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稱文
標題詐欺注意 可是冰真的有出現我沒騙人
有提到BG性關係但沒有描述
吃口冰好嗎？（不要再來一次）
我覺得應該是沒有限啦（作者你可以閉嘴了）
還想看的再往下
你愛上他的那個時候，你甚至對同性戀這個詞彙都是陌生的。最初的你，也還不知道，那
就是愛。
你一直是白白淨淨的，安靜沉默、喜歡看書的那種好學生，你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但
當身邊的人都處在青春期，渴望為躁動的靈魂找個出口時，他們選中了你，一個和他們明
顯不太一樣的人。
長大之後你才明白，他們是喜歡你的，或許比任何人都還要喜歡你，只是那時候的他們用
錯了方法──如同小學男生總愛去抓喜歡的女孩的辮子一般，即使上了中學，這種粗劣的
追求手法也未曾改變過。
你的桌上常出現一些奇怪的紙條──梁漢聞，你真欠幹！梁漢聞，我想操你！不同的字跡
，也許不是只有一個人這麼做。
你不是沒有恐懼，然而骨子裡是個倔強的人，你不許自己流露出任何一丁點的害怕，你總
是不動聲色地將那些紙條撕碎丟掉，好像它們從來未曾出現過一樣，繼續安安靜靜地看著
你的書。
你以為只要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會繼續纏你，然而你太天真。在當時你並不清楚，你到底長
得多好看，配上你文雅的書卷氣，究竟有多麼吸引人。
他們守在你放學回家的路上攔住你，意欲拖走你，你還是害怕，但你更覺得骯髒和厭煩，
你不是真的不能打，文弱的外表騙了人，你的身手沒有那麼差勁，只是對方勝在人多，你
終究是敗下陣來。
此時他出現了，冷冷地插進你們中間，扶著你站起來。
對方問他是什麼來頭，他只是冷眼。「你們還不配知道。」
你聽著對方報了名號，聽起來就很像中學生玩扮家家酒的那種，隨後幾個人一起打了過去
。
你自恃身手不錯，可是看到他回手，你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錯。就算以寡敵眾，他依
舊不費吹灰之力地占了上風。
最後你看見他把所有鬧事的人打趴，淡淡撂下話：「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來一個
我打一個，來一打我打一打。」
終於他望向你，對你勾眉，卻不是真的鄙夷：「你也太弱。」
你對他笑了起來，真心地。「那是你太強。」
＊
你請他吃了一碗八寶冰，看他對著堆得像山一樣高的料皺眉，你有些困惑，直到看到他開
始把紅豆挖起來，粗手粗腳的，你又笑。
「不吃紅豆幹嘛不早說。」你直截了當地拿過湯匙，細細挑出所有的紅豆，放進自己的碗
裡。
「你請客，這樣沒禮貌。」他直言。
「讓我幫忙挑紅豆出來就很有禮貌？」你笑問。
他冷哼一聲。「我沒開口。」
你沒有說你知道他是誰，時常朝會時總會看到他去領各項運動的獎項。就如同他也沒有說
他也知道你是誰──年級的第一名幾乎都是你拿下來的。
那之後他到你班上來找過你，你正好想把紙條藏起來，卻被他給看到，你看他的臉色難看
到不行。
你不曉得他怎麼辦到的，總之，再也沒有人騷擾過你，你明白那是他的功勞。他保護了你
，不只一次。
你們交情愈來愈好，你總是喜歡請他吃冰，他還是會點八寶冰，將整碗冰放到你面前，直
到你幫他把紅豆挑乾淨為止。
「你可以點八寶冰不加紅豆嗎？」你沒好氣地瞪他。
「就像我請你吃蚵仔煎你總是點蚵仔煎不加蚵仔嗎？」他巧妙地回敬你。
你氣得把紅豆往他嘴裡送，剛開始他乖乖地吃了，不曉得哪天，他哪根筋錯亂了，把你抓
過來口對口餵在你嘴巴裡。
店老闆正忙著出外送貨沒看見，店裡也剛好只有你們兩個。他愣住了你也靜下來，那瞬間
你突然覺得整個世界明明如此大，卻又這麼小。
大到全是他，小得只剩下他。
你們慌慌張張地離開彼此，隨後，他冒然開口，他說：「阿聞，男人還是多吃蚵仔比較好
。」
那話語中的暗示你不會聽不出來，你把整碗冰從他頭上淋下去，你們都笑了，笑得好痛快
。
連他頭髮上滴下來的冰水都是甜的，吃在你嘴裡，彷彿蜜般的滋味。
＊
你開始教他讀書，發現他頭腦很不錯，只是覺得麻煩，他每次問你怎麼不能把書撕一撕吃
掉就當學到了，你會直接撕簿本塞進他嘴巴裡頭。「整天就只知道吃。」
他教你身手。你自認學得不錯了，他還是不滿意，總是碎念：「你也太弱。」
