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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的話用箭頭點個閱讓我知道好了XD
〈第七章〉
感覺與體能，還有神經反射，一切都要重新訓練起，伊達鶴丸真是吃足了苦
頭，尤其訓練他的人還是前任首席哨兵，S級以上的哨兵跟A級的哨兵中間的等級
差異，那道鴻溝真是非常難以跨越。
麻煩的是三日月宗近還是伊達鶴丸單戀的對象，雖然訓練的時候根本沒有心
思多想，但是結束之後難免會有些肢體親密的碰碰撞撞，尤其為了能讓他快速恢
復，最後都是三日月宗近把累的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他脫光塞進治療艙裡，這種
時候伊達鶴丸很難不胡思亂想。
三日月宗近的態度總是很從容，托住他的手很穩定很溫暖，即使面對他不小
心起了生理反應，他也可以視若無睹，多虧他這麼冷靜，伊達鶴丸也才沒那麼尷
尬。不過當他把這件事說給鶯丸聽，以證明三日月宗近對他毫無「性趣」的時候
，鶯丸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哨兵的課程反正就是那樣，儘管他從前不是哨兵，但是光小子替他打了很好
的基礎。雖然每次跟三日月宗近過招都落居下風，不過能跟前任首席哨兵打平的
哨兵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三日月宗近說他的戰法亂七八糟的讓他想到了某個
認識的年輕哨兵，順道稱讚燭台切光忠教的不錯。
不過嚮導的課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伊達鶴丸之前只能被嚮導梳理與安撫，無法與他們產生互動，他只能憑著觀
察貞小子的表情去判斷嚮導的感覺。哨兵對嚮導完全是另一種形式的戰場，基礎
零又精神屏障疏落的伊達鶴丸每次碰上鶯丸的嚮導課就只能咬牙切齒地撐過去，
他幾乎擋不住鶯丸的精神攻擊，屢戰屢敗，鶯丸還有閒情逸致的說他進步很快。
進步很快嗎？差不多每天躺上床墊就失去意識了，還要忍耐難吃的伙食，伊
達鶴丸實在不知道自己進步在哪裡。
幸好鶯丸似乎很欣賞他泡的茶，所以為了喝他泡的茶，偶而鶯丸會放他一馬。
泡茶跟做一些簡單的小點心，是以前他太無聊的時候光小子教他做的，光小
子好像神機妙算一樣的不只填滿了三日月宗近的冰箱，也填滿了三日月宗近的儲
藏櫃，裡面有很多他熟悉的材料，伊達鶴丸倒是沒有想到有機會用上救自己一命。
「如果能穿女僕裝就更好了。」鶯丸欣賞伊達鶴丸熟練的沏茶動作一面說。
「你可以叫大包平穿給你看。」喜歡吃點心的三日月宗近不忘吐槽鶯丸。
「試過了，他不肯。」鶯丸攤手。
讓首席哨兵穿女僕裝？伊達鶴丸腦子裡迅速閃過大包平的女僕裝模樣，結果
倒茶差點失手。
「你還真的試過。」三日月宗近實在不知道到底該說是意外還是不意外。
「穿女僕裝可以啊。」伊達鶴丸把茶壺放好之後面不改色的對著他們兩個伸
手，「計時付費，跟打掃的時候一樣。」
起初是基於惡趣味，伊達鶴丸在三日月宗近允許他匿名網購的時候買了一套
女僕裝，但是沒有想到三日月宗近看著他穿女僕裝打掃也只是挑挑眉，問他打算
一直穿那樣嗎？伊達鶴丸不客氣吐槽他說不是說要用勞務抵債？既然他還欠他們
家錢的話。三日月宗近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曾說過什麼話，淡淡的說不用了，他願
意出鐘點費給他，於是伊達鶴丸也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的比了一個很高的價碼，
三日月宗近竟然也點頭同意，而且付費的很爽快。
