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物] [007]圈套:荒漠同行 預購開跑

作者: sunmoon1000 (公關長(?))   2018-07-27 15:16:04
世道如此憂煩,如失序的星象潰散
在生與死之間,你是我唯一而永恆的秩序
【書名】圈套 續:荒漠同行
【作者】生如初見
【設計】影四
【排版】影四
【版型】直式右翻繁體
【配對】加雷斯‧馬洛里/詹姆士龐德
【內容】正文+8000字未公開番外
【字數】全文六萬餘字
【走向】推理劇情向
【售價】NT.330 (設計版書衣與插花式裡封面)
【資訊頁】http://likefirstmeet.weebly.com/trapped2.html
【簡介】
鋪天蓋地的陰謀悄然上演,
從倫敦、漢堡、蘇黎世、維也納一路蔓延到卡羅維瓦利,
不能閃避的危機如龐德命運裡永恆不滅的定律,
「愛上龐德,終將因他而死。」
原以為,命中註定的傷亡是他逃離死神的代償,
卻沒想到,世上竟有一人如此強悍,
強悍到不需要他的拯救,
強悍到為他開了一條路,等他回家。
※本書為《圈套:花開危崖》續集,
首販於CWT 49 D71 (Day1)
※版上文章可見《圈套》,另有全文公開於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290235/chapters/12211820
另有手工印象書籤,限量8個,加購價NT.250
詳情請見預購表單:http://tinyurl.com/y9juswfe
【節錄】
當譚納依照指示走進病房時,敏銳地感覺到房內的氣氛不對勁,長官與龐德靠得極近,接
著,馬洛里主動拉開距離,要他備車。
譚納沒有多問,他領著M和○○七上車,啟程後,後座的氣氛沉悶的讓人心慌,參謀長藉
由確認路況幾度掃過後視鏡,一眼對上龐德的藍眸,探員扔給他一個不要過問的警告眼神
,轉頭望向窗外。
「停車!」
譚納下意識踩下煞車,尖銳的輪胎摩擦聲狠狠擦過耳膜,後座的兩人瞬間因反作用力前傾
,撞向前座的椅背,譚納小聲地道歉,「抱歉,長官。」
在馬洛里回應之前,龐德已動作迅速地跳下車,往路旁的樹林奔去。
馬洛里橫出手臂阻止譚納下車,他扭身透過擋風玻璃往後看,龐德站在一顆大樹前,對著
粗大的樹幹沉思,末了,他蹲下身,在附近的草地摸索。
馬洛里耐心地等待,活到他這把年紀,等待是他最常做的事。
五分鐘後,龐德臉色不豫地上車,「走吧。」
「○○七?」馬洛里上下打量他,看見他的袖口沾染些許小草的碎屑,約莫是方才在地上
摸索時黏上的。
「沒事,長官。」龐德抿著唇,唇線僵硬。
馬洛里拋給參謀長一個眼神,譚納會意地坐回原位,重新發車。
龐德的難看臉色持續到他再次被叫進馬洛里的辦公室,「○○七,請坐。」
龐德沉默地在馬洛里的典雅辦公桌對面坐下,盯著他正垂頭批閱公文的忙碌長官。
「慢慢說,○○七。順道一提,我五分鐘後要和邁克與內政大臣及外交大臣進行聯合匯報
。」
龐德的視線跟著馬洛里的右手移動,馬洛里右側的公文高度正以極高的速率遞減,左側的
公文高度以同樣的速率遞增,參謀長替他處理了部份最具急迫性的決策,但涉及最高規格
的情報行動仍要馬洛里本人的批准。
「沒事,長官。」
「這不是我花費三分鐘等待的答案。」
馬洛里抬起頭,盯著龐德仍未鬆動的唇線,他嘆了一口氣,「我很失望,詹姆士。」
他將前方的筆電轉向龐德,「因為這個吧。」
螢幕中,有三棵大樹樹幹上被畫了大大的X,看起來像預定的狙擊目標。
「我看過○○九的報告,」馬洛里放上另一張照片,「這也出現在蘇黎世大學裡。」
照片裡,一面白色牆上有三個並排的紅色X,排列的方式和龐德在樹幹上見到的方式頗為
相似。
龐德的視線落點從螢幕移上馬洛里的眼,平靜地說,「我在現場找到用來畫記的粉筆,已
經交給Q研究了。」
馬洛里沉默了一下,「你沒打算向我匯報這件事,在我發現之前。」
「沒有。」龐德乾脆地承認。「長官,你的五分鐘到了。」
「見鬼!」馬洛里拿起話筒,撥了個代碼,「邁克,給我三十分鐘。不,不需要。我知道
你有。如果他膽敢削減哪怕是一英鎊的預算,就把俄羅斯的軍演圖秀給他看,我發到你信
箱了。」他分神瞥了龐德一眼,又收回視線,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請別這樣,我鄭重
地請求你。」他傾聽對方的回答,接著發出輕快的笑聲,「欠你一次,我會加速簽證的放
行。沒事,謝了。」