你睨他一眼。「總有一天我會保護你的。」
他回嘴。「最好是。」
那時候你們都還太年輕，等到你發現你真的有機會可以保護他時，你卻寧可你永遠不要有
這個機會。
你察覺這個事實，還是寒假的時候看報紙才知道的。那陣子他很忙碌，要考試了你也沒多
在意，你不是那種要依附對方才能生活的人，你就像還不認識他時那樣過自己的日子。
那是一個黑社會幫派老大過世的消息，你看到他就在新聞照片裡清楚的位置，你想了想，
到圖書館查了前幾天的報紙，你記得似乎有看到訃聞。
隨後你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長孫那欄。
你開始去回憶他的身手、他身體上細微的傷痕、他對那些混混說的話……你想到很多很多
。
你沒有告訴他你知道了，後來你們相處也好像沒有什麼改變，直到他愈來愈忙，愈來愈少
有時間跟你吃冰。
他沒有對你說，那你也就不問。你安靜沉默一如往昔，只是你終於在發現他身上多了好幾
道傷痕後，在你的志願卡上填上醫學系。
如果可以，你真希望你不需要這麼填。
＊
後來在一次很長的相對無言後，他終於對你坦白：「阿聞，我不能再找你，這一道道，全
是暗殺。」
你點點頭。「好。」
你沒有要他回來找你，你也沒有說你會等他，你只是任他一次次衝撞你的身體，留下他的
印記。在他離開後，反覆回味那種宛若蝕骨的痛苦。
他就這樣消失在你的生活之中，一如他那時走入，同樣無聲。你的心卻已經蒼老太多。
你看起來沒有什麼轉變，你乖乖地上你的課、好好地跟同學相處，那時候的你已經沒有青
春期那麼安靜，你變得比較會跟人聊天了。當有同學跟你說你的氣質好像哥哥一樣，你甚
至還會調侃自己。「因為我就是大哥啊。」還比出拿把槍的姿勢。
「講得你好像看過一樣。」
「誰沒看過？電影都有演啊。」你笑著，只有心裡明白，電影看到的那些，是你心愛的人
正在經歷的事。
最後你成為急診醫生，你選了傳說中黑道最愛去的那家醫院，只有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
選。
這些年沒見，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愛著他，但你確定，你希望自己永遠不需要在工作場合
遇到他。
＊
上天應允了你的希望，卻是你相對年輕時許下的那一個。你終究遇到了他，血跡滿滿的他
，成為你的病患，不是什麼大的手術，你卻有生以來第一次手細微地抖著。
接下來……荒唐不已。你第一次躺在醫院的病人床上，竟是被他壓在身下，你一邊叫他敢
碰到傷口試試看，一邊忍不住呻吟。
你們都忍了太久。
「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能就在這裡？你不是應該離得遠遠的？到美國去唸碩士、唸博士
，一輩子再也不回來？你讓我再次遇見你，要怎麼走得掉？」他不停地問你，你摸著他的
臉頰，濕的，你想問他怎麼可以哭，他卻正吻著你的臉，說著，阿聞，別哭。
原來哭的是你嗎？
「你走。以後都不要再讓我遇到你。」你苦苦地笑了起來。「受傷時記得換個醫院，別再
來了，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殺。」他微笑地哄著你。「全世界就只許你殺。」
你真的用手術刀在他面前筆劃著，只有你比誰都清楚，要是他真的在你手上出了事，你這
把刀到底會刺向誰的心臟。
＊
你告訴他你已經交了女朋友，實習時又遇到的高中同學，後來成了一名護理師。
他沉默了片刻，說：「應該的，但我還是想殺了她。」
你笑了起來。「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只是我們恰巧，愛上同一個人。
」
他愣住了，聽完你對那個女生的描述，淡淡回答：「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你又笑。「就是從高中開始暗戀你，我倒不曉得單純的暗戀可以支持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她找上我，是因為我當年跟你很好。她以為我不曉得，但我全都知道。」
「你記得她？」他納悶。
「我記得所有暗戀過你的人，我頭腦很好，你忘了？」你反問他。
「我只記得你身手很差。」他笑你。
