哭音，抬手抱住章毅的頸項，章毅嘬了嘬他額面
說：「等我一會兒。我，我忍不住都丟在你裡面了。」
　　「啊。」何景涵帶著鼻音和哭腔應了聲，肚腹微微顫慄，彼此腹間都是稠滑的
淫水，也分不清是誰的。片刻後章毅有些留戀不捨的撤出去，他敏感的身子還沒緩
下，那肉棒一抽出後，穴裡斷斷續續噴湧出濃白漿液，即使他抿唇忍著還是哼出啞
軟鼻音。
　　「好多。」何景涵嘆息似的吐了兩字，章毅紅了臉說：「對不起。」
　　何景涵失笑：「又沒要你道歉。我又不討厭這樣。」他被扶坐起來，章毅拿軟
布來幫他擦汗，最後擦到腿間時，他細聲噥語：「以後只給你。你不要道歉。」
　　章毅一聽連抽氣聲都在顫，他低頭與少年平視，握著對方肩臂問：「我能不能
再試一遍？」
　　何景涵赧笑點頭，風雨交加的夜裡，他們試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