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歷史] 永遠的冬天(六十)限

作者: Eros666 (墟女)   2016-08-14 12: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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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陰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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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貝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彷彿有一隻紫紋大斑貓在他心底喵、喵、喵,那是貓勒索
食物的叫聲,又長又厲。喵一聲,他因著主子贏得選舉、喜樂過度而略嫌懈怠的意志力,
便鬆軟地退讓幾分,像思緒沒有救地陷入貓的毛叢裡。紫貓對他說:「喵,我能夠用爪,
替你從葉爾欽喉嚨裡勾出來一言半語真實。」
  搖晃人偶空洞的內裡,偶爾能聽見零碎的真實喧嘩,他當然想踰越本分聽聽那聲音。
當貓終於侵占他,燃燒他的魂魄並發揮絕對的操縱手力量,他想像自己睜著紫色粉紅雙色
漸層瞳,爬上新任總統的床,把他的武裝、猜忌、對權力的執著一層層剝掉,只剩下他真
實的部分。
  萬一「柴郡貓可愛的人偶總統」真實的那部分,正好會傷他的心呢?萬一實情比這還
要更糟——他的頂頭上司的體內,根本沒有剩餘的真實了,而原因無它,正是接受了操縱
手的整治......奇貝伊用力搖頭。先代英國皇室共濟會柴郡貓,沒有傳授他除了技術之外
的任何原理。明明臨行前再三自我告誡,收斂過度焦慮與心思太多,有哪個會眾擔當畢德
堡議會的應屆三百人眾,還幹得這麼畏首畏尾?纖細學者的個性生來如此,離開校園學術
世界的單純越久,膽小的心臟越來越像玻璃冰。
  
  「都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為了追求一個小小的狗屎真實,冒毀損娃娃的險!我向
來謹慎,相信自己為了社會改造的理想,採取了也許並非最光明正大,但誠然乃最實際的
作為——我為光明會養育政客!我不相信世上有神,也不相信審判與報應。我確實在指尖
掌握著『我的長官會成為我所信奉之經濟學模型的體現』這件事情,也許我會在神面前證
明我的價值......也就是金錢利益數值運算的整體最大化。」
  也許當一個人開始「信奉」什麼東西——信奉任何東西——就沒有理性可言。比方說
:信仰市場經濟中的無形之手超然,因此必定理性、金錢的自由移動必定反映人性的自由
,因為人類是利益的動物,種種因為A,必然B的邏輯。嚴謹學者的反射動作,往往是逆
反這些幾乎被擬神化的邏輯,檢查它與真理之間的差距,這反而使奇貝伊陷入奇妙的脆弱
深淵。
  「承蒙骷髏與骸骨會抬舉,進入光明會那段日子裡,我在難以數盡的夜晚中進行無數
次經濟哲學辯證:假使人類的總體意志仍向著『進步』,功利主義模式、財富總量擴張的
正義,就是超越個人利害與短暫社會風俗的,客觀的全人類意志加總,因此必定實現人類
經濟的宏觀總福祉——是時代的意志讓海耶克徹底擊敗凱因斯!這是按照經濟演化輪迴的
機械性世界....也就是絕對客觀世界中,最接近神的事物了。然而我心中強烈的不理性感
,究竟從何而來?」
  也許更正確的問題是,他是從什麼時候起毫無正當理由地迷戀長官。他與索布夏、阿
納法斯耶維奇,三人各自尋求從青澀的學術理想中破繭而出,選擇不同的路。以最短途徑
學以致用的期望一致,三個人卻回首無岸地漸行漸遠。有很長一段時間,除了緊緊跟著最
有機會鏟掉戈老這半個叛徒的反對黨領袖葉爾欽外,度數低微的小柴郡貓沒什麼別的出路
。阿納斯仍大致上不出學術的路子,索布夏對祕密結社敬謝不敏。奇貝伊只剩下自己。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政客成了他的浮木。不知不覺間,柴郡貓搭著這塊浮木,度數
慢慢地升起來,並且以安靜、細碎的步調變質、汙穢,成了會為了宦海江湖中這塊浮木,
將學術圈老友兼提攜前輩的索布夏,往死路裏陷害的那種男人。
  他愛男人嗎?奇貝伊印象中,不知教書到第幾年為止仍戀慕著女孩,礙著剛升教授不
久,每每壓抑表白衝動,說到底,他仍是個好人,一個對理想與謹言慎行頗有自覺的人。
身為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派學成歸國者,且不論這套意識形態背後致命的隱憂,一名學者不
相信所受的教育,他是什麼?不試圖實現鑽研已久的學術,他還剩什麼?世界最強大的地
下金權組織,給了年輕的貓一些虛無縹緲的保證,奇貝伊仔細算了算,他走的路比索布夏
與阿納斯兩位前輩更黑暗、險峻,他的心靈寄託、度數前途、身家財產,全押在這名小家
子氣、架子大、多疑的麻煩政客葉爾欽身上,全部。
  全部。
  奇貝伊失眠,跌跌撞撞地衝出飯店房間,恍恍惚惚地想找古辛斯基;找那野獸做什麼
,他也不明白。也許是難以言喻的愚蠢迷信,獅虎之屬能幫他制住張牙舞爪的紫色小貓。
談判那日,黃金獅子使出丁點八卦媒體下流小計倆,就把他吃得死死地。喵、喵、喵!你
拍我的走光照作什麼?我要吊銷你的電視台執照!總有一天!等我有權的時候......等葉
爾欽先生有權的時候!古辛斯基豪氣一笑,幫了葉爾欽一大把。人家怕總統身邊一隻炸毛
小幕僚作什麼?
