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前,Napoleon確實打開了他的酒櫃,而且毫不吝惜。
香檳、紅酒、威士忌、伏特加,每一支都是Napoleon的珍藏,但現在它們的空瓶全橫
七豎八的倒在地板上,就算是拿伏特加當生命之水的Illya也有七、八分醉意,Napoleon
似乎還很清醒,但他擁著Illya跳舞時差點就拉著兩個人一起摔到地板上。
他們確實倒下了,Napoleon跨坐在Illya身上,給了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吻。
「這讓我想起……」
翻身趴在Illya身邊,Napoleon低聲問:「想起誰?」
「Gaby……」
Napoleon猜得到這個答案,他曾聽Gaby提過羅馬的那一夜,或許他是故意拉著Illya
倒下、故意做出一樣的動作。
「我應該在那枚戒指裡放進追蹤器的。」
「你確實放了,記得嗎?那枚黑色的珍珠戒指。」
「不是那個作戲的道具……是另外一個。」Illya僅存的理智提醒他應該閉上嘴,但
他很久沒有這麼醉了,基本上他的腦袋就像一堆沒用的肥皂泡泡。「你不知道那個,因為
那時候你……」
想了想時間,Napoleon接口:「陷入昏迷?」
「對,你差點就死了。」
Napoleon幾乎笑了。「而你在我快死的時候向Gaby求婚?」
「別這麼刻薄……Cowboy。」Illya真的笑了。「那很適合她的紅色指甲油。」
「十五年了,你還是記得很清楚。」
「這麼久了嗎?我沒有印象……」
門邊的古董落地座鐘輕輕敲響午夜的鐘聲,十二下過後,Illya陷入昏睡,Napoleon
在一片沉靜中戀戀不捨地撫上那張平靜的臉,並長長的嘆了口氣。
「生日快樂,Illya。」
◆
難得沒有去慢跑的Illya癱倒在床上,難得早起的Napoleon則坐在床沿遞給他一杯蘋
果汁。
「你還好嗎?」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灌醉我?」
「為了從你嘴裡套出最棒的生日禮物?」Napoleon眨了眨眼,他甚至不需要說謊。「
好吧,我很抱歉。」
懷抱歉意的Napoleon將手放上Illya的太陽穴輕輕揉捏,Illya為此舒服的嘆了口氣,
好像那些酒精還在體內,並迫使他更加坦白了。「我真的不需要生日禮物。」
「因為那是墮落的資本主義搞出來的東西,在這一天我們更應該歌頌母親或領袖的偉
大?」
瞪了Napoleon一眼,Illya放任自己靠上男人的肩膀。「只要有你就夠了。」
抱住Illya亂糟糟的腦袋,Napoleon輕聲說:「我一直都在。」
「昨天晚上我說了什麼嗎?」
「你哭著說你很想念Waverly,還有Gaby。」
Illya狐疑地看向Napoleon,後者笑著拿起空杯走回廚房,姿態輕鬆平常,好像那是
真的,而他一點也不在意。
抹了抹臉,Illya走向浴室,在過長的熱水澡後,他將自己丟進餐桌前,桌上已經擺
著焦香的培根三明治,當然,還有他昨天要求的蛋。
「我和Xaviera請了假。」
「你果然不舒服?」
聳聳肩,Napoleon坦白承認。「不,我只是想和你在家裡懶懶散散的過一天。」
「你打算拿這個當作我的生日禮物?」
「喜歡嗎?」
「比手錶更好。」
笑著吻上Illya的嘴角,Napoleon將放了過量牛奶的咖啡推到他面前,拿起紅色馬克
杯,Illya只是看著Napoleon的笑容,然後也跟著笑了。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我們應該打掃房子。」
顯然沒想過會得到這個答案,Napoleon瞪大雙眼。「拜託告訴我你不是認真的。」
不需要回答,Illya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多麼美好的假日。」掩住臉,Napoleon又一次的戲劇化了,但這並沒能改變Illya
的心意。
既然抵抗無效,Napoleon索性一頭鑽進更衣間整理自己和Illya的所有行頭──基本
上多是他的,Illya則挽起袖子開始擦洗整個廚房,當他將廚房及鍋具都刷得閃閃發光後
,Napoleon仍然窩在更衣間裡,沒去核實男人的效率,永遠樂於工作的Illya踏進浴室展
開又一次的作戰,他們沒將門關上,於是在整理的過程中,某些小小聲的驚呼或疑問會就
這樣溜出來,多半是「嘿,Illya,我找到你的領帶夾了」或是「這裡為什麼會有彈匣」
等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
「我去整理小房間。」
「試著別把自己炸死,好嗎?」捧著新床單,Napoleon笑著說:「還有別進去就忘了
出來。」
「你沒資格這麼說。」
在Napoleon的笑聲中走向小房間,Illya只花了半個小時清點槍枝數量並整理備品,
他甚至還沖洗整個陽台,而Napoleon擦拭了畫框、鋼琴,掃了地又換了床單,Illya踏進
來時他正在床邊擦地板,Illya一把將人拉起並推向沙發。
「放過你的膝蓋。」
聳聳肩,Napoleon將抹布交給Illya,然後抱著馬克杯窩在沙發上看Illya接替自己工
作,KGB連打掃都無比認真,彷彿面對的不是木頭地板而是精密炸彈,無可避免的跪地姿
勢拉出了腰到臀部的漂亮線條,Napoleon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