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願子如雲 (11)限

作者: wsx321edc (poli波哩)   2020-12-03 20:09:52
※不考究不嚴謹古風,朝代國名皆為架空,與現實毫無關聯
肉渣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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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皇子在小倌館「南鳳樓」接客的消息很快於燕京傳開,人人皆猜這位棄雁城
而逃,最後慘淪為奴的皇子究竟何許人也?又為何在此時被靖王押出來羞辱?有傳言
道是靖王將人玩膩了,也有人說是他勾引后妃乃至被逐出皇宮地牢,更有人聲稱他
早被賣給青樓,這是為了贖身才公然現身待客。
縱使眾人好奇,卻不是誰捧著銀兩來就能如願與前皇子共度春宵。
世間早有謠傳五皇子幼時貌美清秀,儘管今兒已過花樣年華亦非處子,由於他
身分特殊——前朝皇子就剩這一個,可謂稀世珍品——欲嚐者仍絡繹不絕,加上每日
限額,更恍如某種象徵,人人哪還管性癖好男好女,反正用盡各種關係手段,能嚐便
是福。
為此,倌館另闢了一處後苑予前皇子居住,苑裡有官兵日夜輪流看守,僅有獲准
之人方能入內一晌春色,意即想嚐皇上用過的奴,得先入皇上的眼,這也擺得很明,
有權享受皇上戰利品之人,便等同深受皇上重視。
多了這層意義,也就不少人暗自揣測,莫非這是靖王為測試群臣是否效忠的手段
之一?於是一時之間,朝廷上下便興起一股談論金國五皇子滋味如何的風潮,彷彿能
跟上話題者,才屬自己人。
於此同時,靖王頒布諭令,大赦天下,免除十年來因戰為奴者奴籍,還予他們平
民身分,並發配農田,助還鄉安家。此舉獲百姓讚揚,紛紛稱之仁君大德,連那些
失去奴隸的將領官臣亦在獲得銀兩補償及皇帝恩賜後毫無怨懟。往後數月,靖國南北
歌舞昇平,官民順和,迎來難得的盛世太平。
在一片歡欣祥和中,卻有一人滿面愁容,望著花冊上密密麻麻一行行人名,愈看
愈火大,乾脆將冊子扔到地上,眼不見為淨。
「是他自找的!」周衍揮手將案上硯台花器掃落一地,發洩滿腔怨氣,卻又嫌不
夠,彎腰抓起冊子狠狠撕成碎頁。
「皇上息怒。」陸昕站在角落,盡量不讓自己被瓷器碎片波及,並思忖著是否該
趕緊去找皇后娘娘過來勸駕。
「他怎麼就不求饒!」周衍怒道,「他要說了,我便讓他——讓他——」
「陛下明知程公子不會求饒。」
「就是如此我才氣!他寧願讓人糟蹋也不肯向我示弱麼?」
「程公子四個月前曾向陛下下跪。」
「他那也非心甘情願!」周衍癱坐回椅上,重重鬱悶滯在胸口,甚是難過。他事
後細想,程毅一番說詞順到如此刻意,當下他卻是絲毫未覺可疑之處,就這樣信了那
硬扯因果的論述,他真是傻了——怕得傻了。經上回蘭妃提起,他才徹悟,當勝者
為王敗者為寇,他與程毅便不該再生交集,無論他做什麼,都如傷口撒鹽,快意同
恨意,誰都不好過。
程毅就是比他早悟了這點,才說那番話氣他激他,他則是怕程毅真恨他入骨,
便順水推舟應了對方的話,彷彿那怨恨是被塑出來而非原本就在的。是他逃避了。他
親手奪走程毅的一切卻不敢承認,自始至終死要尊嚴的都不是程毅,而是他。
現下他只感後悔莫及。
「我是不是遇上他的事便難以冷靜?」周衍憶起那日於書房談話,程毅句句往他
痛點上踩,相當反常,然他還是忍不住著了道,氣得失去理智,做出令自己懊惱的決
定。明明若換做他人開口說這些,他定能一笑置之,甚至悠然酸嗆回去,由程毅來,
他卻無法維持鎮定,情緒一火,攔都攔不住。
「陛下,人一生中總有幾道關不好過,您莫太在意。」陸昕說。
「他是我的關麼?」周衍茫道。
「屬下沒這麼說。」
「那你怎不說清楚。」
「說清楚便沒了那醍醐味。」
「滾。」
房內靜了一會兒,周衍瞥向無動於衷的陸昕,問:「你還有何事?」不滾也該來
掃地吧?
