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邊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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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見他沒有回應,趙靖誠伸手撫著他的臉龐,自他的肩開始吻起,一路吻到
他的脖頸,惹得他渾身激起一陣疙瘩。
李詔喘著氣看著趙靖誠的雙手在他身上游移,帶著淫穢的目的,直到那掌觸到了李詔
的臀肉,他才赫然驚醒,一把推開了對方,驚駭道:「別碰——」
他轉身看到趙靖誠佇立在晦暗中渾身赤裸,桌上的燈火似乎燃到了最後,火光漸漸微
弱了下來,李詔僅能在隱約的燈火中看到趙靖誠的模樣,只見對方雙眼紅的可怕,但面上
的情慾已然退下,沒什麼表情的望著他。
李詔慌張地越過趙靖誠走到床榻邊,榻上皆是他與對方交纏後濺下的各種液體,他的
裏衣與外袍被方才那情事攪得一團亂,散在了上頭。
倉皇地取了自己的裏衣裏褲套上,又將那含著濕意的外袍披在身上,李詔赤裸著雙足
慌了心神,朝寢屋門口疾步走去,在推開房門前一刻,他喘著氣轉身看了眼趙靖誠。
只見趙靖誠就站在方才那處,沒有挪動半分,正背對著他。
「趙……」
才剛要喚出的名字被李詔扼在喉裡,不知何時,他開始喚了趙靖誠名字,每喚一次他
便像是被下了毒蠱般,一步步的陷了進去。
李詔抿著唇推開房門疾步走了出去,才堪堪走不過兩步,便迎頭撞上硬物,他往後踉
蹌了兩步才站穩,抬首一看,是一名眼熟的男人。
男人正是駕馬拉著馬車,一路陪同他們去中秋鬧市的那名親衛。
思及方才親衛都在寢屋外頭守著,馬車亦是他掌的,也就是自鬧市回來的路上,他與
趙靖誠在馬車上糾纏在一起時發出的曖昧聲響,還有在寢屋裡他放開一切的浪叫都被聽了
去,頓時恥得面上都發紅了,咬著下唇別過頭,便匆匆離去。
逃離了寢屋,在晦暗的夜色裡,他循著熟悉的路線慌忙地跑著,來到鎮遠侯府的馬廄
。
李詔看著裡頭栓了各式馬匹,他匆促將視線來回掃過,一會兒便找到自己駕馬而來的
那一匹,隨即走了過去撤掉栓住的繩索,蹬著赤裸且染上髒泥的雙腳躍上馬鞍。
他夾了馬腹,馬兒便奔跑起來,駕著馬跑至府邸側門,側門不知為何是開著的,他亦
無法多想,急匆匆地跑出鎮遠侯府。
他得走,必須走,再不走,他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全部都會變了樣。
不再是他可以掌握的,不再是他本來所願的。
漫天繁星灑滿了星空,一輪皓月高掛於天,前方是官家公侯寧靜的宅邸,後方遙遙望
去是燈火如星的中秋鬧市。因中秋鬧市今日沒有宵禁,此時夜已深,長街上僅剩李詔一人
駕馬狂奔,馬蹄撞擊著磚地發出了清晰可聞的悶響。
他披頭散髮,那烏髮隨著風往後飛去,滿身的汗水在這微涼的夜裡吹得令他打顫,他
咬緊牙關望著不遠處的皇城,他得逃,逃離鎮遠侯府,逃離趙靖誠。
他得把思緒拉回來,他得把自己的心要回來。
回到皇城的小側門,李詔將馬栓在原處,才想到自己的信物不知是否仍在?他在袖袋
裡掏了掏,找到了,才安下心來。
裸著雙足,李詔掩在夜色裡朝側門走去,很快的,在侍衛確認過信物後,他便匆忙地
走回皇城裡。
他閃過了打更的內侍,躲過巡邏的侍衛,倉皇地跑回了皇子寓所。
寓所大門闔上了,這個時刻裡頭都上了鎖,他確認身旁無人後,才拉起鐵門環輕輕地
敲了敲,沉悶地敲門聲在寧靜的寓所裡迴盪著,不知是否因自己是暗地裡出去,就連這麼