  奇貝伊在走廊上呆愣半晌,想起古辛斯基的下榻處在小城另一頭。皇室執事師傅說他
的個性不適合馴貓、做貓,他仍是備受認可的優秀操縱手:經濟學家的本能,幫助奇貝伊
將念頭彼此的消長關聯量化、數值化,進行分析,像建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產業鏈模型。
他測試潛意識溫水中念頭凝聚、活絡而成的洋流溫度,順著思緒環環相扣的鏈子浮潛溯游
,看見令人厭惡的古辛斯基在他體內上下抽動,大貓咬著小貓的後頸與之交配。
  「貓貓咪投懷送抱,甚好、甚好!」古辛斯基的幻影哈哈大笑。奇貝伊覺得噁心、委
屈。原來他內心底層的意圖,照樣是用肉體釣會眾,或者找個對他有點皮肉興趣的男人,
用性撫慰他。
  「髒死了......」
  波利斯私底下送一大筆經費給了古辛斯基,大到足以使獅子放棄選戰賭盤遊戲,奇貝
伊根本不願想這中間的拆爛污。那頭獅子對自己絕無真心情愛,玩玩罷了:柴郡貓的個性
小心、矜持,逗弄不易,野獸的狩獵本能偏生想把把看。那男人仗恃NTV為地盤,對奇
貝伊上下其手。他把柴郡貓愛撫到完全硬了,再把狼狽的貓貓咪打發回主人身邊。
  奇貝伊路過一間間玻璃牆攝影棚望外逃,底下豎著白旗。黃金獅子為他訂做的西裝合
身得很邪惡,若抬頭挺胸走路,那話兒會很顯眼,羞恥得不得了。古辛斯基欲擒故縱的目
光像野獸濕潤、大片、灼熱的舌頭,在貓弓起的背上舔來舔去。
  他的心中靈光一閃。心裡住著的紫色大斑貓,焦急地對著主意識繞圈圈:「貓嗚!你
想幹什麼?天底下哪有一個操縱手吃飽沒事操縱自己?你讓我吃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嗎?停
止這種蠢行呀喵!」
  奇貝伊不理會他的紫貓,迅速回到房裡,在冰冷、敞亮的浴室中,三下五除二將下身
脫個精光。金光閃亮的裝飾藝術貝殼燈,照得地磚石材表面的矽砂亮粉粼粼生輝。奇貝伊
感覺像一條光天化日下,被沖上黃金沙灘的擱淺白帶魚,毫無遮蔽。喀恰一聲,他打開黑
殼共濟會燙金標幟毒針盒,挑出雕著啣蘋果的毒蛇之短型針。那歹毒的小物帶極細的倒勾
,尋找下針點時須格外小心,拔出時特別疼,奇貝伊從來沒把它用在主子身上。
  將逆鉤針略事消毒後,他面對浴室金框落地大鏡可恥地M字開腿,提氣、二指捏住針
尖,在性器附近尋找導致淫媚的痛楚......「都是古辛斯基的錯。」奇貝伊咬咬薄唇,落
下來的深麥色長瀏海、旁分髮,引了一綹汗水的跡子,從額邊劃下,感覺糊濕濕、冷涼涼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幻想男人?位於錯亂慾望所悶燒,火燙深水處,記憶黑洞核心有個
奇異點,主意識乘著滾水翻湧的羊水往暗影處去。斑貓並非獨立的怪物,時隱時現,拿奇
貝伊以針自我操縱的愚行毫無辦法,繞著他打旋,喵喵直叫。短毒針插入會陰處,小露一
截在外;不偏不倚,避開組織要害,只滲出些微血絲。神經毒使他周身如蒸氣燙傷般疼痛
,既飢渴且反胃。奇貝伊來到了朦朧情慾記憶的中心,他的啟蒙儀式。
  共濟會的對外門面「藍色支會(Blue Lodge)」,作為公開的一般慈善俱樂部、互助
會,但凡稍微相信神祕主義,有高等財務能力可負擔會費的男性,皆可參與簡單的、怪異
、引人好奇的入會儀式,在某個豎著歡迎光臨板子的會堂中,在地方頭臉人物的鼓掌歡迎
下加入。開始真正成為神,或者正式為神服務之後,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要你奉獻
靈魂、人性夾縫中深深的羞恥;連跨入光明會門檻的過程本身都是碰不得的羞恥,沒有政
客不死緊守住祕密,近乎閹割恐懼。
  監看啟蒙儀式的長老們頭戴公羊骷髏面具,身披法袍,如鏡黑水凝星點,那樣的夜空
下、曠野冓火前,觀禮者圍成一地人牆,絲綢曳地的人群黑森林。他忘了地點在哪裡,可
能是溫莎公爵私有地的某處。奇貝伊像祭壇上的待宰小貓,大字型、面朝下,撐在某種中
古世紀的刑架上,痛不欲生。他未來的師傅,蠶絲白手套的老柴郡貓緩緩走過來,道:「
我的好徒弟,讓我聽聽你適不適合作貓。」
  他想起來了。有個中年、圓滾體型的男人,戴著大貓面具,從後面幹他。他渾身的筋
都要給扯斷了。奇貝伊哀求他輕點,口中說出的話卻是喵、喵、喵。他注意到周圍與會者
們面具下半張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像觀賞躺在祭壇上的聖少女被祭司的陰莖捅破處女膜。