「說起來我覺得爆乳的款式不太適合你，三日月宗近，給他換一件吧。」
「難得我跟你有同感，不過我勸過他了，他堅持要穿那樣。」三日月宗近兩
手一攤。
伊達鶴丸已經很習慣鶯丸就算不在場也什麼都知道了，「原來前任首席哨兵
的癖好真的是女僕裝嗎？」他好奇的當著本人的面向鶯丸確認。
「其實是穿女裝。」鶯丸微微歪頭，並且露出無辜的表情很快的澄清，「以
前一期一振跟我說的，我可沒有偷窺你們閨房情趣。」
這有澄清跟沒澄清差不多吧？伊達鶴丸眼睛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這麼想著。
尤其這一提起故人之名，三日月宗近的表情就明顯沉了下來。
「不都是衣服而已，穿什麼有差別嗎？」他不意外一期一振對鶯丸透露這件
事，嚮導們有自己的溝通方式與小秘密，一期一振又是鶯丸最疼愛的學生，就算
他什麼都跟鶯丸坦白三日月宗近也不太意外，但他不明白鶯丸為何特意提起他。
「你真該看一下，誰能想得到前任首席哨兵這麼適合穠纖合度的旗袍。」鶯
丸偏偏繼續火上添油。
旗、旗袍嗎？伊達鶴丸光是想像了一下，空氣中就湧現了淡淡的檀香香氣，
他幾乎是本能地低頭找起藥來。
三日月宗近沒有說話，鶯丸卻讚許的點點頭。
「你進步了，白鶴沒有衝出來，這樣我覺得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原來是在評估他的對三日月宗近的控制力啊。伊達鶴丸很快地吞藥配水，反
正掩飾也沒有什麼意思，他乾脆直勾勾的看著三日月宗近。
「我想看，付你錢。」可以看三日月宗近穿女裝，他覺得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你的價值觀有點問題啊，鶴丸。」三日月宗近搖搖頭，他覺得這個徒弟還
很有教導的空間。
「你穿的話，你當年棄我不顧的事情我之後都不會提起。」伊達鶴丸不依不
撓。
三日月宗近睨了鶯丸一眼，不高興他這樣的提起故人舊事，但又無可奈何。
「你先打贏我再說。」
「嘖。」
＊＊＊＊＊
他們稍晚的時候一起出去，當作是測試伊達鶴丸在外面的情況，順便送鶯丸
回家，慣例嚮導是坐後座，三日月宗近把鑰匙拿給伊達鶴丸的時候他擺擺手說他
不會開車，以前出入都是靠兩條腿走路。
鶯丸覺得很好笑，三日月宗近那一臉終於抓到伊達家虧待伊達鶴丸的表情真
是藏都藏不住，探都不用探。
「你們都看過我的醫療紀錄了嘛，以前我有時候會莫名發燒，燒到嚴重時會
意識不清路倒半途，加上感官不平衡可能引發的神遊症，他們一來怕我受傷，二
來我也怕身份敗露給老爺少爺添麻煩，所以索性就都不學了。」伊達鶴丸頓了下
，看三日月宗近表情凝重，笑嘻嘻的接下去，「再說，沒錢的時候也買不起車，
就算拿了錢也只會想去買嚮導素啊。」
「嚮導素很貴嗎？」鶯丸好奇的問著。
「很貴的啊。」伊達鶴丸靠在助手席的門邊表情仍是笑著，「沒有登記拿不
到配給的貨，只能花錢買，有時候買到的品質還不好，這時候就會覺得還是拿錢
去買食物吃還不浪費。不過嚮導素還是比不上真正的嚮導好啊。」邊說邊對鶯丸
拋了一個媚眼，從來沒有一個哨兵敢撩鶯丸的，鶯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上車上車。」三日月宗近知道鶯丸大概是故意煽動伊達鶴丸，三条家過去
虧待伊達鶴丸是事實，平日裡他就算無理能說成有理，這件事情上還是理虧，也
只能驅趕著兩人叫他們上車了。
伊達鶴丸從被救出來之後幾乎都處於禁足狀態，之前在伊達家時他閒不住就
會出去蹓躂，不能駕駛交通工具他還有兩條腿啊，這可是第一次實質意義的出門
放風，興高采烈的模樣讓三日月宗近稍微跟他對小時候伊達鶴丸的印象連在一起。
「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教你開車。」
「事情結束之後我就會回伊達家，再拜託伽羅小子教我就好。」看著窗外的