點聲響,在他聽起來卻宏亮到似乎傳遍了整個皇城。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沒多久裡頭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開鎖的聲音,不久,門悄
悄的拉開一些,見是李詔,是自家的主回來了,便匆忙地將門拉得更開,讓李詔竄了進去
後,趕緊闔上。
小楊子見到了,就是這樣的李詔。
此時李詔衣衫不整,裏衣是隨意穿上去的,外袍甚至連腰帶扣起來都無,裸露出來的
脖頸與肩肉上處處皆是痕跡,還有一身狼狽的模樣,彷彿——
「殿下!」小楊子驚駭的快說不出話來。「您怎麼……您怎麼……」
「噓,進去再說。」李詔抿著唇說道。
小楊子點點頭,便和李詔一同回了寢屋,小楊子見他這副模樣,安靜地喚了小太監起
來,給李詔燒熱水沐浴。
「殿下,先沐浴再歇息吧。」
「好。」李詔坐在椅上,攏緊了外袍,將身子包裹住。
但怎麼樣也蓋不住脖子上的痕跡。
「殿下,難不成是鎮遠侯,他對您強——」
「沒有。」李詔立刻打斷他,卻怔愣住了,他竟然急著替趙靖誠護短。
「那您……」
李詔撇過頭不願再看著小楊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在小楊子面前露出那副神情,那
副眷戀著趙靖誠,思慕少艾的神情。
「別多問了,做好你的事。」他冷冷地說道。
不久,熱水燒好了,李詔浸泡在浴桶裡,雙眼無神地望著眼前的屏風,思緒卻飛得老
遠。
飛到了不久前他駕馬,內心欣喜地去找趙靖誠,同他一起在天香樓吃飯喝酒,然後再
去逛鬧市,堂堂鎮遠侯趙靖誠戴上可笑的兔子面具,給他買了糖葫蘆、兔子花燈,許是他
喝醉了,看著趙靖誠為了他失態的模樣,簡直瘋魔了,他竟勾著趙靖誠吻了上去。
想著一封封書信,想著那一首首詩詞,更加心亂如麻。
他們在暗巷裡耳鬢廝磨,彼此索求,他們在馬車上糾纏,褪去彼此的衣袍,就似燃著
火的乾柴,燒得劈啪作響,那慾火燃燒著身子的感受,躺在床榻上的那刻,他是真的想與
趙靖誠交合。
想著不久前那淫穢的場景,他伸手撫著身子上的痕跡,想著趙靖誠摟著他,啃咬著留
下這些紅痕的模樣,想著趙靖誠用著那俊容低頭含住他的性器,用舌挑逗著他,上下吞吐
取悅著他。
身子漸漸發熱了起來,他望著身下的性器再度硬挺,伸手扶住自己的性器,開始套弄
起來,他咬著牙,雙頰酡紅,仰頭感受著性器那處傳來的快意。
他是意動了。
他,對趙靖誠無可救藥的動心了。
不僅僅是心動了,連身子,亦成了想著趙靖誠便會春意萌動的狀態。
該死。
趙靖誠渾身赤裸,獨自一人在寢屋裡,就坐在紊亂的床榻上。
桌上的燈火已燃熄滅,整間寢屋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那雙眼仍紅得可怕,那是他在激
動進而轉成失控時,會有的模樣。
趙靖誠垂眸望著李詔落下的腰帶,還有被他扔到一旁的髮冠,空氣中隱隱還能嗅到一
絲淫靡的氣息,方才那兩男糾纏的旖旎春光早已消散,如今僅剩他一人坐在床上,仍未洩
出的陽莖仍怒挺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趙靖誠扶著額大笑出來,笑聲宏亮,守在外頭不敢動彈的親衛阿
霖都聽得一清二楚。
赫然,笑聲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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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詔射後不理,母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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