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賣春
30、
「咦......你怎麼跑來我夢裡？」晨昕張大
眼睛，瞧著笑嘻嘻的杜承湮。
「這不是夢。」
晨昕坐起身子，東張西望一番，接著開心
笑說：「的確不是夢，休更的時候，根本
當我隱形人。所以，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同床共枕......」習慣性的摸出眉刀，
晨昕怒目而去，「你對奴家做了什麼！」
杜承湮被她惹的哭笑不得，指著晨昕說：
「妳看看妳的衣服。」
晨昕剛低頭一瞧，接著猛然抬頭，指著承
湮，忍住笑意說：「你怎麼有辮子......演
清裝劇嗎？」
杜承湮早發現兩人均著古代服裝，只是沒
想到頭頂全涼，還多了條辮子。
杜承湮摸著幾近光禿的頭頂疑惑著：「看
來我們在清朝，不過，我這頭根本光頭，
跟我印象中的清裝劇不同啊！」
晨昕噗哧一笑，解釋著：「電視常見的辮
子頭，是清朝後期才有的陰陽頭。你這頭
辮子叫做金錢鼠尾，頭頂聚髮成錢，髮辮
穿錢而過，按當時的說法，這可是象徵財
富呀！」
杜承湮拍著光頭說：「難怪十個禿子九個
富，典故大概來自於此。」
接著，杜承湮將剛剛在木屋內的經過說上
一遍，晨昕很認真的聽完，依舊不懂什麼
是異度空間。
「什麼空間不空間的，搞的我好亂。」
杜承湮換個方式說：「如同妳的休更，妳
處在相同的地方，可是對方卻完全看不到
妳，這就是屬於妳的空間。當空間之間發
生變故之後，會產生交疊的狀況，就好像
我們常說的見鬼，林屏心目前就是以靈魂
的方式存活著。」
晨昕怔怔聽著，喃喃地說：「所以我那次
上到海盜船，就有點像這種狀況......不對
！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不就是靈魂！我
死了？」
關於晨昕的出現，杜承湮也是百思不得其
解，只好安慰她說：「肯定不是。因為我
是被林屏心帶來的，我想她應該用了其他
方法將妳一起帶來這裡。詳情如何，只能
回去再問她了。」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不過，我們只有
七十二小時，也就是三天，到底要找什麼
？又如何才能離開......這個異度空間？」
「哈，妳問倒我了。」
晨昕伸手摸著頭髮，想了一會，笑說：「
我在休更的時候，都是被安排的劇情。也
許，這裡也是一樣！」
杜承湮下了床，伸手拉起晨昕，說：「找
看看有沒有通往下一個關卡的線索。」
二人相視一笑，接著在房間裡東尋西找，
但卻一無所獲。正當二人失望的同時，外
頭傳來一陣吵雜聲，有人吆喝著：「正午
時分，賣春堂童叟無欺。」
「賣春堂，好奇怪的名字。」杜承湮神色
一凜，握住晨昕的手，低聲說，「有人接
近。」
「怎麼辦？」
「假如敲門進來，我們先不動聲色。」
「你想確定我們是不是互相看的見？」
杜承湮嘉許著：「果真聰明。」
腳步聲停，杜承湮聽出門外是二個人，正
站在門口。靜默了一秒鐘，門上傳來三聲
短敲，二人互望一眼，按兵不動。接著門
扉推開，進來二名男子，其中一位皮膚黝
黑的男子，一邊說著：「林斌又遲了。」
門一關，四人八眼，瞬間凍結。
「你們是誰？」二男齊問，同時腳踏武步
。
杜承湮心中一驚，來人腳步沈穩，語氣低
沉卻帶著壓迫感，絕對是所謂的武林高手
。來不及應對思考，杜承湮一個遲疑，黝
黑男子堵住大門，另一名矮小中年人突發
雙拳，直取承湮腰間。
雙拳直挺霸道，承湮雖不擅打鬥，但見識
廣又應變快，隨即右腳踹向圓桌，凌空形
成一道護盾，緊接拉著晨昕閃到窗邊，往
外一看，不由得心中喊糟：「起碼三層樓
，怎跳？」不容他多想，雙拳無情而來，
杜承湮帶著晨昕星移閃躲，房間能用的傢
俱都被他搞的狼籍不堪。
「我張造陽一生還沒見過如此靈活的身法
，小夥子不簡單！」
稱讚是一回事，拳勢可沒收起，反而越打
越快，杜承湮已被逼到左支右絀。這時腳
上一個失穩，張造陽的直拳打到一半，竟
趁勢彎肘追擊失去重心的杜承湮。
閃無可閃，杜承湮的左胸被肘擊一著，氣
息紊亂之下，閃躲的腳步更是無力，接連
再中二拳，倒向牆邊，嘴角滲血，卻依舊
護住晨昕。
張造陽瞧的明白，瞬間收招，說著：「好
氣魄！但可惜，竟為滿人所用！」說著，
伸手欲擒已無力反抗的杜承湮。
一旁的晨昕見他始終緊握自己，最後受傷
倒地，難過說著：「是我連累你了......」
「傻瓜，都怪我不好好練武。」杜承湮頂
著一口氣，正想著如何脫逃，眼前擒拿又
來，只得束手就擒，再思下一步。忽然，
身旁一道白光閃過，竟是晨昕的眉刀，伴
隨她的輕吟細語，「悄聲追魂，點點盡入
繁華霓裳。」
曲詩離韻再現，晨昕舞動眉刀，身若舞孃
，盤旋翩飛。點點白光暗藏衣間，瞧她在
張造陽的拳路下，悠遊自在。每一旋轉，
盡出奇招，眉刀去勢隱密決斷，逼得張造
陽棄攻回守，卻也被眉刀劃破多處衣衫，
節節敗退。杜承湮看的嘖嘖稱奇，沒想到
晨昕在異度空間，居然能將夢裡所學徹底
發揮，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張造陽敗退同時，守門的黝黑男子不斷囔
囔著：「小女子也打不過，快快退下，我
這手三十六路破天刀，來試試她的絕妙針
刺。」猛踏一步，自背後取刀而出，嗡低
一聲，勁若大海低鳴。
杜承湮暗付：「想不到這個黑仔更難對付
。」
晨昕意外打退張造陽，停下腳步後，站在
廳內一陣錯愕。她望向杜承湮，卻見他笑
嘻嘻地說著：「別問我，我跟妳一樣不懂
。不過，接下來這把大刀可沒這麼好過關
，妳還有什麼絕學，可以不用保留了。」
晨昕白了他一眼，回身看著黑仔手拿大刀
挺立上前，心中生怯，不自主地退到承湮
身旁。這時腰間突然被一手環抱，聽他說
著：「不怕，我們一起！」
晨昕微微笑著，手上眉刀翻轉，準備再鬥
第二回合。
-
離韻，影裂不絕於眼。
悄聲追魂，點點盡入繁華霓裳。
笑可彈，不問脂粉舞色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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