這是小柴郡貓跟男人的第一次。那頭大貓進出的速度、力道完美,時而蜻蜓點水地速速啄
過他的內壁,時而沉重緩慢地按壓他的前列腺。
  奇貝伊羞恥得快瘋了,支著木架,肩板往後弓,如貓撐出懶腰的弧度。不,不要,太
羞恥了,我是個男性,還是個學者,從來沒像女人一樣被人玩,他們都在看。那身材微腫
的中年會眾恐怕是啟蒙儀式的常客,經驗老到得過份,以酒精、薑,不知名的溫辛物質與
春藥和合成液,觸膚生熱,肉莖的進出將滑溜溜的熱液灌進他體內,腸壁吸收了,括約肌
以降,體內的肌肉竟微微充血、脹熱起來,如女人的性興奮效應。新貓的雙腿肌肉繃緊,
絲綢般的淫汁從肉體緊密交合的肉縫間湧出,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處子穴被開發,寡廉鮮恥
地大量流出淫水。不,不要、不要......不要停、不要停。
  可恥得要命。幸虧無論他想說什麼,脫口而出的永遠是喵、喵、喵。最後奇貝伊像貓
發春那樣肆無忌憚地叫。他不確定史前火光與睽睽眾目下,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子是誰。
難堪的記憶像落水貓,不辨貓的蓬鬆原型。古辛斯基的象徵,與葉爾欽的身形胡混在一起

  喵、喵、喵,怪物貓生出胚胎來。師傅的白手套指尖,將奇貝伊垂涎淫水的鈴口按在
杯沿,引清液一道,在紅酒表面流成蜿蜒,龜頭下緣的金屬冰冷感使高潮遲了遲。最後奇
貝伊發出貓哀鳴,硬得不得了的性器終於射精在聖杯形象的銀盅裡。濃稠的白液在紅中霧
化散開,又絲縷綿延慢慢沉下去。與會者相信杯中物是貓妖的精華,食之可保耳聰目明、
延年益壽,彼此傳遞品嚐。
  世界上有貓妖這種東西嗎?這是神祕學儀式,他們想相信什麼鬼都行。戴奧尼索斯與
阿芙洛黛忒之子普里阿普斯(Priapus)是正大堂皇的希羅時代宗教,陽具直接刻在尼姆
競技場的入口處。「這是我的血,你們拿去喝;這是我的身體,你們拿去吃」,幾乎是羅
馬教廷原封不動地將酒神祭塞入聖經的創舉......
  公爵鬼執事老柴郡貓將啟蒙儀式後,身心受創的新貓用雪白的殮練鬆鬆地包起。公羊
骨面具與會者持火把引路,隊伍無聲地朝大地之母的陰道深處,充滿骷髏骸骨、上古死人
的地穴緩降移步。那是平緩而足供觀星的丘陵野嶺地底下的迷宮古墓。師傅將他打橫送入
空的等身墓穴裡,黑暗的三個日夜過後,小柴郡貓若撐不過啟蒙儀式,表示他本來就沒有
用處。
  奇貝伊在裹尸布中縮得小小的,反覆自語:「好羞恥、好羞恥、好羞恥,我以後可是
政治人物,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好羞恥,恐怕儀式司儀偷偷拍照存底了吧!這麼一來,我
永遠落個難堪的把柄在那裡,的祕密我不能說,誰都不能說......」
  虐人儀式號稱來頭不小。古猶太教分成三支部族,撒都該人、法利賽人,與死海古文
書記載的艾賽尼人(Essenes)。耶穌的外祖父母阿希姆與亞納確實是保有大量地穴隱居
、禁慾離群、啟蒙儀式神祕學教育的艾賽尼人,大大降低耶穌是大衛王直系後代的可能性
。彌賽亞的淵源不對、道統不明問題,導致耶穌從兒童到三十歲間的背景記錄,極有可能
因政治不正確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奧地利神祕學家魯道夫‧史坦納(Rudolf Steiner)解出耶穌門徒拉撒路為了粹練意
識「接近神的榮耀」,經歷「墳墓與死亡」前往彼世的啟蒙儀式,卻在三天後被伯大尼城
的艾賽尼族人發現他並未從「神的世界」生還回來。拉撒路的家人尋求耶穌幫助的事件,
即是極富盛名的蒙恩者死而復生。與耶穌扯上點邊,讓儀式後的小柴郡貓比較好嗎?並沒
有。正是一等一的魔鬼,懂得描摹神的一顰一笑。
  圍觀群眾不是人,是真正的妖怪。心智控制二大宗師,門格勒與陶德巫師雙方,奇貝
伊的學者直覺認為他們沒有誰說過真話。科學與靈學看似敵對,實為共犯:殊途同歸的當
代妖怪製造者。納粹黨人真有那麼死硬的科學頭腦,為何希特勒組織探險隊前往西藏尋找
生死書?羅素、陶德、MK-Ultra集大成人物,早就破了萬法歸一的天頂;顯教、
巫術與科學,三方天天鬥、日日爭的,並非誰是真理,而是真理該拿什麼面目示人,因為
芸芸眾生膚淺的耳目,一生只容得下真理的一種面目。
  妖怪!貓妖!你不是我人格的碎片、不是幻覺、甚至不是我的靈魂,你確實是妖怪!