伊達鶴丸給他一個軟釘子碰。
「你的狀況跟那兩個哨兵不一樣，哨兵有哨兵的義務，『塔』不可能讓你一
直留在伊達家。」
「哪裡不同？」
三日月宗近一副教你哨兵基本準則教到哪去的表情瞄了他一眼。
「燭台切光忠是因為重傷致殘被判定無法前線作戰的哨兵，所以長船家才將
他從繼承人的位置上除名，所以他才會甘願屈居在一個普通人類的手下；大俱利
伽羅則是因為完全沒有能與他相容的嚮導，所以被判定無法前線作戰。你不一樣
，雖然身上有很多謎，但是確實是一個健康的成年哨兵，健康的成年哨兵有很多
義務要執行，你就算想回伊達家，恐怕也不會是一時半刻的事。」
「光小子才沒有屈居，他很喜歡廚房也很喜歡做菜，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比較
適合他；伽羅小子現在有能輔佐他的嚮導了，那就是貞小子；我們四個人會一直
住在一起，不會因為我的身份改變而改變的。」伊達鶴丸一臉你如果要拆散我們
我就跟你拚命。
「說到這個，長谷部說，燭台切向他介紹你的時候說的是『小伽羅的寵物』
，這是怎麼回事？」三日月宗近皺著眉，雖然這事他已經從伊達家那裡知道真相
了，不過他還是想知道伊達鶴丸怎麼看待這個身份。
「喔，因為我是被他撿回去的，所以我就跟他撿回去的那些動物一樣，是他
要負責的。」講起伊達家的親友，伊達鶴丸臉色就柔和下來，「你去過伊達家本
邸的時候有看到庭院裡的狗跟在屋頂上蹓躂的貓吧？大部份都是他撿回來的，池
塘裡的烏龜也是，當然，我也是。」
鶯丸坐在後座不動聲色，知道三日月宗近想從伊達鶴丸那裡問出伊達家沒講
的事情來，他捧著保溫杯感受到伊達鶴丸散發出溫和的情緒波動。
早前他有機會跟伊達鶴丸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問了伊達鶴丸打算拿對三日月
宗近的感情怎麼辦，伊達鶴丸好像覺得很有趣，怎麼每個嚮導都喜歡問他這個問
題。
『不怎麼辦啊，還能怎麼辦。』伊達鶴丸聳聳肩，『我們早就是兩個世界的
人了，就算我一直單戀到死，我想也沒有什麼不行吧。』
可是鶯丸可以感覺到伊達鶴丸故作平靜的態度下，有非常深的的情感在蠢動
著，那讓他想到了那片蒼茫雪原底下的大洞。他相信每個嚮導都告訴他，要他不
要口是心非，伊達鶴丸每次都一派不在意的態度，鶯丸忽然想到，如果不是不在
意，而是沒有感覺呢？
就像失去的那些記憶一樣，伊達鶴丸對於自己某些情感也毫無感覺。
『三日月宗近現在是單身，你追求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那時鶯丸慫恿著
他。
『他看不上我的。』
『我會幫你。』
聽見鶯丸這麼說，伊達鶴丸嚇一跳。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們有點像——這理由鶯丸單然說不出口，他倒是送了一個影像
進伊達鶴丸腦裡，那是三日月宗近只有穿著蝴蝶結緞帶被當成禮物的樣子，伊達
鶴丸笑的被口水嗆到。
『你那麼辛苦的熬了這麼久，索取一些禮物也是應該的。』鶯丸覺得粗心大
意的三条家應該要補償伊達鶴丸才對，送上一個不中用的三日月宗近還算便宜他
們了。
『再讓我想想。』笑完的伊達鶴丸態度明顯有些鬆動，鶯丸當下也不急著催
他，不過現在他看著他們兩個在前座聊天頗為平和，三日月宗近精神障壁防禦並
不高，他覺得或許不是沒有機會。
＊＊＊＊＊
伊達鶴丸外出的狀況評估為可行，於是他們展開了下一階段的計畫：由於伊
達家其他三人都還在艱苦的深山裡修行，所以伊達鶴丸要回他們為伊達家經營的
地盤巡邏，露面的同時順便可以穩定局面，三日月宗近和鶯丸則在暗中觀察，要
他跟平常一樣就好。
「哪有什麼局面好穩定的，巡場子的人本來就會輪班，這不過是把從班表上
抽走而已好嗎？」聽完他們計劃的伊達鶴丸吐槽，「而且為什麼要跟平常一樣啊
