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術/虎伏虎]承諾

作者: eager0314 (阿聞)   2020-11-29 12:16:44
梗概:虎杖和伏黑在地下室看電影,兩人各懷心思。
警告:漫畫第八集劇透,時間線為八十八橋事件後。
與虎杖的同學分別之後,三人在咖啡廳門口,看著兩位同伴都埋頭看手機,伏黑正在猶豫要不要也拿出口袋裡的小說,虎杖便開口問:「你們有人想去看電影嗎?」
「你剛剛不是就說要去看嗎?」釘崎疑惑地問。
「嗯。但是到電影院前面,又感覺不太對。」
「哪裡不對?情侶太多了嗎?」
「也不是。」
虎杖看起來半在思索,半在放空。僅多了幾分保留,出現在總是一片赤誠的同伴身上便是異樣。
伏黑的直覺指向同伴復活到和他們重逢期間發生的事情。當時詢問的時候虎杖沒有回答,現在也可能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線,但可以順著相關線索探查。
思及此,伏黑接著問:「你想要看什麼樣的電影?」
「嗯……像人形蜈蚣,或浩劫重生那樣的。」
「這兩部電影類型不一樣吧?」伏黑還在串聯線索,看起來相當認真,虎杖也跟著認真思索了起來,「某種程度都算是災難片?」
「聽起來不是我有興趣的電影,剛剛跟優子聊到最近Opera新出的口紅,我要去試色,晚點見!」釘崎向他們揮揮手就頭也不回飛奔向她的樂園。
「災難片嗎?」伏黑用手機搜尋了一下附近的電影院,「最近沒有上映什麼災難片。」
「二輪電影院呢?」
伏黑有點詫異虎杖知道二輪電影院,他以為這在都市地區才會有,但只是不動聲色地說:「我不是很熟,附近有二輪電影院嗎?」
「我也不知道。」
「那就要查查看。」
附近確實有二輪電影院,但上映的前一期電影,還有主題影展都沒有災難類型的電影。
虎杖沒有因為這個結果顯露失望的模樣,像是平靜地接受了什麼。很快又因為想到好主意露出生動的表情。
「任務期間可以聯絡五條老師嗎?」
「傳訊息沒關係,反正他也很常傳訊息騷擾別人。」想到過去的經驗,伏黑有些咬牙切齒。
虎杖傳完訊息,被幾乎是立即回覆的電話嚇了一跳,按了兩三次才按到通話鍵。
「老師,你現在在任務中嗎?」
「是啊!但抽空打個電話沒什麼問題呦!」
虎杖聽到話筒傳來的呼嘯聲和撞擊聲,懷疑五條老師是不是手持電話危險打鬥,於是想著盡早結束電話。
「我想借用地下室的空間看電影,不知道那時候租的影片還了嗎?」
「那是買的喔!地下室的鑰匙伊地知那邊有一副,你跟他聯絡就好了。」
「好的,那……」
「你要帶別人去?」
「不,不行嗎?」
「是誰?」
「就伏黑而已。」
對面傳來一陣呼嘯風聲和撞擊聲,因為老師嘎然而止的詢問,虎杖不禁擔心自己是不是違背了什麼規章,心跳開始加快了起來。
伏黑在一旁看著虎杖變得有點緊張的樣子,也皺起了眉頭。他碰了碰虎杖的手臂,用眼神詢問現在的狀況。
虎杖把手機拿遠一點小聲地說:「老師一直沒有說話,而且好像在打鬥中,我不敢打擾他。」
伏黑示意虎杖把手機遞給他,然後直接說:「五條老師,您再不說話,我就要掛電話了。」
「抱歉!抱歉!悠仁君太好玩了~」
「……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代嗎?」
「嗯……我會帶土產—」
掛掉電話後,伏黑將手機遞給虎杖,「五條老師說會帶土產回來。」
「喔。」虎杖愣了一下,似乎還有些摸不著頭緒,「那……我先聯絡伊地知先生看看。」
伊地知那邊一接起電話,就表示五條先生已經囑咐過他,詢問了他們所在的地點,請他們10分鐘後到門口等待。
上車之後,虎杖便熱情地打招呼:「伊地知先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雖然不明顯,但伊地知看起來也比平常自在,「小事而已,五條先生平時的囑咐比這困難更多。」
伊地知表情逐漸變得灰暗,大概想到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隨後注意力又被虎杖詢問剛剛的工作拉回來。
伏黑觀察著他們的互動,一方面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任務期間以外後勤人員的工作,一方面也推測虎杖復活之後,應該和伊地知有接觸。
至於接觸時間長短就難以判斷,畢竟和人迅速打成一片可以說是虎杖的技能。如果要打探什麼,也可以從伊地知先生下手。
「對了,伏黑有去過地下室嗎?」
虎杖的提問讓他回過神來回應,「沒有。」
「應該是因為訓練的方法不一樣,五條老師讓我在那邊訓練控制咒力。」
「怎麼訓練?」
「看電影,看一堆電影!」虎杖邊說邊用手勢強調那一堆電影有多高。