  吃靈魂的妖怪!
  「喵啊!喵啊!奇貝伊,你在發什麼神經?」紫斑貓發現主意識在驅趕牠,趕牠到腦
的境外,沒處可去。貓耳朵撇了下來,夾著蓬鬆的尾巴逃竄,「喵嗚,算貓我怕了你了!
你喜歡政客人偶隨便你!我以後不敢吃你了!貓我是你的一部分,跟你一樣膽小!」
  ***
  「我的老天,你在發什麼神經?」葉爾欽不知何時跑進來,站不直,靠著廁所門打酒
嗝,「你連飯店的房門都沒上鎖,學者真是一群生活白痴......」葉爾欽口中剩下的話嘰
哩咕嚕地說不清楚,奇貝伊這才發現自己從不知多久前開始,就跪扶著馬桶邊嘔吐邊自慰

  「我應該讓您完全睡著了才對,閣下,您怎麼醒過來了?」奇貝伊語帶哭意,他在長
官面前向來表現專業,他也不想這副可憐兮兮樣,但實在無法。
  「唔,有個聲音叫醒我。嘔......」輪到爛醉如泥的新總統抱著馬桶吐。
  奇貝伊瞪著他,下身還不知所謂地硬著。特殊神經毒使奇貝伊昏眩反胃,腰部以下無
知無覺,更不覺地板冷。惟股間慾望的存在感的太陽般熱烈,下針處彷彿裂開濕軟肉縫,
充血綻放的女性陰戶,空心的性衝動從陰囊底部直竄性器頂端,這陰道卻純屬幻覺器官,
無論如何自瀆都發洩不了,莫可奈何、徒流了一地陽水。葉爾欽吐得比他還凶,只顧自己
吐,完全不理論。兩人的狼狽程度兩人半斤八兩。
  等全自動馬桶嘩啦啦沖水畢,葉爾欽才慢慢吞吞地道:「我得跟你講兩句廢話。政治
是我的事業,販夫走卒都知道當官的人沒可能乾淨,我說......你能不預期看到種種怪事
嗎?我承認遲鈍,我對心靈這方面事情完全沒有想法,也不關心。我對大多數事情見怪不
怪了,祕密組織嘛,誰能阻止它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文化?反正再神奇的事情,看久了
也變得普通,這樣就行了。
  但是,嘿,我飛黃騰達,而且只要我的事業版圖拓展,要我幹什麼都好,即使它們真
沒道理,你懂嗎?這裡所有人的心態都一樣,怪事看得太多,什麼都敢做、麻木了、不稀
奇,出賣人民國土法律什麼的,只是麵包塗抹醬,說穿了就是無恥的程度常人無法想像,
我們最好連自己都別信任。組織安排你這種操縱手放我旁邊,了不起監視我罷?你對我的
事業盡力而為,這是你的價值......」
  醉漢的話特別多。操縱手奇貝伊看出多疑者的意念,正抗拒著自曝表白的衝動,卻一
邊往真心話的核心繞。更令他屏息的,是葉爾欽往自己的背上毛手毛腳地攤過來。
  「閣下......等等!」奇貝伊驚呼,將性器底下的倒勾針拔出來。葉爾欽見他的笨幕
僚彷彿貓尾巴、貓蛋蛋都痛得夾起來了,心煩地道:「這種要命玩法,你也能爽,我的經
濟大臣真是個蠢貨。」奇貝伊聽了心裡氣苦,但他的長官就是這副德性,老早習慣了。
  「我的背一沾上床就毛刺刺地心神不寧,像不吐不快的衝動,也像小時候的記憶低語
。那聲音告訴我,必須現在來找你。我不確定這是你搞的鬼,如果你這操縱手搞的鬼只有
這樣,你對我不大壞,比搞死政客不見血的大牌操縱手好,我對你沒得抱怨。我完全不信
靈魂,玄之又玄的困擾一概沒有。柯沙可夫跟我家黃臉婆不覺得我有任何異狀,看來沒有
記憶的時間,對我而言完全不重要,丟了也罷。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就好,既然大長老們覺