「尚有一事秉告陛下,」陸昕說,「關於陳午。」
「怎不早說?」周衍眼眸一亮。
陸昕將「因方才陛下正在氣頭上我不想遭殃」吞回喉裡,道:「陛下先前命屬下
去查陳午行蹤,昨日湘城傳來回報,沒找到此人。」
「什麼?沒找到是……他,他死了麼?」
「不,是那城從未有此人,湘城據查僅有六戶陳姓人家,兩戶經商,一戶賣酒,
三戶做吃,沒有種田的。」
「是搬了麼?小午曾說家境貧困,妹妹還賣給人做妾,會否舉家搬遷?」
「陛下,屬下都讓人問過了,那兒農戶三十年來未有陳姓人家。至於女妾,查了
一圈,幾名姓陳的要不是非湘城出生,就是年齡不合。」
「是不是他記錯?附近桐城、泱城查過沒?」
「正在遣人查,可範圍之大,一時之間恐無……」
「無妨,繼續查,倘若人死了,也要找到他家眷。」
「遵旨。」
周衍思及故人種種,又想到程毅,愈想愈煩,看來他真如蘭妃所說,對金國男子
確有偏好。年輕時他曾心悅於一金國出身小廝,卻因當時局勢不容,兩人無緣而終,
後對方不知去向,他每每想到便覺遺憾。雖讓陸昕去尋,可事隔多年,他心裡清楚,
大概是找不回來了。
也或許,他無意間將這段未果之情投到程毅身上,且他已失去一人,如今難道要
再對另一人放手?說來可笑,貴為帝王雖人人稱羨,在外光鮮亮麗,但他內裡也只是
個常人,有喜怒哀樂,有愛慕憐垂,誰又懂他難言之隱。眾人皆看皇帝心情做事,是
以他無法任意表露真情,縱然有何起伏,也只能在書房裡摔摔東西洩洩恨,走出去又
得是名穩重內斂的君主。
領軍征戰十數年,他哪時候這般糾結過,唉,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
燕京內最大的倌館「南鳳樓」,不到酉時已門庭若市,雖原本就生意興隆,但這
數月人客更是絡繹不絕,原因無他,便是因後苑那名尊貴小倌。
當時陸總管親自找來,南鳳樓的老鴇見銀子眼開,自然不會推拒,很快找人另外
蓋好獨苑,並將侍童安排妥當,一邊好好顧著這位貴人接客,一邊抽成抽得合不攏嘴。
來會程公子者通常非富即貴,有人不願讓雜人觀望,會多塞些銀子給老鴇,老鴇便領
人從後門走,完事後又可再收一筆封口費,實在好賺。
發大財背後亦有諸多事情須額外打點,儘管人安在這兒,總歸是皇上的奴,不能
餓著不能涼著,且總管還特地交代,不允館中小倌童奴靠近後苑叨擾,老鴇世故,隱
約猜測皇上雖押人受辱,卻非完全絕情,又或者留著人還有他用,反正他拿錢辦事,
多顧幾名壯漢巡著樓苑,慎防節外生枝也就是了,其他事兒他管不起也不想管。
另尚有一點,皇上命程公子及進房行事之人皆須蒙眼,全程不得取下。這倒奇了,
莫不是皇上還想替人留最後一絲顏面,實在不須如此下令。這也表明,那些在外吹噓
嚐過金國皇子之人,其實只能摸,看是看不到的,皇子究竟如何樣貌,仍是個謎,誰
講得出來,反卻暗指偷偷違了皇上諭令。
既然館裡供了尊大佛,總有不少好事之徒想湊熱鬧,可倌館不給人白坐,想進門
起碼得繳一罈酒錢,導致來喝酒不買春的人多了,來吃飯看戲談天的人也多了,倌館
因此增僱許多賣藝不賣身之人,竟漸漸拓開雜演事業,意外促成另一股新風流。
此刻,不比倌樓中熱鬧吵雜又胭脂酒水交香,後苑在送走今夜尋芳客後一片清靜。
負責伺候程公子的小廝為老鴇精挑細選,不該聽的不會聽、不該看的不會看,
做事機靈口風緊,很得程公子滿意。小廝將貴客恭恭敬敬送上馬車離去,再回到苑
裡,將爐火燒熱,讓程公子好沐浴淨身。他專心做事,卻沒注意有個人一閃身便進了
屋內。
程毅正在浴池邊淺眠,前一人還算有良心,未洩在他體內,然而渾身黏膩也令他
不舒服,他已交代小廝熱水,但水流注滿池子尚需一陣子,他乾脆先將半身浸入水中,
靠岸趴著睡下,順道泡泡疲憊的身子。
外人踏入時他並未察覺,直到那人將布條蓋住他雙眼他方醒來。
怪了,他記得今日接客已結束,也沒聽到小廝另外通報,是他記錯麼?