？我已經不能跟平常一樣了啊？」
鶯丸一臉我就跟你說這樣不行，但三日月宗近擺擺手不以為意。
「我都知道，伊達光有跟我說大致的情況，我也聽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
就按照平常的樣子就好。」
「你是聽他們說了什麼啊？」伊達鶴丸只覺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聽說你約會很多，日子過的晝夜顛倒。」三日月宗近說得很保守。
這到底是有說、還是沒有說呢？伊達鶴丸忽然覺得他應該先打手機去問伊達
光到底講了些什麼。
「對象多挺好的啊，看來鶴丸的魅力也不差呢。」鶯丸幫腔，「說不定未來
有機會可以擠下某人長年保持榜首最有魅力的哨兵之類的。」
「這個目標聽起來倒是不錯。」伊達鶴丸雖然試著端出笑臉，可是看著三日
月宗近的臉，他覺得他沒有辦法做到，「可是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啊。」到底
誰還能夠在自己單戀的人面前勾搭別的對象啊？
「你的名字沒有在名單上，有些事情暫時不遵守無妨。」三日月宗近以為伊
達鶴丸是擔心哨兵守則，決定為了任務網開一面。
「不是那個問題。」伊達鶴丸覺得無言以對，成為哨兵以來各種糟糕的模樣
大概都讓三日月宗近看光了，「算了算了，就照你的計畫吧反正我是誘餌嘛。」
「對。」三日月宗近看起來卻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伊達鶴丸揉揉眼以為自己
看錯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先準備。」
「穿的跟我平常一樣？」
「不，你要先跟鶯丸建立精神連結，暫時的，這樣鶯丸才能掌握你的狀況。」
三日月宗近考量過了，如果讓小狐丸或今劍來的話他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意見
，可是一來鶯丸在操縱他人與隱匿行蹤這個項目上現在也只有小烏丸老師勝的了
他，二來他並不想讓弟弟們涉險，所以雖然不喜歡鶯丸，還是只能這樣配置。
「我？精神連結？鶯？」伊達鶴丸指指自己又指指鶯丸，有點被嚇到。
「是的，你不用害怕，這不是很可怕的事情，而且只是暫時性的。」鶯丸微
笑的拉近他，察覺到三日月宗近那邊湧出不滿的情緒，但他無意為三日月宗近紓
解，只是看著滿臉好奇的伊達鶴丸，「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伊達鶴丸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睜著金黃色的眼睛，看著鶯丸的臉越靠越
近、越靠越近、近的他可以數清楚他的臉上有多少毛細孔，然後他才意識到自己
嘴唇上冰涼帶著茶香味的觸感是鶯丸的嘴唇。
「哇——」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變成哨兵以後他才感受到什麼叫做耳聰目明，對
這個世界的感受才變得清晰，可是現在他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與腳踏實地的
感覺，彷彿他可以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裡。
「這感覺」他抬頭看向三日月宗近，他在他的眼裡依舊是那樣美麗炫目，但
是看到他的表情，伊達鶴丸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原來、三日月宗近失去的並不只是嚮導與伴侶而已，他失去的還有這種感覺
啊......