得只是拿好東西收買我們還不夠。總之,呃......」
  葉爾欽東拉西扯說半天,又攤回他的貓的背上,笨拙地摸索。他好不容易摸到、握住
奇貝伊的男根,磕磕碰碰胡亂套弄一通。柴郡貓跪在地上,伸長了脖子,被他的親親長官
狎弄,雖然稱不上非常舒服,但下腹裡頭的幸福感滾成一團暖暖的毛球。他貓翹著臀部,
將莖桿慢慢地在長官多肉的掌中推送。葉爾欽的話奇貝伊半數有聽沒有到,他只覺得幸福
,好幸福。
  
  「我的內心裡有個聲音要我告訴你,實際上我的想法是......單純的學者在這種糞坑
裡混,肯定四處碰一鼻子灰。雖然我的政壇作風,向來是寧可死教友毋死本山人,而且你
九成九清醒的時間都在焦慮、寡斷、乾著急,看著煩死人了,我想我應該說,嗯,謝謝你
,我登上總統的寶座全是你的功勞。」
  「喵嗚......」柴郡貓低嗚一聲,額稍抵著馬桶緣,貓莖圓圓的頂端頂入主人溫暖的
掌心肉裡。精液一下子從葉爾欽粗厚手指的縫間溢出來,溫熱濃厚,去得急,咻咻灑在雪
白無縫的石材地面,白淋在白上,轉眼看不見。奇貝伊無法自止地,在葉爾欽鬆鬆的、溫
柔的握拳裡顫抖;這位小氣長官難得體貼,包覆著他的高潮,一手接不完,笨拙地換上另
一手,直到奇貝伊流出的精慢慢薄,慢慢盡。
  「喵嗚?搞什麼?柴郡貓這頂頭銜把你弄昏頭了?你真把自己當貓?」葉爾欽下意
識地甩了甩手。奇貝伊羞得抬不起頭來:「抱歉,閣下......」
  
  葉爾欽雙手滑不溜丟,抓著週遭勉強起身。幕僚的臉紅成這樣,這新總統的臉皮極厚
,不當一回事。白色巨大方塊也似的豪華浴室空間,令昏醉的男人一頂天立地站直,如赫
然在晶白的大沙漠裡頭迷路,往東南西北跨都十分不對,更別提銀晃晃的洗手檯在哪、羊
毛手巾掛哪。他索性把柴郡貓的白濁往自己的西裝上隨便抹一抹,大步踉蹌跨出浴室,連
床都沒找著,便搭著某沙發蓋臉睡死在那裡。
  奇貝伊將最重要的毒針盒打點收淨,才急急地穿回睡褲,撲在葉爾欽身側,輕輕搖晃
:「葉爾欽先生......」男人已鼾聲大作。奇貝伊呆坐原地,終於咀嚼過來這段幸福的緣
由與滋味,癡癡地道:「紅心女王,不枉費我培育你一場!」
  奇貝伊大可喊幾隻幹粗細活、專為服侍會眾而設置的睡鼠,替他把主子弄回隔壁,他
偏不要,硬是奮力地把葉爾欽單肩扛上自己的床。就像被新婚丈夫冷落好幾個月,終於被
撿上床的舊時代婦女,柴郡貓認份地為他手裡的紅心女王鬆領帶、解釦子、除鞋襪、弄掉
精液,照顧得無微不至。半點柔情甘霖毛毛雨,竟像瀑布一樣把現代妖怪云云,以至於紅
心女王這種「程式」的吃權力、玩權力、略施小惠等孽性,一股腦沖到不知什麼鬼地方去

  葉爾欽在他的床上清醒過來,必定跟他沒完沒了,惹來好幾日腥。柴郡貓知道夜再長
,終久得喊睡鼠來。「閣下,請讓我再任性一下下。我的任性再大不過如此。」奇貝伊自
道。
  他是溫馴的家貓,在主人身邊呈液狀的身姿態度,把一切所有包覆在葉爾欽的背後。
今夜腦內羊水的溫度是長官的體溫,毫無防備的溫度;而想睡不能真睡,這種隱微的催眠
狀態,是斑貓咬他最好的時機,貓卻不曉得溜哪兒去了。他向內心一看,那貓拚命貓爬式
游啊游,往水體底層,比重更重的無意識之海,黝黑的水底之水擠。
  奇貝伊心最底處清冷的液態金屬,表面張力並不平靜,隨時洋流靜止波紋自起。那斑
貓竟傻傻地卡在黑水紋的溝裡,那些抽象的液痕遠遠看著像葉爾欽的身影,浮凸印烙在校