但他未說什麼,既為性奴,哪有選擇。
來人替他綁好布條,未急於辦事,他聽見面前沙沙作響,大概是對方脫了衣服,
接著及腰的池水被撩起淺淺波紋,應是對方踏入浴池。
那人從後頭近身,伸手環住他的腰,前胸壓上他後背,肌膚相貼處觸感精實,
隱隱透著不容拒絕之勢,令他難以克制地頭皮發麻。對方將頭靠在他肩窩蹭著,輕輕
撫摸他光裸的腰側,手掌彷彿火種,一路點燃情慾,燒上他乳珠,先是打轉按壓,不
疾不徐畫著圈,而後搔摳擰捏,他深吸一口氣,緊咬下唇,幾乎忍不住呻吟出聲。
男人一邊舔弄他的耳廓一邊將另一手往下,待握住他的男根,便上下套弄起來。
程毅未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如此親暱的動作令他感到十分陌生,那些尋芳客,每
個想的皆是征服他,誰會管他?他在他們身下也不過只是玩物。現在這人卻待他輕柔
小心,處處顧著他感受,明明後頭那根早已硬挺,頂得他痛,也未逞兇強入。他腿不
覺軟下,直到他洩在那人手中,對方才以手就水,往他後穴探入擴張。
被對方貫穿時他幾乎要哭出來,但又不願示弱,他便咬著自己手臂強忍住。對方
似是察覺,親了親他後頸,一手繞過他身子覆上他手掌,兩人十指交扣,他要再咬,
只能咬對方。後頭的東西又開始挺動,三淺一深地往內送,他熬不住,一聲嗚咽脫口
而出。對方約是聽見,抽插力道忽然變重,還啃上他肩肉,將他死死按在池邊肆虐。
「不,別……」陌生快感捲著他理智,他無法招架,低吟出聲,終沈浸於情慾中。
周衍原先沒打算做到最後。
他只是想來瞧瞧程毅,卻沒料到一見青年身上佈滿他人留下的青青紫紫,便按耐
不住內心騷動,直接在池裡要了對方。
他見程毅寧願自殘也倔著不出聲便有氣,但看人手上新舊咬痕遍佈,他又氣不下
去,只得覆著對方手背,不讓再咬。據陸昕稟報,程毅接客從未出聲應和,不論受到
如何折磨,既不求饒亦不呻吟,有些人欲聽他哭喊,下手重了些,然程毅並未屈服。
數百個日子,這人就這樣孤孤單單地苦撐著,他一想便感到心疼不已。
真是服了。
他有意讓程毅享受,一手從青年的頸子緩緩往下摸,撫過每一個傷口,再探到臀
瓣揉撫,一邊故意慢慢磨著對方腸道,待尋到那點,便直往那撞,果然青年受不住,
低低吟了聲。那聲又細又柔,他一聽就覺下身又硬了點,忍不住愈挺愈烈,只想激出
對方更多嬌喘。光是下體交合彷彿不夠,他啃咬青年左背上的舊疤,那兒原本似是烙
了個印,但已模糊難辨,他莫名地就想在上頭留下自己的痕跡。
程毅陷於情潮深漩,斷斷續續發出低低的吟喘,最終隨著他一個深挺,再度濺灑
在池水中,他亦在幾次猛烈進出後全洩於青年穴裡,兩人吁喘著氣,身影交疊,誰都
沒想動。
「殺了我罷……」程毅忽然說。
周衍無奈一笑,伸手摘了遮眼布,青年既已猜到是他,他也不必再瞞。
「痛麼?」他問。
程毅不答。
須臾,他喟嘆一聲,算是認輸。他將人翻過來面對面,看著那雙有些紅腫的眸子,
他又氣又疼,湊上去把人摟住,輕啄幾口安撫道:「往後痛就告訴我,好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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