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聖誕] Papercut (限)

作者: Niboshi (打怎先生。)   2018-12-29 14:42:22
A104 有落地窗的高級飯店 午夜12點後
B64 三件式西裝
B69 浴袍
C91 大浴巾
C93 沒電的手機
C103 涼掉的晚餐
D130 你有多自律,就有多自由。
限,空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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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剛洗好澡頭上還蓋著大浴巾身上穿著浴袍的達里安打開房間門時,就算瘋
狂粉絲突破保鏢正面衝過來都能面不改色護在達里安前面的王牌經理人──路希
恩臉上閃過瞬間的慌亂,達里安可惜自己早摘了隱形眼鏡沒能把路希恩的表情看
個清楚。
「──現在不方便?」路希恩很快的就恢復成撲克臉,不動聲色的想要往房間
裡看,但達里安將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大身材把身後堵得死死的。
「……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嗎?」達里安沒有要讓開請他進去的意思,路希
恩頭皮一麻,表情雖然完全沒變,但實際上卻僵到不行。
「我打好幾通電話給你。」
「應該是我的手機又沒電了,有什麼事能夠明天再說嗎?」達里安一步也不讓,
他很快的轉頭看向房間裡一眼。
「還在裡面?」路希恩再也不能維持自己的表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
是什麼表情。
「什麼什麼在裡面?」達里安換了個姿勢身體靠在門框上一手撐在門板上,另
外一手則是覆著大浴巾擦了擦自己其實已經乾得差不多的頭髮,浴巾蓋過他的臉
時他的嘴角上揚了一些。
達里安的破綻是刻意做給路希恩的,換做是平常的路希恩眼睛都不用眨就能看
清,他想也沒想的就從達里安撐著著門板的手下方鑽過去,而剛剛一步也不讓的
達里安也沒攔住他。
路希恩衝過達里安的勁太大,沒有被拉住的他踉蹌了一下還好沒跌倒,但這一
下讓路希恩的腦袋清醒了──天啊,他都做了些什麼,自己簡直就像是個抓姦老
公偷情的怨婦!事實就是,就算裡頭的床上真的躺了個剛歡愛過得赤裸男人,他
又有什麼資格多說什麼,路希恩的身份不過就是達里安的經理人,再多一點也就
朋友,這兩種身份都無法合理化自己現在正在做得蠢事。
但,已經來不及了。
映入眼簾的是沒拉上窗簾一整大片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即使過了午夜十二點,
聖誕假期讓整座城市被聖誕燈飾妝點成不夜城,世界三大夜景路希恩都看過了,
但卻從來沒有此刻感受到的震撼。
『喀。』門被達里安關上。
路希恩想起自己衝進來的目的──床舖整整齊齊的,連躺過的痕跡都沒有,落
地窗旁的桌上放著還沒動過的一人份餐點。
路希恩突然明白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達里安算計好的一場戲。
平常根本不喜歡派對這種場合的達里安今天為何一反常態的主動參加,兩個月
前才在自己的社群上公開出櫃的他,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是狗仔拍攝的焦點中心還
在派對上與另外一位幾年前出櫃表明自己是雙性戀的男歌手熱絡親密,雖然沒有
太過火的互動但光是兩人交頭接耳相視微笑的照片就夠狗仔大作文章了,更不用
說這兩人還一同搭車離開派對,消息馬上被狗仔放到網路社群上引起注意──這
一切都是為了逼路希恩面對他這三個月來的逃避。
達里安就站在路希恩的身後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達里
安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做。
那一夜後一切都變了,他以為自己表達得很明白,但是路希恩卻只是不斷得逃,
達里安甚至為此出櫃就為了讓路希恩正視自己是認真的,只差沒有公開告白,但
這也只是讓路希恩逃得更遠,更以此當作理由加倍埋首投入公關工作。
這段時間路希恩變得敏感尖銳,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在警戒,不僅在防範著達
里安也對外界一切的風吹草動都戒備著,像是顆把自己膨脹到最大好讓自己可以
感觸到周遭一切卻也隨時都可能爆炸的氣球。
達里安累了,路希恩也累了,甚至比他還累,這也是為什麼達里安要做出這些
事情,如果再不把事情攤開,他們遲早都會崩潰。
路希恩一步一步走到床旁邊把達里安沒電的手機充上電,頭也沒轉的翻起床頭
櫃上的飯店菜單自顧自的說:「剛剛在派對上沒吃飽嗎?不管怎麼樣晚餐都吃得
太晚了,而且已經涼掉了,這一份我就請飯店收走了,還餓得話我看有沒有一些