園理想小世界回憶錄的負片上。
  「給我滾出來!」
  「喵!喵!你想怎樣?我不玩了!我不來了!」
  「你就不能勇敢一點嗎?不要害怕葉爾欽先生的政黨陣營,被盤根錯節的蘇共政變,
要反過來讓共產黨倒地不起!這是我們的工作!懶貓,起來!我們得工作,我們要挖掉這
個國家的共產根,鏟掉、鋸掉、挖除、清光,替葉爾欽先生開路,無論這個工程多麼艱鉅
!不要害怕波利斯,有什麼好怕的?會眾群聚牟利就像雜草叢生,我們怕得完嗎?往後跟
這瘋帽匠混的日子還長著,光害怕能成事嗎?我們得掙、死命掙,就算把我這雙手刨成血
骸骨,我也得在畢德堡會期裡,為總統先生淘出點什麼來!」
  (戈巴契夫很精,仰仗安卓波夫的方便,從瓦倫尼科夫的鼻子底下一溜煙鑽掉,接著
提起那秉性耿直的軍人的後頸,拿他當慘烈無倫的擋箭牌。老狐狸拐安卓波夫進光明會,
有沒有對急於挽狂瀾的KGB局長明說,光明會是幹甚麼的,已不可考。這老人精一方面
朝著西方資本家與羅斯柴爾德一族的利益慢慢彎,溫水煮青蛙,煮這些老共產黨員;另一
方面拿安卓波夫的屍塊餵食這些貪汙老黨員,與官僚留下的虧空,把光明會三王晾在鐵幕
外邊眼饞,自問蘇共這隻貪弱的老青蛙為何橫豎煮不熟?
  高明,實在高明!要不是戈老的吃相漸漸被摩西看出來了,他還會在總統位置上千秋
萬世混下去!從政變到選勝,葉爾欽先生的成功充其量不過奉命辦事,而摩西大人對俄羅
斯政府的好感,全在戈老手上敗光了。沒有俄羅斯支會會眾的奧援,我們總統與幕僚倆真
是一文不值。國內會眾幫歸幫,也是有個強要出頭的菜鳥波利斯坦著才肯幫,況且他們又
不傻,摩西大人對葉爾欽先生的政府不會拔任何一毛,波特寧這種較大的山頭,連向新總
統低頭道賀都不肯幹,克多可夫斯基甚至沒出現!)
  這一屆,兩人列居議會三百人眾,下一屆的席位還不知道在哪裡,恐怕就先被共產黨
派系大老抓住,遊街示眾。奇貝伊的焦慮並非毫無道理。細想下去,柔情冷噤,幸福與喜
樂煙消雲散,危機意識與義憤取而代之上來了。
  奇貝伊試著把縮成團的貓拖起來。大紫貓拿著操縱手犯了寵愛娃娃的大忌,欺壓、啃
咬主意識慣了,今夜奇貝伊發威,貓受驚嚇,扭手扭腳不肯合作。奇貝伊在斑貓的身上看
到自己的影子。師傅錯了,他還是像貓,但不是老柴郡貓理想中的野貓,是那種對熟人撒
嬌撒潑,見陌生人來,就蔫了的寵物貓。他看見希望總統得勢之後寵他的奢求,以及光憑
葉爾欽那塊料子,拿起來跟前頭的戈巴契夫比一比,新政府的前途肯定黯淡無光的嚴峻現
實。奇貝伊氣得要命。
  除了氣貓,更氣他自己。除卻操縱手污穢的性事路數,以真情流露為可疑旗幟的那
半晌偷歡,已足夠使奇貝伊感念得恨不得立時為長官粉身碎骨。他狠狠盯好睡鼠,將葉爾
欽穩穩地搬回隔壁,心中默默地有了些主意,當下更衣整裝,尋到燈火通明的櫃檯處,向
當差的愛麗絲表示想離開飯店封鎖線,前往鎮上的圖書館。
  「沒有問題,尊貴的與會貴賓。離開英國皇室共濟會的包場飯店封鎖範圍前,請進行
簡易的防範議程資料偷渡檢查,我們將為您一人開放市鎮圖書館。這邊請。」
  ***
  「噗嘶噗嘶,貓貓咪,這裡!」
  「古辛斯基!」奇貝伊驚呼到半途,聰明地壓下聲音,「你來做什麼?這裡可不是等
閒的地方,名字不在議程名單上的會眾在這一帶鬼鬼祟祟,可是殺頭的事,管你幾度!」
  「你急吼吼的幹什麼?中場休息時間還長著。嘿,你自己不也是鬼鬼祟祟的貓貓咪?