龐德仔細觀察馬洛里表情的細部變化,從他眼角的細紋到唇角揚起的弧度,推斷他說話的
心情,推斷對話端給予的答覆。
龐德不常有機會坐在離馬洛里那麼近的同時,看見他除了沉思與不悅之外的表情,他會與
相等地位的對手一來一往地攻防,會放鬆眼角的細紋,會在朋友面前展現親暱的笑聲,不
止一次。
這是馬洛里不會表現在他眼前的樣子,他不會在龐德面前柔和的微笑,甚至不會將龐德視
為平等以待的對象,馬洛里只會看著他的眼睛,平淡地說,「我很失望。」
失望。
那個字眼如烙鐵般沉重地印在他的心臟上,他費了一番心力維持面無表情,說服自己沒有
受到任何打擊,直到馬洛里掛上電話,橄欖綠瞳再次倒映他,馬洛里已收起唇角的笑意,
表情嚴肅而凝重,「詹姆士,聽著,我知道這不是容易的事,但我真的需要你信任我。」
龐德啞然地張口,信任——如果他能付出自己僅存的所有,他已經這麼做了!
相反的,馬洛里在要求他信任的同時,有做到自己該做的那一份嗎?
他從來不會那麼放鬆地對他微笑,不會全權放手讓他完成任務,甚至不信任他選擇隱瞞的
原因是基於通盤考慮的保護立場。
信任!他憑什麼要求他的信任!
他怎麼敢!
「那你呢?」
龐德的藍眼睛亮的像萬里無雲的晴空,能灼傷靠近的一切萬物,他站起身一手撥開筆電傾
前抓握馬洛里的領帶,以彷彿打算扼死他的力道將他上半身拖近自己身前。
心臟凹陷的地方正在滲血,手握烙鐵的那個人怎可以安然無恙地站在岸上旁觀他?
他用力囓咬他,咬在舌尖上,嚐到勝利的血腥味。
塌陷的部位沒有復原。
下一刻,腹部紮紮實實地挨了一拳。
他洩憤似地再咬一下,放開馬洛里的領帶,看見馬洛里向後滑開,掏出手巾擦拭嘴唇。
龐德吞下口腔裡的腥甜,腹部的肌肉隱隱作痛,馬洛里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但最痛的不是
那裡。
「你信任我嗎,長官?」他問。
那不像個問句,像句哀傷的結論。
馬洛里沉默地端詳他,時間的流逝讓胸腔的溫度愈來愈涼。
馬洛里放鬆眉心,將辦公椅往後退開,「過來。」
「長官?」龐德遲疑了。
「詹姆士,過來。」馬洛里平靜溫和地重覆一次,如涼水輕輕澆在他焦灼的情緒上。
龐德走到他身側,不算太近,是馬洛里不需仰頭就能看見他眼睛的距離。
「再過來一點。」馬洛里指著自己身前的地板,「到這來。」
龐德遲疑了一秒和自己拔河,但最終仍依照馬洛里的指示站到他身前,此刻,他們的距離
已足夠近到馬洛里必須抬起下巴仰望龐德,才能看清他的臉。
「你有權拒絕,所以我只說一次。」也許是舌尖帶傷,馬洛里的語速異常緩慢而慎重。
「跪下。」
龐德垂眼凝視他的長官,當他反問信任時,這個人選擇沉默;當他要求對等時,這個人讓
他下跪。
龐德瞇起眼,從馬洛里的臉滑落到他面前的毛氈地毯上,他可以選擇拒絕。
他當然應該拒絕。
他將背挺得筆直,雙腳併攏,傲然地俯視馬洛里。
「我是你的探員,不是你的奴隸。」

龐德在病房比在辦公室坦誠地多,究其原因,或許是他的探員唯有在強烈感知到同一空間
裡只有他們二人時,會坦白更多。
馬洛里並非不信任龐德完成任務的能力,但依職責所在,他必須知道他的探員打算冒多大
的風險完成任務。
他的探員站姿筆挺,傲然地俯視他。焦躁、憤怒、不安、怨懟、委屈、控訴——負面的複
雜情緒從對面輻射而來。
幾年前,龐德絕不會在談及信任問題時有如此劇烈的反應——他混淆了界線。
舌尖疼的蟄人。
他必須做點什麼。
馬洛里微微仰頭,注視著龐德宛若被烈火焚燒後黯淡的藍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叫我
長官,而不是主人。我能清楚區分這兩者。」
他霍然站起身,視角瞬間由上而下,他壓低聲音,如那些最私密荒唐的深夜,他所下的不
容反駁的指令。
「——重點是,你能嗎?」
他們僵持了一段時間,探員瞪著他的眼睛如死灰復燃,彷彿打算下一秒撲過來攻擊他的喉
嚨,馬洛里沒有後退半步,也沒有採取任何防禦性的姿態,他的探員仍然在瞪他,脖頸和
背脊僵硬成筆直的一條線。
馬洛里在等待他反抗的瞬間。
半晌,龐德終於動了。
他維持半身不動的姿態,緩緩屈起膝蓋,直挺挺地跪在地毯上。
他抬起下巴,仰望馬洛里。
「你想要我做什麼,先生?」他的聲音乾啞的像靈魂裡再也擠不出半點水份。
——這不是馬洛里預期的結果。

『你叫我長官,而不是主人。我能清楚區分這兩者。』
『重點是,你能嗎?』
火在腦袋後方燃燒,龐德分不清他究竟是憤怒還是失望,他能不能分清長官和主人的差異
?他媽的當然可以!