好消化的──」
路希恩很快的就整理好自己,把剛剛衝進房間裡的失控情緒切割掉,又恢復成
平常該有的狀態,才拿起話筒要打客房服務,來自身後的壓迫氣息壟罩住他讓他
下意識的瑟縮並且停下撥號的動作。
「──路奇。」達里安的聲音響在耳邊,很輕卻很沉,路希恩覺得達里安這一
聲彷彿共鳴了他們周遭的空氣,連帶的自己也──路希恩才意識到自己在微微發
顫。
那一晚,達里安也是這樣喊他,這個世界上只有達里安這樣叫過他。
路希恩感覺得到站在身後達里安的動靜,那是一雙手張開成了一個懷抱,在自
己被圈進去以前,路希恩先一步的開口,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驚慌又失控。
「伊、伊恩!我們談一談!」
桌上的餐點已經涼透了,牛排上的奶油融化後又凝結,本該是引人食慾的香氣
只剩下膩人的油味。
「我還是請他們來收一下……」
「──坐下,路奇,坐下……你想談,我們就來談。」
路希恩才剛起身馬上又坐回椅子上,他的視線無所適從,只好望向窗外,映在
夜色上的是隔著一張桌穿著迥異的兩個人,一端坐了穿著浴袍頭髮乾了大半的達
里安,一端坐著穿著三件式西裝的自己,路希恩忍不住想笑。
路希恩今晚也參加了一場派對,友人在派對上試圖介紹對象給他,對方是位年
長成熟事業有成的投資人,事情進展的挺順利的,路希恩在與他談話時幾乎都能
預知將要發展的一切,他們約會幾次後發展成穩定的關係,相處八個月後卻因彼
此的工作緣故聚少離多而分開,直到路希恩在對方侃侃而談投資建議時分神看了
自己的手機一眼,就僅是那麼一眼,那些預想就再沒實現的機會了。
「路奇,我沒辦法再這樣下去了,今天都得做個了結。」
達里安的視線在夜色襯底的落地窗上逮住路希恩的,讓他無路可逃,達里安的
注視是如此的銳利強烈,這三個月來壓抑積累的全都不再隱藏。
「達里安,那時候……真的很感謝你陪我度過那一切。」
三個月前,路希恩的父親過世了。
路希恩的父親是心臟衰竭過世的,事情發生的突然,路希恩接到父親的姊姊聯
絡後馬上就趕去,當時達里安剛結束一部電影四個月的拍攝,久違的放長假回自
己父母家,整個團隊也處在休息的狀態,路希恩父親過世的消息並沒有太多人知
道,路希恩甚至交待不讓達里安知道,就怕影響到達里安難得的長假。
但是達里安不知怎麼的還是知道了,並且在喪禮的那一天趕到。
路希恩跟他的父親關係並不緊密,路希恩的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離婚,路希恩
跟著母親搬到大都市生活,父親則一直住在那個路希恩記憶所剩不多的小鎮,他
們靠著尷尬沉默的電話和超市裡的特價賀卡裡夾著一些零用錢維繫著薄弱的感情。
路希恩在十三歲時跟思想開明的母親出櫃,從那之後對自己的性向就不再掩飾
躲藏,雖然沒有對相較之下觀念保守的父親出櫃,但父親還是有所察覺,在某一
通電話裡父親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路希恩談論,說他願意出錢讓路希恩去一個
機構那裡對路希恩的”狀況”很有幫助,他們打過那麼多通沒有談話硬聊的電話,
但路希恩從來沒有主動掛斷電話過,那次路希恩沒有回應父親就把話筒砸回去。
從那之後他們父子倆本來就不怎麼樣的感情惡化的更糟了,到路希恩讀大學時
兩人完全斷了聯繫,只有偶爾會從母親那裡得到關於父親的隻字片語,直到他們
之間唯一的橋樑也消失。
路希恩對於父親的驟逝並沒有太多感觸,他們之間所擁有的回憶太少,與母親
車禍意外過世時所感受到錐心刺骨的痛苦無法相比,不管父親的親戚們如何痛哭
啜泣,路希恩沒有任何的感覺,直到達里安趕到。
路希恩好不容易擺脫父親其中一位姊妹的強行安慰,走到屋子外頭透氣時,突
然一台計程車停在父親的家門口,路希恩還以為是哪位晚到的親朋好友,已經做
好心理準備又要經歷強行被安慰的過程,車門打開,下車的人是穿著深色西裝的
達里安,路希恩就是在那一刻感覺到自己的感覺──他失去了他的父母,給予他
生命的兩個人已經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痛是從指尖開始的,路希恩從一大早開始就四處找忙幫,因為只要一有空閒的
時間父親的親戚就會湊過來安慰自己,路希恩在忙的時候不知道被哪張紙頭劃了
一下,傷口很細幾乎看不到,但只要去拉扯那裡的肌膚就能看到鮮紅的一條線,
被劃到時那一瞬間的痛很快就過去,只剩下隱隱的刺癢。
痛從指尖的傷口開始迅速蔓延佔據了路希恩全身,路希恩是撞進達里安的懷抱
裡,達里安的擁抱彷彿將他整個人包圍住,那麼有力卻又是那麼溫柔,自己幾乎
要被揉進達里安的身體裡一般,他把臉埋在達里安的懷裡撕心裂肺的哭著,就連
母親過世時他都沒有這樣嚎啕大哭,達里安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安慰他只是緊緊抱
著他,路希恩哭得完全停不下來彷彿淚水永遠都流不完,如此失控的他卻感覺到
前所未有的踏實安心──在達里安的懷抱中路希恩能夠把自己完全交給達里安,
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不需要在意,他的痛苦、難過、悲傷都將在這個懷抱中回歸平