  誠然,奇貝伊正穿過紅心女王的玫瑰迷宮,往他不該去的地方走。他不想讓古辛斯基
發現他的意圖,更不喜歡他知道心中煩惱,別過頭去,抿嘴不說話。金獅子跟紫貓素日沒
有交集,多虧大規模拚選舉活動,大小二貓的交集才稍微多了起來。古辛斯基把柴郡貓容
長臉兒的下巴尖輕輕捏過來,面向自己,道:「還在生賭盤的氣呀?」他把他的臉撥過來
一點點,貓臉便賭氣地轉得更過去,古辛斯基笑道:「你的臉色很不好,你沒睡好應該不
是被疼愛。你昨晚幹什麼去了?總統家暴你?」
  奇貝伊迅速地怒瞪他一眼。古辛斯基趁著貓貓咪終於正眼看他,冷不防低頭偷親了一
口。奇貝伊迅速炸毛。古辛斯基道:「我這會兒偷摸進來,專程來恭喜你。你也知道大夥
兒尋樂的場合不適合好好跟你道賀。那些人小動作夠多了,他們看在眼中,虛情假意地應
應景,剩下的放在心裡,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蛆嚼。」金獅的聲音輕柔,不知是否害怕旁
人路過聽見,以無資格者打探議會為由參他一本,讓他完蛋,還是基於其他因素。
  奇貝伊知他說得對,抄著手,別過身,瞪著奼紫嫣紅花瓣重的玫瑰牆:「我看你是度
數太高了,向葉爾欽先生祝賀折煞身價,扮猴子,香蕉走到哪、吃到哪,倒不會失你身分
。」
  這雙關語玩笑開得惡毒。古辛斯基略略焦躁,左右看了看,神情顏色間顯然不是嫌奇
貝伊總是拿冷屁股對他的熱臉,而是此處待一秒,險一秒,凶惡得緊。奇貝伊省悟,沒好
氣地道:「好吧,快說正經事。你想搭新總統的順風車分什麼大贓,值得你冒險翻牆進來
,非得在畢德堡會期攪一攪不可,我們趕快談一談,休息時間結束,我把議題帶進去。」
  古辛斯基笑呵呵地拉著他的手:「貓貓咪,你變了,一個晚上過去,成了勇敢的貓中
豪傑,佩服佩服。我哪天若養個兒子,一定想辦法把他擠進畢德堡。」
  「......你真討厭。」
  操縱手奇貝伊讀得出,古辛斯基這男人,是唯一真心誠意向他們總統幕僚倆道賀的會
眾。但這人各方面乞人燃憎,奇貝伊很想拿臂彎中漏夜送過來的精裝厚書揍他,把他揍昏
,丟開手去讓他自生自滅。
  「貓貓咪,我這兒的後台老闆出事了,亞斯特和陶德一族如何鬧翻,沒人知道。我冷
眼算起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時不走動的亞斯特一族主動教底下人多搞點當地
文化,可見一斑。我想那對父子心知肚明,大量成本低地引進歐美現成影劇,對電視台而
言省事、面對觀眾又討巧,這種命令精神喊話的成分大,實質威脅的成分卻很小。我卻道
巴結陶德一族這群笑臉刀,要是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你人已經死一半了,自己還在那兒得
意洋洋!亞斯特族人的脾氣,我至少摸得慣,我打算照著老後台的話走。
  嘿嘿,貓貓咪,事情就是這樣。我有很多點子,我可以搞好些節目,把你跟你未來的
政府搞好形象,弄得很有意思。我估了估形勢,若要亞斯特與陶德家族兩邊不得罪,那就
乾脆政治跟娛樂結合。面對亞斯特,我就說這是娛樂,陶德一族的餌我沒吞下半點。面對
陶德,我就說這是政治,與他們家沒相干。你搞改革若想走得長,有我呢,我幫你打點民
意基礎。還記得我說的嗎?」
  奇貝伊輕咬嘴唇怔怔地聽完,鼻孔裡出氣道:「我記得:『絕對的民意基礎是最好的
新政府保命符』。你對民意有何高見?比方說鈔票雨?」
  「你希望牛皮吹得明確一點,我可以對人民說——新政府的『股份券/voucher』就
是前總統的貪污變成鈔票灑還給大家』。戈巴契夫帶頭貪污這件事原本人人隱隱知道,然
而所有官僚都做的事,反而沒人敢伸出指頭指。你甭看戈巴契夫好像容易倒台,那個老貨
厲害得要死。我在外場把小事弄大,大事弄得更大,大到折騰人的牆頭草老狐狸再也站不
起來。小氣胖子勾搭老瘋帽匠的那次政變,導致但凡有國營事業的地方都變成歷史大業障
。這裡頭有危機也有轉機,只要有我在,保你大發!」
  「......」
  下鈔票雨沒有不好。無論是黑海政變還是第一屆總統選舉,古辛斯基實際上做得非常
漂亮,將「票券」與鈔票的意象在人民心目中深深鎖在一起,題「還國產於民」的冠冕堂
皇,幫襯以有車有電視、美好生活的思懷夢想,或者妄想。這競選大餅沒有對人民說任何
真話,嚴格說起來也不算說謊,這是謊言的最高境界。股份券新政假使推出,人民的戒心
與理性分析能力將近乎零。
  看奇貝伊愛理不理的樣子,古辛斯基很是失望:「再怎麼看不慣我也罷,你也太會記
我的仇。饒了我吧,貓貓咪,你就這麼愛那個胖子?」說罷,古辛斯基戴上口罩,抽腳要
走。獅子原本撥開茂密的玫瑰花牆,忍受肉痛穿進來,臉上不罩著東西,會被刺爪抓成大
花臉。奇貝伊把他叫住。
  「怎麼了?」
  「這世上,免費的東西最貴。但我可不會因為你向葉爾欽先生的政府投誠,就從了你
。」