雖然已經知道五條老師行事作風相當天馬行空,伏黑還是很難想像怎麼用看電影訓練控制咒力。
虎杖繼續說著自己因為看電影看得太投入,被咒骸揍了多少次,慢慢才讓咒骸可以安然睡著。
兩人拿著伊地知先生提供的鑰匙進入地下室後,才發現咒骸已經不在地下室。
虎杖有些惋惜,但很快想起來地下室的重點是看電影,確認伏黑沒有意見後,便找出浩劫重生的光碟開始播放。
虎杖看到主角抱著那顆排球畫臉的時候,調整了好幾個姿勢,伏黑忍不住問:「怎麼了嗎?」
「那個......」虎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因為之前看電影的時候都抱著咒骸,現在沒有東西抱反而不太習慣。」
伏黑愣了一下,然後說:「式神可以嗎?」
「什麼?」
「我想說你好像也很喜歡玉犬––」
「可以嗎?」虎杖開心到像是要跳起來。
伏黑只是點點頭,召喚出黑玉犬。看著虎杖一把抱住後,試著維持鎮定地解釋:「會花費一些咒力,但短時間沒什麼問題。」
「也太棒了吧!」虎杖陶醉在抱著玉犬的感覺,突然想到什麼後抬頭問,「伏黑你也會想抱嗎?還是我們一個人抱頭,一個人抱屁股?」
「不用了!你一個人抱就好。」
感覺到伏黑又變得有些暴躁,虎杖縮頭抱著玉犬專心地看起電影。電影結束後,虎杖又找出人形蜈蚣第二集,確認伏黑可以接受詳細的血腥畫面後開始播放。
虎杖看得很入神,伏黑則是一邊分神思考這部電影和虎杖隱藏的事情有什麼關聯,突然就和虎杖對到眼。
「抱歉,這些血腥畫面是不是讓你不太舒服?」
伏黑瞥向電影正在呈現的血腥畫面,其實沒什麼感覺,於是聳聳肩,虎杖卻直接把螢幕關掉,低頭沈思。
沈默片刻後,虎杖才又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眼,慎重地說:「伏黑,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而你在旁邊看到我死掉,我希望你知道,我曾經怕死掉的時候會很寂寞,但是知道你在我旁邊,我不會寂寞,我會很安詳地迎接死亡。」
伏黑腦內快速閃過八十八橋事件發現的共振現象,閃過曾經近乎冰冷地質問「如果救的人殺了其他人怎麼辦」的自己。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會讓他無法公正地衡量生命,而是產生一心守護的執著。
他回過神,發現虎杖一邊小心地看著他,一邊搔弄著玉犬的下巴。像是接收到他眼神中的疑惑,虎杖乾巴巴地解釋:「我想,說不定式神覺得開心,也可以傳達給主人。」
「你怎麼不直接問牠的主人,怎麼樣才會開心。」伏黑脫口而出後,看著虎杖眼中閃現的光芒,內心嘆了一口氣後說:「你知道我怎麼樣,都沒辦法安然地看你再死一次吧!」
「我知道,你絕對會生氣到想要再殺我一次!」虎杖露出一個笑容,自顧自地說下去:「伏黑你給了我一個大難題呢!但這難題我不討厭。」
伏黑覺得對方的笑容開朗得太可惡,但還是安靜地繼續聽對方說下去:「我在失去爺爺的同一天,遇到了伏黑,然後發生了好多事。爺爺以前老是覺得我太黏他,要我好好找個人陪。
所以如果他知道,我為了遵守和你的承諾,沒有辦法一心追求被萬人簇擁地死去,也要努力地不讓自己死掉,他應該也能諒解。」
虎杖湊得更近一點,而且有越湊越近的趨勢,「這樣你有開心一點嗎?」
伏黑用手抵住對方的頭,一方面阻止對方靠近,一方面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有些濕潤的眼框。
比起開心,更貼近的描述可能是快要融化了。他過去覺得這個形容詞莫名其妙,現在才終於理解這種全身上下都被柔軟和溫暖包覆的感覺。
手下突然一陣衝撞的力道,不僅撞開了他的手,下一秒虎杖整個人便籠罩在他身上,只撐出了一個手臂的距離。
伏黑還沒反應過來,虎杖就迅速往後退,然後窩在沙發另一邊的角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接下來他不管是問玉犬可不可以收回去,或要不要聯絡伊地知先生,對方反應都慢很多拍。還好被柔軟和溫暖包覆之後,他有足夠的耐性,甚至覺得對方呆萌的有點可愛。
這也都將化為今晚柔軟的一部分,而他會為守護這份柔軟和溫暖,繼續努力突破自己的極限。
***
寫到中間覺得自己受到了芥見大大的詛咒,歡樂日常又要開始走調啦!希望後面的氛圍有拉回來一些。
但其實這篇本質就想談吉野順平的事件對虎杖的影響,所以是前面寫的太歡樂嗎(日常陷入自我質疑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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