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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妹20周年回顧 | 面對低谷，依然把人生奉獻給音樂
MEWsic 2016-07-29 14:57:46
系列第二篇
在張雨生去世後，張惠妹與其他諸多音樂人合作也製造了很多優秀廣泛傳播的歌曲，其中
最為出挑的則數在豐華唱片時期的我可以抱你嗎？愛人和轉戰華納唱片的第一張唱片真實
，誕生了大量的代表作。前者是張惠妹商業巔峰的最後一張專輯，專輯一半以上的單曲都
成了熱門單曲；後者三首細膩的抒情歌曲則為張惠妹帶來了第一座金曲獎最佳國語女歌手
獎盃。除此之外，其他的專輯也都保持每張至少能誕生一兩首熱門單曲。但是筆者最私心
的偏愛的還是她出道十年，在經歷了人生低谷後，重新出發的優質專輯我要快樂？。
某種意義上，這張以成人抒情為骨架的我要快樂？是張惠妹第一張概念完整、音樂性統一
的專輯。這是這張唱片對於張惠妹的音樂生涯的重要意義。同時對於成人抒情氾濫的華語
樂壇，這張專輯某種意義上也代表了這種音樂類型的最高水準，畢竟張惠妹是華語樂壇一
等一的Vocalist，在音色、咬字、律動、語氣等各方面，經過多年的打磨，在我要快樂？
中達到了新的高度，最明顯的就是咬字的相對靠前使表達更加感性化，同時對音樂的駕馭
能力也擺脫了“苦情”與“熱辣”的二元對立，即便在看似平淡的演繹中，也能在細節中
體會到濃厚的情感。
專輯削弱以往張惠妹擅長的氣勢宏大的大歌、喧囂的快節奏帶些搖滾味道的快歌的單曲性
，進而最大程度削弱了各個曲目的衝突、保持了專輯的完整性。整張專輯沒有較大的情緒
波動，雖然專輯也有三首優質的快歌，但整張呈現的效果依舊如同平靜受傷的人敘說自己
的故事。
其中最喧囂的歌是不要亂說，製作上偏向搖滾，歌詞略帶一點點侵略，經過前三首的鋪墊
（因為你在、我要快樂、Chinese Girl）達到了整張專輯的一個情緒peak值。但仔細品讀
其歌詞，我們會發現，這其中更多的是反省自己面對一段破碎的感情時所不應該有的猶豫
，這種“爆發”是專輯前三首的傷痛和其後追求快樂主題的總結。另外兩首因為你在和
Chinese Girl，則是直白的快樂體驗。前者選用soft rock來歌頌愛情裡的快樂，不會有
生硬的衝突感，保持音樂性的一致，歌曲輕快的bassline讓人直接沉入幸福的氛圍，稱得
上是整張專輯最快樂的時刻，同時也是專輯中我最喜歡的一首歌；後者則宣揚著柔和的女
性意識（和後期張惠妹的較為強硬的女權歌曲截然不同，例如黑吃黑、母系社會）。
第一首平常心像是整張的一個宣言、序言，製作上以鋼琴帶入，接著拉入弦樂中，把歌曲
的格局拉到相當廣袤的成都，最開始先不點明“我要快樂”，而是“我要平靜”，接著第
二段主歌看似不輕不重的唱到“找得到前些年的快樂，只是偶爾”是不是其實很殘忍呢？
我們誰不是在最低落的時候猛然的發現，自己其實是經常的不快樂，更悲傷的是自己好像
都已經習慣了不快樂，但是我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而這一句則為點名整張概
念做了鋪墊，是專輯第一次出現“快樂”。如前所述，整張專輯有著相當完整的概念，特
別是在歌詞上，可以考究的地方非常多，仔細聆聽的話會發現，他們表達著非常統一的概
念，這很難得。 比如說我最先提到的不要亂說是反省自己在破碎的感情裡不該有猶豫，
就像平常心第二段主歌第一句就唱到的“我不懂取捨，才讓心痛堆著”，而事實上作為專
輯最大的反省，這樣的情緒還在另一首歌出現。歌曲末尾鋼琴漸出，最後張惠妹獨白到“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拉扯”讓人聽起來非常心疼。第一首歌說這麼多，不是因為這首歌特
別的出眾，重要的是這首歌作為一個綱領性的開頭，奠定了整張的基調和走向，也鋪墊了
很多的“線索”。
我知道第二首人質，是許多人的私心最愛，因為這不是一首常規“妹式情歌”，也不是一
首常規的華語情歌，更多是一首愛情獨白。據說這首是為了展示張惠妹的聲音的，所以相
應的在製作上朝著最樸素出發，來襯托張惠妹的聲音。但是仔細聆聽不敢發現，這首歌雖
然樸素但是卻也能聽出來編曲的用心。製作只有吉他配小提琴（弦樂），吉他清脆、小提
琴悲傷，吉他為主旋律，小提琴主歌時則時不時出來鋪墊渲染悲傷的情緒，大約在第一個
副歌部分成為編曲重要的元素。第二段主歌小提琴在製作上的“地位”逐漸超越吉他，反