你將雙手交叉環在胸前。「但我救了你。」
「這次換我請你吃八寶冰？」他問你。
「我要蚵仔煎不加蚵仔。」你笑答。
「就說男人應該要多吃蚵仔。」
這次你直接不客氣地往他的傷口揍──當然是在你確定他已經痊癒的前提下。
＊
後來他常有事沒事就往你所在的醫院跑，當然他極聰明，總是讓自己受個傷後才過來。
你總是罵他浪費醫療資源，畢竟他身上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你會先處理其他急需要醫治
的病人，輪到他時，你會邊罵活該，邊覺得心口一抽一抽地微疼。
對了，還有你的女朋友，現在你們是同事，她不是笨蛋，比誰都清楚你們的關係。
「妳確定這樣真的好？妳不會想殺了我？」有天，忍不住了，你終於這樣問她。
「聞哥。」她哭了起來。「你就當我是笨蛋，不能跟他在一起，跟他接近的人在一起也好
。」
「妳又何必？」你嘆氣。「妳跟他一點都不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搖頭，軟軟地回道。「我知道我是瘋子，我不是沒有想要阻
止過自己，可是我沒辦法。」
你又嘆了口氣。你想，你對你自己的愛情也無能為力，又怎麼管得著別人的？沒有瘋掉的
人談得成愛嗎？
但你們的事終究紙包不住火，你發現你開始被跟蹤。你害怕你會成為他的軟肋，說不定你
早就是了。
你告訴他，別再來了，別再相害。
他一怔。「有人想對你下手？」
你無言，他太聰明，你根本瞞不過他。
「是我太疏忽。」他安靜了半晌。「我很努力，一直都很努力。但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
沒有辦法保護你。」
「或許你該考慮轉行。」你開玩笑。
他卻極為認真地看著你。「我確實想要漂白。但還不夠……還不夠……」
「我知道了。」你點頭。「對了，我想結婚了。」至少是個更好的掩護。
「是嗎？」他苦笑。「是你那個女朋友？你跟她做過嗎？」
「不要忘了她喜歡的一直是你。」你笑笑地說道。「怎麼樣？你要賞她一個痛快嗎？」
「你想要嗎？」他盯著你，很深很深地。
你想到他身上有很多別人的味道，你知道他有需求，也知道在他的世界裡，太多時候不得
不逢場作戲。你沒有生他的氣，年輕的時候那種甜蜜的愛情，早就離你們太遠了。
「我沒有辦法有一個你的孩子。」你看著他，突然有一個很荒謬的念頭。「如果是她有你
的孩子，我想我可以接受。」
因為夠了解，因為知道，他不可能愛上她。
你跟她的新婚之夜，酩酊大醉的他進了你們的新房。你也醉了。你看著他進入她，有種自
虐的快感。
六週後，你確定她懷孕了，你們搬家、換醫院，你留下他的孩子，遠離他。
＊
你跟她不曾相愛，可是你們相處得非常愉快，帶著喜歡的人的孩子，你們是快樂的一家人
。
這種平衡直到他再一次出現在你面前，這次，他已經得到了天地，再也不放你走。
他成功地做到他要的那些，卻就是因為都得到了，忽略了虎視眈眈的敵人。你們都少了提
防。
你被綁架，拿來威脅他。這次你完全沒有恐懼，只是不希望他因此被傷害，你知道他為了
你，什麼都能給。
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你做了一個最狠的決定。
你比大多數的人都知道要怎麼救一個人的生命，當然，你也比大多數的人都知道，要怎麼
結束自己的生命。
你做了，你以為你做得很好。
這是你給他，最後的保護。
你真正守護了他，閉上眼的同時，你對自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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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初夏紫陽（抱歉 版上我還沒發完）的番外
單獨發是因為我寫了這對的白聖誕（時間是這篇之後）今天會發
不過中間有一大段是在本篇裡頭的（對 就是還沒發完的本篇）
所以看不懂的人 對不起 只能麻煩先腦補了（跪）
總之這兩個人有個遲到很久的HE 相信我

好的我相信你XD

是我等～～

梁爸T____T

嗚嗚嗚QQ

心酸酸，可是好喜歡這種悲傷的文 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