〔那個叫做嫉妒。〕
伊達鶴丸清楚地在心裡聽見鶯丸的聲音。
〔因為他現在沒有，所以在嫉妒你。〕
伊達鶴丸在心底啞然失笑。他忽然發覺這好玩極了，他一面在心裡跟鶯丸說
話，一面試著參與現實的對話。
〔這有什麼好嫉妒的？〕
「這還不是最好的。」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微微下垂，遮住了眼裡的月弧，「
許多哨兵與嚮導終其一生追求的是完全的連結，身心合一，可以讓雙方的戰力擴
展到極大，『塔』也十分鼓勵這點。」
〔懂了吧？〕
「但是嚮導的人數實際上是比哨兵少的，這樣就不可能人人都能獲得這種境
界了。」他想起了燭台切光忠與大俱利伽羅，他們就是哨兵與哨兵的結合伴侶，
不過因為有太鼓鐘貞宗的緣故，始終不用太過於擔心。
〔你也可以跟他建立這樣的精神連結吧？〕
「因為哨兵負責前線作戰，所以人數多一點也無妨，當時的創造者大概沒有
想過和平了之後該怎麼處置吧。」三日月宗近的語調有點嘲諷，「反正現在的方
針就是不要造成普通人困擾就可以了。」
〔如果計劃裡有需要的話，我會那麼做的。〕伊達鶴丸彷彿聽見鶯丸輕笑的
聲音。
「那這精神連結要維持多久？」
「維持到你不用當誘餌為止。」
「解除的時候我會想念它的。」伊達鶴丸站起身，看看自己一身衣物，「我
得先去買點東西，再過去晃晃。」
＊＊＊＊＊
伊達鶴丸的約會對象很多、作息日夜顛倒，這是三日月宗近從伊達光那邊聽
來的，他現在覺得這是很保守的說法了。
伊達光有隱晦的解釋過伊達鶴丸為什麼作息日夜顛倒，因為他晚上的時候不
太好睡，白天的時候倒是可以睡到雷打不動，不過救回來之後伊達鶴丸的作息一
直都在監控之下，也都很正常，三日月宗近覺得這點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但
是他沒有解釋什麼叫做約會對象很多，三日月宗近本來覺得這句話就是表面的意
思而已。
開車的當然還是三日月宗近，照著伊達鶴丸的指示，他們先去了一些商店，
嚴格來說只有伊達鶴丸進去，他們在不遠處觀望，鶯丸的能力可以讓半徑一百公
尺的人短時間內忽略他們的存在，每一次走回來的伊達鶴丸看起來都有點不太一
樣。
伊達光給三日月宗近看的那張照片裡，伊達鶴丸是個穿著洗白褪色的牛仔褲
與寬大白色Ｔ恤的乾淨青年；一開始伊達鶴丸只是耳朵上多了幾個金屬環，然後
手指上多了幾枚戒指，手腕上多了皮製護腕，接著換上的衣服上面有許多亮片跟
破洞，脖子上也多了條金色鏈子，最後髮梢還噴上了五顏六色，連鶯丸都忍不住
伸手摸摸他的頭髮確認是不是真的。
「......」
「這是偽裝、偽裝！」伊達鶴丸對著他們晃著手上的戒指，「就算是『伊達
鶴丸』的身份也是有點問題啦，需要一點偽裝，他們不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要
把太過惹眼的特徵遮去。」
確實，哨兵嚮導在外貌上與普通人有差異，血統越古老的家族異質感就越重
，伊達鶴丸向來都是用更惹眼的裝扮風格遮去他看來異質的白髮白膚金眼。然而
這只是伊達鶴丸對三日月宗近的說詞，鶯丸聽到的不是那麼回事。
〔我從前叫龍膽的時候殺過人，所以要低調點，免得讓仇家認出來。〕
〔這看起來不是很低調啊。〕鶯丸把自己以為的低調形象送過去，是一個黑
衣黑褲勁裝的樣子，伊達鶴丸也只是哈哈大笑。
「你要小心不要露出自言自語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伊達鶴丸跟鶯丸說了些
什麼，三日月宗近還是提醒伊達鶴丸。
「我只是說他不會等等回來舌頭上還多了個寶石什麼的。」
伊達鶴丸倒是掀起了衣襬，「我有更好的。」一枚閃亮亮的環就掛在肚臍旁
邊。
周圍的空間湧出伊達鶴丸沒有聞過的香氣，他差一點就不自覺地要跪下去。
「怎麼？」
鶯丸冷靜地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掩住鼻子，雖然不樂意但還是伸出了精神觸稍
安撫三日月宗近。
「我失態了。」三日月宗近這次沒有習慣性的把鶯丸彈出去，對伊達鶴丸伸
出手，還是一頭霧水的伊達鶴丸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了藥讓三日月宗近吃下去，然
後拿出空氣清新噴霧在鶯丸的周圍努力噴。
〔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成功地引起三日月宗近的性趣了。〕
〔咦？我嗎？〕
伊達鶴丸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在一個深呼吸之後重
整態勢，空氣裡現在只剩下很淡很淡的木質香氣，夜幕色的眼睛凝視著他。
「照著你喜歡的方式做吧，不過，衣服穿緊一點，不要隨便露出肚子給別人
看。」
語氣聽起來好像一個嘮叨的老父親，鶯丸聽了都想翻白眼，伊達鶴丸想起剛
才發生的景況，不自覺有點臉紅，竟然也乖巧答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