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隔壁的那反派 慾-3

作者: fish412 (莫若)   2021-02-19 08:56:03
  他上前接過他的手,表情嚴肅的觸診了一番,腫脹,紅腫,觸診起來骨頭是沒有移位狀況,但這時代沒有CT,還不能完全判斷是否有骨裂,他擺動夏晃的手,並觀察他的表情,「痛嗎?」
  見他搖了搖頭,景書陽又將腕關節用力掌屈,夏晃嘶了一聲,想抽手,他趕緊將手腕復位,「先別跑,正在檢查你韌帶肌腱的損傷。」他將手腕復位,繼續以不同方向的伸展檢查。
  結果還算好,看起來是腕背側韌帶與腕伸肌腱損傷。
  景書陽放開他的手,「先冰敷吧,這幾日必須好好休息,不能再活動這隻手。」
  「你開心了?」
  夏晃莫名的來了一句。
  「甚麼?」
  「我弄傷了手,這幾日就不能鬧你了,可開心?」
  他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夏晃反射的退了退,眼底了冷意退了些,一副無辜的樣子看他,景書陽嘆了口氣,「有沒有棉布?得找個東西固定你的手腕。雖然沒有冰,用水也不無小補。冰敷之後再觀察。」
  「喔......」夏晃起了身,用沒受傷的手翻找了一番,將一節棉布拿給他。景書陽拿了東西,讓他到外頭坐著,並將棉布沾濕,敷在他手腕傷處。
  「你自己顧著,不冷了就沾些水,我記得金桐那裏有些消炎消腫的藥材,等會兒吃飽了,再去找他看看罷。」
  他點亮了燭火,夏晃仰頭看他,然後垂下視線,「......謝謝。」
  語氣不得不說溫良,景書陽有點無奈,也有點感慨.......希望是發情期賀爾蒙讓他這樣患得患失,忽冷忽熱,要不這種的性格,實在太考驗脾氣了。
  他照計畫煮了晚餐,沒有肉。
  夏晃這時有些乖,只是重新沾水時單手擰不乾棉布,景書陽聽見水聲轉頭就見他抿著唇,一臉認真的對付棉布,搞得整桌子是水。
  樣子莫名有點呆。
  景書陽笑了笑,「要幫你嗎?」
  夏晃抬眼看他,「不然我拿水浸著?」
  「好。」
  景書陽見他拿著那些東西走過來,接過那碗水,拿了一個大的碗盆,裝了半滿的清水遞給他。
  夏晃也不回去了,他站到一邊去,把手腕浸在碗中,看似是乖的,可景書陽被他赤裸裸地跟隨視線搞得有點分心。
  忍不住開口,「......你這是在監工嗎?」
  「......你對女朋友脾氣都那麼好嗎?」
  夏晃溫良的聲音莫名地讓他心裡一跳,同樣的話明明昨天才聽過啊......到底他為何每次都把自己跟他女友帶入到同一個角色裡?
  景書陽手上炒菜的動作有些慢了,抬眼看他,「女朋友嗎......你不是,頂多就是朋友罷。」
  夏晃垂眼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是個好人。」
  這話裡不帶尖不帶刺,配合他的表情,彷彿說的是真心話。他有些怔忪於他突如其來的溫和,可對方收回手之後,沒再站一旁了,捧著碗回去位置上。
  『朋友』,就算他試圖解析兩人的關係現況,也無法不把注意力放到胸腔明顯地心跳,還有頰邊殘留溫熱上......朋友?哪種朋友可以親親抱抱?
  其實,他確實給了夏晃更多的容忍跟底線的後退。
  友達以上......
