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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賽佛勒斯．石內卜
對賽佛勒斯來說，六月底的這一天與之前的每一天沒有什麼不同。他起床，梳洗，換穿上
對他而言有些過長過寬的夏季巫師袍－不知道為什麼布萊克要委託比爾的母親裁縫對自己
而言至少大了一個尺寸的袍子，賽佛勒斯有些懷疑這是依照布萊克的身形量製。又為什麼
布萊克要他穿上布萊克的衣服，賽佛勒斯不想深思其中的細節。
可能是為了性。當然是為了性。他跟布萊克之間除了憎恨與鄙視與性，還能有其他的嗎？
寬大的袍子更方便匆忙地來一發，布萊克甚至都沒興致讓他其餘的部分也裸露，對那個風
流成性的葛萊芬多人而言他全身上下唯一能看上眼的大概就只有他的雞巴。
相對於布萊克，賽佛勒斯自己的想法又是怎麼樣呢？說真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憎恨與憤怒
之外，賽佛勒斯知道還有其他。當他看到布萊克，甚至僅僅想起對方，一種無以明狀的東
西，比憎恨更強烈，比憤怒更深刻，在他的心底隱隱燃燒如同蟲咬蟻蛀。那東西是賽佛勒
斯未曾經歷過的，未曾從其他人身上感覺過的，有時候強烈得讓他痛苦到想嘔吐。
賽佛勒斯後來發現不要思考太多反而輕鬆。甚至完全別想。利用鎖心術的技巧讓腦袋放空
，別去深思，別去想像。隔離所有的情感，只要感受性有多麼爽就好。當他停止思考，那
東西帶給他的痛苦就更容易忍受。
性很爽，布萊克的皮相很好，賽佛勒斯相信包覆在布萊克未曾在他面前脫除的衣物底下的
雄性軀體一定也很棒，看他裹著合身的禁衛軍制服的曲線便知道。這就是他目前所要的全
部。比起史萊哲林王國，葛萊芬多王國的民情更加開放，賽佛勒斯便也不再裝做自己對女
人的裸體有興趣了。但他也沒有忽視自己並非對每一個男人的身體都能產生性趣，例如瓦
頓．麥奈，光想起那個人就讓他喉嚨底部發酸。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禁衛軍訓練場旁邊教查理．衛斯理跟其他的孩子們認字。賽佛勒斯
到小廚房吃些東西，接著去圖書館耗時間。圖書管裡頭跟魔藥學相關的書籍全部被他大肆
塗改，當然是因為錯誤或者觀念老舊，但賽佛勒斯不否認其中有些只是單純想亂畫葛萊分
多的藏書，期待有一天被哪個葛萊分多學士看見，對方一定會很生氣，而賽佛勒斯會因此
得意。
沒什麼原因，他就只想消磨時間，畢竟作為人質被軟禁在這座城堡，他也沒能有其他娛樂
。賽佛勒斯當然發現自從開始無償教導僕人的孩子們識字，找麻煩的人大幅減少。無論是
因為感謝他－他對此抱持懷疑－或者因為想在孩子們面前保持形象，賽佛勒斯樂於這樣的
轉變。他在禁衛軍訓練場旁邊，就在那些專門惹他的大兵眼前，賽佛勒斯可以揚起頭挺直
身子對那些肌肉發達的士兵們耀武揚威，而除了凶狠怒瞪，他們什麼都不敢做。
在圖書館待了一個白天之後，賽佛勒斯決定趁著大部分的人都在用午膳，到城堡到處遛達
拓展對城堡的了解。從去年十月抵達這兒，仍有許多賽佛勒斯尚未涉足的區域。如果他要
完成黑魔王交待的任務，對於葛萊分多國王的居所得要有全盤的認識。
他拿著一本書四處晃盪，假裝要尋找閱讀的好位置。黑湖邊他已經很熟悉，訓練場附近也
是，賽佛勒斯在城堡外圍的各處花園間閒晃，同時驚訝於夏季的奧澤琵亞大陸南方竟能種
植出如此多種他從未看過的花卉，相較之下北邊的史萊哲林土地幾乎是貧脊的。他們的農
作物一年四季只有馬鈴薯，胡蘿蔔，沒什麼帶綠葉子的植物。
對，史萊哲林產金屬礦，但礦石可不能吃，而且所有的礦產都掌握在佛地魔國王手上，沒
人膽敢從中獲利。佛地魔王有大量的史萊哲林人民心甘情願為他挖礦做工，但顯然不夠，
