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隔壁的那反派 燥動-5

作者: fish412 (莫若)   2021-02-18 08:21:03
  他的長髮貼在了身上,臉上有水滴順著臉頰下滑,眼底有光,唇色很淡,無聲的擋在他身前,體溫依舊很高,景書陽不知該看哪裡,更不知他又想幹嘛?
  
  「可別淹死了。」
  
  「......」一句話就讓人想揍他,不容易。
  
  景書陽垂頭壓了壓前髮,裝冷靜的嗯了一聲。
  
  「你剛去哪了?」
  
  「我在大路上等你啊,誰知你竟然直接跑來了。」
  
  「喔......我很熱,就過來了。」
  
  發情的獸人大概多少有點怪,特別是他眼前這隻。說話輕緩冷靜,動作卻是莫名曖昧。把他困在石頭邊也不放手,就這樣說話,說得還是這種話,讓人怎麼接?!
  
  他呵呵兩聲,眼神示意得看了他的手臂,「這樣說話不熱?」
  
  「有點。」
  
  「那......要不要放開?」
  
  夏晃沒理他,「我剛才打得怎樣?」
  
  「呃......挺能打的。」
  
  「好看嗎?」
  
  景書陽真不知道他要幹嘛,搔了搔臉頰,「畢竟你的臉長得好,又不拖泥帶水,看著跟那獸人實力挺懸殊的。」
  
  「簡單說帥就可以了。」
  
  「......挺臭美。」
  
  「呵。」夏晃垂頭咧嘴,景書陽看他唇角上揚,露出一口白牙整整齊齊,眼角微彎,歪著頭,笑得甚至有點燦爛......是笑得很好看,可他默默看著對方擋在兩側的手臂,不知現在算是甚麼情形。
  
  鄰居的笑點變得好怪。
  
  發情期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那甚麼,熱的話,早點洗完,我回家煎藥給你吃?」
  
  「你覺得,歐陽紀怎麼樣?」
  
  「啊?」
  
  「他也在發情,可他就懂得把獸人當作按摩棒,還不挑嘴,這種天人,可不才叫做上道。」
  
  被意有所指了,景書陽莫名的不滿,「上道的話,你幹嘛不上?」
  
  夏晃毫不在乎他諷刺,「我怕髒。」
  
  『髒』這個字莫名地刺到了景書陽,前塵往事襲上心,他定定地看著夏晃,「......我前生也有三個男人。」
  
  他挑了挑眉,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玩味,拉長音「喔」了一聲,「你很享受?」
  
  「神他媽享受。」
  
  景書陽不悅的撇嘴,語氣不善的回話,夏晃「呵呵」兩聲,「我想也是,既不懂討好,不解風情,脾氣又差,大約過了新鮮期就要被厭棄。」
  
  被說中了,景書陽瞪了他一眼,「所以要怎樣,被強暴了還要裝爽?不要就是不要,聽不懂人話難道還要算我的錯?!我就是不懂裝模作樣,不懂討好,那又怎樣?!不過就是命一條罷了,我寧願死也不想作賤自己身體!」
  
  「喔~」夏晃眼神閃動,不知想些什麼,評論似的開口,「你這脾氣,前生恐怕過得很慘。」
  
  景書陽氣歸氣,但畢竟是前生了,夏晃一副挑釁的言語並未再勾起他的火氣,他算是懂了,就是隻性格惡劣,鬥雞走狗,賀爾蒙失調的大貓,他撇了撇嘴:「......說得像是你脾氣有多好似的。」
  
  他跌了一跤,全身濕淋淋,又站著不動,夜風一吹上半身都冷了起來,他搓了搓手臂抱胸,「不說了,好冷。」說完深吸口氣鑽進水底,鑽過了夏晃的手臂,就鑽出他圈出的範圍。
  
  既然都掉下水了,他也不急著上岸,就打水也游了起來。在離岸邊幾十公尺處,來回游了幾趟,可等他回來時,卻不見夏晃的人。
  
  景書陽喊了兩聲文朗,回應他的就只有水聲淙淙,他有些無奈,若說他撇下他自己跑回家了,也不是沒可能的,這人現在實在陰陽怪氣得很。他把澡給洗完了,凝乾了上衣跟半截裙子,又拿了剛才的木棍,坐在大石頭上,仰望天上的星星。
  
  漫天星斗如灑了一地碎鑽。生活在忙碌的現代時,他沒有時間抬頭仰望,也許即便他仰頭了,繁星也讓光害遮蔽。可此地的日子,有最殘酷直白的殺戮,也有最單純簡易生活。他很想念現代,但不得不說,這裡的純粹樸實,是現代少有的。
  