  景書陽想,這種想法也就是他單方的罷。
  痛覺大約是抑制慾望的良藥。
  夏晃沒想到白蛇吃味那麼兇,他身上多半殘留著景書陽的味道,因此白蛇很不高興,要走了還纏著他的手不放。
  說起來自從他撿到白蛇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期間蛻皮了幾次,體型比一開始要大上約一倍,力氣也大了不少。
  他柔聲的安撫了幾次無效,便自顧自地按著地要起身,白蛇大概知道他離開的心意已決,雖然還把他的手腕當作樹枝般攀著,可揚著頭嘶嘶的吐信了兩下,夏晃莫名的感覺到對方的委屈,然後在他還沒出言安撫時,牠身體一個用力從他手上一溜煙跑了,甚至伸出尾巴帶動的手腕歪向一旁。
  夏晃不防,側倒在地,手腕一陣鑽心的疼,讓他顧不上跑掉的蛇。
  他忍著疼痛爬起來,知道蛇還在,因此依舊交代了一番,就起身離開了。
  來回的按著手腕,骨頭似乎沒事,只是手腕彎折到某個角度特別的痛,還在外頭就腫了起來,這可不是甚麼好消息。
  一早還算愉悅的心情因為這事蔫了,雖然傷的不是他的慣用手,可也沒了要去抓魚的心,隨意找了隻野雞的麻煩。提在手上回程還遇上文越,被他嘲了一頓,又幹了一架,更痛了。
  他把雞丟在地上就進了房間。
  歪在床上想的都是,還不知會不會受景書陽的氣。
  結果大約是他給他氣受罷,景書陽進門之後語調一直沒有太大的起伏,看到他傷了,眼底的關心也不似假意。就算他又嘲諷的找碴,也只是彈了彈他的腦門,一臉無奈。
  不痛,有些莫名地親暱。
  他真不知道這人的脾氣怎麼長的。
  怎麼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
  所以忍不住就問了他的想法,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會錯意。
  而他口中的朋友卻讓夏晃放鬆了下來,他覺得對方是說真的,『他是個好人。』夏晃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
  吃完飯,收拾了一番後,夏晃裹著濕棉布,兩人並肩向巫醫家走去。
  沒想到,廣場上熱鬧得很一群騷亂,是歐陽紀的事。
  昨晚他被丟在原地,今早一起去採集的還有師雲的大小老婆,一隻半獸人,一個純人,分別叫葉敏非、葉敏俊,是親兄弟。
  兩人叨叨絮絮地講起家裡的天人,昨晚不知哪去了,師雲還進林子裡找。有好事者接著問找到了沒,葉敏非拍了拍尾巴,葉敏俊撇了撇嘴,「別提了,那個糟心的,赤條條的扛回來,還叫得那一個浪,吵得我都睡不好。」
  此間意義不言而喻。眾人露出微妙的表情,各自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想法。
  結果今天又鬧了起來,大廣場上禿鷹對上獅子,鬧得不可開交,圍觀群眾自發地讓開空間讓他們打,還叫囂,顯然師雲頭頂上的青青草原挺是娛樂了他們。
  昨晚禿鷹一開口他就認出來了,是烏森。
  他們都沒興趣圍觀這種事,可禿鷹原來打的歡樂,忽然振翅一拍便脫離戰場,轉眼間擋到他們身前厲聲,「就是你!!」
  夏晃淡然地看他,「何事?」
  「我要挑戰你!今天我非把人帶走不可!」
  ......昨晚都被幹趴了,今天哪來自信?
  景書陽側頭看夏晃,默默想移動腳步,夏晃卻是伸手攬住了他,高冷的表示,「與我何干?」
  此時師雲已經趕到他們跟前,「文朗,他這甚麼意思?!昨晚的事你也有份?!」
  夏晃歪頭冷笑,「你沒長鼻子,我難不成碰了你的人一手指?」
  師雲一窒,來回的看他跟烏森,「那他甚麼意思?!」
  「不過是打斷一對野鴛鴦的苟合罷了。說來你還得謝我幫你把這人幹倒,你的人可一直喊著--」景書陽的手讓夏晃聲音一頓。
  「喊甚麼?」
  「『不要』?聽聲音是爽的意思。你覺得呢?要不要抽空問問大人?」夏晃學舌的中文腔調怪裡怪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但也足夠讓師雲臉色更難看,更是有人忍不住噗哧了一聲,細細的笑聲在看熱鬧的人群裡互相感染。
  「沒事別檔路。」他伸手格開了師雲,順手就牽了景書陽,頭也不回的遠離後頭的戰場。
  景書陽還繃著神經,剛夏晃差點脫口而出時他都快嚇死了,反射就捏了一把他的腰,幸好他反應得過來。照眾人的反應,應該是沒露餡,兩人依舊牽著手,走過了大廣場,離巫醫家還有一段距離,夏晃不知發起甚麼神經又把他扯向一條林間小道。
  「喂,不,你要去哪?」
  他還喊著,就被抵在一棵樹前,吻便不由分說落了下來。
  溫熱的體溫,有些激動地啃咬,景書陽掙扎的話都被封在嘴裡,好不容易讓他掙脫了,仰著脖子,「文、文朗。」
  然後吮吻就到了脖子,有些刺,他唔了一聲,推了推他的腦袋,「回、回家再說啦......」
  夏晃摟著他的腰,趴在他的肩膀喘氣,聽見他低語了一聲,「還好......」
  景書陽嘆了嘆,靠著樹,有些無奈,「手不痛了?」
  「......有點。」也不知哪來的撒嬌語氣。
  景書陽再次推了推,他終於願意站直身體,順了順他的頭髮,林間昏暗,景書陽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卻垂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說的,回家再說?」
  語言輕挑,曖昧含笑。
  景書陽推了他一把,整了整衣服往前走去。
  得了便宜賣乖就是在說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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