在親自走一趟葛萊分多王國之後，賽佛勒斯好像能明白他的國王堅持想拿下這塊土地的原
因。這麼多新鮮的物產，如此豐沛的資源，他想就連他那眼裡只有殺戮的父親在看到葛萊
分多王國有多麼富饒也會捨不得在這土地上灑上鮮血吧？
是嗎？賽佛勒斯漫無目的地想。佛地魔國王真的是因為想給自己的人民更好的生活更多的
資源才四處征討嗎？他真有那麼在乎他的人民嗎？
賽佛勒斯停步，書本揣在胸口猛然地大口呼吸。他在想什麼？他在質疑什麼？他膽敢懷疑
什麼？他不是－－絕對不會－－墮入跟他母親家族一樣的境地。他握住左手臂，感受那塊
污跡底下的黑魔法在皮膚的脈動。當然他什麼也感受不到，魔法被隔絕在他的知覺之外。
而且他早已決定別去深思，別去想像。當停止思考，痛苦就更容易忍受。
賽佛勒斯迷惘地張望，不太清楚自己的位置。大夥兒果然都去用午餐，他一路上沒遇到什
麼人。賽佛勒斯隨便找個方向繼續往前走，這一次提醒自己別再思緒漫遊，專心認識周圍
的環境。
他走到一個比起之前經過的那些更加廣大的庭園，認出旁邊是國王的居所。這庭園的正中
間有一棵巨大的橡樹，枝葉茂密因而在底下形成一片廣闊的陰涼處。樹下放置白色桌椅，
賽佛勒斯想像懷著身孕的莉莉斜躺在椅子上吃糕點的模樣。好吧，即使另一個來源是葛萊
分多的國王，他還是很期待莉莉的孩子出生，期待那孩子與莉莉有多麼相像，期待那孩子
能開口喊他一聲叔叔。
國王的庭院更往裡頭走是一片小小的樹林，賽佛勒斯一邊漫步一邊思考為什麼沒有遇上任
何禁衛軍。就算是午餐時間，就算是午餐過後的休息時間，城堡裡也該有人巡邏，尤其是
國王的寢宮附近。布萊克可不會高興屬下這樣失責。
話說回來，若不是禁衛軍失責，他又怎麼有機會走到這些地方呢？
賽佛勒斯在林子間散步，感受夏日陽光透過頭頂的枝椏灑在身上的暖意，絕沒想到會看到
那個。
那個指的是在其中一棵樹後躲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站在跪著的女人之前，正在解褲
頭。賽佛勒斯認得那女人在大廚房工作，那男人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人之一。怪不得沒有禁
衛軍巡邏，正在這裡呢。他急忙後退，這可不是他該目睹的事情，可能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但那女人已經瞧見他，立刻推開身前的另一個站起。
「真是太羞恥了。」那女人說，掩著臉跑開。
男人迅速轉身，看見是賽佛勒斯之後原先驚慌的表情立刻變成純然的嘲弄與惡意。男人懶
散地用一隻手把玩已經裸露在外的陰莖，慢慢靠近面容慘白的史萊哲林人。
「哎呀，你打斷我的樂趣了呢。石內卜。」瓦頓．麥奈惡狠狠笑著。「這該怎麼辦？」
賽佛勒斯足夠聰明知道目前情況不適合跟對方唇舌之爭甚至起衝突，唯一的脫身方式就是
逃跑。他不發一語轉身就跑，穿過林間的小小路徑，急奔往林地邊緣。然而就在踏出國王
的私人小樹林前，寬大的後領被扯住，賽佛勒斯往後倒塌，後腦在地上用力撞擊使得他眼
前發黑。他舉起書本擋在眼前，麥奈一手扯走他毫無用處的阻擋，雙腿打開跨坐在賽佛勒
斯的雙肩上。賽佛勒斯用力拱身試圖脫困，雙腳在地上踢踹。
瓦頓．麥奈因為勃起而堅硬的性器頭部抵在賽佛勒斯的下顎，抵在他頸子邊的還有一把從
靴子裡抽出的匕首。刀尖刺入賽佛勒斯柔軟的肌肉裡，賽佛勒斯停了下來，呼吸因為恐慌
而急促。
「你在國王的花園幹這種事。」賽佛勒斯喘著氣說。「在你當班的時候。」
「喔喔，你聽起來還真像我們的隊長。」麥奈露出牙齒說。「本來不應該有任何人發現的
。」
「如果你擔心的是我會到處宣傳，那麼你是多慮了，對於你們葛萊分多人的放縱行為我毫
無興趣。」
「但是我很有興趣，而你剛剛打斷我的興趣。」麥奈挪動下半身讓圓鈍的頭部摩擦賽佛勒
斯的下唇。「你得完成克萊拉未完成的部份。」