客為主成為主調，情緒已經完全被悲傷渲染。這首愛情的獨白，帶著質問和反問，問自己
的愛人，也問自己的內心。承接平常心，給了專輯的傷感愛情回顧一個憂鬱的開始。
接下來第三首不像個大人則像是比較典型的妹式情歌，但是所唱的愛情中的領悟卻相當成
熟，總結起來就是：我愛你，但是我要離開你（I love you，but I’m leaving you），
其實就是一個很樸素的道理，比一般的分手情歌要深刻許多。歌曲中副歌依舊緊扣專輯的
概念“我是確定愛你的，我是真的快樂的”包括最後一句“那麼快樂我想也就足夠了”，
是告別這段破碎的感情的最後一段路程。製作上，延續前兩首的輕鬆感，略加了一點點的
Folk，節奏依舊是中板，音樂性上依舊保持高度一致性。
第四首因為你在乍一看可能有點衝突，不是剛才還在唱“放開你是我最掙扎的旅程”，怎
麼接著就開始“快樂，因為你在，幸福感覺跟你狂歡”？我認為這首歌應該是對於曾經愛
情裡的快樂和幸福的回憶，來演繹前一首歌中副歌唱到的“我是確定愛你的，我是真的快
樂的”，也可以說是對應平常心中剛才說到的“找得到前些年的快樂，只是偶爾”，所以
說專輯的概念性沒有得到破壞。
第五首我要快樂可能是專輯中ballad旋律最好的一首，也是專輯最核心的一首（畢竟是同
名曲），經過前四首或悲傷或回憶的鋪墊，終於張惠妹在第五首大喊“我要快樂，我要能
睡得安穩”。主歌中唱到“把從前想了一遍，謝謝了傷我的人”，和平常心中的“找得到
前些年的快樂，只是偶爾”對應，第一次出現對於前些年的回憶，更多是感到受傷，沒感
到快樂；而第二次出現把從前想了一遍，則變得堅強了起來，要“感謝”傷害自己的人，
仔細一看，就是各種的用心的細節鋪墊。副歌的第二句所唱到的“有的人不抱了才溫暖，
離開了才不恨，我早應該割捨”不正是對應平常心就提到的愛情中的反思嗎？（“我不懂
取捨，才讓心痛堆著”），也正是對於第七首不要亂說對於這樣一個情緒總結的第二次鋪
墊。回到專輯製作上，這首也是製作上格局最大的一首歌，開頭將吉他的聲音處理充滿了
都市孤寂感，有一點迷離，和人質的吉他的音色是完全不同的，是張惠妹從解脫一直延續
下來的傳統。製作中逐漸加入鋼琴、加入小提琴，最後第二個主歌則加入輕鼓打擊，最終
將整首歌的格局全部打開。不過我有點點遺憾的是，我特別喜歡這首歌mv中最後張惠妹自
己在海邊獨自喃喃我要快樂的那幾句，特別好聽，專輯版本沒有。
第六首Chinese Girl看似有點游離於專輯的愛情故事之外，但依然沒有落入俗套，所唱的
也是追求快樂，對於女性獨立的讚美，是專輯立意比較“高大上”的一首。開頭的電吉他
亂彈hook也是專輯在製作上一個非常難得的亮點。
第七首不要亂說是情感中反思情緒的總結，開頭和之前多首歌都提到，不再多說。
接著專輯已經過去大半。單純的製作也不乏亮點，intro異域感十足，雖然沒有同年蔡依
林的舞娘那麼驚豔，但是在這張專輯也相當亮眼。接著編曲一個快速轉身，帶來了雲開月
明一樣的明亮感，配合詞作，其實是把專輯帶到了第三個篇章。歌詞像民謠一樣美好，“
山谷”“星空”“光線”“月亮太陽” “笑臉”不說什麼情情愛愛了，就說自己的生活
，也依舊保持概念的完整“快樂悲傷會留下紀念”，暢想自己對未來生活的嚮往，“我的
世界，往前飛”。所以我願意跟隨單純的腳步，製作上已經幾乎完全脫離前半段的Folk質
感，提高了製作上的搖滾味道，加入突出的和聲背景，為最後一首海闊天空做足了鋪墊。
歌詞則回歸到了比較現實的意味，對於人生的種種領悟，非常誠摯也非常感人，更讓人在
專輯前半段渲染的悲傷情緒中開始曠達。一路聽到最後一首海闊天空，讓人有一種翻山越
嶺終於到達，站在重點會心一笑的豁然。製作和歌詞上都是選擇回歸。歌詞感激曾經的愛
人，製作上回歸鋼琴、弦樂。但是你仔細聽，還能聽到幾個風笛聲，就像翻舊照片發現了
照片中隱藏的幾朵盛開的花一樣甜蜜。
在重新回歸之後張惠妹最終把自己的人生都獻給了自己所熱愛的音樂。發行我要快樂？之
後，第二年加入EMI之後發行的star專輯也是一張精良的流行專輯，誕生了與周傑倫合作
的經典Ballad如果你也聽說。但除了三首熱力舞曲讓人眼前一亮之外（永遠的快樂、維多
利亞的秘密、夏天的浪花），在音樂上的突破性不是特別大，但事實上我們知道，試水統
一概念完整曲風的專輯取得不小的成功並廣受好評之後，張惠妹全身心投入音樂創作的是
star專輯接下來的一張、張惠妹化身分身所交出來的一張大放異彩的流行巨作——阿密特
。請鎖定：張惠妹出道20周年大回顧（三）︳阿密特——人性光輝，生命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