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妮交了同樣是媒體圈的記者男友,說實在的其實我一點都不嫉妒,反而很是欣慰。
我有沒有愛過沁妮?答案是,有。
沁妮有沒有愛過我?答案是,我不知道,但也許有。
如果按照沁妮的邏輯來看,對的人+對的感覺+對的時間相遇,剛剛好都湊在一塊,才
是一切都對的。這機率有多少?這問題的本身就是個問題。
全台灣2350萬人,扣掉一半同性別的,也有1175萬人。如果要計算機率,也只有這個數
目字是有理數,剩下的感覺跟時間都是無理數,數學老師可能會跟你說,這真的無法用機
率計算出來,所以我才說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當然,這一道無解的數學命題,有兩個最關鍵的計算過程,是在自己的心中。如果計算
的過程都符合,答案也正確的話,那麼就會在人生的旅途中,當最好的夥伴。反之,如果
計算的過程,只要發現有一步是錯誤的,那也無憾,畢竟人貴自知,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浪費在一個不對的人身上。
說到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對的人身上,我也曾是那一個不對的人。只是對象不是沁妮,
她很早就知道我是一個不對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把她的青春浪費在我的身上。
因為所謂「對的人」,後面必須要有強大到無與倫比的「愛」去支撐。想像中的愛或是
說理想中的愛,好像是每天鮮花一束,吃吃好吃的美食,喝喝好喝的美酒,一起看看美好
的風景。但真實的愛是把屎把尿把嘔吐物,然後轉頭旁邊還有一堆待洗衣物在等著你。
你會覺得我太誇張了嗎?
不...一點都不!你有沒有想過人總會有老弱傷殘的時候,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要有人幫
忙把屎把尿,偶爾還要把噁心的嘔吐物。只不過,擁有這樣的愛一點都不浪漫,很真實,
而且近乎真實到殘忍。愛,一直都是相互平等的。沒有一直接收,也沒有一直賦予,而是
在接收與賦予之間取得某一個相互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我在東京迪士尼樂園官方指定飯店醒來,頭還是有點暈暈的,而且肚子好餓。頭會有點
暈暈的,絕對不是我前一天在海洋園區喝的熱紅酒在作怪,那個酒精濃度一點都不高,不
會讓人宿醉,大概是我在睡前又喝了房間內小冰箱內的伏特加的關係。另外,肚子會餓也
是很正常的,現在時間是早上9點半,其他人早餐都不知道進行到哪裡去了,更何況我昨
晚的晚餐是吃海洋園區內唯一能吃的火雞腿。
前一晚其實我沒有太晚回到飯店,因為海洋園區不像是陸地園區,有夜間城堡煙火秀。
有來東京迪士尼玩的人都知道,離開樂園後,還要再搭JR轉車轉來轉去,才能到下榻的飯
店或商旅,的確是一件浪費力氣的事情。最好的選擇就是來住住被譽為玩東京迪士尼必住
的官方飯店,我當然要好好品味一番,只是我的荷包君在淌血而已。
我這次住的是迪士尼海洋觀海景大飯店威尼斯區,顧名思義房間的窗戶一打開就可以看
到海洋樂園的「威尼斯貢多拉游船」渡河,有一種在東京享受威尼斯異國風情的感受。雖
然對我來說,不管是身處東京,還是窗外的威尼斯遊船渡河,都是一股濃濃的異國風情。
房間內,有滿滿的巴洛克藝術的即視感,天花板上的壁畫,不是如教堂一般歌頌著基督或
是聖母,而是滿滿的米奇、米妮、唐老鴨等等的迪士尼明星。還有航向世界的航海圖,但
航海的不是麥哲倫,而是米奇。只要你眼睛張開看得到的地方,或是一些隱藏在小地方,
都可以找到迪士尼明星的符號或是圖騰。
我搬了一張椅子,想坐到面向威尼斯渡河景色的窗戶前,隨手打開了一直說著日文的電
視,轉頭看了一下,節目我好像在台灣的緯來日本台看過。是在講一戶僅有8坪左右的空
間住了4個人,空間實在是小得可憐,委託節目找來了專業的建築設計師,經過設計師巧
手跟空間利用設計後,本來看起來狹小又不怎麼樣的小空間,竟變身宛如豪宅一般,這真
的讓我驚嘆不已。
本來想端張椅子,好好欣賞窗外迪士尼海洋園區的風景,沒想到就把從頭到尾說日文的
節目看了下去,只好喝起小冰箱那瓶超貴的伏特加,本來還想出門買一包鹽酥雞、甜不辣
的,但後來想到我是在日本不是在台灣。
我的酒量絕對不算好,本來想喝一小杯伏特加的,但我口太渴了,一不小心把伏特加當
成白開水喝。可能有人會覺得,伏特加耶,味道跟白開水差這麼多,會不會太扯了!
我把伏特加當白開水喝的時候,大概就已經半醉恍惚的狀況,但至少我還沒有恍神到把
尿當作威士忌就是了。
但發現我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在恍恍惚惚的狀態下,看著透明無色的伏特加,我想起了
一個人,心情瞬間失落了起來。
∞ 愛,不僅尋找一個平衡點,也要尋找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