靜。
追思會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看著父親的那群身材矮小宛如複製人般的姊妹
們團團包圍著將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達里安東問西問的,讓路希恩不得不用酒杯遮
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指尖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因為傷在慣用手左手上,本來自己隨意用OK繃貼
得歪歪扭扭,但被達里安看到。
達里安要他拿出醫藥箱,屋子裡到處都是人,兩人只好擠進衣帽間,達里安身
高太高還得歪著頭,衣帽間裡只有一盞昏黃小燈,達里安一直被自己的影子擋住
看不清楚,他小心翼翼的替路希恩處理傷口,從消毒上藥包紮每個步驟都處理得
很仔細,如果是換做平常這樣的一個小傷口他根本不可能這麼矯情的讓達里安處
理老半天,但今天不一樣,他的脆弱是能夠被諒解的,所以他貪婪的想要得到達
里安更多的溫柔,那是平常的他不敢要不能要的,但今天可以……只有今天可以。
外燴公司的人動作迅速的把那些碗盤餐具都收走,整個屋子看起來跟之前沒兩
樣卻又處處凌亂需要一番打掃,但所有人都太醉太累了,路希恩送親戚們離開感
謝他們的出席,父親的姊妹們也不再堅持要自己清潔整理,多虧達里安出席她們
這才相信路希恩是真的花得起那些她們覺得可以省下來的錢。
最後一位姑姑幾乎是跳著拉下達里安的頭在他左右臉頰上各一吻後,又抱了抱
路希恩這才離開,路希恩目送他們的車離開後才進屋子裡關上門,一回頭就看到
達里安,本來梳理好的頭髮如今扁褟沒有造型,那身昂貴的深色西裝也皺巴巴的,
然後是臉上那兩個橘紅色的唇印。
「噗哧!哈哈哈哈──」路希恩沒忍住笑,他笑得眼角泛淚,他這一天的情緒
起伏實在太大了。
「好了。我訂了旅館,該走了。」達里安任由路希恩笑,伸手揉了揉路希恩的
頭髮。
「──嗯?」
「今天太累了,你早點休息。」達里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錶,路希恩也看了,
看到上面的時間。
達里安的頭才要抬起路希恩的唇湊過來幾乎貼在他的唇上,但沒有,路希恩整
個人都在顫抖。
「……路、路奇?」
達里安第一次這樣喊他,路奇,路的音拉得長,奇的音卻又短促,真好,聽起
來獨一無二,只專屬他們之間的暱稱。
「……伊恩。」路希恩想都沒有想就喊出了,彷彿他們一直以來都用彼此專屬
的暱稱呼喊對方,儘管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喊達里安。
「……我能留下來嗎?路……」路希恩沒讓那個短促的奇從達里安的口中說出。
──今天還沒結束,所以可以,只有今天可以。
「對不起,今天晚上是我失態了──但就一如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你有多自
律就有多自由。』,但身為公眾人物這句話並不完全正確,有時候不管你多自律
是換不來自由的,尤其像現在這樣……你的一切言行都被關注著,我們必須確保
你的形象跟外界觀感……」路希恩一直說,說得口乾舌燥,如果不是達里安穿著
浴袍,現在的狀況就像是路希恩在參加面試一般,但不管他說什麼對面的人就是
不滿意,眉頭始終是皺著的。
口太乾了,路希恩的話哽在一半,說不下去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達里安站起
來走到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貼心的扭開後放到路希恩的面前,又坐了回去。
路希恩小口小口的喝著,這是可悲的他此刻唯一能夠拖延談話的方法。
「你都說得差不多了吧,那換我說了。」
「路奇,從你成為我經理人開始,我就明白你的原則,不和客戶談感情,這幾
年我也一直尊重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分寸。你父親過世那時候,我承認我是出於
私情去陪伴你的──我們工作上的交情加上友情,當然還有很大部份是我對你的
愛慕。如果我說我沒有那麼一點妄想絕對是騙人的,我是個普通的男人,我知道
利用你脆弱的時候去靠近你是很卑劣的,但我就是希望在你最難過得時候能夠陪
在你身邊,讓你知道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有人愛你……」
路希恩看著達里安,不敢相信他真的說出了那個字眼。
「是,是的,就是愛──我愛你,路希恩.懷利。」達里安的瞳孔閃爍著光芒,
比任何夜景都還要美還要璀璨。
路希恩不敢眨眼,因為只要一眨,淚水就會滑落,他一直堅持住的會隨之瓦解。
「我很抱歉我必須要耍這些小手段來促成這次的對話,因為那一晚對我來說意
義非凡,我想要相信對你也是,而不是你用簡訊傳給我的那樣可以翻篇過去的一
夜情,就算是……」