賽佛勒斯緊緊咬住上下排牙齒，兩片嘴唇用力抿住不再回話。在看見麥奈跟那年輕女人時
他便猜到事情可能會往哪邊發展，麥奈可不只一次做出威脅。賽佛勒斯極力怒視，眼裡充
滿足夠多的憎恨與厭惡，他不會讓這個人發現他有多麼驚懼。
麥奈的表情變得凶狠，因為賽佛勒斯的堅不開口更急迫也更憤怒。他的手腕出力，賽佛勒
斯感覺自己的頸部被切開個口子，鮮血流下。
「張開口，你這骯髒的婊子。」麥奈沉聲威脅。「我看過你跟布萊克躲在馬廄裡做的事。
你吸他的屌的時候看起來挺爽的啊。張開你的嘴，還是你要我就在這裡切斷你的喉嚨，之
後我還是會把雞巴塞進去你的喉嚨裡。」
賽佛勒斯倒想試試看麥奈敢不敢在波特寢宮外的花園裡殺人，但他也不願拿生命做賭注。
瓦頓．麥奈看來就是個賭命的瘋子，尤其現在，很明顯坐在賽佛勒斯的身上威脅他使得麥
奈更興奮，他的眼神變暗了，那醜惡的東西在賽佛勒斯的唇邊陣陣抽動。他不能死，他不
想死。只要忍耐一下，這跟他對布萊克做的應該沒什麼不同。
賽佛勒斯渾身發顫，壓下喉嚨底部的酸味鬆開牙齒，閉上眼睛。
麥奈的粗大塞了進去，滿滿卡在他的口中，賽佛勒斯作嘔，反射性的眼淚從眼角流下。麥
奈動作著，堅硬的長度括擦他口腔內部柔軟的肌肉以及他的舌片，壓在頸邊的刀更刺進去
了些。
「張開眼睛婊子。」麥奈喘著氣命令。「看看現在你吃的是誰的雞巴。」
賽佛勒斯不敢用力呼吸，那味道難以忍受。這一切都難以忍受。跟布萊克完全不同。他張
開模糊的雙眼，透過沾著眼淚的睫毛往上看，瓦頓．麥奈得逞的狂妄大臉正對著他齜牙咧
嘴，毫不掩飾對賽佛勒斯的深仇大恨。他從未在任何人臉上看過這麼鮮明的可怖表情，霎
時賽佛勒斯相信，完事後麥奈依然會毫不猶豫殺死他，而他無法克制此一認知所造成的恐
懼與顫抖。
「這是，為了，巴羅。」麥奈下半身動作得更出力也更快速，一字一句在喘氣間說。「你
，殘忍地，殺死，他。而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無論那個巴羅是誰，他的死亡絕對跟賽佛勒斯無關，只能跟另一個石內卜有關。但又如何
，他就是來這裡償還他父親的罪，對仇恨他的人來說一切都是罪有應得。麥奈兇猛地露出
牙齦，整個人用力壓在仰躺在地的男人身上。從對方的表情賽佛勒斯看不見任何愉悅，他
早明白麥奈不是為了爽一把才找上他的，這純粹只是為了解恨。
但無論麥奈的初衷是什麼，現在他的雞巴在他的仇人的嘴裡，那裡又熱又溼，他的仇人脆
弱且無助地看著他，賽佛勒斯知道麥奈最終還是會因為快感的累積而爆發。他的雙頰發酸
，喉嚨疼痛，麥奈幾乎堵住他的呼吸，而頸邊的刀刃還刺在肉裡。賽佛勒斯承受，等待麥
奈最終的結束，之後他可以試著逃脫。
然後賽佛勒斯的雙眼瞪得更大了。
他看見瓦頓．麥奈背在背上的長劍被慢慢抽出，就像有隻無形的手，提起那劍讓它懸空正
對麥奈的後心。麥奈完全沒有察覺，他已經鬆開握著的匕首，正用兩隻手壓住賽佛勒斯的
頭不讓他移動，因為即將到達最後的高潮而使勁，沉浸在全然的暴力與興奮中。
而賽佛勒斯被堵住的喉嚨發不出尖叫。
下一瞬間，那把鋒利的長劍從後往前迅速穿透麥奈的身體，劍身帶出的溫熱鮮血噴濺在賽
佛勒斯的臉上。
麥奈停住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刺穿自己心臟的劍刃，接著慢慢看向賽佛勒斯。趁這短
暫間隙，賽佛勒斯吐出口裡的陰莖，雙腿用力蹬讓身體往後竄，利用手肘及腳急速地向後
退離另一個男人的跨下。麥奈伸出右手試著抓他，但賽佛勒斯已退到對方手臂無法企及之
處。
賽佛勒斯坐在地上顫抖地喘氣，全身因為恐懼而發軟。麥奈裸露的下身依然挺立，上面因
為沾染了唾液而閃閃發光。賽佛勒斯眼睜睜目睹那把劍在瓦頓．麥奈的心窩處些微轉了半
個圈，瞬時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灑在麥奈的身上以及面前的地板上。