馬洛里究竟以為他在做什麼?
情緒熱到發脹,他瞪著身前的男人,如果他分不清這兩者的差別,現在他就會乖順地跪在
地毯上祈求男人的原諒,而不是挺直背脊盤算有多少種方式能在瞬間扭斷馬洛里的喉嚨!
見鬼的四十七種!
加雷斯‧操他媽的‧馬洛里的毫無警戒讓這個數字瞬間攀升到一百三十一!
是誰沒搞清楚分際?是誰忘了他不是奴隸?
他怎麼敢在這種時候毫無防備地站在離他那麼近、那麼容易遭受攻擊的位置?
操他媽的一百三十一!操他媽的毫無防備!
有什麼東西從腦袋後方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抓不清輪廓,他粗喘著氣,瞪著咫尺之距的馬
洛里。
一百三十一!
他有一百三十一種方式能讓馬洛里在五分鐘之內因為失血過多、窒息或任何絕不可能發生
在這個辦公室的方式死亡。
他懷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對這個數字一清二楚。
龐德從馬洛里平靜的目光裡撞見自己的失態,彷彿在這個辦公室,他是唯一一個關心馬洛
里生命安全的人。
操他媽的一百三十一。
他慢慢吐出憋在胸腔的一口長氣,思緒緩緩脫離情緒,心臟撞擊耳膜的激烈聲響忽然間變
得荒謬,喘息的頻率無意識慢了下來,閃過腦袋後方的思緒再度慢騰騰地浮上,如姍姍來
遲的老人拖著步伐緩慢走到自己的定位。
他有一百三十一種方式能在五分鐘內殺死馬洛里。
但是,他一種也不會做。
馬洛里知道,他一種也不會做。
信任以某種難以想像的方式被悄然驗證,龐德不確定這是否就是他想要的,不確定這是否
就是他一再向馬洛里爭取的,這兩者之間存在著差別,他想知道這差別是否微乎其微到能
被忽略。
此刻,他忽然發現他們的談話走進死巷,不存在爭論的空間,唯一的出路是抉擇。
馬洛里在等他的決定。
下跪,或甩門離開。
無論那一種,後果都難以計量的糟。
疲憊從背脊後方透進身體裡,他開始痛恨馬洛里讓他在此刻陷入這樣的境地,痛恨馬洛里
仍能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痛恨自己真的認真考慮過兩者的後果,更痛恨自己因為馬洛里
的一句話一個決定而疼痛到讓情緒蓋過思緒。
甩門離開是個更好的主意。
喉嚨乾的發癢,他好幾次吞嚥唾液,卻沒辦法真的移動腳步。
甩著長黑傘的紳士至少有一件事說對了,就像他總是對的。
如果用痛恨確確實實地掩蓋情緒,就可以不用承認他確實畏懼。
離開他的長官,離開情報單位,拋棄熟悉的生活,生存的重心,無以投射的忠誠,如幾年
前他毅然決然地放棄職務和工作。
他做過一次,第二次不該那麼難。
──可是,他走不了,想轉過身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冰冷的聲音從腦袋後方悄然冒出,你不是畏懼離開。
你畏懼的是,他的不在意。
你畏懼的是,你的離開不會得到任何挽留。
雙腳僵直的彷彿些微彎曲就能聽見骨頭磨擦的聲音。
如果走不了,就只剩下一個選項。
這是馬洛里最擅長的事,他總是下令,不給他選擇的機會。
龐德聽見膝關節慢慢傳來輕微的喀咑聲響,涼冷的情緒浸潤到身體裡的每個角落。
這終究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給了對方下令的權力,他選擇了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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