達里安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著握到都發顫,下定決心後,攤開雙手的掌心像是
把什麼奉獻給路希恩一般。
「我也要親眼親口聽你說──路奇,對你而言那一晚到底算什麼?」
路希恩知道,也知道達里安知道,那封簡訊跟這幾個月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
自欺欺人。
他想要達里安,沒有一天不想,但同時他也不想要達里安,沒有一天想要,因
為在這個圈子待得太久,他看得太多了──所有好萊塢的戀情都有期限,能夠天
長地久的只有極少數,路希恩甚至不敢想像自己如果跟達里安在一起會有怎麼樣
的未來,即使只是想像他也不去想。
但如果,能夠在一起,也就只有今晚了,路希恩太了解達里安,達里安已經攤
牌了,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機會,只要路希恩說出答案達里安就不會再回頭了,
在一起成為戀人或者是至此以後維持工作夥伴的關係,全看路希恩的答案。
兩個答案哽在路希恩的喉頭。
『──就像我之前說的,但那真的是因為脆弱跟衝動發生的一夜情,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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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對我來說也同樣意義非凡,我想要無數那樣的夜晚,但我同時也害
怕,比起從不擁有,擁有後失去更讓我害怕,這麼多年來我的逃避都是因為──
我、我也愛你,達里安.雷諾斯,我愛你到甚至不願意擁有我們之間的一切,就
怕有任何可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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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恩閉上眼睛,淚水滑落,他這才發現自己同樣也緊握拳頭,在他下定決心
的那一刻,他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路希恩最外面的西裝外套早就被脫去,馬甲背心扣子被解開,連同襯衫也領口
大開,西裝褲被褪到腳踝,襯著夜色的落地窗上映著朦朧不清的自己,他的呻吟
跟喘息化成霧氣,連同外頭街道上的聖誕燈飾也被暈開,燈飾一閃一閃的節奏,
路希恩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身後的達里安用同樣的節奏在操幹自己。
「啊……達……伊恩……」
路希恩的雙腿顫抖不已,撐著玻璃的手因為汗水而滑,身後男人的攻勢沒有消
停反而越來越猛,他支撐不住,整個人上半身都貼在玻璃上,發燙的身體碰上冰
涼的玻璃覺得自己像是融化一般,連同他的思緒。
路希恩決定跟達里安維持工作夥伴的關係,那回答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但桌子
對面的人卻笑了,拳頭又握起來。
「──那被你拒絕的我,是否也可以要求同樣脆弱與衝動的一晚,路奇?」
那句話點燃了一切,他們是撲向彼此的,那不是親吻而是啃咬撕扯,達里安的
是帶著怒氣,而路希恩則是豁出去了,真的,今晚是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
他們吻得太過激烈,桌上的餐點被波及到摔落在地上,還好高級飯店的地毯夠
厚實,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路希恩想著自己果然是對的,剛剛就應該請人
來收走東西──這是他還能理智思考的最後一件事。
「路奇……你舒服嗎?我幹你幹得舒服嗎?」達里安的手緊緊扣著路希恩的腰,
又硬又燙的性器不斷的進出。
「伊恩……好舒服……啊……還要……還要很多……」
達里安笑了,沒錯,還有很多很多要給路希恩,所以他惡意的抽出性器,鬆開
了對路希恩的箝制,被幹得大腦一片空白的路希恩沒了支撐跌坐在地上,像是從
天堂跌入深淵。
──他還想要,還要。
達里安低著頭看著路希恩,伸出了他的手。
「告訴我,路奇,你想要什麼?」
「……我、我想要你……伊恩,拜託……給我……」
「想要多久?嗯?只有今晚,還是……」達里安的手又伸過來了一些,像是邀
請,也像是奉獻了自己。
「……一、一直……永遠……永遠!」
下一秒路希恩被拉了起來,從深淵被救贖一般,達里安的吻迎面而來,這次真
的是吻了,達里安的手扯開了他的襯衫,鈕扣掉了一地一點聲響也沒有,路希恩
的步伐邊走邊踩踢掉西裝褲。
他們一同倒在床上,身體交纏,像是打了結再也分不開彼此。
達里安是被早晨的陽光給弄醒的,懷裡的人還在睡,他在熟睡的路希恩肩頭上
落下幾個吻。
看著路希恩的睡顏,達里安更加確信──不管路希恩昨晚的回答是什麼,在達
里安這裡答案只有一個,他們之間只有一個答案。
「──我愛你,永遠。」 Fin.