麥奈面朝下慢慢往前倒塌跪趴在滿地鮮血上，光裸的臀部抬高，再也不動。
賽佛勒斯聽到尖叫聲，沒注意來自哪裡，他的所有視線與所有思維都被方才發生的所有巨
變佔據。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刺殺，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無論他有多麼痛恨瓦頓
．麥奈，死亡帶來的震撼遠比想像還恐怖。
血腥味充斥賽佛勒斯的鼻腔，他的眼前是一片豔紅。賽佛勒斯翻過身體，忍不住用力嘔吐
在地。他吐著吐著，直到胃裡沒有任何東西，嘔出來的是酸苦的汁液依然無法停止。淚水
充盈在他的眼框與鼻腔，滴在吐出的穢物之上。
接下來他被用力拉住手臂站起，還沒弄清楚是誰抓住他時，整片疼痛撞進了他的臉裡。賽
佛勒斯被打得往後踉蹌好幾步，左腳絆住右腳摔倒在地。接著又再被揪起領子，這回他看
清楚是誰了，伊文．羅西兒瘋狂憤怒地舉起拳頭，衝著他的鼻子又是一拳，沒等賽佛勒斯
喘過氣，下一拳直擊他的左眼，他再次被打到地上。
「你殺了他，你這狗娘養的婊子。」伊文．羅西兒忿聲怒吼，拳頭高舉。
賽佛勒斯蜷起身體雙手抱頭保護自己，腹部承受羅西兒大力的踢踹。他感覺羅西兒被拉開
，一個不太熟悉的嗓音正在大吼。
「不相關的人全部離開。快去通知天狼星回來處理。」那聲音說。「你們幾個過來，把石
內卜關到地牢去。」
兩個人拉扯賽佛勒斯的手臂讓他站起，賽佛勒斯這時才注意到周圍的情形。幾乎所有的城
堡禁衛軍都聚集在此，伊文．羅西兒被另一個禁衛軍阻止衝上前揍嫌疑犯。但看得出來在
場的每一個禁衛軍都恨不得親手殺死他為他們的同袍復仇。發號司令的禁衛軍賽佛勒斯隱
約認得，是兩個副隊長的其中一個，叫做隆巴頓還是隆巴達之類的。
瓦頓．麥奈的屍體已經被一塊白色的布覆蓋住，白布的邊緣正慢慢被紅色的血浸透。賽佛
勒斯別開臉看往另一處。波特國王的花園依然美麗，大橡樹底下的白色桌椅依然典雅，但
對於賽佛勒斯來說，發生於此處的事件已取代他對這個地方的第一印象。若非必要，他此
生都不想再踏入這裡。
如果他還有機會從此事件活命。
他被帶到禁衛軍訓練場旁的一個向下的階梯，好幾階之後－可能比他住的地窖更深－他們
來到一處明顯為了羈押囚犯而設立的地牢。牆壁上插著的火炷不多，光線陰暗使得這裡有
種壓抑的恐怖。許多牢房，朝向走道的那一面設立一支一支的粗鐵條，像鐵籠子般。每一
個牢房都是空的，看來賽佛勒斯是唯一的住客。
禁衛軍打開第一個鐵籠子的柵門，沒等賽佛勒斯看清楚裡面的模樣便用力推他進去，沈重
的鐵門上鎖。
「在這裡好好待著，你這雜種。」其中一個禁衛軍罵道。「盡量期待何時可以離開，等到
那時那就是砍你的頭的時候了。」
賽佛勒斯讓眼睛慢慢適應昏暗的環境，觀察自己所在的空間。牢房不大，他計算腳步，每
邊大概只容許走三步。石頭地板挺乾淨，靠裡面牆邊的角落有個看不到底的小坑，應該是
給囚犯方便使用的。小坑旁是一張石頭床，上頭鋪了些乾草。天花板極高，鑿個小小的天
窗，陽光照射下來形成一條舞著塵光的光路。
他慢慢走到石床上坐著，曲起身體把頭顱夾在膝蓋中間。賽佛勒斯很清楚整個國王城堡，
甚至整個葛萊分多王國，不會有人相信他跟瓦頓．麥奈的死亡無關。作為托比亞．石內卜
的兒子，他犯的任何過錯都可能被放大檢視。而且他也很清楚，他的父親不會因為他即將
被砍頭而有任何作為，對現在的托比亞．石內卜來說，攻打下雷文克勞王國比任何事情都
還重要。
至於佛地魔國王，賽佛勒斯用力握住左手臂，牙齒緊緊咬住下唇。他不能－不被允許－讓
他的國王失望，他不被允許在此失敗。他的母親該怎麼辦，如果他就此死亡，他的母親該
怎麼辦。
賽佛勒斯閉上雙眼，獨自在陰冷的地牢中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