  「我知道啊。」
  「醜話說在前頭,我還沒有放棄吊銷你執照的念頭。」
  「那麼我也醜話說在前頭好了,這些好傢伙,我一張都沒拿去賣掉抵賭本,寶貴地收
藏著。」古辛斯基從懷中揣出一小簿子,裡頭是奇貝伊的拍立得走光照。柴郡貓又羞又怒
,幾乎要奮起來,古辛斯基連忙按住他的貓嘴,「換衣服的走光照,沒露第三點,沒存底
片,也不是總統與貓貓咪行樂照,頂多賣給意淫你的癡漢會眾拿去擼。你過去遭遇什麼羞
恥兮兮的事,對這些普通八卦照的反應如此大?」
  「你說個時間地點......」奇貝伊臉色發白,渾身發抖,「我願意給你一晚上。」
  古辛斯基大搖其頭:「貓貓咪,你難得糊塗。黃金野獸老子我男女通吃,整座NTV
稍微有點姿色的主播演員都算是我的後宮,你以為我缺發洩對象嗎?真是。省省你的貓屁
股,你不願意從我,我也懶得要。」他不等奇貝伊繼續發作下去,啪沙一聲鑽進瑰麗的花
團錦簇中,掩人耳目地自去了。
  
  ***
  備註:
  海耶克(Friedrich Hayek),英國經濟學家,堅持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反對社會主
義、凱因斯與集體主義。認為自由市場與對經濟活動「自由放任」才能避免社會出現少數
人掌權。
  凱因斯(John M. Keynes),凱因斯不相信經濟會自動遵照生產模型而「自己好起來
」,主張政府應運用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以抵銷短期經濟循環對於人民就業及所得所造
成的負面影響。
--維基百科
  普里阿普斯的「神像」:
  http://tinyurl.com/hhngoll
  參考資料:
  Rudolf Steiner- Christianity As Mystical Fact
  William Bramley- Gods of Eden, Jesus' Ministry
  Thomas Wright- THE WORSHIP OF THE GENERATIVE POWERS: DURING THE MIDDLE
AGES OF WESTERN EUROPE
  本章後話:
  「在共濟會的公眾門面底下,的確還藏著其他祕密!我們沒被告知普通入會啟蒙儀式
的合理解釋,我發現它只不過是愚蠢的表演:新進成員被矇眼、掛上繩索、脫去部分衣服
;這副德性就是『hoodwinked/晃點』這個字的來源,意思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傻瓜
,保證不會得到任何真正的祕密。」
--Texe Marrs, Hidden Codes of the Illuminati, 引述共濟會會員
George Steinmetz的話。
http://tinyurl.com/jyn3brn
  「知名的共濟會魔法家席歐多(Theodor Reuss)表示『揭開共濟會所有的祕密的鑰
匙就是性的魔法,而它暗藏在所有的符碼與象徵之中』......我認為『陽具符碼』代表的
是『生育能力』本身,也就是一個人的靈魂如何再造,就像基督教所謂的『死亡與復活』
。」
--P.D. Newman,三十二度會眾,Phallism in Freemasonry, Fact or Fallacy
  阿萊斯特‧克勞利的O.T.O 教團早年成立的目的之一,是「將基督教恢復為原始
的太陽/陽具崇拜宗教」,而它的組織與共濟會一樣,建立在度數系統與啟蒙儀式之上。
第七度:崇拜陽具的內在與外在,第八度:性交與肛交,將體液抹在身體對應的能量部位
上,第九度:在女方月事的狀況下性交......第十一度:一方採取肛門的禁慾,另一方接
受插入,肛門輕微創傷並且流血。以克勞利自己的話來說:「我認可十一度的儀式,更勝
於九度儀式。」至於他在1916年八月某日留下的日記記錄,寫下他的靈感:「白色的種子
澆淋在男孩身上,其他人當他高潮的時候接受施洗」、「當祭司將他的酒神權杖插入男孩
的體內,儀式完成時,聖靈會降臨」。
  說穿了性的魔法所有的基礎就是精液而已。精液是生育、創造能力的有形體,乘載著
意志、目標,如同電腦的硬體設備安裝軟體,就可以執行指令,亦即按照自己的願望改變
週遭環境。克勞利1923年某日的日誌寫著:「大規模使用精液可以革命人類社會。」
--Peter-Robert Koenig, Touto esti to sperma mou.
http://www.parareligion.ch/2009/secret/secret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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