  他想起一首歌,切合時景,叫做《夜空中最亮的星》。
  
  景書陽後仰撐在大石頭上,一首歌唱了幾回,視覺裡便冒出了夏晃的臉。他瞇著眼,長髮半乾隨風飄盪,「興致挺好?」
  
  他轉過身體,盤著腿望他,有點高興,臉上與聲調便帶了出來,「你回來了。」
  
  「哼。」冷哼了一聲,夏晃蹲了下來,「一個人,荒郊野外,就不怕有意外?」
  
  「怕,沒見我不敢自己回去。」
  
  「那麼自信?就知道我不會自己回去?」
  
  景書陽從緊繃中放鬆下來,搖了搖頭,「不知道,所以我是好運。」
  
  「好運甚麼?」
  
  他笑了笑,「好運賭對了,你是個好人。」
  
  夏晃哼了一聲,「我只是不喜煎藥罷了。」站了起來,轉頭逕自跳下大石頭,景書陽咧嘴一笑,扯著衣服,便也跟著跳下大石頭。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家裡,他換了件衣服後,像隻忙碌的蜜蜂飛到夏晃家忙著煎藥起來,藥材得泡上半小時水,他習慣性的拿些材料編些小器物。夏晃默默待在房裡,一點聲音也無。泡夠水後升火煮開,還得在用小火熬上半小時,他待在廚房顧火,不一會兒藥香四溢,見時間差不多了,將藥汁倒了出來,叫了夏晃吃藥,他嗯了一聲表示聽見。
  
  可等景書陽收拾好了,他都沒出來。
  
  陰陽怪氣一整個晚上,景書陽也有些見怪不怪,他站在他房門口,囑咐了一聲,「藥在桌上,不舒服記得吃。沒甚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嗯,好。」
  
  他搔了搔臉頰,聽聲音沒甚麼變化,就走了。可等他回家之後,又有些不安,畢竟貓科多會忍耐,照晚餐挑食的樣子,萬一藥味引他不喜,大概連碰都不會碰。
  
  ......明天還會騙我吃了藥。
  
  越想越不對,他又回到隔壁的小屋前,微燈還在,但沒有動靜。
  
  他上手敲門,卻被他推開了。屋裡的陳設還跟剛才一樣,藥碗還在桌上。他上前去看了一眼,沒動。景書陽直覺不對,喊了兩聲,夏晃沒回。
  
  反正不看一眼他是不放心的,他房間是用門簾隔開,正好方便了景書陽,他掀了簾子進房,卻見夏晃趴在床上,四肢貼地,側頭向外,呼吸規律睡得很沉似的。
  
  ......糗了,叫不叫他是個問題。
  
  可他都如此近了,夏晃卻還一點警覺也無,這不合理。景書陽上手試了試額溫,熱的,臉也是。此時他終於有感覺似的動了動,把他的手抓下來,慢慢睜開了眼。
  
  「醒了?起來吃藥?」
  
  「嗯。」然後他不動。
  
  應答態度良好,配合度零分。
  
  景書陽轉頭出去將藥端了進房,「來,不燙了。」
  
  夏晃翻過身去,背對他不說話。
  
  啊......這傢伙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一定是。
  
  他左勸一句,不舒服吃藥會舒服些,右勸一句,就吃一帖,讓症狀減輕些,明天再找巫醫做食療。
  
  左勸右勸好言相勸都不接話,他沒招了,「吃不吃你好歹說一句,你分明還在發熱,應該很不舒服吧?」
  
  「放著,我會吃。」
  
  他無語地端著藥又走出去,才放下了藥沒多久,夏晃走了出來,穿著剛才的上衣長褲,長髮披垂,看著已經乾了,單手端著藥碗,就口咕嚕地喝了兩口,看著半碗藥吃下肚了。
  
  「還可以嗎?」景書陽問。
  
  夏晃又喝了一口,藥碗放下,他看裡頭還有剩,轉頭要跟他說話,冷不妨就被摟上了腰,心裡一跳,按著他要推:「等一下,幹嘛?!」夏晃捏著他下巴,他正喊著,正好方便他把藥灌進他嘴裡,嘴對嘴。
  
  一股腦地藥味嗆進了他的味覺,景書陽除了傻眼,還有唇上的觸感。他推了一下,夏晃抬起頭。他眼睜睜看他又喝了一口,俯身又親了下來,掙扎不能。軟的、熱的,像是螞蟻在啃,藥汁渡過了舌尖,從唇側溢出,滑過下巴,流下了咽喉,喝進去的又苦,又辣,他的舌尖捲著他的,翻攪著,嗚嗚的掙扎與聲聲的吸吮。
  
  最終他遠離他的口舌時,兩人之間還扯出了淫靡的銀絲。景書陽陣陣發抖,抑制不能。
  
  夏晃用手指抹去他唇邊的唾沫,「苦嗎?」
  
  景書陽反手抹著自己的唇,一股憤怒湧上心頭,「幹甚麼!你搞甚麼鬼,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樣?不是你問的嗎?不是你讓我吃藥的嗎?」
  
  他推了他一把,夏晃退後了。
  
  「你這混蛋!」他轉頭就走。
  
  走在外頭,唇抹到一半就想哭了,景書陽覺得不能這樣,哭甚麼哭,吸了吸鼻子,沒事,沒事,不跟隻荷爾蒙失調的貓計較,就當被啃了一口。
  
  沒事!
  
  才怪!
  
  景書陽越想越氣,腳步一頓,轉頭又回到夏晃家門前。門還是開的,他竟還站在原處,景書陽還沒消化這一幕,他便開口,聲調虛無飄渺:「來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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