回到選項頁,請用:跳頁至27頁。
路希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拆解開來,達里安注視、碰觸、套弄、撫摸、親吻、
進入、磨蹭、拍打的地方每個感覺都很強烈,快感是堆疊相乘的。
飯店的國王尺寸大床非常柔軟,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那麼堅硬強而有力,路
希恩被夾在矛盾的中間,把自己完全打開交給對方。
「路奇……你真的好美……我愛你……」
達里安的大手握住路希恩硬得不行的性器,溫柔的撫弄著,路希恩的腹部上都
是自己性器流出來的前列腺液。
「伊恩……我愛你……啊啊……幹我……我想要更多……」
達里安吻了吻他的鼻尖,放開了路希恩的性器,雙手扶著路希恩的腰,順了他
的意,深深的進入給他更多快感。
路希恩的性器沒了達里安的觸碰依舊硬著,隨著達里安的操幹拍打著。
「啊啊……好舒服……啊……好爽……」
達里安把路希恩幹射後,自己也加快速度,最後抽出拔掉保險套一同射在路希
恩的腹部上。
達里安擁著路希恩,兩人喘著氣,雙唇找上彼此輕吻著。
高潮的餘韻退卻,但心口的感覺卻越來越飽滿──突然,那些路希恩曾經不敢
預想的未來在腦海中展開,路希恩笑了。
「想到什麼了?」達里安不明白,卻也一同笑了。
「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能夠慢慢的告訴你……」
達里安是被早晨的陽光給弄醒的,懷裡的人還在睡,他在熟睡的路希恩肩頭上
落下幾個吻。
看著路希恩的睡顏,達里安更加確信──不管路希恩昨晚的回答是什麼,在達
里安這裡答案只有一個,他們之間只有一個答案。
「──我愛你,永遠。」 Fin.
回到選項頁,請用:跳頁至27頁。
本來想用互動式動畫的方法,
但昨天研究到三點都研究不出來,只好麻煩大家手動跳頁了
https://imgur.com/jw1TYBO
是說我真的很背骨,每次只要被噗浪唱衰,就一定寫得出來,
噗浪說寫得出來就一定寫不出來XDDDDD
希望大家喜歡,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作者: oldsharon (明天我還會記得嗎)   2018-12-29 15:34:00
喜歡!彼此的情意都很熱切好喜歡!AB篇都通向圓滿結局讓人不用忍痛(?)抉擇真是太好了,謝謝作者\QQ/
作者: nacht236 (茫茫)   2018-12-29 16:29:00
喜歡!看得心口滿滿的噢噢噢
作者: fishgift (烤魚)   2018-12-29 17:18:00
推推喜歡!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作者: jewerly20 (2019依然厭世)   2018-12-29 17:49:00
都是好結局真是太好了嗚嗚嗚
作者: zainlove (妹寶人生)   2018-12-29 19:02:00
都是好吃的肉跟好結局太好了Q
作者: clse0280 (clse0280)   2018-12-29 21:48:00
大大很棒,撒花慶祝出文XD ,小甜蜜,感覺之後都是肉慾的生活 XDD
作者: jessica19905 (璃_aki)   2018-12-30 02:34:00
讚啦謝謝大大來個美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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